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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眼,又揉了揉腰; 然后看着满地狼藉有点郁闷。他新买的裤子啊; 被撕成了渣渣,长衫倒还是好的; 但是全是褶子。
不行,他得问问东陵以秋; 有备衣服没。
他微微撑着身体坐起来了一些; 丝滑的被子便顺势滑至腰间; 露出他胸前一片小红斑还有一些齿印。
白言看着东陵以秋睡得正香的脸,觉得爱这种东西真的很玄妙。明明完全不一样的脸,他却能实实在在知道这个人是他在找的; 是他想要的那一个!
白言又凑近了些。啊,这货睫毛好赞哦,翘得像小刷子,不知道能不能放得上小火柴。白言偷偷摸摸地伸出手指摸了摸。
谁知他才刚碰到; 手便被东陵以秋一把捉住。那人捉住后一双眼睛才缓缓睁开,睁开后便是满目的笑意:“林道长这是在做什么?调戏我?”
我去!不就摸了下睫毛也算得上调戏?
白言迅速调整好情绪,冷着一张脸问道:“我穿什么?”
东陵以秋打了个哈欠; 伸了伸懒腰,撑起来看了一眼地板上的衣物,有点为难道:“我忘记备衣服了,不如将就穿穿?”
白言一张脸冷得像冰窖:“不行。”
怕雷怕下雨也许心理上和生理上已经克服了; 但是林寒爱干净已经差不多成了生活习惯,改不回来了。让他穿全是褶子的衣服就像是在凌迟。
“啊……那可怎么办?”东陵以秋皱着眉却弯着嘴角,他靠在床头上,将白言揽进怀中,肌肤相亲带来的美好感觉让他忍不住喟叹一声,“好舒服……不如,就别穿了。什么时候想做就做,还不用脱,多方便?”
我滴个妈啊!白言震惊脸,大魔王你好色啊!是要拍小电影吗?赤身游船同居play?
白言面上青筋暴跳,忍着怒火,咬牙切齿:“衣服!”
“别生气……”东陵以秋得意得仿佛语气都跟着上扬了几分,他一手温柔地抬起白言下巴,一手将人揽紧了些,印上来一个缠绵至极的吻。
白言很喜欢这个吻,甚至都忘记了他该推开东陵以秋,只一味沉醉其中。
“现在,还怕打雷下雨吗?”末了,东陵以秋的手摸着白言有些发热的脸,眼中是无比的温柔。
“你……”白言没想到,东陵以秋原来不光是想得到他的肉/体,竟然还有想拯救他的灵魂……
“以后你都不用再怕了。无论是狂风暴雨,或者月朗星稀,每个夜晚,都会有我陪着你。”那人柔情款款,竟是说了一段浓情蜜意的情话,“若是你哪天再想起来你那些过往,便多回忆一下昨夜的滋味。”
白言不自然地将人推开,想下床又不知道衣服在哪,只好任由耳根悄悄泛红。
东陵以秋从他背后拥住他,下巴抵在他的颈窝里,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白言的脖颈间,惹得白言整个人都温度上升。
“其实你昨晚可以从我手机逃掉的吧?”那人斜斜笑着,眼睛瞟着白言的脸,“是不是林道长对我也有意思,故意没跑的?”
……我去!被看出来!咋办咋办?怎么说才不会显得他内心闷骚?
“听见是船上,太慌就给忘了。”白言捏着拳闭着眼,仿佛真是一个无比丢人的回答。
“哦?”那人微微挑眉,有些不信,但到底也没继续逼问,免得某只兔子被惹急了要咬人。
“衣服!”白言再三要求,眉间神色已经很不耐烦。
“那不是有衣橱?你自己过去拿啊。”东陵以秋摸了摸唇,一腿撑着被子,头枕着手,看戏的架势。
卧槽啊!BOSS你别这样,你这副“我就是想看你光着屁股自己走过去一件件穿”的模样真的好骚啊!骚得他好想再战五百回合,但是不行,他腰酸背痛,还屁屁疼。
看着与床相隔两米的衣橱,白言回忆了一下他还记不记得隔空取物的法术。
回忆了半分钟之久,白言没记起来。但是却想起来一个做纸人的术法。
于是他在床头柜里翻了翻,庆幸地翻到了一个笔记本,他利索地撕下来几张纸,做了四个小纸人。
旁边的东陵以秋好奇地凑近了些。
白言做了一个手势,又念了一段咒,那纸人便活了。
白言呼了一口气,虽然纸人做得丑了点,但总算还是成功了。
于是,眼睁睁看着四个纸人将衣服从衣橱里提出来的东陵以秋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他倒是忘了,这人还是个厉害道士。
不过没关系,他还能看他在他面前一件一件地穿上。
咦?不对,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了?
……
东陵以秋将贴在他眼睛上的两个纸人撕下来,看见已经穿戴整齐的林寒,头一次有点无可奈何的感觉。
白言忍不住冲着还摆着看戏架势的东陵以秋得意一笑。当然,这笑很淡,类似于反派奸计得逞时的弧度。
东陵以秋却危险地眯了眯眼,压低了声音道:“林寒,你再得意,信不信我把你身上的还有这船上的衣服全给扔了,真的做到想做就做不用脱?”
“……”
“这船上,可就我们两个人。”东陵以秋掀开被子,毫不介意自己的身体让白言看个坦荡。
他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到衣橱前,慢条斯理地选了一套和白言身上一模一样的青色长衫穿上。
白言看着他动作虽然有条不紊的,但是眼神可怕,他连忙转移话题:“就我们两个人?那,谁做饭?”
“……”东陵以秋扣着纽扣的手一顿,他好像,只顾着完美的二人世界了,没考虑到食物这一点。
游船的活动才过了一夜,他们今天就必须得返航了?万一这林寒面子薄,上了岸不认账,又逃回他的道观了呢?
东陵以秋拧着眉沉默着,仿佛在思考什么人生的重大事情。
“船上能开火吗?有菜吗?”白言揉了揉眉心,他也不想这么快就结束二人世界,但是没法做饭还是只有回去啊,总不能真的只要爱情不吃面包吧?
“你还会做饭?”东陵以秋惊喜,菜船上肯定备的有,王老虎不敢什么东西也不给他准备。
“嗯。免得万一哪天又被人丢弃,自己将自己饿死了。”白言语气淡淡的,其实也挺心疼原主的,做饭原主是真会,想法也的确就如白言所说的那样。
东陵以秋不禁心尖一酸,又将人拉到怀里,却什么话也没说,只给了这样一个温暖的拥抱。
白言却是被暖到了,心花怒放的。
他很快便找到了菜,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犒劳犒劳那个从几个方面来说都辛苦了的某少帅。
经过一夜劳动,两人胃口都很大,白言准备的菜也都吃得七七八八。
吃饱喝足,正当东陵以秋美滋滋地提议和林寒一起洗个鸳鸯浴的时候,船身忽然猛烈晃了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撞。
“怎么回事?”白言问着。
“你在这等着,我去甲板上看看。”东陵以秋握了握白言的手,走的干净利落。
不知道为什么,白言突然就想起路痕,他心头一颤,忙两步追上扯住东陵以秋的袖角,“我和你一起去。”
东陵以秋回头过来看他,有些惊喜,却还是不正经地暧昧道:“怎么,担心我?还说对我没意思?”
“……”白言忙松开他的袖子,眼睛也瞥向别处,矫情道,“我怕水,万一你有个意外,我也就回不去了。”
东陵以秋笑着,大爷似的搂着白言的腰,“好好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一起就一起。”
白言推搡了两下,那手还搂得死紧,他便放弃了。
出了船舱,白言适应了一会儿室外的光线,然后发现,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还有一艘船。那船有点眼熟。
“小师叔?林轩?”白言再一细看,不得了不得了,攻受竟然也和他们一样勾搭到一起了。
不过,这显然不是什么值得闲情逸致还能在船上呼朋唤友的时刻,因为,就在姜修他们船边,水中突然冒起一个黑色的巨物。
姜修那艘船随着巨物的碰撞破了个四分五裂。白言也这才看见,那船上还有个电灯泡——王老虎。
“那就是鱼妖?”白言一边问着,一边紧盯着姜修几人游走的方向。还好,这河中央,有一个小岛,照着他们的速度,只要白言帮忙引开鱼妖的注意力,他们应该能安全到达小岛上。
“没想到真的有……”东陵以秋觉得有些遗憾,二人世界还是得提前结束了。
真的有是什么意思?白言斜眼看他一眼,难不成,鱼妖就是个幌子而已?
不过这会儿他也没时间和东陵以秋细较,只运了些灵力,将尚阳剑唤了出来。
看着突然出现的宝剑,东陵以秋先是一愣后又深深一笑。某些人,果然是个口是心非的主。
第68章 民国――人人都爱林道长(十三)
白言拿着剑; 抛出两张符纸,用尚阳剑一划,“砰”的一声; 符纸炸成了烟花。
那河中的怪物果然被白言这边的声音吸引; 暂时停止了追捕姜修几人的动作。姜修浸泡在水中,也像那怪物一样有些呆愣地望着白言。
直到他身边的林轩叫他快游; 他才沉着眸子朝着河中小岛上前进。
看见几人安全到达,白言松了一口气; 然而; 他还没放心过两秒; 船再次被东西撞了撞。
“小心!”东陵以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白言,避免白言摔入水中。
不好!他们这边还有一只; 而姜修那边的那只也拍着高达一米的水花朝着这艘船游来。
“这船能开吗?”白言着急发问,问完才想起来,像这艘类似于花坊的用来游玩的船,只能手划。
果然; 东陵以秋颇有些无语地提醒道:“这船上,只有我们两个人。”
“所以,我们可以等死了。”白言平静地板着脸; 像在埋怨东陵以秋心血来潮精心准备的二人世界。
“……”东陵以秋也没想到真会遇见鱼妖,“你不是道士?”
“你以为道士无所不能?”白言继续冷漠着,“你没看见我小师叔他们那船怎么破的?它们又不傻怎么会站那让我打死。”
我小师叔……叫得,还是这么让人火大。
“那行; 就一起死算了。死之前还和你恩爱过一夜,也值了。”东陵以秋突然笑着,将人拉过来就是一个霸道的舌吻。
我去!BOSS你还真是临危不惧,这么危险的时候还要啵一口!
然而,就在二人亲得火热的时候,两只怪物也即将把这船拍个粉碎之际,一曲笛声响起。
东陵以秋松开了白言,目光看向河中岛正怒目看着自己的那位吹笛的姜师叔。
呵,果然还是看见了啊。看见了就对了,这人是他东陵以秋的,谁也别妄想抢走!
这笛声霸道,白言只能依稀听出来是一段伏魔的调子。而河中两只巨怪像是被点了穴一样纹丝不动了。
“跳!”东陵以秋直接将白言抱着下了水。
“咳咳……”白言挣扎着,林寒小时候在冰冷水中的绝望感又来了,他居然,不会游泳了。
“我不会……咳咳……”白言只好牢牢抱住东陵以秋的脖子。
“别怕,我会。抱紧我,我带你走。”那人的声音,恰如最为温暖的阳光,一路暖至心底,祛除了所有的寒冷。
“好。”白言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了许多,他开始放缓呼吸,配合着东陵以秋的动作,慢慢朝着河中那片小地游去。
姜修的笛声开始断断续续,白言知道,他快要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