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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来了,若是你不来……”寒煜的声音带着几分魔性的蛊惑,他的面庞也似乎带着两分的邪性。一双如同寒星的眼眸,在触碰到尚修筠的时候变得格外温柔。唇角勾起的弧度,让他整个人的魅力都上升了不少。
他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外衣,也只能够说是披着。衣服仿佛没有任何束缚一般,他只是微小的动作,便足以让衣襟划过胸膛,露出更多白皙的肌肤。甚至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那一闪而过的嫣红。他刻意压低的嗓音,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目的。
“若是我不来,你能怎么样?”尚修筠挑了挑眉,说话极为放松的样子。寒煜的坐姿,在其他人看来颇有几分古怪。他靠在古琴旁,但是他背脊处却没有任何可以做支点的东西。倒像是他上身刻意的倾斜,让人看着格外的难受。不过,若是有人端坐在古琴旁弹奏,那这个场景便会异常的和谐。
“我能怎么样?你不来,我自然是要去找你的。这么多次我也找了,难道还差这一次不成?”寒煜笑的开怀,一只手拎着一个酒壶,往自己嘴里倒。酒水都流入他的口中,没有向外流出一滴。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一双黝黑的眼眸,此时似乎也带上了几分魔性。“怎么,修,你不过来?莫不是……怕我?”
“我为何要怕你?”尚修筠微微一笑,虽然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算很近,他却已经可以肯定对方的身份。那双眼眸中的深情太过明显,他也只在他一人眼中真真切切的看到过,体会过。虽然不愿意承认,他尚修筠的确对这个人,没有防备。
早已经猜测到那么多世界,眼前这人是刻意的在寻找他,不过现在听到他亲口承认还是有几分惊讶。只为了一段感情,他便穿梭在世界之中,寻找一个不知道变成什么的灵魂。这样值得吗?
他确定,他的记忆中并没寒煜这个人的影子,在他第一世行医善举之时,也从未帮助过这么一个人。不说寒煜是怎样的身份,单单他这一张面孔,只要见过一次,便不会忘记。
“我可是会吃了你的!”寒煜说的认真,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样子。
尚修筠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颇有几分哭笑不得。寒煜也不恼,还一脸享受的蹭了蹭尚修筠的手掌。若是让那些修魔者见了,他们心中那高大伟岸的魔主形象肯定会直接破灭。
寒煜伸手拉了尚修筠一把,尚修筠顺势坐在了古琴前,手指放在琴弦之上。他经历了那么些世界,其实很少弹琴了。只不过此时他下意识的觉得,这个地方是他应该坐的位置。寒煜躺在他的腿上,抬头倒酒,一双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尚修筠的容颜。有尚修筠在的地方,寒煜的这双眼睛里就再也不会有其他。
寒煜躺在他的腿上,多少有些影响他的动作。尚修筠伸手在琴弦上拨动,音不成曲。混乱的调子甚至是有几分刺耳,尚修筠有几分怔楞。眼前这一幕,让他分外的熟悉,就如同早已经真真切切的在他身边发生过一样。怎么可能?!
“修,你想起了什么?”寒煜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自己手上的酒壶放下,身体如同蛇一般缠绕在他的身上。他身上的衣襟散落,露出更多的肌肤。
尚修筠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的胸膛,倒不是他被眼前的美景魅惑了心神。而是寒煜的心口处有一块类似于玉佩的刺青,若是只是玉佩刺青倒也罢,只是这纹路,是血一样的嫣红色。甚至让他有种,一碰触便会真的流血的直觉。
他的手不由的放在刺青的位置,寒煜的整身体都靠在他身上,身体有几分颤抖,他几乎是强忍着疼痛。其实,所谓的灵魂绑定,不过是他一人所为。也就是说,这个印记,并不完整。强行制约,自然要承受一定的代价。
尚修筠几乎下意识的拥住了寒煜的身体,他的视线却有几分明灭。现在,似乎所有的答案都要在自己眼前摊开,却又有一层薄雾,让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迷迷蒙蒙。知道所有真相的人,怕是只有一个,便是寒煜。
而且,那块玉佩,似乎也并不是像他想象中的那样,仅仅是维系两人之间灵魂的物品。若是真的是绑定了两个灵魂,那只有寒煜能够感受到他的存在,他却没有办法感受到对方存在,也就太过奇怪了。
“寒煜,你想让我想起什么。”尚修筠声音有几分微冷,伸手指了指他心口处的印记。这玉佩的位置,在这么敏感的地方,由不得他不在意。“这又是什么?”
“只是想让你想起一些原本就属于你的东西。修,我绝对不会害你。”寒煜似乎也已经缓过神来,他手在胸前的位置轻轻一拂,敞开的衣服便乖乖顺顺的将他的肌肤覆盖的严严实实。甚至连脖颈处,都被立起来的领子遮掩。几乎是分分钟从一个惑人心神的妖孽,变成了禁欲系。不过,他依旧没有半分想要起身的样子,在尚修筠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至于这印记,是我单方面的约定。修不必在意。”
尚修筠点了点头,单方面的约定,自然的只有一方能够感受到另一个人的存在。
‘叮当……’原本寂静的地方,突然被瓷器落地的声音打破。尚修筠抬头看过去。
此时一个一身粉色衣襟的女子,正慌慌忙忙的收拾着散落的茶盏。能够让寒煜使用的茶盏,自然也不会是俗物。掉落在地上并没有打破,只是里面上好的茶水洒在了地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为了不让这个地方被魔气污染,寒煜自然不会让魔道修真者来服侍,而且他也不需要任何人服饰。这粉色衣衫的女子,是魔道中人为了讨好他,送来的正道修真者。这具身体的主人倒是一个习惯了让人服饰的人,寒煜也就没有拒绝。
不过,哪有少女不怀春。寒煜无论是长相,还是地位,都足以让任何女子沉迷。
徐柔没有办法接受魔主寒煜靠在别人的怀里这个事实,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男人!她不由的便用恶狠狠的视线看向那怀抱着寒煜的人。一眼看过去,便让她觉得有几分熟悉感。原本红润润的面颊,瞬间变得惨白。“你是……清和真人。真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您这个样子,将战场上的正道修士置于何地?”
“嗯?”尚修筠自然不会忽略徐柔看向寒煜时那水汪汪的眼眸,几乎都将勾·引这两个字写在了眼上。有这样心思的人,来质问他将正道修士置于何地?他觉得有几分可笑,事实上他也的确笑了。
“你……笑什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徐柔有些底气不足,无论是尚修筠,还是寒煜,都不是她能够抵抗的。
“没什么不对,本就是,自古正邪不两立……”尚修筠的话语戛然而止。
【“寒煜,你可听说正邪绝不两立?吾乃仙,你为魔,如今的结果对你我两人都好,你又何必执迷不悟?”
“正邪?呵呵,尚修筠你听着。在我的字典中可没有什么正邪之分,仙魔之别。我寒煜,就算是与全天下人为敌,独独不会背叛你!”】
他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就变得非常奇怪,脑海里会同步直播小剧场。而且,这小剧场,很有可能就是他曾经真实的生活。仙魔?他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能够操控灵魂的,只有可能是传说中的仙魔了。甚至,普通的仙魔也没有办法做到。以寒煜的口气,可以见得,就算是在仙魔界,他的身份也绝对不低。既然身份不低,那为何两人没能走到一起呢?
因为曾经的他对这寒煜没感觉?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没有曾经的记忆,尚修筠也足够了解自己。就算是最初格外良善的他,若是对哪个人没有感觉,也绝对不会给对方机会,让他踏入自己的私人领地。更别说像刚刚那样,让他躺在自己腿上了。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正邪不两立!
现在在尚修筠的眼里,名声自是不如自己生活的舒坦重要。不过,怎么说他也曾经是一个名声重越生命的人。尚修筠曾经是闻名天下的仁医,想要给他好处的人不计其数。他却因为名声,多数的时候连诊费都不收。虽说有一手令人艳羡的本事,生活却也只能说说得过去。
如果他没有经历过背叛,没有在成为鬼的那些年里看到那么多人性的丑恶与良善。他或许还是最初那个将名声视为一切的人。
寒煜定然不会是那个拘泥于名声的人,两人就算是最后刀剑相向,也定然因他而起。唯一让他想不通的就只有一点了。既然是仙,怎么会那么单蠢?仙魔的寿命就算不是永恒也绝对不短,为何会依旧单纯到为了正邪不两立而牺牲自己的爱情?说句不好听的,难不成那一大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让他不能接受的是,这个人和他之间关系定然十分密切。甚至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那就是他。
“既然您认为我说的没错,那您现在是不是该离开了?不要让乘云宗因为你蒙羞!”徐柔顿时就像是斗胜了的公鸡一样,高高昂起自己的脑袋,一副骄傲的样子。
“让他离开?我倒是觉得,应该离开的人是你!”寒煜的脸色明显黑了下来,那双眼眸之中,带上了毫不掩饰的杀意。两人从上一个世界一起踏入坟墓,到这个世界一起睁开眼睛。真正分开的只有尚修筠到战场的几日,依旧让他觉得漫长。
“寒煜……”徐柔瞬间便苍白了面颊,她觉得自己是特殊的。被抓到魔道修者这边来,并没有像师傅她们所说的那样,被炼制成魔灵,给寒煜端茶送水而已。寒煜无论是论长相还是风度都远远不是自己的师兄弟能相提并论的,仅仅是几天的相处,便让她上了心。原本觉得屈辱的工作,也变成了乐趣。
“是谁允许你称呼我的名字?嗯?”寒煜的声音越发阴冷,他伸出手掌,在空气中虚抓了一下。徐柔便像是想要自杀一样,用自己的两只手掐住了自己的脖颈,白皙的面颊变得微红。她的表情十分惊恐,想要放松自己的手掌,但是那双手却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反而加重了力道。
在她即将要窒息的时候,她的身上耳突然出现了金色的光芒,将她整个人保护了起来。徐柔不由剧烈的咳嗽,看向寒煜的视线中带着几分恐惧。她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感受到,寒煜是魔道修真者。
“寒煜,不要和小辈斤斤计较!”尚修筠拍了拍寒煜的胳膊,“而且,她说的也没错,我的确是该离开了。”
寒煜几乎在尚修筠触碰他的时候,便放下了自己的胳膊。他的身体对尚修筠的顺从程度,甚至高过他大脑的反应。不过,尚修筠后面那一句,让他觉得格外不满。“离开?你要去哪里?帮助乘云宗与那些正道人士对付魔道?再顺着他们的意思和我打一场,同归于尽?”
伸手钳制住尚修筠的身体,他的眼睛有几分发红,带着明显的魔性。这个世界与他们曾经经历过的世界不同,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创造的。无论是两人的身份,还是正道修士与魔道修士的局面,亦或是最后‘尚修筠’与‘寒煜’两人的结局,都源自于他精心设计。
他想,他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难不成,他做了那么多,自以为改变了这人的人生观。却还
抵不过仙庭万年的熏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