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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可曾听说昨夜的事了?”
“昨夜又有何事?”
“看你们这样就知道一个个昨夜睡得跟死猪一样了。”
“去去去,还不快快说来听听。”
顾肖与楚柯黎坐在靠墙的那张桌子上,听到声音顾肖顿了顿,昨夜有什么事吗?他去看楚柯黎,就见对方正埋头喝粥,看样子应该没有听到那些人的谈话。
“昨夜出了件大事,前阵子咱们洪崇镇不是出了一个采花贼吗?可还记得,哎哟,不知道有多少闺女儿被糟蹋了,这不,昨夜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好汉将那采花贼的脑袋给送到镇长家了,可把镇长高兴坏了。”
“哎,兄弟,我怎么和你听到的不一样啊,我听说昨夜有人将那洪崇山上十几个土匪的脑袋送到镇长家了。”
“我可是亲眼看到的,你莫不是道听途说的吧?”
“虽说不是我亲眼所见,但咱们镇子上知道的人也不少啊!”
顾肖听他们在那边争吵,也有些好奇,这为民除害的竟然还不留名,想必应该是个高风亮节的大侠,将粥喝完,推了把楚柯黎,“你可吃好了?”
楚柯黎颔首,便坐起身出去了,顾肖在身后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里,绕过那些还在争论不休的人跟出去了。
沿着昨日的小路,顾肖跟在楚柯黎身后,见他在前面走着一直没说话,便问道,“咱们今日可是空手而来,那岩陀昨日不是说了要你送来些肥料吗?你怎么什么都没带?”
“┈┈今早已经送过去了。”
顾肖快步走到他面前,“既已送去了,为何不顺便将那封禾草带回?”
楚柯黎脚步未停,目不斜视道,“那封禾草须在正午阳光充足时方能拔出,否则,出土片刻便会失去药效。”
原来是这样,“如此┈┈”
两人赶到百草庐,却见那院子周围都被白雾所笼罩,隐隐约约掩在其中,倒颇有意境。
顾肖抬步往那雾中走去,胳臂突然被楚柯黎拉住,他甚是不解的盯着他,“拉着本座做什么?”
楚柯黎没松手,脚步后移,将他往后带去,“那些是瘴气,沾上立时没命。”
顾肖瞪大眼睛望着那些缥缈的雾,这瘴气怎么跟雾这么像,不过主角的话还是要听的,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楚柯黎见他站在身边没动,便将手放开,对着那百草庐扬声道,“在下已将肥料送来了,岩神医是否也该信守承诺将封禾草赠与在下?”
他话刚完,蜿蜒在院子周围的雾气慢慢散去,那院子的门便在他们面前打开了,楚柯黎朝后去看顾肖,见他正发愣,伸手在他脑门上一拍,道,“进去了。”
二人进了院子,便见岩陀正蹲在地上给那些花草松土,优雅温和。
“你们看看,我这些宝贝今日是不是又活泼了许多,”岩陀站起身,从腰间拿出来一条帕子擦手,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那些花草像是蓄足了力量,皆明丽非常,顾肖也觉得那些花开的过于艳了些,连那些叶子也绿的扎眼,楚柯黎送来的那些肥料效果竟然这么好,也不知道那些肥料从哪儿弄来的,这要是在现代,可得狠狠赚上一笔了。
看了一眼一旁神游天外的某人,楚柯黎点头道,“那就有劳岩神医了,”然后拉着顾肖进了屋。
没一会儿,岩陀便过来了,他手中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株通体碧青的植物,慢慢将它放到桌子上,一脸肉疼道,“我就这么一株封禾草,真舍不得就这么给了你。”
楚柯黎将那株封禾草收到袖中,站起身对他道谢,“多谢岩神医赠药。”
岩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扔到他手中,“我今日心情舒畅,再多赠你们一瓶倾花露。”
顾肖见楚柯黎手中的那个小药瓶,外观倒是挺精致的,名字也别致,便伸手想从他手中抢过来,“这倾花露是医治什么病的?”
楚柯黎手快的将那瓶子塞到怀中,摸着鼻子道,“咳咳┈┈这东西你日后就知道了。”
“哈哈哈┈┈”岩陀放声大笑,冲顾肖挤眉弄眼道,“说得对,日后你便会知晓的。”
顾肖被他二人一唱一和弄得一头雾水,垂下手道,“谁稀罕!”
楚柯黎只摸着下巴不说话,岩陀的那两只狐狸眼笑得快滴出水来,“楚少门主不是稀罕的紧,”随后正色道,“既然已经拿到了你们想要的东西,那就速速离去吧。”
“告辞……”
☆、本座不吃这一套
回去的路上,顾肖问楚柯黎,“你送的花肥如何这般有效,其中可有什么玄机?”
楚柯黎将那只袖子攥在手中,防止封禾草会溜下去,眉梢抽动,“在下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送了几具尸体给他罢了。”
顾肖愣住,那些植物竟是靠人的尸体吸取营养的吗?这未免也太过血腥了吧,“昨日岩陀口中的所说的花肥指的就是尸体?你┈┈杀人了?”
“顾宗主自走火入魔之后,竟连性格也变得有些婆婆妈妈了,武林中人杀个把人又有什么打紧,”楚柯黎道。
是啊,他现在已经不在二十一世纪的那个和谐社会了,这是在江湖中这里每天都会发生打打杀杀的事件,这些在他们那些人的眼里不过是正常现象,他这样反而会让人生疑。
“本座不过随便一问,如何就成了你口中所说的婆婆妈妈。”
抖抖身上的灰尘,楚柯黎道,“在下已经拿到封禾草了,顾宗主若有想去的地方就一并说了,要不然到时候回了歃血宗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能再出来了。”
这是要打算回歃血宗了?
“本座现在说什么还能算数?楚少门主还是不要再耍这小聪明了,本座不吃这一套。”
“既然顾宗主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启程回去了,”楚柯黎冲他一笑道。
顾肖黑着脸快步走到前面,“随你。”
歃血宗
“宗主,您回来了┈┈”侍阳上下巡视着顾肖,见他虽然面上黑云密布,但是身上好像没怎么受伤,便放心下来。
顾肖不看他,抬起脚朝着自己卧室的方向走去,“本座累了,楚少门主就由你来招呼吧,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本座。”
侍阳看着他的背影,心下一叹,宗主这是打定主意不想原谅自己了,“是┈┈”
一旁的楚柯黎充当背景板静静地观察着两人之间的暗涌,待顾肖走远之后,才在侍阳肩膀上一拍,“阿阳,你猜这次我出去一趟找到了什么?”
侍阳面上带着一丝沮丧,回他的话也有点漫不经心,“┈┈找到什么了?”
楚柯黎从放在一旁的行李中将封禾草拿出来,对他道,“此乃封禾草。”
侍阳本还心里难受,一听面前的这株植物是封禾草,立刻阴转晴,激动的连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这,这是封禾草?那宗主顽疾是不是可以除了?真是太好了!”
见他这么兴奋,楚柯黎面上并未有多高兴,看着顾肖卧房的方向眸色越发深沉,“阿阳,没想到你对顾宗主竟是这般关心┈┈”
侍阳光顾着高兴,哪里能察觉到他的异样,“宗主少时待我也如同亲兄弟一般,我如何不将他视如手足,现下可好了,宗主这症若是能够祛掉,那他定会与我和好。”
楚柯黎收起封禾草,将行李交到他手中,只道,“这事不急,你需听我安排,莫要急着告知于他,若是被他人知晓,那咱们今日所做之事皆为空。”
侍阳深以为然,点头道,“你只管照着计划去做,我有分寸。”
楚柯黎打了个哈欠,“如此甚好,且先让我休息一晚,明日再从长计议。”
侍阳见他面露疲乏,也不好再多说,便引他去了客房休息┈┈
连日赶路,顾肖早就身心俱疲,倒到床上一夜酣睡直至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转醒,虽说又回到这歃血宗,让他觉得恐慌,不过不得不说,他在外面转了一圈,就这歃血宗的日子过得最是奢侈糜烂,穿衣吃饭皆被人伺候着,若不是这地方与他小命相克,他真挺愿意在这儿当一辈子的米虫,吃穿不愁啊。
“顾宗主可是休息好了?在下特来与顾宗主请辞,”楚柯黎推门进来正好见顾肖站在镜前,由着他旁边的侍女(妍荷)服侍更衣。
顾肖看着镜中模糊的人影,对着镜子一笑,“楚少门主客气了,既然楚少门主贵人事多,那本座也就不强留了。”
楚柯黎冲他身旁的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侍女便停下手冲二人福了福身,弯腰退了出去,顺手将门捎上。
“你这侍女倒挺善解人意的,”楚柯黎有一声没一声的敲着桌子。
顾肖在镜子里将自己检查一遍,确定已经穿戴好之后,方才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楚少门主说的哪里话,楚少门主的人遍布我这歃血宗,我哪还敢说是我的人。”
“在下今日一是来请辞,这二嘛,”楚柯黎眼珠转了一圈,最终落到顾肖的脸上,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来,冲他晃晃道,“在下这有个好东西,想让顾宗主尝尝,不知顾宗主可愿意?”
顾肖看到他拿出的那个瓷瓶时,就觉得不对,现在再听他这话,赶着是要给自己灌□□啊,“楚少门主这是何意,本座不明白。”
楚柯黎拇指一挑,将瓶口的塞子给拔了,然后一步步往他面前走,“顾宗主不明白也没关系,不过嘛,这好东西顾宗主还是得品尝一番。”
顾肖偏不想如他意,绕着桌子就想往外面跑,楚柯黎一掌拍到桌子上,将那桌子移到一边,伸手便将他拉到怀里,不待他挣扎,便捏住他的下颚将那药悉数灌进他的嘴里,嘴上还调笑道,“顾宗主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顾肖推开他,扶着桌子弯腰不停地咳嗽,“咳咳咳┈┈你给我┈┈咳咳┈┈吃了什么?”
楚柯黎见他咳得脸都红了,在他背上轻拍了几下,“顾宗主若是不听话,还要往外面跑的话,那倒时候在下可就只能为顾宗主在异乡收尸了。所以,顾宗主只要好好待在这歃血宗,每月在下都会派人给你送解药,也便无甚性命之忧。”
顾肖猛地拂开他的手,怒道,“本座自问从未对你做过什么缺德之事,然你却次次捉弄本座,若是觉得本座碍眼,何不将本座杀了!”
楚柯黎收回手,见他气得差点七窍生烟,便笑道,“在下对顾宗主很是欣赏,但是顾宗主时时想着逃走,在下也不想伤害顾宗主,只是想让顾宗主安分点。”
顾肖此时恨不得杀了他,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在一起,闭上眼睛道,“本座不想看到你,你给本座滚出去。”
楚柯黎站起身,朝他俯身道,“那在下就告辞了┈┈”
顾肖闭着眼睛只作不理,待身后门关上之后,方才脱力般靠到椅子上,如今他这具身体算是彻底毁了,连人身自由也被剥夺了,怎么办,他好想回家,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对他充满了森森的恶意,这简直是逼着他去自杀的节奏啊,别人的人生都那么美好,为何到他这里就被搞得一塌糊涂,剧情君难道一点点都没被他感化?非要让他死在主角的手上才觉得圆满是吧,他也是条人命啊!!!
楚柯黎走后,顾肖便一直过着混吃等死的日子,这一日,顾肖刚用过早膳,靠在榻上看书,却见厉卿轻手轻脚的爬到榻前,抬起头去看他,结果刚好与他眼神撞到一起。
“公┈┈公子,你是醒着的啊。”
“本座还以为你已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