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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声音里都是欣喜:“沅哥儿快别多礼; 今天老奴过来都只是传达老老夫人的话,老夫人说哥儿的法子确实有效,这几日咳嗽已经减轻不少; 特让老奴来表示一番感谢。”
陆时年连忙搀起下拜的婆子。
婆子嘴里又说:“老夫人还说了,既如此那一切都如当日所说; 以后这边还就拜托哥儿了。”
陆时年声音惶恐:“老夫人哪里的话,日后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公子; 不敢有任何别心的。”
陆时年不会寒暄; 婆子自顾自说了会话便离开了; 留下了一堆老夫人送来的礼物; 几个人陆陆续续全用托盘装着,红色的帕子掩着抬进了屋里。
顾森扫了一眼,不乏贵重物品,淡声说:“那天说什么了?”
陆时年心里痒痒,只想掀开看看红帕里面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猫咪不知不觉抱得紧了些,勒得大宝贝在怀里轻轻叫了一声这才立即松手,低着头视线却是一直飘在桌子上的:“也没说什么,老夫人说短的缺的只管找她要,日后我也不必去请安。”
顾森点点头,瞧见他眼底的垂涎,敲了敲桌子:“这些东西你也用不着,我帮你收起来,日后若是有用的时候再同我要。”
陆时年:“!!!!!!”求不要,钱都是我的!
明明你都没看是什么,你怎么就知道我用不着。
顾森一挑眉:“怎么,不愿意?”
陆时年哪敢呀,立刻摇头晃脑:“不是不是,这些都是公子的,还是公子收着吧。”
这话已经带了三分责怪,只是顾森一个聪明人反倒像是没听出来似的,叫了人进来便说是要放进仓库里。
陆时年站在一边心痛地看着他们忙进忙出,还时不时地要摆出一张笑脸,吸了吸鼻子。
自己真的是连是什么都没看见,就这样直接被顾森拦截了,眼睛直直地看着路过自己的红帕子,甚至只想一阵风吹来给自己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也好呀,不然一定会好奇死。
只是红布厚重,即便是撩开帘子带起来的风也不见将布吹起来,陆时年眼睁睁就这样看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好不容易得到的第一笔小钱钱就这样还没摸一把就没了。
虽说自己确实用不上,但是就算全是银子,陆时年晚上压在身板下睡觉硌死也不愿意交给别人给自己打点呀。
钱是个好东西,还是要放在自己名下要放心的多,如果这个世界有银行即使存进去换出来一张纸,只要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那就是交给顾森打理也是行的——毕竟还在自己名号下。
可是这空口白牙的,顾森拿也就拿了,陆时年一时间气势都是萎靡的,抱着小猫也不逗了。
要是平常,顾森也就心疼了,想要吃的喝的都行,但唯独一点钱不行。
顾家是用钱把人从苏家买出来的,这人对苏家和顾家都没什么感情,嘴巴上说的恁好要报答顾家报答公子,其实从眼睛就能看出来,小家伙一点心都没有——对自己还没对手里那只猫上心。
要是真有钱了还不得跑了,就算不跑以后但凡有一点不顺心,说不定就会兴起要跑的趋势,还不如直接就从源头上绝了。
瞧着他踮起脚尖恨不得眼珠子抠下来黏在那几个托盘上面,顾森转动着轮椅目不斜视地直接进了里间。
时间久了,陆时年越发和顾森熟悉起来,也就没了各种顾忌,该说说该笑笑,完全忘了当日进来的那一套拘束,所幸院子里经常没个外人,就是翠柳和绯月也不经常出现,陆时年也还算是自在。
只是这边日子过着,那边苏念慈也不是静止的,就在陆时年沉溺于同小猫打好关系的时候,系统忽然就提起了苏念慈。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快到了苏念慈和顾家二少爷见面的时间了,原剧情中顾家二少爷一见到苏念慈便惊为天人,两人情愫暗生,之后便是好一通敲锣打鼓迎亲,将苏念慈也迎进了顾家。
刚开始看到这段剧情的时候,陆时年总以为是巧合,后来知道了苏念慈的真正面目之后,细细思量之下总觉得这哪里是才子佳人的偶遇,分明就是苏念慈计划好之后的一场阴谋。
苏念慈原本就是想凭借一切手段想要进入顾家的,甚至知道顾家瘫痪大少爷要找苏家的孩子,也不嫌弃他病重将死,若不是有苏夫人在上面心疼着,恐怕她是真的会毫不犹豫地嫁进来——就像是陆时年那天听到的。
陆时年有时候甚至在想,重生对于苏念慈来说不是恩惠,而是负担,是折磨,前一辈子临死之前的痛苦与挣扎让她的心理早已扭曲,现下又进入这么一个扭曲的世界,自己身边甚至就有这么一个扭曲的人,苏念慈不疯才怪。
现在的苏念慈可能是想通了,一切都不是她的错——都是那些男人们的错,尤其是那个邻家大哥哥,他要不是同~性~恋,要不是宁愿喜欢一个男人都不喜欢自己,后面就不会出这么多事,她也不会碰到这些痛苦。
所以她恨男人,尤其恨爱男人的男人。
苏晴沅——则是属于躺着也中枪的。
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个只能嫁给男人的男人。
摊上这么一个家,摊上这么一个性别,再摊上这么一个穿越女,苏晴沅简直是倒霉中的战斗机。
陆时年甚至还猜测也许苏念慈早就已经魔怔了,这么多年欺侮苏晴沅已经成了她的一个精神支柱,苏晴沅的离开让她无所适从,所以一得知苏晴沅嫁人的消息自己也急吼吼想要进入顾府。
陆时年摸了摸下巴,那这女人还真挺执着,也挺变~态的。
不过这一切都是猜想,也验证不了,再者说陆时年又不是什么心理医生,更没心思管她的什么心理疾病,直接问了系统关于二人的具体情况。
知道顾二公子是接了别人的拜帖,过两天会专门过府赴宴一趟,而同一时间苏念慈则是会进山上香祈福,二人正是在各自回府的路上遇见的。
系统问:“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陆时年无聊地点着小猫的胡须,看它不屑地拿眼睛瞟自己,翻了个白眼说:“那顾二公子不是对苏念慈一见钟情吗,我觉得我比她长得好看多了,没道理能看上她却看不上我的。”
系统:“。。。。。。”这自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了。
陆时年想了想,来了兴趣:“别说那苏念慈长得还有点像我的意思,你说这要是顾二公子先看上我了,但我又是他的嫂嫂不好下手,转眼就瞧见替身苏念慈了,你说这事巧不巧,你说这人要不要?”
小猫咪被他逗得不耐烦,又撅起小屁股,尾巴向上翘着一摆一摆的,陆时年习惯性地用手指戳戳小猫的屁股,一人一猫玩的不亦乐乎。
系统:“。。。。。。”就说长得不像了。
“对了,那个顾二公子叫什么名字啊?”
“顾淼,三水淼。”
陆时年扬起眉毛:“听名字就够浪的,绝对好勾搭。”
系统:“。。。。。。你是有特殊的雷达吗?”
“那么多水不浪就怪了。”陆时年唇角抿着笑:“先不说苏念慈对顾淼是不是利用,就光说她上辈子喜欢的男人就喜欢上了另一个男人,这辈子要是再被顾淼当成另一个男人的替身肯定是会疯的——即使她看不上顾淼也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系统半晌憋出一句话:“你现在不算是男人。”
陆时年:“。。。。。。我是。”
系统:“你名义上不是。”
陆时年:“哥儿也是男人。”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要不你试试?”
系统:“。。。。。。”白送。。。。。。。都。。。。。。不要!!
顾森瞧着他怼小猫屁股的模样,总觉得画面有些怪异,只是一人一猫似乎都没觉得,甚至玩的还挺和谐,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你。。。。。。”
陆时年玩到兴起,听他声音抬起头来,眼角眉梢全是柔和的笑意,阳光透过外间的古树投下斑驳的树影正巧落在他的身上,脸上又被光晕笼罩着倒像是虚幻缥缈似的,顾森一时间看得有些呆。
想到赖头和尚的话,这样一个妙人原该从头到尾命中注定是他的,这辈子都被命格绑定在一起了,就这样痴痴地看下去了。
顾森背光,陆时年只能看见一大片亮的光影,只是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跟平常不一样,没听见他说话的声音,疑惑地问了一句:“公子,怎么啦?”
顾森蓦地反应过来,幸而他脸上原本表情不多,这会也只是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捏着手里的书:“无事,只是看到一行句子不错。”
往常顾森也有看书念出来的时候,陆时年不疑有他,光线晃得眼睛有些疼,他重新低下头去,道:“公子,前两日老夫人打发人来说咳嗽已经好了。”
顾森歪了歪身子靠着,光明正大看他:“嗯,我知道。”
陆时年当然知道他知道,只是这会要说的不是这个:“过两日我打算去福禄寺上柱香。”
福禄寺就是镇子外面一个小间庙宇,虽然庙小但平日里香火也旺盛,听闻还是有些灵验的。
顾森微微眯起眼睛。
陆时年也抬了脸,不过他还是看不清楚顾森的表情只是自顾自说下去:“公子近来身体也好了不少,所以我便想去拜拜。”
顾森原本是不想答应的,只是忽然想到二人姻缘原本就是一个和尚定下的,不管是什么寺庙多拜拜也是应该,自己腿脚不便他代劳应该也行,便干脆地答应下来:“也好,你挑个日子,带着翠柳和绯月一同去吧。”
陆时年歪着脑袋想了想:“不了,公子,原本也不远,我就带上翠柳,也不肖其他人跟着,只两个人等太阳下山了,快去也便快回了。”
苏念慈当日是去了山间的一座寺庙的,下山的时候才碰上正准备往家里赶的顾淼,陆时年那个时候出去正巧能在家门口看戏,不用走多少路程——这段时间他总是窝着,人也懒怠不少,天气又热,压根不想动的。
顾森巴不得他早去早回,刚好是自己下午看过一册书的功夫,便点头应允了。
陆时年习惯了自己不管说什么顾森都说好,这会连他最后是不是答应了都没有听,径自抱起来小猫咪在怀里蹭了两下,又开始玩闹起来。
空气闷热又潮湿,小猫在他怀里难受的直叫,陆时年就是不放手,直逗得小猫一个劲地瞪他。
顾森看不过去,放下书:“正是因为如此,它才不喜你,你过分亲密了。”
是呀,一天到晚都在怀里抱着,也不嫌热得慌——明明昨晚还在说热的睡不下,到最后弄得却是自己真正睡不下。
一听见顾森说话,小猫便求救似的转过脑袋喵呜一声,声音颇为哀怨,似乎在诉说陆时年的不满,用眼睛看看顾森,又看看陆时年,就是想让顾森教育教育他。
只是顾森心里眼里还全都是对它的不满呢,自然是不打算为它做主。
“也不是,就是逗逗它。”
话音刚落,窗子哐当一声落下来,陆时年吓了一跳,怀里的小猫也是猛不丁被吓住,忽然尖叫出声从陆时年身上跳下来,迅速奔向了顾森的方向。
甚至一跃而起,直接蹦到了顾森脚踩的踏板上,两只小爪子使劲扒着顾森的裤子显而易见是想要顾森抱它。
陆时年呆愣愣地看着它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
外面的天色迅速昏暗下来,耳边时不时传来呼呼的刮风声,想来是要下雨了。
顾森没管猫,只是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