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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庖丁一时惊叹,不知从何解牛。
手穿过路迢之的脑后的黑发上,轻轻地抓了一下,将他的头颅从床上提了些起来,凑在了嘴角上。
轻轻一咬,将他发丝轻轻嚼咀在牙齿间,品尝从他一丝一毫开始。
再移开了嘴,落在他的耳朵上。那肤色极白的耳朵,含在了嘴唇上,顺着耳郭的纹路,一点点地舔舐着。
手贴在了路迢之的后背上,从衣服下端,游进去,轻轻地,抚顺着他的后颈和背脊。他身体有些发烫,因为酒精的缘故。
睫毛过黑,像是凤翎的毛羽。
肤色是略带病态的那种白,尽管喝了酒,有人喝酒脸红,而他是不上脸的。
从脖子,吻到了腹间。
……
早上的时候,祝娉婷有事去找路迢之。
敲开了路迢之的办公室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被秘书告知老板今天没来上班。
下午去剧组,祝娉婷刚进化妆间,就有个资历稍深的女演员问:“今天老板没来送你呀,小祝。”
祝娉婷当场有些尴尬,昨晚公司吃饭她就坐在老板旁边,娱乐圈最容易产生八卦了,一传十,十传百,半个圈子都估计知道。
况且她却是不是路迢之的人,她能怎么解释?
旁边的一演员给她打了圆场,“金姐,你别吓着人家,小祝还是个新人呢。”
剧组晚上休息的时候,祝娉婷无意看见金姐跟古衾有说有笑,关系很好的样子。估计是瞄到了祝娉婷,古衾告诉金姐,“平日多照顾照顾新人哈,金姐,特别是我们的小祝,都单纯得不得了,怪可爱的。”
还招呼了祝娉婷过来,跟金姐认识。两人算是勉强相识了。
古衾在剧组里是很受欢迎的那种,说受欢迎,就是嘴甜,会来事,对工作人员态度都不错,不甩大牌,挺平易近人。
古衾算是圈内的新晋小花旦,年纪虽小,知名度和业务能力比祝娉婷高不止一个水平线,给祝娉婷作配,算是多多少少有些委屈。
古衾却待她还是挺厚道的,两人戏份也多,平时也会聊天多。剧组里聚会有时候古衾会给她挡掉酒。她心里挺感激古衾的。
但是有一件事情,事情不大,小得几乎可以当沙子流过,却给祝娉婷心里留下挺难忘的印象。
古衾人缘好,常给剧组里的演员带零食奶茶分着吃。
有一回祝娉婷刚认识了一新人演员,也是在剧组里的,没有得到古衾的零食。古衾的背后金主听说是华伦的一股东,所以她也出手阔绰,分发大家的都是备好的一份,无论多小的咖位也有的。
但那个新人演员没有。
祝娉婷跟她关系最好,几次下来,新人演员都没有古衾分的零食。新人演员没有言明,祝娉婷后来在私下听闻了古衾带头孤立那位新人演员。
后来时间一长了,这件事在祝娉婷心里自然也当作是沙子,滑过了便没了痕迹。
……
路迢之没来上班已经四天了。
因为公司是他开的,老板不来上班,也没人要他请假。
等到第四天,路迢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床上,头痛欲裂,浑身没有气力。看了下手机,除了几个未接电话之外,显示的时间让他一下子晃了神。
顾沉沉想着喝酒的那天是几号,今天又是几号?算了一算,过了四五天。又重新地打开手机,再重新确认了下时间,居然是四天后了。
顾沉沉看了下周围,发现是自己的房间,但是头仍然痛,几天没有吃饭的他没有气力地爬下床。
心里疑惑怎么自己醉了四天?
顾沉沉想不起来事情,爬起来,发现身上还穿着那天去公司饭局的衣服,衣服上的酒味散得差不多了,他唯一的记忆点还是司机居然回去了没有等他。
最后是谁把他送回来了?
顾沉沉饿得不行,想下床,发现天旋地转,眼前还黑了一下。坐在床边,稳了一下,心想敢情我酒量这么小?
艰难地下了床,饥肠辘辘地去厨房撒了把米,放了几个生鸡蛋,一起煮粥煮鸡蛋。一边想着,好奇到底是谁把他送回来了。
几天没有洗澡,顾沉沉去了淋浴间,脱下衣服。
镜子前的他,身体颀长,也消瘦,肤色白得像是生病了。
这张脸还是清清冷冷的,眼角微微有些下垂,精神不太足,没有什么表情,也有些许憔悴,估计这几天睡出来的。
身体还是原来的,腹肌隐约间,线条流畅。
像是浸过冷水的躯体,禁欲的、禸欲的气息交杂着,一时分不清。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面色白到像是映着水的一样。隐约可以看见脖子和耳下的青色血管,顾沉沉摸了一下耳后,发现有些疼。
再照了下镜子,发现脖子后面有道小小的抓痕,像是划过一样的,不深,浅的一条红痕。顾沉沉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刮到的?
顾沉沉想不起来,他一用力想东西,就觉得脑壳痛。心底也觉得自己估计真生病了不然怎么足足睡了三四天。
身上没有什么伤痕,也没摔着磕着或碰着,但就是觉得筋骨微微地有些酸痛,特别是在举手投足些动作上。
简单地洗了个澡,把鸡蛋和白粥盛上来,顾沉沉剥了鸡蛋吃了半个,喝了两勺米粥,就不想吃了。
看着一锅粥和还没吃的三个鸡蛋,顾沉沉胃里涌起一阵泛酸,强忍着呕吐的感觉,又回到了房间。
躺了下来。房间没有多少气味,窗户还是开着的,估计是这几天下了雨,没有开空调也有些凉意。
顾沉沉打了个电话,叫李金风多少点时间过来。
然后把房间打量一遍,地上没有铺毛毯,是深棕色的仿古木板,墙上是灰白的装横,地上很干净,没有什么凌乱的脚印。
为什么顾沉沉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李金风来到顾沉沉家里的时候,顾沉沉在客厅,和他那三个鸡蛋作斗争,怎么也吃不下。
看见李金风进门,“金凤,陪我上趟医院。”顾沉沉开口道。
李金风惊讶:“路总,你怎么了?”
顾沉沉沉吟了一会儿,想找个恰当的词描述自己的症状。
“我怀疑我喝假酒了。”
第45章 老板不好追14
医院里。
顾沉沉抽了血、拍了片,验了尿; 做了一连套的检查项目后; 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等着检查报告。
李金风安慰顾沉沉说道:“你也别担心; 公司里这么多人喝了; 怎么不见他们有事?”
顾沉沉心情更郁闷:“那我是什么毛病?”
李金风抽了口烟; 老友的口气:“酒量毛病。”
顾沉沉想违背人设掐一顿李金风,刚好有路过的护士:“医院重地,别吸烟。”
顾沉沉心中哼哼唧唧让你说我。李金风把烟头灭了; 找个顾沉沉心目中最不是借口的借口; “那你可能工作太累了; 平时没有休息好。”
顾沉沉听了,心中难过了一些,他虽然工作上是忙了些; 但是对于他这种业务繁忙穿梭于各个快穿世界的业务员不算什么。
遗憾的是,李金风提到的没有休息好,他是真没有休息娱乐过; 因为至今为止他还是一条单身狗。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他还是不是处男一个?
不能想了,越想心中的气氛更凝重悲伤。
顾沉沉点头:“八~九不离十。”
李金风:“……”沉默了下; “你平时也别太忙了,放几天假; 我给你介绍下几个娱乐休闲地方。”
顾沉沉提起精神来了; 是mb酒吧; 还是一夜交友场所?
李金风拿出了手机; 念出了几个地方:“金马棋牌室、品轩茶会、韵曲剧社……”
顾沉沉:“……”我本是假禁欲,到这世界估计真成禁欲的了。
李金风和顾沉沉等着报告时,李金风又问了他一句:“你还记得那天晚上谁送你回去?”
顾沉沉:“你现在别让我想东西,一想就头痛。”
李金风:“那你拍了脑的片子没?”
顾沉沉乍一听以为他骂人,然后恍然着:“我不记得了。”早上做了这么多检查,谁记得。
李金风给他想了半天:“……你没拍。”
……
刚才视频上,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面熟不过,晏则道想起他是公司里的著名金牌经纪人,叫李金风。
李金风是有路迢之钥匙的,直接进门了。
路迢之从早上主卧室醒来后,在床上坐了好半天,面容在摄像里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他的背影的动作,像是大睡一场后的失神。
身体穿着薄薄的衬衫,白色的,还是他给他穿上去的。
几天的时间,皱起来,还是有些贴在身上,路迢之站起来了一会儿,又坐回去了床上,看面色有些不好。
看着他不太精神的模样,像是溺水过后醒来的人。
特别想再拖回去干一场。
捡起了柜头的手机,又确认了一下手机上的讯息似的,距离有些远,看不太清楚表情是怎么样。
动作给晏则道看来,都是有些迷茫和乏力的。
强撑着体力和精神,出去了。后来去了浴室。
浴室里他脱下衣服。
晏则道第一次看见路迢之脱衣服。先是把衬衫的纽扣下面两颗解开,上面解到第三颗,然后整一件地从身上套脱落下来。
露出了干净的身躯。
解开皮带,拉链,脱下裤子,非常行云流水。
他身体非常白,浴室里瓷砖是深灰色,地板上别的深色颜色。衬得他由其的苍白,像是一很久没有见过太阳的人。
身长体瘦的,几天过去,黑发有些长,看见他在镜子前审视了下自己,没有什么表情,然后就去淋浴了。
水花打在他身上,都觉得要把他整个人从头淹没下去。
身体被水花拍打得更加冷白,有种奇异的纤细百合的感觉。
很快穿上干净的衣服,走出去浴室了。
再在客厅的画面看见他。看见他端出来了一个碟子。估计是吃的。
他胃口可能不好,勺了几口,就放下了瓷匙。把碟子上的东西搅了一下,拿起来,又放下来。
打开了下电视,晏则道发现他还有看体育新闻的喜好。在看晨间新闻,马术。然后想起了路迢之确实有个兴趣爱好,就是骑~马。马术不错,曾获过奖。
路迢之看电视的时候,身体也有些乏,枕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等晏则道看了许久,才发现他合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醒了,动了下身体,把茶几上的碗端起来,喝了两口,似乎半天才咽下去。
面色甚至比瓷碗还要白上几分。
很快李金风就来了。
路迢之跟他聊了几句,李金风呈现出了关心他的神态,从他的动作姿态可以看出来,他上前给路迢之拿盘子的时候,估计再劝路迢之再多吃几口。
然后李金风上楼了。
晏则道看到这里,好奇李金风跟路迢之关系这么熟。虽然他知道李金风是路迢之的老友,但是嫉妒心作怪,他不允许有第二个接触路迢之这么亲近的男人。
李金风拿着件外套就下来了,给路迢之。路迢之接过来就穿上了。
晏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