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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一半,惟公卿抬了下眼,他舀了一勺蛋羹送到闻彻嘴边。
后者无是一顿,看了看勺子里的东西,又看看惟公卿,最后一张嘴,把里面的东西含了进去。
闻彻早就不需要只吃粥一类容易消化的食物,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和寻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见闻彻把蛋羹吃了,惟公卿才又继续吃,“怎么样?”
闻彻的嘴巴没有惟公卿那么刁,再说他刚才一直在喝酒,这蛋羹是什么滋味他根本没品出来,他只能嗯了一声,表示回答。
“你的舌头是装饰品。”把剩下的蛋羹都送进嘴里,这才将那干干净净的碗放回桌上,“我让你尝就是提醒你,这家的蛋羹不要再去买了。”
太难吃。
不嫩不滑不说,还糙的很,蛋羹里还一股浓浓的生油味儿。
连路边的摊位都做不出这么粗糙的东西。
他提醒闻彻,下次不要去买了,浪费银子。
惟公卿一向挑剔,有不喜欢吃的东西从来不客气,对红的指责更是不留情面。
不过看今天这样儿,这蛋羹,应该是闻彻去买的。
除了小黑,那两个家伙对他似乎很大意见。
所以闻彻亲自出马吗?
惟公卿不太相信这家伙支使不动他们几个,看小黑的反应就知道了。
“还有,我不喜欢毛太长的,痒。”
惟公卿扯了扯肩膀上的斗篷,这是兽皮制的,很暖和,但有一个缺点,就是脖子附近的皮草太长,他没看出是什么动物的皮毛,黄色的长毛几乎将他的下颚掩埋,稍微一低头那毛就能钻进鼻子,他吃东西时很麻烦,而且这毛弄的他很痒。
好看是好看,华而不实,他不喜欢。
“知道了。”闻彻喝了口酒,一伸手把惟公卿的毛领子往下拽了拽,他的脸又露了出来,惟公卿伸着脖子喘了口气儿。
“对了,闻彻,我想吃梨。”惟公卿突然想到了叙,直接转了过去,“嗓子干,想吃点梨润润嗓子。”
梨不是什么新鲜东西,但这个季节想吃到就有点困难了,闻彻并没担心,反倒是看着他呵呵笑了,“怎么,上火了?”
惟公卿一僵,转而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他这眼神,让闻彻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你这是在指责我明知故问?”
“少废话!”
闻彻又抿了口酒,那笑容怎么都收不回去了。
“我要吃梨。”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惟公卿不管了,他起身就要走,才一站起来,胳膊就被闻彻拽住了。
把酒壶放下,闻彻把人拽了回来,“这就生气了。”
惟公卿又瞪了他一眼,他刚想说闻彻不要没事儿找事儿,那埋怨的表情和人一起僵住了。
面前的人,是闻彻。
是那个他过去闻其色变的闻彻。
在共同生活的那段时间,他习惯在闻彻面前发脾气,也习惯了表达自己真正的想法,他的喜恶他从不掩饰。
久而久之,他们竟是适应了这种模式。
闻彻懂得了包容,而他,却更加的骄纵。
闻彻纵容的,他想怎样就怎样。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真的发生了。
就像现在,他们习惯性的说话,相处……
惟公卿想起了,闻彻也想起了。
第二四三章 层出不穷
命运就是这么有趣,想当初他最惧怕的人,现在却是能让他最放心相处的。
因为闻彻从没掩饰过他的目的,他很直接,这样的人,很好懂。
闻彻松手了,惟公卿也没离开,他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
沉默让一切变得安静,却没有尴尬的感觉,感受着温度逐渐上升,就像这气氛一样,平和,温暖。
闻彻没提他们俩人的事儿,惟公卿也没说,逃避不是办法,可他现在,没有面对的勇气。
……
他找不到惟公卿了。
感应不到他的气息,也找不到闻彻的。
这世上不可能再有第地现代战争玄灵殿,闻彻也没本事彻底的把惟公卿的气息封住,唯一的可能就是……
惟公卿不想让他们找到。
他自发的将力量封起来。
自家爷跑出去一趟,回来就性情大变了,梅管家在后堂偷偷瞄着正阴沉着脸堆在椅子里的人,这两天还是不要惹他的好,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梅管家在心中祈祷,惟公卿的重要性他早就知道了,所以,主子你赶紧回来吧……
头靠在门框上,梅管家露出了嘤嘤哭泣的表情……
可他不知,这一切的根源正是他心心念念期盼回来的人。
另外一边,逝修躺在椅子里,脚踩着桌子满腹纠结。
他生气也恼火,但更多的是焦躁。
他不放心惟公卿和重华在一起,为表示他对他的信任,逝修放任他跟他去了,在此之前他做了很多准备,一切能让他们死灰复燃的可能性他都切断了,但是心里那根藤,他碰不到。
不管他怎么努力,让那根藤干枯甚至死亡,可最后,它还是会重新生长发芽。
他掘不了根,斩断多少次都没有用。
逝修心知肚明的,这个冒险的尝试也让他得到了教训。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把惟公卿彻底关起来,让他除了自己谁都看不到,逝修很想这样做,可他这做法和惟公卿过去遭遇的事儿有什么区别呢?
而囚笼里的惟公卿,又是那个他想见到的么……
那样的生活逝修想着就觉得焦躁。
他还是得弄死重华。
前提是在惟公卿不知道的情况下……
惟公卿在闻彻怀里,茫然自责的模样阻止了他和重华的生死之战。
他们都看的出来,惟公卿不想让他们决斗,也不想因为自己让任何一个人死掉。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有一个人死,他都会自责一辈子。
活着的那个,恐怕再也看不到他原来的模样。
他和重华停手了。
虽然很想直接拗断对方的脖子,可他们更在意惟公卿的想法。
逝修不想承认,但是重华在惟公卿心中那一席之地从来没有缩减,他的感情,也分给了重华一半。
他若是不顾一切直接和重华翻脸,那那天的局面还会发生。
他真的杀了重华,惟公卿会做出什么反应……
他用行动给出了答案。
就像现在,他逃开了,躲在闻彻那里,再也不出现。
他除掉了一个敌人,却给了另外一个敌人可乘之机。
与此同时,惟公卿还被伤害了。
逝修的性格就是横冲直撞,他不喜欢拐弯抹角,他用最直接的方式处理问题,可是遇到惟公卿,思绪押了无数道弯儿,绕来绕去都是死胡同,逝修有种把那些想法拽出来好好捋顺的冲动。
还是得弄死他们,重华,闻彻,都得死,他得做的巧妙,让惟公卿发现不了。
难度很大。
不管多大,他都得去尝试。
逝修蹭就坐了起来,但很快又堆了回去。
他现在不能动手。
他得等惟公卿回来的,虽然现在是迫不及待的。
逝修又躺了回去,这会儿不像一滩烂泥了,而是僵硬的泥巴。
他没办法阻止他们见惟公卿,他要装作不去计较,他们的目的很明确,他们要的是什么逝修也知道……
他真能忍耐这些?
毫不介意的看他们在一起,用那种眼神看着惟公卿,甚至他的碰触……
逝修不觉得他是大度的人。
会抓狂吧……
重华看惟公卿一眼,他都想立即把他的眼珠子挖下去。
手指被他捏的咔咔作响,再来几下指头怕是就要连根断掉,就在他邪灵兽那强大的自愈能力要展现的时候,江沐的出现将其打断了。
江沐的身份不再是王爷,来他逝主会也没有直接登堂入室,而是让下人来报。
听到江沐的名字,逝修先是一愣,随即才想起来那家伙也在宽阳。
他都把江沐忘了……
忘了,不代表不存在。
他和惟公卿的关系是一根刺,还有他们过去所发生的一切……
重华,闻彻,还有一个江沐,他的敌人变成三个了。
愤恨的扯了下领子,逝修道,“让他进来。”
江沐此行仍旧只带了个秦云杉,换下那华贵的服饰,江沐的气场也丝毫不受影响,他走到逝修对面,不用他请径自落座。
逝修斜着眼睛看他,那身子倒是在江沐进门之前就坐好了,再不像一滩泥,同样擅长演戏的梅管家也没了之前的哀怨样儿,在他的示意下,丫鬟很快送上茶水,吩咐不要让人来打扰之后,梅管家昂首挺胸的站在了逝修身后。
逝修很想问你来干啥,他端着茶碗,似模似样的喝了一口,才缓声开口,“王爷来我逝府,有何贵干?”
逝修很想说的更客气一此地,比如王爷到此万分荣幸,有失远迎这一类的话,不过看到江沐的脸他实在没有客套的想法,他更想直接把他扔出去。
逝修对他的想法不言而喻,他们之间也没必要假装什么,江沐和他的感觉差不多,速战速决,谁都不想多看对方一眼。
江沐也直言,“来接人。”
逝修挑眉,心中却是一团火腾的就冒了上来,他没猜错,这家伙不能忽视了。
“我逝府没有王爷要接的人。”
“我要接的人是谁,你很清楚。”没必要装糊涂,他没必要说出来,当然如果逝修想听的话。
江沐张嘴,那一声王妃刚要吐口,就被逝修蛮横的打断了。
他狠狠一挥手,他实在是不爱听那两个字。
“你们的关系我知道,不就是皇上派你来盯着他,虚名而已,没必要挂在嘴上。”
“虚名?”江沐的声音里带着质疑。
“自然。”逝修理所应当的回答。
江沐顿了下,用一种极其缓慢的声音问逝修,“谁说那是虚名……”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江沐道,“他是本王的王妃,有名有实,京城百姓,大洹子民都知晓的事情,这一声虚名,从何而来?”
逝修还没等说话,江沐又不疾不徐的说……
“之前府里在修建,王妃住在那里不方便,现在我来接王妃回去。”江沐当时没执意让惟公卿跟着他走,有一部分原因是府里的工程,虽然现在还没彻底结束,但已经不影响居住了,他第一时间来接人。
“方不方便和他没关系,他不会去。”
“睿武王妃不在本王的府中,要去哪里?”
逝修指指脚下,这宅子才是惟公卿的家。
他的举动换来江沐的嗤笑。
他和惟公卿有名有实,他们的关系是天下公认的,所以惟公卿的家,只能是他江沐所在。
不是这一个府宅,是任何江沐会去的地方。
王妃的名号只是虚名,惟公卿也坦然表示这只是为了让日后少些麻烦,但他们都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和江沐的关系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他们者是名正言顺的。
逝修想到了江沐过去的那些特权……
江沐压根就没打算让这个名号成为虚名……
他打着相同的主意。
利用他王爷的身份走了捷径,这个名份也是个捆绑,不管惟公卿和他们的关系如何,江沐都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