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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不是吗?”李君虞走上前两步,水面上翻起的小浪花一浪一浪,轻柔地拍打在孟临川的肩头、锁骨,令人儿感到又酥又痒。
孟临川努力地克制了一下自己全身酥□□痒的感觉,对他义正言辞地呵斥道:“你别过来!”
孟临川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仿佛几天前那历史性的一幕还会再次上演,不同的是这回李君虞没有喝春|药,自己却被他绑了起来。
李君虞一侧身,一手护着孟临川的腰背,将他按在光滑的池壁上,另一只手便开始解他雪白的衣襟。
“你你你,干什么你!”孟临川急了,抬腿就往他身上踹。
李君虞接住孟临川踢向自己的腿,一甩便甩过肩头,将孟临川白皙的大长腿压在了自己肩上。
“你到底要做什么!说句明白话好不好!”孟临川欲哭无泪地看着李君虞,“你别老是这样一言不发动手动脚好不好?我真的求你了。”
“好。”李君虞认真地注视着孟临川的双目,十分诚实地说道,“我要你。”
☆、同床共枕
“我是个男的,有什么好要的?你看外面有很多又年轻又漂亮的女孩子,她们都很喜欢你,很愿意和你在一起。”孟临川可怜兮兮地眨眨眼睛,“李状元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要啊。”
李君虞也眨了眨眼睛,目光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孟临川,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
孟临川以为他终于有点良心发现了,连忙趁热打铁道:“您是读书人,应该知道非礼勿动的道理吧?我的名声是小事,您的名声是大事。您要是做出无礼之事,以后还怎么在世上立足,怎么为国家效力啊?您说是不是?”
“嗯?”孟临川话音刚落,只听得耳边呲啦——”一声布裂之响,连忙低头看去。
一件破碎的白衣漂浮在水面上,随着荡漾的微波起起伏伏——在自己不辞劳苦的辛勤感化下,某人竟然不知悔改地直接撕了自己的上衣。
“谁干的?”李君虞的目光紧紧盯着孟临川脖颈处几道刺眼的深紫色淤痕,喜怒不明地问道。
孟临川自己根本没有注意过,被那霍王爷绑了两次后竟然还在身上留下了几道勒痕,顺着李君虞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不以为然地回答道:“反正不关你的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李君虞突然低头,在孟临川的肩头轻轻一吻,还用舌尖在他锁骨的窝窝里轻轻打转。
孟临川身体一僵,然后全身都猛得一哆嗦,把头努力往后仰去。
自己真的很不争气,竟然被他吻得全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最可恶的是,自己为什么很不要脸地竟然有感觉!真是不可理喻!孟临川感觉很崩溃,那个禽兽再吻下去,自己可能也会克制不住变成禽兽……
“再仰要磕着地面了。”李君虞贴心地伸手托住孟临川的后脑勺,以防他把头磕到身后的地面上。
猝不及防地被他一吻,而且发现自己有反应后,孟临川根本不会感受到他的半分关心,瞪大了眼睛警惕地看着李君虞,就像一只缩在洞口看大灰狼的兔子,又愤恨又有点害怕,随时都想把自己缩进洞里藏起来。
李君虞孟临川对视良久,微微蹙了蹙眉头,突然俯身将他横腰抱起。
“你……又想干嘛……”没了衣服以后,孟临川与他的肌肤挨着肌肤,两具光滑温热的身体贴在一起,随着李君虞的步伐微微地分分合合,上下摩|擦,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细微的体表温差,和对方细腻的肤质。
李君虞没有回答,抱着孟临川一步步走出了浴池。
浴池外的地面铺着一层软软的毯子,李君虞把孟临川放在毯子上,轻轻解开他的双手,用一块大浴巾将他裹了起来。
孟临川自己用手抓着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虽然已经被他看过了,但还是半分都不想被他看了去。
李君虞不顾自己的长长的头发还滴滴答答淌着水,先亲自用毛巾将孟临川的头发用干毛巾仔细擦拭了几遍,直到不再滴水了,方才取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给他穿上。
“我自己来吧。”孟临川从他手中接过衣服,看了他一眼,“你再这么湿下去就着凉了。”
绝对不是因为关心他,孟临川心里暗暗想,只是不希望自己导致他生病,徒增歉疚而已。
李君虞听了孟临川的话,竟然像个听话的好孩子一般乖乖地走到一旁自己穿衣去了。孟临川撇撇嘴,他要是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
“公子,卢太尉请您过府的时间就要到了。”帘外传来惊鸿的声音,“请问是否先准备车马?”
“嗯。”李君虞一边整理自己的中衣,一边淡淡回答道,“我要携夫人一同前往。”
孟临川这才想起来,李君虞刚才说自己是有妻室的人,虽然不知道他的夫人是谁,不过他既然要带着夫人出门,自己就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心中不禁暗自庆幸。
“小玉,我们一起去吧。”李君虞穿好了衣服,走到孟临川身边轻声道。
“我?”孟临川一惊,抬头苦笑道,“您不是要带夫人去吗?我就不必了吧。”
“是啊。”李君虞的唇角一扬,那张原本温润端庄的脸上竟然邪魅从生,“我们早就是夫妻了啊。”
太尉府,夜
“李益竟然已经有妻室了?真是气死老夫了!”卢太尉气冲冲地背着手在堂上踱来踱去,“那个贱人姓甚名谁,是个什么人?竟然敢坏老夫的大事!”
卢太尉本来想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三镇节度使之子,当今的新科状元李君虞,今日邀他上门本来要安排他与自己的女儿燕贞约个会,谁想他竟然还带来一个妻子?
而且他那个妻子真是美若天女下凡,卢太尉自始至终也没好意思让自己的女儿燕贞出来和李状元见面。
“听说这女人名叫霍小玉,原本是一个青楼女子,长得十分出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引来八方贵客,王孙公子想要与她交好。可是这个霍小玉呢卖艺不卖身,只仰慕李君虞一人的人品和才华,所以就与他私定终身结为夫妻了。”管家恭敬地回答道,“听说咱们家小姐昨日还去砸了霍小玉所在的青楼,霍小玉就不知怎么的逃出青楼了,今天早上在状元府门前闹了一出戏,方才与李状元相认的。”
“什么?”卢太尉问道,“咱们家小姐燕贞?她干嘛去砸青楼?”
“老爷有所不知。”管家道,“小姐昨日在街上遇到一个登徒子,多亏一位俊俏的公子出手搭救。小姐听说那位公子去了那所青楼,所以要去青楼找他报答救命之恩的。谁知那个老鸨就是不肯把那位公子交出来,就让奴才带着下人们,把那座青楼给砸了。”
“你看看你看看,成何体统啊?”卢太尉痛心疾首地说道,“燕贞她一个快要嫁人的姑娘了,还在京城里砸青楼,被李状元知道了哪里还敢娶她啊?你看看今天来的那个霍小玉,明明是个青楼的婊|子,却装得那么知书达理,那么讨李状元喜欢。这就是手段啊,燕贞她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哦?”
“奴才一定会多多提醒小姐。”管家道,“老爷,奴才认为霍小玉再美丽再知书达理,也不过是个青楼女子,怎么能与我们家小姐相比?现在李状元和她不过是私定终身,并不是明媒正娶啊,以我们小姐的身份,嫁给李状元才是门当户对。不如我们……”
“不如我们去寻个媒人,为李状元另说婚事,将小姐许配过去,方才是个上好的婚姻。”管家凑近了卢太尉,轻声道,“李益有两个同窗好友,一个叫韦夏卿,一个叫崔允明。让他们俩来做媒,一定很合适。”
“好,好。”卢太尉点点头,“告诉那两个人,要是把本太尉交代的事情给办成了,本太尉重重有赏!”
状元府,夜
陪李君虞演了一天夫妻恩爱的戏,累得真是够呛。孟临川坐到镜子前,正伸手准备拔了头上那些又沉重又繁琐的金钗玉簪,只见镜子里有个人影一晃,某人又鬼魂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李状元,您以后出现能说句话么?”孟临川道,“您这样真的很吓人。”
“小玉,”身后那人温柔地说道,“叫我十郎。”
“十郎……?”孟临川重复了一遍他让自己叫的话,自己就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李君虞在家排行第十,的确可以叫“李十郎”,《紫钗记》里霍小玉的确也叫他“十郎”,可是自己叫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
“嗯,我来吧。”李君虞轻轻走上前,从孟临川的发髻上轻轻抽|出一支金钗,放置在梳妆台上,再仔细取下孟临川髻上的金钿、发梳之类一一摆放好。动作之轻柔,没有扯下一根发丝,摆放之整齐,梳妆台上的簪子竟然全都几乎处于平行的状态。
孟临川心里暗暗为他感到惋惜,他怎么不去做伺候小姐梳妆的丫鬟呢?真是屈才了……
李君虞最后从孟临川的发间取下那支双燕紫玉钗,放在了孟临川的手心里,笑道:“你还记得么?”
怎么不记得?这是你的定情信物啊。要不是昨天一失手掏出了这支钗子来自尽,自己也不会这么快就露馅。孟临川默默地把紫玉钗攥在手心里,点了点头。
李君虞微微一笑。
此时孟临川头上发钗都已去除,失去了钗子固定的青丝便如流水一般披散开来,掠过略显瘦削的肩膀,垂到腰际。
孟临川看看镜子里那比一般男人略窄的肩膀,心想这霍小玉若不是瘦得连肩都窄了一圈,恐怕也没这般女人一样窈窕多姿的身材罢。
“好了,我们睡罢。”李君虞道。
“我们……睡?睡哪?”孟临川从梳妆台前站起来,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床上。”李君虞转过头,看着孟临川十分认真地回答道。
“那……我还是睡地上吧。”谁想和一头随时准备吃了自己的饿狼同床共枕?孟临川尴尬地笑了笑,“李状元,我今天陪您演了一天戏了,请您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让我晚上好歹睡个安稳觉吧。”
“好。”李君虞的眼中掠过一丝黯然,却微笑道,“我睡地上吧。”
“不不不,那怎么行?”孟临川连忙摇摇头,“这里是你家,哪里有我霸占你的床让你睡地上的道理?我又不是真的弱女子没那么娇气的……”
“诶诶诶,放我下来……”
孟临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君虞一把抱起,扔在了床上。
“嗯……”孟临川闷哼了一声,刚自己从床上坐起来,又被某人一把按在了床头不能动弹。
“李……状元,您干什么呀?”某人如猛虎一般近在咫尺,孟临川不得不与他四目相对,像一只被虎爪按住的小兔子一般惴惴不安。
“叫十郎。”李君虞像教小孩子说话一般地教导道。
“好吧,十郎。”孟临川垂下眼,用指头轻轻戳了戳他的肩头,“你还不睡啊?”
“睡了,晚安。”李益闭上眼,在孟临川的额前轻轻一吻。
“唉!”他吻完自己的额头总算离开去睡了,孟临川躺在床上长长叹了口气,自己这些天经历的这些都算什么事儿啊?
当青楼女子,被霍王爷利用威胁,然后又做了这个李状元名义上的“妻子”,被迫和他同房……那李仙师的心愿到底是什么啊?这些事情的重点到底在哪里啊?自己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