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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放是一块如烟火绽放般华丽璀璨的宝石。
而仔细想想,盛昭这个名字翻译过来,就是黑暗中盛夺目的光。
经由盛昭的主动坦诚,谈乔才大概搞清楚了齐家的情况。
盛昭是绮生前总裁齐风的第二个儿子,他母亲则是绮生天赋出色的首席设计师,就算人已经不在了,作品在珠宝界也颇具名气,绮生之前几款被称为经典的作品都是她设计出的。
但天资再卓越,就身世条件来看,这依旧是一场门不当户不对,注定没有结果的露水情缘。
当时齐风第一任妻子因病离世,齐风和盛昭的母亲因此有了一段短暂的恋爱,并意外怀上了盛昭,而为了家族考虑,齐风最后还是放弃了盛昭的母亲,选择和家人安排的第二任妻子结婚了。
“我都怀疑那家伙是不是天煞孤星的命,那之后我老妈竟然也得了不治之症,没撑过几年就离世了。”
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盛昭脸上看不出太多悲伤之类的情绪,谈乔却忍不住握紧了他的手。
盛昭怔了怔,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倒是借机光明正大占起了便宜。
盛昭的母亲虽然离世了,但她在设计和绘画上的天赋都被盛昭继承了下来,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除了对齐家没什么好感,不愿意认祖归宗之外,盛昭和齐子墨关系倒是很好,他老妈又不是小三,两人都摊上了个克妻的爹,打小没了母亲,反而有点惺惺相惜。
而长大之后,对齐家一点兴趣没有的盛昭搬出来住,齐子墨帮他收拾各种烂摊子,他给绮生好的作品交差,彼此没什么竞争关系,也算是互相扶持了。
弄清楚几人关系的谈乔感觉自己看的好像是另一本小说,原书的剧情以顾氏为舞台,顾崇作为主角,在事业上,他的对手必定是惨淡收场的,作者也没有对此消耗太多笔墨,绮生的戏份刚出现没多久,小说便停止了更新。
从盛昭口中听到齐子墨这个名字时,谈乔短暂恍惚了一瞬。
“所以之前成叶说有个很高很帅的男人来抓你。。。”
盛昭失笑:“不是都说是我老板了么,你怎么还惦记这事儿。”
那个月盛昭被谈乔搅得心绪不宁,没画出像样的东西交差,忍无可忍的齐子墨才找上门逮人,关了他几天小黑屋逼他干活。
至于尤白晖,据盛昭所说,当年他和老妈在宴会后院一起拆属于自己的礼物时,来参加齐子墨生日宴的尤白晖就躲在一旁偷看。
他母亲还以为尤白晖是个好奇又怕生的小孩子,善意地没有撵走对方,而盛昭眼巴巴等着拆礼物呢,就更空没搭理他了,谁想到六七岁的小孩子心思那么多,回去后就将看到的设计图画到了纸上。
就某方面来说,尤白晖确实是个天才,年幼时就有着对设计稿堪称过目不忘的本事。
当时他或许没想过据为己有,只是觉得好看便在纸上画了出来,但被辅佐顾氏多年的尤家人看到,事情的发展就失控了。
尤家人顿觉家里出了个设计天才,献宝一样连人带图一起送去了顾氏,顾氏见了几乎成型的画稿也惊为天人。
接下来,被众人捧上了天,被安排住在顾家,享受着天才的待遇,和顾崇日夜相处等等,生活中一系列的改变实在太过美好,以至于尤白晖忘记了那根本不是他的作品。
‘盛放’是改变他命运的钥匙,无数个日夜,他都在催眠这把钥匙是自己的,久而久之,那好像就真的是自己的。
幼时那个晚上,躲在树后偷看的回忆已经被尤白晖遗忘了,仿佛那根本不是回忆,只是小时候上天赐予的一个梦。
为了得到顾崇的青睐,他连自己都能骗。
***
搞清楚事情的缘由,确定偷窃设计图的人并不是盛昭之后,谈乔心头犹如一块大石落下,一直隐隐绷着的一根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住院一个多星期,谈乔一直处于消息闭塞的状态。
他的手机坏了,现在用的还是盛昭新买给他的,连电话卡都是新的,里面只存了盛昭一个号码,所以对于淮安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一概不知。
尤白晖的双手都被废了,尤家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原以为谈乔背后没有人,没想到却是绮生在撑腰。
单凭一个尤家,绮生并不放在眼里,而在这件事上,顾崇也没有帮尤家一把的意思。
倒不如说,因为查到谈乔所说的都是真的,他不是间谍,而是当年被自己‘做好事’资助的小可怜,盛放是绮生的作品,尤白晖才是真正窃取他人成果的人,顾崇因此勃然大怒。
要不是一丝理智尚存,他差点直接开除尤白晖的职位,不过现在的尤白晖已经没有办法做设计师了,他离开顾氏只是早晚的问题。
半个月后,盛昭千里迢迢把国外知名的骨科医生给请到了淮安,国外的医生对此也无能为力。
因为心里放弃了这次任务,等到任务判定失败,传送至下一个世界,他的手也会恢复如初,所以想开了的谈乔没有太大反应,反应大的反而是盛昭。
他一直以为盛昭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直到那天半夜,他因为想心事没有睡着,亲眼目睹盛昭来到他病床边,对着那只手发了一个小时的呆。
直到谈乔忍不住,做出快要转醒的姿态,盛昭才克制地握紧了拳头,轻轻吻了吻他的手背,低声说了句‘抱歉’。
他在抱歉什么?
谈乔有些想不通,但多少能感觉到压抑其中的浓烈感情,后半夜,心事转了个方向,他更睡不着了。
出院后,谈乔回了夜鸣馆,是祝铃铛亲自找上医院接的人。
当初他们的合约签了一整年,上次他辞职,祝铃铛没有答应,现在他恢复单身,合同还在效期内,按祝铃铛的话就是,他想跑都跑不了。
有些阶层的世界就是一个小圈子,谈乔伤了手的事,或许成叶等人还蒙在鼓里,但行踪难觅的祝铃铛却早早得知了缘由。
“你伤没好,也不用你接待客人,闲的没事出来晃悠晃悠就够让馆里生意兴隆的了。”
说着话,祝铃铛按捺不住,摸了一把他的脸,神情立马幸福得不能自以:“宝贝,姐姐给你单开底薪,老老实实在这养伤。”
谈乔:“。。。”
难怪成叶等人总私底下吐槽老板奇怪,好像把夜鸣馆当成她赏花的后花园一样,根本不计较盈亏,只是找个借口‘圈养’他们。
总结下来就是,祝铃铛让他白吃白住,还给发工资,而需要他做的不过是偶尔露露脸罢了。
到别的地方再找不到这么舒服的工作了,谈乔想到现在自己右手不方便,顾氏半个月的工资也肯定要不回来,而学校还有一点助学贷款需要还,生活费也没有着落,还有医院的花费也要一点点还给盛昭。
越想他就越头大,除了靠脸的工作,他怎么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了。
不过想到盛昭长期在这里定居,谈乔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答应回去。
在夜鸣馆的日子一如往常,他不用接待客人,每天基本就是白天窝在房间看书养伤,晚上下楼转悠转悠,和成叶等人聊聊天罢了。
至于出门散步,别说盛昭不让他单独出去,就是谈乔自己也有点打怵,起码要拉个人陪着。
他还不知道尤白晖受伤的事,满心计划着身体恢复后该怎么报复回去呢,就是这会儿精神上还没太缓过来。
势单力薄的小可怜原主可利用资源实在有限,系统也是个没用的系统,因为无论怎样都会死,谈乔甚至想过死时拉着尤白晖一起跳海算了。
至于顾崇,顾崇是个冷血人渣,自己为了重生上赶子被利用,算下来也算不明白到底是谁在利用谁,虽然很憋屈,但要说报复,谈乔只是想让他尝尝被所有人冤枉污蔑的滋味。
放弃任务后,比起顾崇,他反而更关注尤白晖那个疯子的情况。
系统迟迟不判定任务失败,虽然祝铃铛不准他工作,有时候谈乔闲的没事,也会选择性的接待几个客人。
并不是无聊疯了和人聊天暧昧,单纯只是想打听顾氏和尤白晖后续的情况。
夜鸣馆的同事都以为他失恋了,与顾氏有关的事情都不和他说,一提起顾氏,盛昭就会黑脸闹脾气,他的消息来源就只有来往不断的客人了。
“顾氏最近很乱啊,听人说好像内部斗争的很厉害,顾家和尤家好像闹翻了。”
“顾氏?我只听说他们冬季新品延期,前几天才发布,市场调研的满意度也并不高。”
“我也不太情绪具体,不过顾氏最近人员流动挺大的,很多入职没多久的新员工都辞职了,走得非常急,跟有人要吃了他们似的。”
“有个疯疯癫癫的纱布怪人跑到顾氏闹了一通,吵着要找顾崇,我也是听朋友说的,小乔,你复工了?”
几个客人下来,谈乔听得云里雾里,恨不得亲自去看看情况。
不过再后来,常来的客人也被下了封口令,明令禁止和夜鸣馆的移动花瓶沟通没必要的事,谈乔又只能无奈将目标放在新来的不懂规矩的人身上。
某天上午,离夜鸣馆营业时间还早,其他人都在睡觉。
盛昭这几天神神秘秘的,大清早就出去了,到晚上都没回来,一楼只有谈乔自己在无聊地摆弄酒杯,门口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个没见过的男人迈进了主厅。
“还没。。。”
谈乔转过头,刚想提醒,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珠一亮,兴致勃勃地凑了过去。
“帅哥,聊天吗?免费。”
齐子墨:“。。。”
仔细看了看眼前人的五官,齐子墨在手机里翻找出一张双人合照又比对一番,在谈乔从雀跃到逐渐迷惑的视线里,轻轻点了点头。
他们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齐子墨上来就开门见山地问:“盛昭呢?”
“盛昭?”
谈乔愣了愣,下意识把他当成了冲头牌而来光顾的客人,高涨的情绪一下子就淡了下去,眼神里甚至带了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敌意。
“他这几天都请假了。”垂下嘴角,谈乔老实回答。
齐子墨皱眉:“你们又吵架了?”
“。。。啊?”
烦躁地扯了扯衣领,齐子墨颇为怨气地看了他一眼:“他前几天说失恋了没心情工作,人找不到还给我惹了一堆事,是不是不想活了?!”
“。。。”
想起盛昭的身世,谈乔张了张嘴,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哥。。。?”
瞥了他一眼,齐子墨并没有对这个称呼有什么异议。
这段时间盛昭找了各种理由罢工,多数都和眼前这个人有关,齐子墨手机里还有他俩的合照,盛昭前段时间跟发疯似的,一会儿抱怨对方眼光差,一会儿又得意洋洋地发来照片显摆,完全把他当成了发泄口。
但对方不喜欢自己弟弟,齐子墨也能理解。
在他看来,盛昭确实不讨人喜欢,招蜂引蝶,娇气任性不说,还很会惹事。
“等他回来,让他滚回家,我有事找他。”齐子墨火大地说。
谈乔愣愣点头,之后齐子墨便毫不留恋地起身走了,走到门口又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才推门离开。
他走后良久,谈乔还在原处发愣。
因为对于齐子墨这个人,剧情中是有所提及的。
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记错,他找系统又翻了一遍剧情,证实了确实是齐子墨没错。
原书停更之前,顾氏正和绮生竞争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