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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当初的苏语蓉事件。
他是无辜的,可直到今日江沐也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虽说已经不重要了,但是他毕竟被连累的遭了那么大的罪。
江沐没有搭腔,惟公卿看了过去,他主动勾住了男人的胳膊,眸子在黑夜中熠熠发光,“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王爷的人,会给王爷带来麻烦,会惹王爷不高兴的事儿,我不会做。”
惟公卿这几句话说的中肯又随意,可每一个字进而都透着深意。
惟公卿和那俩人的关系,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如果没有闻彻的出现,也许现在还争执不下。
现在,大局当前,他们不得不各退一步,但那小心思并没因此消失不见。
有些事情,根本没办法阻止。
惟公卿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所有物,和王府的一草一木相同,是他江沐的东西而已。
不听话了,他就要管,他想怎么做都可以,就算他不想要了,毁了砸了藏着放着也不会扔出去让别人使用。
现在,这个无上的权力在逝修与重华面前有了改变,江沐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这对一个王爷来说是侮辱,但同时,这个退让会给他带来更多的好处,所以江沐才会忍耐至今。
他早说过,要惟公卿摆好自己的位置。
在他‘容忍’的范围内,有的事儿他可以默认。
很显然,他的心思惟公卿揣摩的很明白。
他也清楚的给了江沐保证。
他是他的人,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江沐需要,他永远都会站在他身边。
不管他做了什么,和那俩人的关系复杂到什么地步,他依旧是他江沐的人。
他喊一声,他跑多远都会立即回去。
刚才,在重华面前他也做出了明确的表示。
他的所有者究竟是谁。
惟公卿做的,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不需要他江沐宣示什么,他已经替他解决了很多问题。
又不会让这个合作因此陷入僵局。
惟公卿的聪明,江沐早就知道,只是……
他突然有种控制不住的感觉。
惟公卿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一切都由他江沐来决定,可是现在,他愈发觉得抓不住了。
不管这手掌再怎么用力握紧,都没办法再抓住这人。
“所以王爷,你打算歇了么……”
江沐沉思的功夫,惟公卿已经贴到了他怀里,他仰头看着他,轻轻的拉扯着他才穿好没多久的内衫领子……
他有腿,蹭了他一下。
见江沐低头,惟公卿若有似无的笑了下,那笑容让江沐蓦然一动,一个翻身就压了上去。
带着沙哑的笑声在发间闷闷响起,很快这声音就被吞噬,黑暗中,烈火再次焚烧。
惟公卿抱着上方的男人,含着笑意的眼睛微微敛着。
江沐刚才一进屋就把他摁到了门上,有时候这种事情也是一种宣泄压力的方式,惟公卿没有拒绝他,江沐需要的,他也想要。
彻底放松与疯狂一次,什么都不想,不去在意。
不过,只是一次还不够。
他想要忘乎所以,完完全全的投入进去。
垂下的手掀开床幔,沉闷的黑色淡了一些,天空正有变浅的趋势,惟公卿收回了手,一夜了,他一点不困,不止是精神的亢奋,还有,他这改变后的身体。
再一次主动凑上去,江沐配合的接受他的热情,火焰焚烧一切,没人知道,那正被火焰吞噬的人,此刻的想法。
……
胡羊城已经没有任何挽救的余地,喧闹停留在昨日,太阳升起,这里已经成为一座死城。
除了重府几人,不见任何活物。
这种氛围即便在明媚的阳光下,也觉得鬼气沉沉。
经过一夜休息,小黑的情况有了明显的好转,正如逝修所说,只要邪灵兽还有一口气就死不了。
小黑没什么精神,缩小后一直窝在那里,青白漂浮在它上方,猫灵的脸满是倨傲,像是无法理解小黑的弱一般。
确定小黑没问题了,惟公卿这才放心, 揉了揉那家伙柔软的毛发,就去准备食物了。
胡羊城的正事儿办完了,这地方已经没有再留的余地。
下一目标很明确,那就是闻彻真身所在的灵池。
灵池的位置他们毫无头绪,在此之前,江沐说要先回竹屋一趟。
他修炼结束后,江尚与他一同离开竹屋,俩人都是刻不容缓,连口水都没喝直接就走了。
料想到闻彻会在胡羊城却手脚,江沐在抢时间,而江尚则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他要去找关于闻彻的资料。
江尚要去的地方不远,他会在江沐之前回到竹屋,所以他命江沐事成之后,立即折返。
江尚没做太多解释,不过江沐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线索,不然他不会平白无故这样决定。
至于江尚会带回什么,等到回去之后,自然知晓。
这是昨晚决定的事情,不过惟公卿那会儿一直在神游太虚,稍没留意就会错过些内容,今早听江沐说要启程,他还愣了一下。
江沐倒是很意外的没有为难他,反倒耐心的重复了一遍,这内容比昨晚讲的详细很多。
惟公卿这才知道他们接下来的目的。
只是……
关于闻彻,江尚能查到什么。
看江沐这态度,江尚应该有很重要的线索吧。
他很好奇,可是不知为何,他稳稳的觉出了不安……
一回想起来,就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惟公卿希望这是错觉,晃晃脑袋,他决定不去想那么许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管是什么,迟早就都得对应不是。
待会儿吃过早饭,他们就要即刻启程,那两个家伙不需要食物,而他和江沐以及秦云杉只是凡夫俗体,他们还得准备路上要用的干粮。
一夜没睡,惟公卿的精神相当不错,特别是直到小黑没有事情后。
可能是昨晚放松的太过彻底,现在这几步路走的都是懒洋洋的,特别是走近阳光,那温暖的感觉让他打了个呵欠。
那表情餍足中带着懒意,很像一只悠闲的猫。
呵欠带出眼泪,惟公卿正要去擦那泛红的眼角,就看到重华站在对面的回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惟公卿没觉得尴尬,也没有任何回避的意思,他笑着迎了上去,主动道了声早安。
“待会儿就要出发了,你还有什么要准备的,不要忘了。”
重华没有反应,倒是那眼珠一直跟着他在缓缓移动,惟公卿像是感觉不到他所散发出的压力一般,既然重华不想说话,他也不勉强,打完招呼就继续往前走。
他越过的重华,后者突然一动,他向后摆动的手就被抓住了。
俩人同时顿住,很快,惟公卿就转了身,笑容依旧,他问重华,“我要去做早饭,你想吃什么,蛋羹怎么样?你最喜欢的早点,我会记得不放葱。”
他一说完,手腕跟着一疼,惟公卿低头一看,那曾经被江沐拗断的手腕此刻正被重华狠狠握着,手背青筋被迫鼓起,指尖发凉几乎没了血色,看这架势,这手怕是要再断一次。
第一六九章 说个清楚
手腕随时都会断,疼痛不言而喻,可惟公卿没叫也没抽回手,倒是笑呵呵的看着重华,“有什么话你就说,这手是你好不容易治好的,就算虎你有本事重新来过,我也不想再遭一遍罪。”
这轻快的话并没能让重华的情绪有所缓解,那双永远带着安静的眼眸犹如深潭一般,快要将人吸入,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惟公卿的笑容终于有所收敛。
他并不是在装傻,只是他们没必要弄的苦大仇深的。
这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样子这早饭得晚些时候再做,惟公卿放弃了离开的念头,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定的同时拍了拍重华的手,“别这样,都不像你了。”
重华不应该是风轻云淡,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的么……
飘然仙者,不问世事。
没有什么能让重华在意,也不会有什么能够影响到他。
“我昨晚说了可能有些事情,让你误会了。”
惟公卿刚一说完,就能感觉到重华的眸子喷出火来,只是那火不是灼人的温度,而是让人窒息的冷焰。
惟公卿不是来安抚他的,他只是想把事情说明白,免得夜长梦多。
“我需要你的能力,我不想一辈子都当哑巴。”
惟公卿指指自己的喉咙,那条伤疤还在,可在重华的治疗下,这伤给他的影响除了脖子上那条痕迹,再没有其他,这多亏了重华。
“而你想让逝修尝到失去的滋味,他得到的东西你一次又一次抢走,重要的,不重要的,总之你都不会让他得到。逝修那家伙,嘴硬心软,虽然不承认,但是我在他那儿还是有一定分量的,所以利用我,那种成就感对你来说应该是百试不爽。”
他在逝修心里的地位,不是一星半点。
他和重华做了那事儿,逝修差点失去理智把他弄死,就连惦记都不行,所以重华的所为,哪怕只是对他的照顾,都能碰触到逝修敏锐的神经。
不管成功与否,以逝修那性格,多多少少都会被刺激及打击到。
重华可谓揪着他的小辫子,玩的不亦乐乎。
“所以,各取所需,”昨晚的话他不是说给江沐听的,事实如此,指指自己,又指指重华,惟公卿道,“我们都需要彼此的帮助,这事儿应该没那么难理解吧?”
惟公卿从头到尾都没站错队。
俩人的关系他明明白白,说好听的是相互帮助,说难听的,就是一场交易。
挣扎也好,矛盾也罢,在他妥协那一刻,他问的也是重华是否要再次帮他治疗……
是重华自己想多了。
他的意思,重华昨晚就明白了。
只是,这个他过去所想象的大相径庭,完全变成了两件事。
重华承认,当初接近惟公卿是为了报复逝修,可是这回,他在惟公卿面前坦然一切。
“你知道,我这次是认真的。”就算最初,他对他的好也不是假装出来的,虽然惟公卿是逝修的人,恨屋及乌,他本该对他厌恶至极,接触下来,惟公卿让他渐渐的投入到这场戏中,或真或假,重华没有再去分辨。
这次回来,他更清楚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个好,更是由心而发。
惟公卿不会感觉不到。
看了重华一眼,惟公卿还是没忍住笑,只是这笑容有点无奈,他看重华的眼神也带着点同情。
这话,挺幼稚。
“这次是真的?”笑着摇头,“你认真了,我就得配合?也要跟着你认真?重华,在我认真的时候你在观望,你以为你观察满意可以点头了,我就还会站在那里等着你钦点?好马不吃回头草,而我,更不会走回头路。该忘记的事儿我一点都不会记得,不该做的事儿错了一次我会牢记终身。别再说这些无聊的话了,没有意义,只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而已。”
他过去,喜欢过重华。
很喜欢。
那时候,他心里也有逝修,两者比较之下,他选择了更为稳重,也让他更安心的重华。
是重华不知珍惜,在他说出真相的一刻他们就没有任何的可能性。
他不知重华是怎样想的,真的幼稚的以为他对他好一些,过去的一切他就真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