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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每天都在作死[穿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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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谢靖,要操心的事很多,本来刑部管的事儿就多,有十三个清吏司,是六部里司局级单位最多的衙门,现在打完仗了,各府各道的驻军,都有些眼睛朝上,不把地方官放在眼里。
  于是屡屡发生摩擦,他常常和罗维敏加班加点,乃至彻夜交谈,就想找到合适解决的办法,让两方都不要有情绪,便于以后开展工作。
  可是罗维敏新近入了阁,有时候内阁开开小会,或者集体去皇帝面前汇报,谢靖就得等着,虽然大家都知道,谢大人半只脚已经在内阁里了,可他一日不入阁,就不能算。
  李显达问他,可是卢省那个阉贼误事?
  谢靖摇摇头。
  他和皇帝的事,就算是跟李显达,也说不清楚。
  这次没能入阁,皇帝私下并没有做出说明,就是张洮何烨也不知所以然,只有在家病休的徐程,托人转告谢靖,叫他心里不要不痛快,还是迟早的事。
  不过有些热爱观摩风向的人,已经嗅到了这里传出的信息,虽说对原因的揣测,有点无稽,可他谢靖“失了圣心”,却是千真万确了。
  皇帝能容下卢省胡作非为,容下皇后秽乱后宫,却再也容不下谢靖的横加干涉。
  人到了某一个时候,总要和过去作别。
  谢靖举杯,一饮而尽,浇灌一片愁肠。
  李显达看了便笑,“多大事,卢省?只要你一句话,让我今天结果了他,他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李显达回京之后,虽然听说这几年卢公公很是吃得开,但也就当凑趣逗乐的戏耍一般看了,从来就没把卢省放在眼里,只当他是个玩意儿。
  他这逞能的玩笑话,谢靖没当真,却被别人听了去。
  这话一来二去,就传到了卢公公耳朵里,吓得他是战战兢兢,生怕李显达说到做到,什么时候冲进宫里来就把他给剁了。
  又想李显达在边关数年,自己从没得罪过他,逢年过年传旨的时候,都嘱咐去西北的内侍,对李显达一定要做足礼节,因为皇帝总是十分惦记他。
  他怎么就想起要杀自己了呢?
  一定是那个谢靖捣的鬼。
  卢公公抓到的罪魁祸首,真是咬牙切齿,心想好你个谢靖,实在欺人太甚。
  我卢省和你一样,也是陪着皇帝一路走来的,你在朝堂,我在内廷,分属两边,都是为皇上效力。从来都小心侍奉,勤恳不怠,究竟什么仇什么怨,你非要置我于死地?
  这样下去不行,卢公公决定了,自己不能等待谢靖出漏子,要主动出击。
  这一日,菜市口往西街面南侧的鹤年堂药铺门口,来了一顶轿子,金扇黄伞,十分阔气,轿边上的人打眼一看,竟然是东厂的打扮,围观的人便你推我我推你,瑟瑟缩缩,不敢上前。
  一个穿着青布道袍的人从里边走出来,一张圆脸,面白无须,眼角微微垂着,面容可亲言语带笑,他才走了两步,便有东厂的人跑到药铺门边,
  “叫李亭芝出来。”
  药铺主人不敢有违,进去了一会儿,就有一个耷拉着脸的后生从药铺里出来,“谁找我?”
  “李大夫,别来无恙啊。”
  李亭芝看了他一眼,眯着眼睛,难以置信,
  “卢公公,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这就是隆嘉十二年在宫里给皇帝放过血的那位猛士,因为卢省嫌他治得不好,打了二十板子,把他赶出宫。
  李亭芝本来是走院判的关系,在太医院学习,这下无处可去,院判又托了人,让他在鹤年堂当伙计。
  隆嘉十三年冬天,皇帝的身体开始不大好,耳聋的毛病越来越频繁了,虽说时间都不长,但还是叫人十分担忧,太医院的人反复说要静养,皇帝气得要死,私下跟卢省说,“朕是不够静么,还要怎么养?”
  以为开春了会好些,没想到,皇帝眼睛也变得便模糊了,看东西必须凑很近,还要点上三四盏灯,才能看到折子上写了什么。
  而且特别容易犯困,冬天困,春天也困,吃饱了困,饿着也不行,常常是一边看折子一边撑着脑袋,撑着撑着往旁边摔,卢省只得在旁边守着。
  因为太医院派不上用场,皇帝心里老是窝着火,他越是上火,就越容易出毛病。因为不想被内阁知道病情,便把折子都让内阁给司礼监,再拿给自己。
  这样一样,内阁又对皇帝有意见,但是这样的做法,也是有先例的,所以暂时还没直说什么。
  卢省这天,就趁着皇帝睡着的功夫,悄悄溜出来,去找当年给皇帝放血的李亭芝。
  这人虽然莽撞,但是的确比太医院里边那群畏首畏尾,不敢担责的家伙们有办法多了。
  眼下别说是皇帝,就连卢省也厌恶了“静养”之类的说辞,希望能有药到病除的法子。
  围观群众一听是皇帝身边的卢公公,挤得里三层外三层,就想看看他长什么样。
  卢省之前已经派人来请他好几次了,李亭芝都不松口,上一次好不容易,说,“叫卢省自己来。”
  眼下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当年把自己打了一顿、两个月下不了床的罪魁祸首,嘴巴一歪,笑了。
  “李大夫,这就跟卢某进宫吧。”卢省说着,皱了皱眉,身旁立刻有人用手挡了他额上的阳光。
  “进宫?我只是想卢公公了,如今见到,也就了了心愿,进宫做什么?”
  李亭芝笑嘻嘻地说。
  他在报复!卢省这才明白过来,气得满脸通红,压低了声音说,“你不要不识抬举,进宫可是为贵人看病。”
  李亭芝说,“卢公公真会说笑,谁把板子当抬举,谁自己领去,我李亭芝可消受不来。”
  卢省无法,只得说,“你开个口,想要什么,才肯跟我进宫?”
  李亭芝嘿嘿一笑,忽然朗声道,
  “众位街坊大半辈子什么都看过了,就是没看过卢公公下跪磕头,是不是啊?”
  周围人一听,那爱闹事的,一下子就打起呼哨来,一时间欢呼声笑闹声不绝于耳,都等着这桩好戏。
  鹤年堂的掌柜眼看不妙,把伙计都赶了进去,上前打圆场,“亭芝不要胡闹,”又跑到卢省面前说,“卢公公可别和他计较,他是南方乡野里来的,什么都不懂。”
  不管掌柜怎么说,李亭芝眼中,笑意盈盈,就是不松口,一双眼盯牢了卢省。
  卢省差点真给他跪下去了。
  可身后的欢闹声,让他心里一瞬间涌起了强烈的被羞辱的感觉。
  若他是个三品文官,这些人还敢这么对他么。
  即便他日常出入宫掖,掌管人数逾千,随侍皇帝身边,在这些人眼中,依然是个没了下边的玩意儿。
  “走着瞧。”卢省恨恨地说了这句,一振衣摆,转身走了。
  鹤年堂当天下午就停业了,伙计们全都放假回家,等锦衣卫的人来的时候,李亭芝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眼下谢靖管着刑部,卢省怕被他抓住把柄,不能动作太大,便把这份仇恨,在心中又记了一笔。


第48章 问心
  隆嘉十四年春末, 司礼监掌印太监卢省带了一位客人进宫, 皇帝一见,大惊失色,差点从病榻上跳起来。
  此人不是第一次见皇帝, 上次见面, 还在一年前。皇帝当然不是被他的长相吓到, 甚至一打眼,都没认出来他是谁。
  可是——
  朕的宫里怎么会有道士?
  那道士穿着黑色道袍, 用道冠束了头发, 脚踏云履,仍是一把仙风道骨的花白胡子,一见皇帝,就跪下来叩拜。
  “这是……道长快快请起, ”皇帝赶紧站起身,去扶那老道。此人便是一年前在白云观后山上, 与皇帝对答的道人。
  这道人姓莫, 名冲霄, 他那日去白云观, 是寻访一位道友。
  虽然皇帝说不必了,卢省还是暗自打探了一番, 得知此人原先在龙虎山上清宫修行, 很有一些本事,不是那种招摇撞骗之徒。
  去岁至今,皇帝身体一直不好, 太医总也拿不出办法,卢省心里着急,各种门路都想了。他原打算把李亭芝请回来,却未能遂愿。
  这位道长,却是十分好说话,卢省一提,便慷慨应了,随他进得宫来。
  既然传统医学的路子,咱们走不通,那么试试别的新途径,也不吃亏不上当,皇帝您说是不是?
  以上,是卢省和皇帝汇报时说的。
  这一次,皇帝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卢省一说,就同意了,而是少见地沉默起来。
  朱凌锶心里活动十分激烈。
  没错,这道士一眼就看出来,他原本不是这世上人。
  也说准了与北项之战的结果。
  但是这些,好像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神通,这些事,他自己也都知道。
  且不说道士辅修的医术,到底能不能治病吧,实在是往宫里招道士这种事儿,太敏感了。
  进宫的道士,普遍都有两把刷子,能解皇帝的燃眉之急,先时曾经有一位道士,就是靠治好皇帝的不孕不育症、获得了皇帝的欢心。
  但是,道士们的目标不止于此。
  就概率上看,凡是招了道士进宫的皇帝,基本上都会沉迷于修道。而沉迷于修道的皇帝,不说百分百是昏君,也有八成会瞎折腾。
  一旦开始折腾,就算是国富力强的,也会因为皇帝无心朝政,造成党争频起、内耗繁多的局面,若是国力本身就不行的,折腾几下,说不定就玩完了。
  往宫里招道士,绝对是一个作大死的昏君表现。
  皇帝清了清嗓子,打算婉拒。卢省怎么把人给弄进来的,原样还给他弄回去。
  他刚要说话,忽然眼前一黑,栽倒在榻上,明明想法都还在,偏偏怎么都出不了声,连眼皮也睁不开。
  卢省训练有素,抬起手就往皇帝的人中用力一掐,
  皇帝疼得嘴角滋溜滋溜抽着气,每次都来这一套,他对卢省简直要有心理阴影了。才要睁开眼,就听到卢省焦急地说,
  “道长您看,就是这样,可有什么办法?”
  皇帝的眼皮一下子被人扒开,朱凌锶被迫盯着面前的道士,花白的胡子几乎要扫着他的脸。
  “看这样子,贵人是被什么给冲撞了啊。”
  不不不,不要在朕的宫殿里宣扬怪力乱神,朱凌锶用足了力气,想要摇头,他脑袋一动,卢省赶紧把他摆正了躺回去。
  “贫道来得仓促,准备不够妥当,身上只有这道灵符,请公公用火烧了,再把那灰化了水,只得一碗,先给贵人喝下。”
  不不不,朕不要喝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卢省千恩万谢,让陈灯去弄,自己就守着皇帝,过了一会儿,似是陈灯回来了,就一个人扶着,另一个人捏着皇帝的下巴,往嘴里喂。
  皇帝的手忽然抬起来,打在碗底,“陈灯,你怎么不扶住了?”卢公公看着泼掉了小半碗,心疼得不行,“道长,您看……”
  “这就是命啊,”莫冲霄说。
  卢省无法,只得叫陈灯再把住了,皇帝想要再挣扎,谁知这小孩,才十五岁,力气简直大得吓人。他又拗不过卢省,被灌进去了大半。
  味道嘛……倒是和平时吃的散剂差不多。
  他迷迷糊糊地,失去了意识,又不知过了多久,醒来宫里已经掌灯了,卢省一见他醒了,乐滋滋跑到跟前,
  “皇上,您感觉怎么样?”
  朱凌锶忽然有了一种,最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的体验,
  “饿了。”
  卢省大喜过望,要不是他眼睛小,都可以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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