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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麒麟送子的花钗,有也拿上一支。”
白泽已经听呆了,一双圆眼瞪得老大,崇拜地看着隋祯。
隋祯被他看得心里一胀,又道:“前些日子西域进贡的丝绸你也拿上两匹,捻金银丝线滑丝锦被一床,青玉抱香枕一对,鎏金嵌南珠梳子一把……还有什么吗?”
冯顺和心说万岁呀,您干脆送那对新人一座宅子吧,要什么自个儿再去国库挑。
嘴上却道:“回皇上,今年西域只进贡了一匹丝绸……”
“噢?什么颜色图样的?”
“天青色云水纹的。”
“那就不送了,拿去织造监给子定裁身衣裳吧。”
次日,白泽一早被拉起来沐浴打扮,锦冠玉带,褒衣轻裘,在风中一站,胜似宋玉潘安。隋祯则穿了一身龙袍,明晃晃的龙袍衬得他尤为丰神俊逸,气度非凡。
两人盛着御用銮舆赶在吉时前来到苏府。
皇帝亲口赐婚,这场婚礼定然排场非凡,当白泽代替皇帝呈上礼单时,人群中更是一片哗然,大呼苏知渐年轻有为,很得皇上圣心啊,气得一旁的程道文险些摔了茶盏。
拜堂时,隋祯及苏秦两家父母坐在堂上,白泽傻笑着站在一边。
凤冠霞帔的程环很快出现了,和苏知渐一起拜了天地父母,视线转向一侧的白泽时,程环的眼里润出一片水色,红色珠帘后,她轻轻对自家的傻哥哥说了一声:
谢谢……
热热闹闹的晚宴过后,白泽不小心叫两杯果酒放倒了,神志不清地扒着身边的人不放。
皇帝无奈,扛起小醉鬼正打算回宫,程道文出现了,对他行了个大礼。
隋祯眸色微深,将白泽搂好,问:“爱卿这是何意?”
程道文拜倒不起,道:“皇上圣恩,赐老臣小女一桩好姻缘,老臣感激不尽,只是……”
隋祯冷冷反问:“只是什么?”
“只是小儿愚笨……”程道文抬头看了一眼醉醺醺的白泽,眼里湿润,继续道,“小儿能侍奉在皇上身侧,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然小儿虽笨,却也重情,以前府上的嬷嬷欺辱他脑子不好,叫老臣给遣走了,他至今还惦记着,每到冬天就念着要给冯妈妈送过冬衣物。
“对身边的人更是。他自小就很敬爱老臣及他母亲,有一年他母亲病了,咳嗽总不见好,他才八岁,带着两个小厮就上山给他母亲求平安符去了,结果下山时不小心摔了满头血,回来还安慰他母亲,说他拜了菩萨,母亲的病很快就会好的,他也没摔疼,男子汉流点血不怕。
“他对他妹妹也很好,小时候人家给他吃的玩的,他总不忘给妹妹带回来一份儿。后来他、他傻了,但他一直记得自己是哥哥,有什么好东西总说先给妹妹……老臣说了这么多不为了别的什么,只望皇上能好好待他,最不济,也别让他饿着冻着了……”
隋祯原以为程道文是来捣乱的,不想听到这一番话。
他将白泽交给一侧的侍卫,上前扶起程道文:“能得子定在身侧,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程道文心中一痛,挣开皇帝的手,再次拜倒:“老臣多谢皇上!”
这一切喝醉的白泽都不知道,等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辰了。
白泽一惊,赶紧扭了扭屁股,没察觉异样,这才松了一大口气,心想皇帝还挺君子的嘛。
君子这会儿正支着脑袋在一旁看他,见他虫子似的扭来扭去,觉得好笑,伸手隔着被子在他臀上拍了一拍,假意斥道:“无状!近来越发没规矩了。”
白泽早吃准了他,知道他不会生气,抬脸嘻嘻笑道:“等有外人了我再讲规矩。”
隋祯无奈地摇摇头:“你啊。”
白泽依旧傻笑,隋祯爱怜地看着他,忽然他垂下头,在白泽惊讶的目光中啄了啄他的嘴唇。
“软的。”隋祯评价道。
“轰——”的一声,白泽的小脸儿红了个彻底,眼睛紧张得四处乱瞟。
隋祯心里一软,半躺在榻上捞过白泽放在自己身上,一手扣着他的腰,一手扶着他的头,轻柔的吻一个接着一个落在他的唇畔。
白泽也被他撩拨得有些意动,却还尽责地扮演着一个不谙世事的傻子,浑身僵硬。
隋祯伸出舌头挑开对方柔软的唇瓣,感觉到小傻子攥着他衣襟的手猛地缩紧了,也不由紧张起来,磕磕绊绊地将舌头伸入对方嘴里,勾住对方的舌尖舔了舔,退了出来。
白泽还保持着浑身僵硬的姿势,大气不敢喘,圆眼珠子圆瞪。
隋祯那点莫名其妙的紧张顿时烟消云散,不过面颊还带着一丝罕见的微红。
“小傻子,没人教你亲吻时要闭上眼睛吗?”
白泽屏着呼吸,傻乎乎摇头。
“小傻子!”隋祯又骂了他一句,“现在知道了吗?”
白泽依旧瞪着眼,这回老老实实点了头。
“那还不闭上?”隋祯好笑地扯了扯他脸颊上的嫩肉。
听话地迅速阖上眼皮,黑暗降临的时候,隋祯轻柔细腻的吻也落了下来。
白泽被动承受着,心想,娘唉,吻技真好!
第9章 智障儿童欢乐多(八)
自从被隋祯亲了一次之后,白泽就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当中,虽然他清楚皇帝真要睡也不是睡他的身体,但恐慌还是一分不少,只能不断提醒自己:
美人皇帝太美了,不是我的菜,隋渊硬朗,隋渊才是我的菜。
念完之后他果然不恐慌了,现在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问题:隋渊去哪儿了?
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午膳时,隋祯告诉他七月里他要御驾南巡,隋渊伴驾,叫他不要害怕,自家弟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找到诀窍就很好相处。
白泽心里呐喊,隋渊要抢你皇位啊,怎么就好相处了?!
隋祯只当他是开心,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眠春立即捧来漱盂,他漱漱口吐了,道:“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先走了,你慢慢吃,稍后叫眠春给你收拾一下物件,过两天就出发。”
皇帝这次南巡是早就安排好的,早在一年前就有官员领了旨督办此事,勘察路线,整修名胜,兴建行宫。程道文曾在家中提过两句,讽刺这次出巡说是要“避浮华,戒奢靡”,但沿途地方官员为了讨好皇帝,还是怎么浪费怎么来,弄得民间百姓怨声载道,叫苦连天,很有皇家阵仗。
不过白泽这具身体对政事并不了解,南巡时程家又已败落,因而这次出巡可算是全新副本。
白泽半是期待半是无所谓地等了两天,南巡队伍终于定下来了。
这次南巡从上京出发,经隆州、沈州、大兴州、河间州至秦淮,同行的有皇后宓氏、贵妃戚氏、亲王隋渊,还有随从大臣、侍卫等共一千余人,目的在于蠲赋恩赏、观民察吏、宣扬君恩。
前两天走的是陆路,虽是御用车马,但到底还是颠簸,才半天白泽就已经晕乎了。
午膳后,隋祯见白泽实在难受,便叫他上了自己的马车,吩咐不准人打扰。
不知道是不是白泽的错觉,似乎就在程环大婚之后,隋祯对他克制了许多。以前隋祯总将他随身带着,白泽无欲无求,只对糕点钟情,他便将上京有名的糕点师弄进宫里封了御厨;白泽不懂惹事树敌,但总有些宫女太监甚至是妃嫔在背后笑辱他,隋祯也都一一收拾了,手段颇为狠厉。
但现在,隋祯照旧喜欢将他带在身边,却不在后妃朝臣面前和他亲昵;朝堂当中至今还有上书叱骂白泽的臣子,隋祯会帮他辩白几句,却也不重责了。
白泽经历了那么多的位面,自然看得出皇帝是动了情,忍不住叹了一声:
唉,美貌真是种罪过。
隋祯虽然在闭眼小憩,其实一直关注着白泽,听到叹气声不由睁开了眼。
“怎么还学会叹气了?过来。”
白泽乖乖地往隋祯那边挪了一点儿。
隋祯长臂一揽,将他带进怀里,舒服地喟叹了一声:“还是这样好。”
白泽烧得两颊通红,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又拉拉耳朵,抹了油似的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隋祯忍了忍,最终没忍住,恼怒地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屁股底下着火了吗?这么坐不住?”
“没、没有着火……”
“那你动什么动?”
“你、我……”
“什么你你我我的,到底为什么动?”
白泽支吾一声,忽然把头埋进隋祯怀里:“你这样抱着我,我好开心,但又觉得好害羞啊。”
隋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颗心因为白泽那句“好开心但好害羞啊”变得飘飘忽忽的,恍惚中他也觉得这么抱着白泽挺害羞的,干咳两声:“有吗?还好吧……”
白泽埋在他的怀里不说话,只露出一对红得滴血的耳尖。
十天后御驾到了第一个大州,隆州。
隆州州承姓徐名高捷,长得颇为中正,早早便领着州中大小官员在道旁迎接圣驾。当天皇帝就住进了徐州承的府门,各大官员也一起进了门,在徐州承的书房一一述了职,皇帝又挑了隆州的赋税情况、财政收支、地区民情等方面详细问了,官员们也都答了。
当晚,徐高捷请来大酒楼的师傅做了一大桌的好菜招待皇帝。
皇帝带来的两位小老婆不与他们同桌吃饭,而是与徐州承等人的家眷一桌。
御桌前,白泽同隋祯共坐,想吃一道荷叶卷,夹不到,下意识扯了扯隋祯的袖子。
隋祯本不欲宠着他,板着脸示意他自己动手,白泽没领会,还一脸垂涎地盯着荷叶卷,摩拳擦掌的样子让隋祯再次在心里嗷嗷直叫好可爱,而后面无表情地给他夹了一块儿。
席间顿时陷入一片可怕的沉寂之中,两秒后,大家心照不宣地垂下头,默默吃下了这碗狗粮。
饭后隋祯似乎有要事和几位官员密谈,便将白泽丢给了大兄弟,自己进了徐州承的书房。
白泽对许久不见的大兄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支楞着下巴问他叫什么。
大兄弟挺害羞的,说我叫安康,安康的安,安康的康。
白泽就让安康帮自己去厨房拿一块儿糕点吃。
安康正在为难之际,一身玄衣的隋渊自黑暗中走出来,拎起白泽飞身跃上屋顶,安康要追,被他一句话打发了,说他会帮忙照顾好“皇嫂”,让他不用担心。
隔着浓重的夜色白泽都能看到安康脸上扭曲的表情,不由叹了一声可怜的孩儿。
那徐州承的宅院设计的极为巧妙,身处其中不觉其宽阔,可自高处一看,就可发现这座看似小小的宅院,内里别有洞天。先前他们一路行来时只觉得这房子青砖碧瓦,很是古朴,谁成想远处几间院落,雕栏玉砌,琼楼玉宇,处处透着一股奢靡的味道。
白泽评价道:“这里离上京还不远呢,这个徐州承就这么忍不住。”
隋渊不置可否,却说起了另一件事:“程环和苏知渐的婚礼,你挺有本事。”
“一般一般,给人当红娘而已,都当这么多次了,熟能生巧。倒是你,下手比我快。”
隋渊知道他说的是给苏知渐植入收割器的事,随意应了一声,下巴一点远处书房的方向,问:“知道皇帝为什么南巡吗?”
白泽紧紧衣袍:“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左不过那点事儿。”
这十日来他们一路吃好喝好,除了路上颠簸一些,日子过得非常舒坦,就如程道文讽刺的那般,不见“避浮华,戒奢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