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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白墨便听到魔尊低声念道:“奚墨白……”像是在努力搜索记忆,很久之后终于“哦”了一声。
“想起来了,就是你差点打死万俟凛。”
还垂着脑袋站在角落的年轻魔闻言整个人都一抖。不是说他们是情人吗?怎么万俟大人还差点被打死了……
白墨原本就绷着的脸此时绷得更紧了。
魔尊丝毫没发现自己戳中了对方的痛处。想起来了对方是谁,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他俯身凑近白墨的脸,开口道:“你既然能打败万俟凛,那你一定很强。我跟你打!现在就打!”
白墨直视对方的眼睛,完全无视对方眼里的狂热。
他淡淡开口:“不行。”
魔尊根本就没料到对方会拒绝。“为什么?”
白墨垂下视线。也不在乎还有其他人在场,他露出手腕上的银链,然后对魔尊说:“我此刻并非你的对手。”
“啊……原来是这样。”魔尊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是万俟凛做的?”
“嗯。”
魔尊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听他们说,你是被万俟凛带进来的。那他人呢?”
“不清楚。”
年老的魔再一次闪到魔尊身边开始讲话。
“是吗。”魔尊听完露出了笑意,随后他对白墨说:“你今天就呆在我这里吧。”又对依旧杵在一旁的年轻魔招手:“那个谁,你传话下去,今日谁都不许来找我。”
“是。”
年轻的魔战战兢兢领命而去,感觉自己被刷新了三观。
【万俟凛的天神情人被魔尊陛下留宿宫中!】
魔都是想法很直接的生物,当听说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能够替自家陛下想到的唯一的解释就是:陛下也看上了万俟大人的情人,想要趁万俟大人不在魔界和对方来一啪!
于是在万俟凛离开魔界的这段时间,全魔界都知道他被绿了。
而此刻的白墨正坐在魔尊的寝殿里,垂眸掩盖眼底狡猾的笑意。
虽然他是真心想要弥补对万俟凛的亏欠,但也要能势均力敌不是吗?至少不能让自己在对方面前完全处于劣势啊。
魔尊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踱步,许久之后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拖了张椅子坐到白墨面前。
“是不是我帮你把锁神链解了,你就可以跟我打?”
白墨微微扬了扬嘴角,缓缓开口道:“我还要知道解开锁神链的法诀。”
“成交!”
——————
万俟凛回来已经是半个月后。
刚进魔界的时候,就有几个小魔跟他打了报告。他几乎是在听到消息的瞬间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屋子里的一切都跟他离开的时候一样,除了那扇被他打碎的门此刻已经被拼好了完整的样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地上用一块块碎木拼成的房门时他满腔的怒火就压了下去。他抬手将房门恢复,随后才跨进屋里。
白墨正坐在书桌前作画。宽大的袖口卷了起来,露出来的半截手臂玉一般白皙。
听到踏进门的脚步声,他停下笔,抬头望过去。在看到回来的人时笑了。微微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温暖明亮的光芒。
“回来了?”
似乎他们只是短短半天不见而已。
万俟凛的视线在瞥见纸上的人像时顿了一下。
白墨画的人,是他。
白墨见他只看着自己还没画完的肖像画,轻叹了一声,似乎是有些遗憾。“许久不动笔了,画得不太像。”
“不过,若是能看着人画,兴许能更像一些。”
万俟凛将目光从画上移开。
“听说你这段时间往魔尊那里跑得很勤?”
哦,兴师问罪来的。
白墨闻言望着万俟凛冷淡的表情,眼底笑意渐深。
“魔尊比我以为的要有意思许多。这段时间,亏了他关照。”
白墨说的原本也是事实,只是原因却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所以在他故意说出这番话之后,万俟凛的脸色立刻就冷了。
白墨只觉得眼前一花,他已经被对方捏住下颚按在了墙上。万俟凛凑近他的脸,咬牙切齿道:“‘万俟凛的情人次次留宿魔尊宫中。’你奚墨白真是可以啊……”
白墨眼中的笑意依然没变。他望着近在咫尺的万俟凛的眼睛。不是属于魔的鲜红竖瞳,而是他熟悉的乌黑的眼眸。
“你在生气?”
万俟凛闻言冷冷地挑起了嘴角,反问:“你以为呢?”
“为什么?”白墨问,“因为你把我当成你的情人吗?所以你现在嫉妒了?”
万俟凛咬紧了牙齿眯起眼睛,忍住想要脱口而出的那个“是”。
他盯着眼前这个人的脸。
自己似乎是低估了他啊,这样直白的问话,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自己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万俟凛骤然松开了手退开身子,转身离开。
“从今日起,你就好好呆在屋子里,哪里都——”
万俟凛没说完的话消失在一个突然的温柔的拥抱中。
白墨环着他的脊背,脸颊贴着他的鬓角,在他耳边温声说:“还不愿消气吗,麒麟?”
万俟凛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他刚刚叫我……麒麟?
白墨缓缓地接下去,像是带着记忆中所有的牵挂和温情。“我找了你这么久,却没想到原来你一直就在我的身边……麒麟,我,是师兄啊……”
师兄……万俟凛的眼神暗下来。
他推开环抱着自己的白墨,“我不是。”
对于万俟凛的否认,白墨丝毫不意外。他依旧用那样温暖宠爱的眼神望着万俟凛冷冰冰的表情,然后掏出一个小小的锦囊。
“那么,这个呢?”
万俟凛在看到白墨手中的那个锦囊的时候脸色就变了。这个……怎么会在他手里?
“当时担心你修仙辛苦才给了你这些,怎么都不用呢?”白墨问道。
万俟凛紧抿双唇没说话。
白墨叹了一声。他牵起万俟凛的手,将锦囊放进对方掌中。“这个你还是拿着。即便你不再认我,这也是你我之间唯一的牵连了。”
“权当留个念想吧。”
万俟凛抬头。“你什么意思?”
白墨望着他的眼睛,轻轻的微笑却盛满苦涩。“你不愿与我相认,我又何必在这里惹你不快呢?”
“你又要走?”万俟凛闻言攥紧了手中的锦囊,也将白墨未收回的指尖一并握在了手心。
“奚墨白本就不属于魔界。你不需要我,那我留在魔界又有何意义?”
万俟凛将白墨腕上的银链举到他眼前。“你以为就凭你现在的实力,能够走出魔界吗?”
白墨不在意地扯扯嘴角。“心已灭,死又何妨?”
话音刚毕,万俟凛掌心的手指已被抽离。
他怔怔地望着手里失去的温度,猛的抬头。“谁说我不要你!”
白墨的嘴角忍不住扬起来。他没有回头,轻轻确认的语调听在万俟凛的耳里却带着难以置信的迷茫。“你还需要我吗?”
万俟凛望着白墨的背影,看着那人身上盈盈的微光。与魔界格格不入的干净温暖,对他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明知自己对他的怨和恨,明知靠近的同时随之而来的危险,明明在他那里受到过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自己却依旧忍不住想将他拥入怀里,至死都不放开。
真是该死!
下一刻,万俟凛的身影已经到了白墨眼前。墨发红衣,如同罂粟。他抬手抚上白墨的脸,动作轻柔得像是最贴心的情人。
“你是我掳到魔界的情人,你说,我怎么可能不需要你,嗯?”
白墨随万俟凛的指尖划过自己的眉眼、鼻尖、嘴唇,看着他半挑的唇角带着的诱惑和疏离,淡淡地问道:“只是这样而已?”
“自然便是这样。”万俟凛凑近白墨的脸,翕合的唇瓣扫过白墨的双唇,暧昧又轻佻。“‘第一上神奚墨白成了万俟凛的情人。’想必这个消息,足够让六界震惊千万年了吧?”
“是吗。”白墨垂了垂眸,掩盖心中滋生的念头。“并非因为感情吗?不带麒麟对白墨的感情,也不带万俟凛对白墨的真心?不是因为儿时的依赖,也不是因为之后再见的爱恋?”
他抬眼,直直地望着万俟凛乌黑未变的双眸。“只因我的身份,是奚墨白。”
万俟凛眼中情绪微变。他收起了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沉着面色望着白墨直白地目光没有回答。
白墨却忽的笑了一下。转瞬即逝,但眼中的内容却渐渐丰富起来。他一直都将情绪压在心里,眼中盛满的一直都只有淡然,像是无法被风吹起涟漪的古井。但此刻,他明亮的眼里却涌上了许多内容,让他整张脸看起来都灵动了起来。
“我明白了。”他望着万俟凛,淡淡开口。
——口是心非的臭小子,看来不给你下剂猛药你就要死磕到底了。
万俟凛被白墨突如其来的转折搞得有点懵。明明上一刻还在走悲情忧伤路线的,怎么下一刻就好像看穿了一切似的不按套路出牌了?万俟凛的直觉告诉他,他貌似掉坑了。
还没等他想明白,白墨又开口了:“既然是你希望的,那么,如你所愿罢。”
你想要奚墨白成为你的情人,如你所愿。可是,若不止你一个人想要奚墨白做情人呢?
白墨掩下的眸中全是设计后得意。
想必经过这段时日,整个魔界甚至天界都很快会得知这个消息。有一就有二,既然万俟凛动了心思动了手,不怕死的也会扑上来。他不需要真有人上赶着寻死,只需要有类似的风声传出来。再加上某一门心思要跟他打架的武痴找上门几次……他就不信按照某人的醋劲还会无动于衷。
不是因为动感情才将我留在身边的……我的小崽子麒麟,你是认真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发烧半个多月了。。。记得烧香啊同志们!
☆、仙鹤鲍鱼
最近神魔渊涧附近很热闹,似乎是从渊涧出现以来,第一次有这么多神魔聚在这里,隔着一个透明的界门两相对望。
长久以来,镇守渊涧对魔界众生来说都是一个苦差。魔崇尚享乐主义,要他们成天呆在这个鸟不拉屎魔气稀薄的地方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最初的魔尊还为了魔界的安全下死令要求手下镇守渊涧,后来可能是也发现只有他们闲得没事老爱穿过渊涧跑去神界闹一闹,凭天神清冷高傲的性子是打死都不愿意踏入魔界半步的。于是他也无所谓有没有守卫了。所以一直到现任魔尊手上为止,魔界的渊域基本上半天都找不出一个魔来。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