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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些只能存在于想象之中。
惟公卿自认对江沐了解的十分透彻,江沐的想法他全都知道。
自己应该摆正的位置,还有他的价值,当他把这些说出后,江沐近乎扭曲的表情他记得清清楚楚,不是被说中心事的恼怒,那其中还夹杂着什么……
回忆到此为止,就如同他和江沐的关系。
也许有很多遗憾和无奈,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
他决定和江沐去趟京里。
他不担心这是江沐的圈套,以他现在的本事,江沐就算在京里给他准备了千军万马,他要想走也没人能留得住。
而且,他也需要出去散散心。
谢乾的话仍绕耳畔,他得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关于他和逝修,还有重华的事情。
这次京城之行,他得做出最后的决定。
把一旁已经呛毛的逝修拉开,惟公卿道,“我去趟京里。”
逝修当即挑眉,在他爆发前惟公卿又拽了他袖子一下。
“我必须得去见皇上,不然我们现在在大洹的地界上,日后免不得麻烦,而且皇上想见我,我不去,那就是抗旨,你知道凡人的规矩很麻烦,到时候就没个消停日子过了。我去看看,为了日后清静。”
凡人就是这么麻烦。
逝修伸头看了江沐一眼,他要去京里逝修不反对,但是他要和江沐在一起他就不爽了。
他就是看江沐不顺眼,从头到尾就不顺眼过。
最后,逝修还是妥协了,“我跟你一起去。”
逝修说了,以后不管去哪儿,他都得跟着,是对是错都带着他。
所以,他要跟着。
“逝修,我自己去。”惟公卿拒绝了,在逝修有所反应之前,他先一步抓住他的手,他怕逝修发火,也怕他激动或者往歪了想,“现在这样僵着,我们都挺不自在的,给我点时间去想想,这次去京里,就当放松一下。还有,我不是把你丢下,你在家里等我,行么?”
前面一句话,逝修没多大反应,他也知道他们三个现在这么僵着不是个事儿,凡事总有解决的一天,或迟或早而已,让他觉得满意的,是后面那句在家等着。
逝修的耳朵动了动。
在他们的家等着。
等待,似乎也不是那么讨厌。
“好吧,那就赶紧回来,你知道我没什么耐性的。”等久了,搞不好就自己跑去了。
“嗯,快去快回。”逝修和重华在宽阳,他在京里也待不下去,正事儿办完了,该想的事情想清楚了,他立即就回来。
逝修这才勉为其难的点头了。
惟公卿很想说声乖,不过最后就是拍了拍他的手,从刚才他就感觉到了重华的存在,只是他一直没有现身,重华在那帘子后方。
安顿了逝修,惟公卿又去了后面。
掀开帘子,他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重华。
“我去京里一段时间,等我回来,我会考虑清楚的。”
重华没逝修那么多要求,他立即点头。
“好的,不好的消息,你都能接受么?”
重华没回答他的问题,倒是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我等你回来。”
他的本意是把惟公卿推出去,可是最后,忍不住抱了他下。
不算用力,但很深刻的拥抱。
“我等你。”
重复一遍,他这才放开他。
逝修和江沐在大堂里,以他们的听力,里面的声音他们听的清清楚楚,逝修一脸不悦的看向别处,而江沐的眼神则是变了又变。
第二二三章 买卖交易
惟公卿跟着江沐回了京。
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落脚,却也是印象最模糊的地方。
和之前赶路不同,这回是打着王爷的旗号,他们有分别的马车,前后都有军队跟随,基本上这一路他和江沐都没怎么交流,各做各的,这架势倒真有点皇室风范。
惟公卿就这么舒舒服服的跟着大部队回了京。
进京前一晚,江沐来找他,没有多余的废话,江沐表示他会忙安排让他与皇上见面,这期间他可以继续住在王府,也可以回到惟家。
王府和惟家对他来说都是个陌生地方,他不是真正的惟公卿,和他的家人生活在一起肯定会露出马脚,毕竟生活习惯什么的完全不同,可是惟公卿一经权衡,惟家总比王府让人舒心,至少他不用天天对着江沐,在他的安排下过活,他也受够了王府的下人看他的眼神。
虽然那会儿只有很短暂的记忆,但是他们对他并不友善。
对惟公卿的决定江沐没有任何意见,点点头就去安排了,就这样,大部队进京后,惟公卿被送回了惟家。
这么兴师动众的,一路必须引来百姓围观,惟公卿在马车上偷偷看了看外面,马车所经之处百姓跪成一片,这阵势让他隐隐皱眉,闹腾的这么大要怎么收场,他听到有人议论这是睿武王妃的马车。
更多人来此,是来一睹他真容的。
京里的人都知道江沐娶了惟公卿,但是这王妃是谁可没人知道。
他们应该悄悄的来,再悄无声息的离开,江沐不会考虑不到……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不管,他没安排妥当,这烂摊子他就自己收拾,和他惟公卿没关系。
于是他就心安理得的到了惟家门口。
在下马车的时候惟公卿突然迟疑了下,他们这么热闹的进了城,一路都有百姓,他没想看睿武王妃的真容,可这马车最后停在了惟府门前……
这算怎么回事儿……
这不等于变相承认了他的身份。
他是江沐娶过门的,睿武王爷的王妃出身惟家或者说和惟家有渊源……
惟公卿有点不想下车了,可马车对着的门口已经站满了人,这些,都是他的‘亲人’……
等他回府的惟家人。
躲不了了,惟公卿只能继续。
众人一见惟公卿出现,就立即要跪拜行礼,惟公卿连忙制止,他不是王妃,犯不着行此大礼,而且,他受用不起。
士兵们把他送到地方就走了,看样子这也是江沐的安排。
外人一走,其中年纪最大的男人就冲了上来,惟公卿一点都不怀疑,这人就是他‘爹’……
对方热泪盈眶的拉着他的手,那真是既激动又悲伤,看这样子他爹很疼小侯爷,可是不知为何,惟公卿就觉得这份‘疼爱’很不正常……
这个‘真情流露’也让他觉得不太对劲。
惟家的爵位是世袭制,惟家的老爷也就是现在的侯爷,按照大洹律法,这个爵位要长子继承,且无需削级。
惟公卿在惟家排行第九,但他却是惟家长子嫡孙,很简单,因为他上面有八个姐姐。
在士兵走后,在他被惟侯爷拉住小手的时候,诸位姐姐全都围了上来,一时间那场面热闹到让人头疼……
“九啊,爹很担心你啊,爹也知道王爷的性格,爹生怕他对你不好啊,可爹也没有办法啊,爹没办法阻止这门亲事,你受苦了啊,我的儿受苦了……”惟侯爷情绪最为激动,拉着他的手都一直在抖,就差老泪纵横了,他在回忆当初的事情,这架势颇有捶胸顿足的感觉。
他很后悔,可又没有办法。
惟公卿倒是很理解。
江沐根本是不容拒绝的存在,他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的靠山,皇上。
“算了,都过去了。”惟公卿不想再提那亲事,他这次回来就是把那个错误解决掉的。
惟侯爷跟着连连点头,“对对对,九说的对,爹能看到你今时今日的模样,爹也放心了,我家九就是厉害,总能化险为夷,逢凶化吉,九能有现在的地位,爹知道你吃了不少苦,不过苦尽甘来,苦尽甘来了。”
惟公卿侧了下头,“什么……地位?”
惟侯爷一怔,随即狠狠摇头,又开始追忆痛苦的往事。
那些姐姐们也嘁嘁喳喳开始说,场面各种混乱,基本上听不清一段完整的句子。
不过内容都是他们的惋惜忏悔心疼外加思念。
惟公卿的脑袋都要炸了。
两个耳朵像是贴着大频率的音响,让他的脑仁都跟着颤动。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思考。
惟公卿觉得,这老东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这‘热情洋溢’的样儿,他越看越不对劲儿。
“爹。”惟侯爷是这样自称的,那惟公卿就这么跟着叫,“您说,当初,王爷是怎么‘威胁’您,让您同意这门亲事的……”
这问题一落地,混乱的场面突然有一刻的凝滞,看着众人定格一样的表情,惟公卿觉得他的猜测很正确。
他的亲事,恐怕另有隐情。
“九啊……”惟侯爷咳了一声,面露为难,那热情的态度有所收敛,不像之前一样夸张,他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好半晌之后才憋出一句,“当初……当初……当初爹不是因为王爷下了大……聘……才同意这门亲事的,实在是王命难违,没办法拒绝王爷啊……你也知道王爷多厉害,他……”
后面的话,惟公卿自动消音了。
视线扫过诸位突然开始紧张的姐姐。
惟公卿心中有了答案。
“大聘,是多大的聘?”
他们说了一堆,惟公卿每次都能戳中重点。
这让在场的人表情再度一变……
他们家的惟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眼看着这个问题躲不过了,惟侯爷只得说实话,他缩着肩膀,念出的不是一个数字,而是一连串的……
他每说一样,惟公卿就点一下头,要是以往他肯定不知道这些东西真正的价码,但是在货栈待了一段时间,对大洹的行情和物价都有了一定的了解,他知道一个翡翠雕饰要多少银子,也知道一个金杖有多难得……
这江沐真大方。
恐怕这门亲事,除了他这个当事人之外,所有人都觉得相当不错……
都很满意。
看着惟公卿似笑非笑的模样,惟侯爷和诸位姐姐再次觉得,他家的惟九不太一样了……
这让他们很不安。
不安的原因是,为什么他突然变得这么犀利这么聪明。
惟侯爷念完,惟公卿长长的哦了一声。
这一声让惟侯爷跟着一哆嗦,他再咳,“九啊,你也知道咱们当时的情况,家里都没有银子了……那点俸禄根本不够干什么的,这一大家子人什么地方都要银子,眼看着惟家就要垮了,要是没有……咱们这爵位也就没了……”
惟侯爷支支吾吾的说出了真相。
他说的很含糊,但是惟公卿弄明白了。
他们这一大家人,女人居多,再加上看这惟侯爷就不是什么懂得省钱的主儿,他还是小侯爷的时候恐怕就过惯了挥霍无度的日子,现在继承爵位后,自己当家作主了,这银子更是随便花,对子女也同样大方不加节制。
所以,就导致惟家被他败空了。
生活不仅拮据,恐怕当时还欠下了不少债款。
按照现代的说法,那就是惟家即将面临破产的危机,一旦真的破产了,按照大洹的律法,削去世袭爵位,这惟家就变成平头百姓了,这宅子要拿去还债,他的这些女儿,怕是就……
而这时候,江沐的出现对他们来说是救世主。
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是心甘情愿外加敲锣打鼓的接受了这门亲事。
他们巴不得江沐立即把惟公卿带走。
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