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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判定出是东陵以秋将他带了回来并照顾着他。
虽然这货不要脸地睡在了他的床上还搂着他睡觉,可白言还是很开心很高兴; 睁开眼来,就能看见最想看到的人,真好!
等他将这些世界都走完,把任务都做好; 他不要什么超能力,只想让系统告诉他,这位一直和他纠缠不休的大魔头究竟是谁。
他会回去; 找到爸妈,找到他!然后撩他,扑倒他,继续和他纠缠不休。
东陵以秋常年的军人习惯; 即便被人轻触,再深的睡眠他都能醒来。所以,在白言碰到他的那一刻他便醒了,只是在装睡,在压抑某种情绪。
天知道他天一亮冲进林家在后院发现林寒冰冷的身体时,心中是种什么滋味!他想要怒吼想要发狂想要杀人,为什么进去时还拽得好像一个人就能干掉全世界的人,一夜之间却气息奄奄?
那种即将失去的滋味煎熬着东陵以秋的身心,仿佛,曾经经历过,这般刺入骨髓的痛楚。他抱着他浑身湿透的冰冷的身体找到了最近的医院进行抢救。
三天,高烧不退,所有的医生告诉他,回天乏术。他不信!他不信又要体会一次失去挚爱的绝望。至于为什么是“又”,他并没有深想,只是载着林寒回到了大帅府,请了南珠最好的医生治疗。
最后,他父亲回来了。恰巧的是,他父亲刚得了一株雪莲,中医的大夫说可以用雪莲入药,兴许有救。
好在,父亲带回来的雪莲真的起了效果,林寒活过来了,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仍然在昏迷之中。
东陵以秋便在林寒的床前守了七天七夜,一日三餐都只沾半点,休息也最多在床边趴会儿。
整个大帅府的气氛都相当阴郁,那被吊着命的道士就像个定时/炸/弹,只要他一走,他们大帅府兴许就要爆炸了。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少帅对这道长的心思,包括,刚刚回来的大帅。
可令所有人奇怪的是,大帅不仅没有半点发怒的意思,反而还有赞同的意向,否则又怎么会同意用他的东西救治一个和他的独子不清不楚的男人?
下人们议论纷纷,在猜测是不是那道长醒了,少帅还会办场惊世骇俗的男男婚礼。
可这些,东陵以秋统统不关心,他想的是,等这自以为是,敢孤身冒险的道士醒了,他要把他艹哭!!!要艹到他再也不敢扔下他一个人去做会丢命的蠢事为止!!!
愚蠢的白言并不知道东陵以秋即将对他做些什么禽兽的事情,还沾沾自喜地摸着东陵以秋性感的薄唇,悄咪咪地小声说:“有你真好,等我,等我做完这些事情,一定会去找你,然后,深爱你!”
在听到清冷的人温柔地偷偷地向他告白之后,东陵以秋再也抑制不住,猛地睁眼,一口含住还在唇上游离的微凉的手指。
那人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一双向来无波无澜的眼正慌乱地看向别处,甚至原来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也瞬间转为绯红。看见面前的人这种模样,东陵以秋只能用凶狠的目光紧盯着,然后伸手将人一把揽在怀里,紧紧锁住。
白言涨红了脸,偷偷表白还被听见什么的,实在太丢脸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崩林寒的人设。
“你刚刚说什么?”东陵以秋的声音沙哑得可怕,目光更是恨不得立刻将白言剥了吃了,吃到连骨头渣都没有的地步。
他嘴里还含着白言的手没放,说话时还故意舔了舔,引得白言心如擂鼓,气息紊乱。
白言找不到借口,只好装矜持,道:“我没说话。”
“呵……”东陵以秋冷笑一声,翻身压在白言身上。
于是,便是一个霸道的深吻。白言身体还尚有些虚弱,身上突然压上来一个体重比他还大的人,加上一个有些让人窒息的吻,很快,他一张红脸变成了惨白。
东陵以秋吓了一大跳,连忙松开他,看着他咳了好一会儿,眼中竟是带上了两分委屈。可不委屈吗?瞧这道长如今这副样子,他还怎么敢艹他?万一做到一半体力不支晕过去了,再昏迷个三两天可怎么办?
白言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可看见东陵以秋的眼神,心里又觉得好笑。他撑起身子,主动将唇凑了过去,在那人有些惊愕的表情下,蜻蜓点水一般挨了挨了东陵以秋的唇。
这样一个简单的,收敛的,又有些羞涩的浅吻,东陵以秋却一路甜到了心坎里。
这便大概是这个道士的最大限度了吧?不过,东陵以秋也没有奢望太高,毕竟林寒清心寡欲了那么多年,修了那么多年的道。
所以,东陵以秋决定放过他,等他养好身体再艹哭他!
“以后,不许再一个人去!”东陵以秋端着热粥,一勺一勺耐心地给白言喂着。
白言乐颠颠地当废人,一口一口地吃着,享受着爱人的贴心,但他还是要艰难地维持最后一点林道长的高冷,“我知道了。”
可就这样一句带着些勉强的回答却让东陵以秋终于展颜一笑。
白言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将好感度刷满的,似乎是第一次之后?这个世界过得很快,任务进度也很快,大概是因为东陵以秋将一见钟情的对象变成了他吧……白言有些自恋地想。
接下来的日子,白言就在大帅府养了一周,加上之前他病入膏肓的一周时间,剩下的日子真的不多了。可白言还没想到要给东陵以秋留什么东西。
系统怂恿他说,把他自己送给东陵以秋,东陵以秋一定会非常高兴。白言骂它有毒。
白言一联想到原本正经禁欲的林道长一脸娇羞地脱衣服,羞涩地对东陵以秋说:“我把我送给你……”,就觉得羞耻无比,而且绝对大崩人设!就算林寒真喜欢一个人,也不太可能是这么个样子吧。
于是白言毫无新意的给东陵以秋准备了一个护身符。没办法,只有这个东西送起来才不会觉得很奇怪,还特别的何情何理。
可明明是个除了模样有点像同心结,用途和普通护身符根本没差的礼物,东陵以秋还是兴奋了,并且当晚就让白言体会到了他到底有多兴奋!
结果第二天,白言和东陵以秋就被捉奸在床了……
嗯,被大帅捉奸的。
这他妈的就很尴尬了!白言羞得真没恨得从这房间的窗户跳下去!
东陵以秋看见他爹的时候,只用被子将白言一盖,自己起床穿衣,跟个没事人一样,还穿边问着他爹找他什么事情。
白言被捂在被窝里,本来被窝就很暧和,加上他自己脸红体温上升,硬是将他热出一些汗来。听到两双军靴踩在木板上的声音彻底消失后,白言才从被窝里冒出脑袋。
然后,他迅速将自己收拾好,滚蛋了。开玩笑,被大帅发现他和东陵以秋的奸/情了,他怎么还好意思在大帅府呆下去。
然而白言没仔细看的是,那大帅一脸揶揄的笑意,也没仔细听的是,那大帅来找他儿子聊的是一场惊世的婚礼。
所以,当东陵以秋回到房间发现人居然逃了之后,那脸黑得,那嘴角弯得,不能再恐怖了。等着吧,敢给他跑!这次一定要艹哭你!
白言一个人有点不知道要去哪,万一走远了,东陵以秋一会儿该着急了,所以他只好背着尚阳剑在南珠的城市里闲逛。
这一闲逛,便逛到了城中的一口古井附近。南珠曾经大旱过,这口井救了许多人,所以这里也被南珠的人当作了一个景点,井边还有一棵许愿树,上面坠满了写着心愿的彩条。
那大树下,坐着一个人。那人叠着一双修长的腿,闭眼靠着大树,手中还夹着一根烟。
白言踌躇了一会儿,还是上前唤道:“小师叔。”
树下的姜修睁开眼来,原本一双漆黑的眸子如今已经染上了妖冶的红色。那红色红得不正常,白言下意识皱了皱眉。
“怎么,不高兴见到我?既然不想见又为什么要来同我打招呼?”姜修扔了烟头,一脚碾熄,朝着白言斜着嘴角一笑。
白言抿了抿唇,犹豫半晌后问道:“师叔,你何时修了鬼道?之前的那些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白言想,也许原剧情中的林寒并不会邪术,而是在青乌观的□□中自学的,而这些□□,也许就是这位云游在外,不走寻常路的姜修写的。因为他自学所以不精,后来下的那些邪术,招的那些鬼才会被姜修轻而易举地解决。
“修的道是正是邪重要吗?能除害不就行了?你总是像你师父,那般迂腐。”姜修不屑着,他起身,拍了拍衣服,背朝着白言,最后道,“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事吗?既然你不愿意沾染这些恶,我便替你背负。”
白言心中猛地一抽,又是那种不属于自己的酸涩。白言望着姜修离开的背影,始终没能说出让他别走的话来,毕竟,他并非真正的林寒。
可他一转身,便看见臭着一张脸的东陵以秋。要糟!这眼神,白言瑟瑟发抖,总觉得自己一会儿就要成为某人的盘中餐呢。
白言被带回了大帅府,然后……便是不可描述半个月。
这最后的半个月里,白言发现,东陵以秋的爹不仅不反对他俩,还特别赞同,甚至根本不在意白言是不是个道士。以白言来看,这位奇葩大帅,绝对有问题。
瞧他那点随时在偷看他和东陵以秋的小眼神,随时当电灯泡的模样,白言脑子就不禁闪过多张不同的但是眼神和八卦的兴趣都相同的脸。
果然,一起穿越的,并不是白言一个人。
最后一天,是个极为阴沉的天气。那乌压压的黑云滚滚,像是在预示着即将有什么大事发生。
白言还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死,系统也说不清楚,可他看着这阴暗的天气,不觉皱上了眉。他身边的东陵以秋察觉他的异样,低声问他:“怎么了?”
“这天,有些不太正常。”白言心里有些不安,卜了一个卦。
“怎么样?”东陵以秋瞧他脸色难看,握了握他的手。
“城中有变,我去看看。”白言提起尚阳剑,一身白衣仍然潇洒,“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休想!”东陵以秋听见这话,心里有些慌张,像是一下没了底,他忙抓住他,认真道,“我跟你一起去!休想再丢下我一个人!”
“会很危险,你不要去。”白言心里纠结着,他不想让东陵以秋又一次目睹他的死亡,他知道那有多么让人窒息让人绝望,可是,假如他一起去,一定会和他一样,有去无回。
“林寒,你敢再给我说一遍!”东陵以秋发了狠,用力咬了一口白言的嘴唇,殷红的鲜血沾在二人的唇上。
白言知道东陵以秋是铁了心了,他无奈地叹道,“可能会死。”
“哼,所以呢?就算死,你也别妄想能摆脱我!”那人邪笑着,一把搂过白言的腰,重新吻上了那还流着血液的红唇。
最终,二人还是一同前去了。越往城中走,那阴郁的气氛便越沉重,甚至隐隐有了血腥之味。
白言在看见街道上横行的妖魔将行人吞吃入腹后,心中一惊,这竟然,又是一个聚阴阵,只是比林家那个强大了数十倍!从芬芳岁月阁到林家的,再到现在城中的这个,越来越强。
姜修是想做什么?这阵又是什么时候布的?难道就是前些天他最后看见他的时候,在那口古井中?
第74章 你是我的专属偶像(一)
白言赶到城中的那口古井时; 果然发现那井中黑气浓郁,竟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