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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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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程岩并未领悟庄思宜的深意,还当对方指的是升官发财死皇帝。
  等他们一回曲州,却接到一个令人震颤的消息——皇上,真的驾崩了!
  作者有话要说:
  41:我想要的永远不会变,那么问题来了,我想要什么?
  岩岩:我懂,升官发财死皇帝,完美继承了前生的意志
  无辜被揍の棋大佬:岩岩气你,你打棋棋
  ——
  昨天很仔细地看了评论区,觉得有些小天使真的说到我心坎里啦!爱你们(*  ̄3)(ε ̄ *)
  因为是甜文,小吵就可以了,不想虐他们嘻嘻嘻。我觉得其实不怕矛盾,就怕什么都不说,只要坦诚,就算有矛盾也有解决的办法,总有一个恰到好处!


第97章 
  消息来得猝不及防; 曲州家家挂上白幡; 寺院道观皆敲响了丧钟。
  据阮春和说; 皇上是六日前于早朝时突然呕血,随即昏迷不醒,当夜便羽化登仙了。
  程岩默默算了算日子,这一世皇上的死,比前生足足晚了一年。
  但无论如何,大安的新皇还是与前生一样,正是程岩一心追随的太子殿下——周嘉。
  新帝登基,改元建安。
  程岩本以为京中会迎来一番动荡,但从恩师和友人的来信中得知,这一回新帝继位; 竟比前生时更为顺利。
  或许是今生新政推行更快了一步; 改革派势力渐大; 压制住了保守派的趁势反击,而嘉帝支持改革的态度也比前生更为坚定。
  对此; 庄思宜似乎早有预料; 劝慰程岩道:“阿岩放心便是; 这些年林太傅做了多少错误的决定?不止先皇,咱们这位新皇对他也无多少信任了,敬着他,不过因为他是皇上的老师罢了。”
  程岩想想也是; 前生真帝驾崩时新政不过初露矛头,朝廷也没有对单、对幽两次胜绩; 也就没机会证明林太傅的短视。加上新帝身边也没庄思宜这类强硬的改革派时时洗脑,保守派先期一度占了上风,两派冲突十分激烈,给了不少人可乘之机。
  如今他瞧着庄思宜自信的样子,又想到新帝对庄思宜的信任以及朝廷目前的大好局势,不禁放下了心。
  既然朝廷上用不着他来担心,程岩便一头扎在了民生上,其中最重要的,自然是绿白茶树的培植。
  陆秀明言而有信,一旦答应了就非常尽心,而普山县的县令不敢违背程岩的命令,也竭力配合。
  普罗山上的村民在听了县衙书吏们的宣讲后,大都明白了此举的意义,尽管还是有懒货的存在,但更多人都愿意积极参与。
  短短时间,普罗山上最适宜绿白茶树生长的区域已被开垦出大片土地。
  程岩每次去“视察”,都能见到陆秀明瘦小的身影挤在人群中大呼小叫,看起来十分有精神,完全可以再战一百年。
  这天,程岩和庄思宜刚从普罗山下来,两人找了间茶社休息。
  闲谈时,忽听隔壁桌有一青年道:“真的,我都去看了,海边确实长出了稻谷!”
  程岩一愣,脑子里顿时闪过点儿什么,注意力也不免被拉走。
  细听之下,原来是有人在百川村的海边滩涂发现了几株高约五尺,形似芦苇却结穗的植物。有村民好奇地将植物带回家,却发现这竟是一株野生稻谷,稻米色近胭脂,煮熟后口感较涩、偏硬,类似糙米。
  可百川村的海边常年被海水浸泡,根本不可能栽种稻谷,因此其他人都不信青年的话。
  程岩拧眉,百川村不就是涠县的一个村子吗?而涠县恰恰正是曲州另一个下县,因为县中大多村落靠海,三十多年前时有倭国海匪从此地登岸,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久而久之,县中人口大量迁移,原本还算繁华的县城渐渐破败萧条。直到二十多年前朝廷下令禁海,县城才重回安宁,但之前十年动荡已伤了涠县的根基,一时间很难恢复。
  程岩原本想等普山县培植绿白茶树一事步入正轨,再着手涠县的治理。毕竟涠县与普山县不同,它靠海近海,环境优越,等朝廷开放海禁后机会必然不少。
  但他此时听到了青年的消息,隐隐觉得耳熟,总觉得其中隐含着一件关键之事,可他想遍前生也想不起来。
  “阿岩,有事吗?”庄思宜见程岩眉头紧蹙,关切地问。
  “我在想那几株稻谷。”
  庄思宜笑道:“阿岩还真信了?海边的土地盐分极高,怎会生稻谷?而且你没听他们说,那植物竟同时开花、结实、抽穗,这怎么可能呢?”
  程岩正欲分辨,突然,他脑子里划过一线灵光,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
  海边、盐分、稻谷……他终于知道熟悉感从何而来,正是来自宅男记忆里的一个名词——海水稻!
  “阿岩?”
  程岩稍稍回神,对上庄思宜困惑又惊讶的眼神,才觉得自己过于失态,本想解释,可此事说来实在没有可信度。尤其,他只知道海水稻的名字,却并不知海水稻应该如何种植,就连以后世的文明程度也经过数十年研究,才终于找到了种植海水稻的方法。
  “没事,我就是想去涠县看一看,那海边的植物到底是什么?”程岩改口道。
  庄思宜虽认定青年在吹牛,但见程岩有兴趣,便笑道:“阿岩想去,我自然奉陪。”
  于是,二人向青年打听了具体的情况,便直接从普山县赶往了涠县。
  两人是第二天中午到的涠县,与普山县不同,身处涠县,一呼一吸间皆是海水的咸腥味,耳畔仿佛也时时能听见潮汐声。
  程岩按照青年所说,找到了生长水稻的一处海滩,但稻子早被挖走了,他们一无所获。不过两人从村民口中倒是确认了一件事——这海边上的确长出了植物。
  随后,程岩又找到了挖走稻子的几家人,可惜大多稻谷都被煮来吃了,唯有一家还剩几十粒谷子,通通被程岩要了过来。
  当程岩见到手心上十来颗长着芒刺的谷粒时,满心的激动之情再难抑制,他可以确认,这的的确确就是稻谷,就是后世所说的海水稻!
  “思宜……”程岩声音微颤,“真的是稻谷,你看,真的是。”
  庄思宜也颇为震惊,似乎很久才消化了这个事实,他感叹道:“是我孤陋寡闻,我真没想到,海边上还真能长出稻子……”
  程岩喜道:“这不就说明有稻子能不惧土中的盐分,海边滩涂其实也能种稻?”
  庄思宜皱了皱眉,“可这些稻都是野生的,不知多少年才长了这么几株,足见海边并不适宜水稻生长。而且历朝历代,从未有记载海边能种稻,若阿岩打算在此事上耗费心力,无异于万中取一的机会,我认为不值得。”
  程岩知道庄思宜说的在理,若非他能知后世,即便发现了海边长了稻子,顶多就图一个新奇,绝不会想要做什么。但宅男的记忆告诉他,华夏民族并非第一个培育海水稻的民族,早在很多年前,某些近海的外邦就已经培育出耐盐品种的水稻。
  如果,他能得到外邦的培育方法,此事未必不可为。
  一旦海水稻能够成功种植,受益的绝非一村一县,也绝非十年百年,而是整个民族的千秋万代!
  但宅男对海水稻了解得太少了,程岩也不知道所谓的外邦究竟是指哪些国家?他此时不好跟庄思宜说太多,打算回去后查一查相关典籍杂书,看看能否有所发现。
  因此,程岩道:“我只是想着,可以找些对此有兴趣、也有经验的农夫来试种,三五年不成,那就十年二十年,只要他们还愿意种,衙门就予以支持,多试一试,或许哪天就成功了呢?这件事又不用我们费什么心思,无非是存一个念想罢了。”
  庄思宜听程岩的意思只是种着玩,便笑道:“阿岩高兴就好。”
  但等回了府城,庄思宜才发觉自己可能理解有误,因为程岩每日埋首书海,竟拿出了当年科举的劲头来查找关于培育海水稻的记载。
  庄思宜几次明示暗示,程岩都振振有词,“国丧期间既不能玩乐,也不易有大动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不如给自己找点儿事做。”
  庄思宜劝不过程岩,想想最近也确实挺闲,索性随他了。
  转眼又是过了大半月,曲州终于添了几分凉寒之意。
  这日,程岩正在书房翻看庄棋寻回来的几本杂书。
  其实从百川村回来后,程岩看过的书足有上百本之多,但除了某些杂书上记载了哪年哪月某地海边长了稻谷外,其余什么都没查到。
  但至少说明了海水稻的生长并非偶然现象,而是以往的发现都未曾引起人们注意罢了。
  程岩喝了口茶,耐心翻看,他手中的书是前朝某位书生所写的游记,可惜文辞普通,读起来十分枯燥。
  不过,这位书生曾跟着一艘海船出过海,也到过外邦,因此程岩读得格外认真。
  就比如现在这一部分,书生写到了一个名为天竺的国家,根据程岩的印象,天竺应该地处于大安的西南面,中间隔着吐蕃,也是个大范围近海的国家。
  很多年前,便有华夏僧人从长安西行,到天竺求取佛经。
  据游记记载,那书生走遍天竺十八城,见识了与本国迥异的风土人情,听闻了数不尽的历史传说,哪怕书生的辞藻再乏味,所描绘的新奇世界也让程岩颇为神往。
  突然,他的视线落在一行字上——
  “丁丑,六月十二日。晨餐后登船,顺流而南,曲折西转十里,为河海接口。又二十里,下无尼蒙滩,沿岸碧青,稻浪延绵……”
  程岩猛地捏紧书页,来来回回将那几行字读了好些遍,不肯错漏一处。
  游记中提到,这类海边生长的稻谷一旦涨潮时就会被淹没,可退潮后依旧长势旺盛,且无需施肥、除草,只要汲纳海水的养料便可生长。更让程岩惊喜的是,这种稻谷能将盐田逐渐转化为良田!
  他深吸一口气,卷起书就往庄思宜房中跑,连房门都忘了敲。
  “思宜!我找到——”程岩冲入房中的脚步一顿,随即表情僵了僵,稍稍扭过头。
  原来此时庄思宜刚刚结束锻体,出了不少汗,正赤着上身擦拭。
  原本程岩忽然闯进来,庄思宜还有些小羞涩,但见程岩先不好意思了,他立刻就来了兴致想逗一逗对方,于是一扔脸帕,笑嘻嘻道:“阿岩是来帮我更衣的吗?”
  说着,他便朝程岩走了过去。
  程岩也不是第一次见庄思宜裸着半身,但心跳却不住加快,他忙小退一步,道:“我找你有事,还不把衣服穿上?”
  庄思宜哪肯理会?程岩越是无措,他心中越是发痒,于是故意学着轻佻的动作,勾起程岩的下巴,“我身上哪儿没被阿岩看过,穿不穿有什么要紧?”
  程岩一慌,想要推开对方,却在触到庄思宜温热的皮肤时猛地抽回手。
  庄思宜被程岩一摸,顿觉心神一荡,只恨不得对方的手将他全身上下都抚遍。只想着那般情景,他便觉得嗓子发干,燥热无比,似乎立刻就要起反应,于是也不敢再逗程岩,赶紧松开了手。
  程岩见庄思宜随意取了件袍子披上,偏偏并未穿齐整,露出了大片胸口。如此半遮半掩,更让他心神不宁,差点儿快忘了自己的来意,忙道:“近日天寒,你还不快将衣服穿好,不怕着凉吗?”
  庄思宜只笑了笑,便听话地合拢衣衫,“多谢阿岩关心了。”
  程岩暗自松了口气,找了把椅子坐下,强自镇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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