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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星辰收回目光,“你身上的毒还没好,外面冷进来吧。”
月肆连忙点头,大步走向月星辰。
而小白渊却在地上猛叫起来,“什么毒?他脸上的那个毒,明明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一开始我震惊之后还不明白他为什么把自己的毒用在自己的脸上,现在我明白了,他就是博取同情,可怜。”
月肆的手很快就要拉上月星辰的袖子,却被月星辰躲开,他问,“这毒是你的?”
月肆的手僵在空中半响,他缓缓放下,指尖冰凉,“嗯。”
这是事实,他无法否认,或许在他面前他无法否认。
“那天来害我的人,你认识?”
“嗯。”月肆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天上漂浮的云朵。
“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仇人吗?”月星辰的声音已经有些犀利,比这满天的飞雪还让觉得寒冷。
月肆的唇微微抿起,这种时刻本来艰涩难言的话却变得轻易起来,“是我的下属,”他顿了顿,又道:“但是我……”
小白渊终于飞了起来,他打断道:“你太卑鄙了!居然让自己的手下来给他下毒,然后自己在装作替对方承受的样子!”
不是这样!月肆的喉中腥甜,他狼狈匆忙的闭上嘴,待一抬头,却看到对方决绝的身影。
月肆急忙去拉月星辰,却觉得脚下轻飘飘的,毫无力气,他跌倒在地,却紧紧的拉住月星辰的裤腿,他一阵急咳,嘴角溢出鲜血,“咳咳,别走……”
急火攻心,他的毒提前发作了。
小白渊看着这一幕,气的头都要炸了,都被揭穿了,居然还要装可怜,“怎么就这么巧流血了!堂堂军师大,居然无所不用其极。”
月星辰转过身,眸中没有波澜,他冰冷无情的道:“放手。”
“不,我不放,你说你不会在抛弃我的,你难道要食言吗?”
月星辰蹲下身看着月肆,月肆眸子一亮,眼巴巴的看着月星辰,期待着他回心转意。
月星辰冰冷的手指抚过月肆的唇角,替他擦拭掉唇边的血迹,随即嗤笑一声,“我差点就信以为真,我差点就对你……”
他的话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月肆怔怔的看着月星辰,心脏猛的紧缩,痛的他几乎不能呼吸,他的声带颤抖,“对我怎么样?”
月星辰冷笑一声,把手中的血重重的擦在月星辰苍白的脸颊上,“既然你是军师大人,何必对我一个无名之辈如此低贱。不管你目的为何,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月肆从他冰冷的眼瞳之中看到自己的模样,是那么的狼狈不堪,拽着对方的样子是那么的滑稽下贱,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放手,依旧执着的问,“告诉我……你后面想说……”
月星辰倏地站起身,冷声道:“松开。”
月肆摇头,紧紧的抓着那雪白无情的下摆,“不,你听我解释,我,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嗦把手中的白袍晕染了大片,这鲜红妖娆的绽放,就像月肆生平一样,极致夺目。他看着那玷污了纯白的血液,这红永远的留在了袍子上,他也想留在月星辰的生命里,哪怕是只有一道印记,他手中的袍子抓得更紧了。
然后他得来的只是一把冰冷的剑,对准他拉扯的袍子。
“不要。”
那袍子还是一分为二,红白分明,互不相干。
他拿着手中的袍子,想要再去拉月星辰,却怎么都够不到了,他呢喃着,“你真的不要我了?真的不要我了吗?哪怕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在做戏,可是相处了这么久,你难道对我就没有一点留恋和不舍吗?”
他泣不成声,做尽一切,只是为了挽留住这个人。
可是他决绝的背影道:“前提是你没有抢我的未婚夫。”
抢了他未婚夫又来这般做戏,目的为何!
说完连最后一个解释都不肯给月肆,便走了。
月肆想追上去,他却没有力气,他只能怔怔的看着那道背影。
直到再也看不到了。
“主子,您这样是何苦呢,他配不上您。”黑衣人跪在地上给月肆喂了丹药。
他从未看过这样魂不守舍的月肆,仿佛有人把他的魂魄都抽走了。
月肆喃喃的道:“后面的话是什么……”
“主子。”黑衣人痛心疾首的道:“您记得您曾经说过的话嘛,得不到,就毁掉。”
“如果得不到,便杀了他……”月肆暮地转头,他踉跄的站起身,癫狂的推开黑衣人,声音里透着狠厉,“谁说我得不到他,他马上就是我的。就差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
黑衣人面露挣扎之色,他最终咬牙道:“主子,您以前是何等风光,可是现在您不仅要亲自抛头露面,还浑身伤痕累累,体无完肤。就因为那个人,值得吗?”
黑衣人激动的声音道:“难道您忘了,天帝杀了您的亲弟弟,并且和他的几个儿子吃了您弟弟血肉。这大仇还未报,您就对敌人的儿子掏心掏肺,您。。。”
“够了。”月肆怒喝道:“你胆敢来教训我。”
那黑衣人并没有因此收声,身子几乎匍匐在地,他痛心疾首的道:“今日就算死,我也要说个明白,主子您和他根本没有未来,他永远不会理解您的所作所为,您勾引朝焰是为了让仙界和乾坤界的联盟就此作罢,您为了弟弟报仇,在我眼里没有人比您牺牲的更多,更让人佩服,可是在他眼里,您是下贱的,让他痛恨。”
“哪怕千清不得宠,当年没有吃主人弟弟的……但主子您要杀了他的父亲兄弟,他岂能善罢甘休?若不除了余孽,定当后患无穷。你们注定是敌人,永远。”
“不,不是,他不是我的敌人。”月肆跌跌撞撞的顺着脚印一直走一直走。
他一定要问清楚,一定要……
“主子,求您了,您别这样,您的身体承受不住。”黑衣人跪在地上。
这时黑衣人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名长相儒雅俊秀的男子。
黑衣人见到他,连忙道:“右护法,您快劝劝主子吧。”
儒雅男子微微摇头,“与其劝他,不如帮他。”
“怎么帮?去杀了那个人?”
“不,我们要帮他得到。只有得到了才不会这般惦记,只有得到了就会发现原来不过如此。不是月肆改变了,而是因为他得不到,所以才会如此痛。”
“那……怎么帮主子得到他?”
那人神秘一笑,拿出一颗碧绿色的草,“既然他失忆了,那么也不差多失忆这一天不是。”
……………………
月星辰再次醒来之时发现是陌生的环境,他看着凌乱的屋子,看家具格局应该是客栈,并且这里发生了打斗争执。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完整无损,而旁边躺着一只鸟。
小白渊见月星辰醒来,不敢起来,僵硬的装睡。
月肆看着这陌生的鸟,头脑却十分空白,他根本不认得这只鸟。
昨晚,来了一群法力高强的黑衣人,他没有去救月星辰,偷偷的躲在外面,好在月星辰没事!
但也不能怪他!他现在没什么法力!所以他心虚的不敢说话。
不过好在他已经通知了主人,主人很快就可以到了。
月星辰叹了一口气,他的失忆症又犯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他走出客栈,外面是热闹熙攘的人群和街道。
他还在凡间,那么他现在就先找到糕点店的位置。
小白渊看着月星辰的背影,又看了看客栈。十分纠结,他应该跟着月星辰一起走?还是留下来等待主人。
想了想,他实在有些内疚不敢跟在月星辰身后,决定还是在这里等待主人。
月星辰走了半晌,看到了糕点店的牌匾,但是大门紧闭,他走到后院发现月肆根本不在。
月星辰微微蹙眉,他能去哪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出门沿路寻找,却毫无所获。
月星辰只能重新回到糕点铺子,发现里面的灯火被点燃了,他连忙走过去。
屋门大敞着,月肆蜷缩着身子抱着他穿过的衣裳躺在床上,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进来人了他也没发现。
直到月星辰走到他身边,他才恍然一笑,伸手去摸他的脸,“你又出现了,你为什么不把话说完,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吗?”
他又自嘲一笑,“就连触感都真实了起来。”
月星辰微微皱眉,按住月肆的手,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他道:“你吃药了吗?”
月肆脸上的表情僵住,他猛喘了几口气,又屏住呼吸,转过身去,不去看他,冷冷的道:“与你无关。”
“你耍什么脾气?”月星辰觉得可能是他回来晚了,所以生气了,他坐了下来,安抚道:“有什么事一会说,先把丹药吃了。”
他拿出一粒丹药喂到月肆的嘴边,结果月肆把头埋在枕头里,丝毫不理会。
月星辰放下丹药,道:“如此不听话的兽宠……看来我还是要养只听话点的。”
说完他就往外走,月肆猛的坐了起来,“不许走……”
月星辰转过身去,本以为会看到月肆乖巧的吃药,却没想到对方又怨又恨的盯着他,已经泪流满面。
“你哭什么”月星辰觉得他家兽宠实在太爱哭了。
“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你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你想回来就回来,现在又要丢下我。就算是兽宠也没有如此低贱的。哪怕我愿意如此低贱,可是你最终还是要抛下我,既然如此,你还回来干什么?回来干什么?”
月肆指着自己的心口,“我不把我自己当人看任由你践踏,可是我这里痛,比任何时候都痛,你非要这般一点点的割着它,不如我现在就全部送给你。”他说完就用匕首狠狠的刺进自己的胸口,鲜血流淌。
月星辰伸出去夺刀子,月肆却将自己刺的更深,还顺着心脏的位置往下划去,成片成片的红色海洋将被褥淹没。
月星辰握着他的手,带着怒意,“够了,我以后不会再说这样的话。”
月肆却有些绝望,他不在相信月星辰说的话,他带着狠绝的意味更加深了几分。
月星辰松开手,他道:“你若是死了,我们还怎么永远在一起……”
这话让月肆顿住了手,月星辰微微皱眉,声音放柔,“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你乖,好好的把刀放下。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若离开了你,估计你这磨人的性子也没人要,我只能勉为其难一直陪着你。”
月肆的泪水滚落,“嗯,只有你肯要我。”他另一只手握住月星辰的手按在他猩红的胸膛上,他的声音很轻,“这里因为你的话而跳动,也因为你的话而痛如刀割,你是它的主宰者,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不要在在离开我了,好不好?”
月星辰直到他没有安全感,只能一直保证。
月肆被安抚好,又乖巧起来,“我们若是成亲了,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
月星辰想想道:“这件事可以考虑。”
“真的?”
“嗯。”
第二日。
月肆吃了丹药,昨天的伤口已经愈合。
他现在穿上平日里不舍的穿的衣袍,这是月星辰送给他的,他一直很爱惜,毕竟凡间的布料没有乾坤界的结实。
他对月星辰道:“我们去集市吧。”
万一月星辰真的答应和他成亲,那他还要买点准备的东西。
两个人来到集市,买了一天东西。
月星辰知道月肆的意思,而他也没有阻拦,月肆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