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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有什么事吗?”小碧强忍住害怕,手上的托盘微微发颤,挡在自己胸前的重要部位。
“抬起头来。”
小碧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眼睑下垂也不敢看她。
“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苏念慈的声音带着凛冽寒意,瞬间放重了声音,小碧一个腿软直接跪了下去。
“是。。。。。。。是。。。。。。。”
“是什么,还不快说。”苏念慈使劲一拍桌子,明明前两天还有疤的,怎么今天就消失了。
“是沅哥儿给的药。”小碧一个害怕脱口而出,说完之后都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苏念慈一提起苏晴沅气就不打一处来,哗啦啦将桌子上的饭菜尽数扫在地上:“苏晴沅,又是苏晴沅,怎么哪里都有他。”
汤汤水水的饭菜全洒在了小碧的身上,吓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垂头哭泣。
苏念慈猛地站起来也不嫌脏,一把拽住她的衣服前襟凑近:“他为什么要给你药,他有那么好的药为什么不给我,明明是他的猫抓伤的我,你说他为什么给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背着我跟他有往来,是不是,你说呀。”
越说越气,苏念慈猛然掐住小碧的脖子,看着她逐渐变青的脸色笑得疯狂,眼底全是嫉妒的仇恨的神情:“她是不是嫉妒我,嫉妒我长得比他好看,嫉妒我是女人,嫉妒我可以生孩子,所以先故意毁了我的脸,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小碧被掐住了咽喉,气都喘不过来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就像是缺了水的鱼一般凸着惊恐的双眼,瑟缩地盯着面前突然发狂的苏念慈,嘴里艰难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小姐,小姐,救救命。”
苏念慈本身也没什么持久力,没一会便松了手,站起来在一边急躁的踱着脚步,嘴里不停地呢喃着:“苏晴沅,苏晴沅,我恨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到这里,到这个破世界,到这个破顾府,苏晴沅,你该死,该死,你该死。”
小碧被猛地摔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眼角呛出泪水,脸面通红咳个不停,总算是找回来一条命。
看着已经完全陷入癫狂的苏念慈,小碧忽然就想到了那天不小心瞧见的自家小姐杀猫的场面,心里一阵发寒,手脚并用地跌跌撞撞爬出来屋子。
那天中午她只是无意间听见屋子里传来凄惨的似乎是猫的叫声,担心有野猫闯进了小姐的房间,便顺着没有关严实的门缝里偷偷看过去,没想到就看见苏念慈拿着一把厨房剁肉的刀,嘴角勾着诡异地笑容按着一只雪白的小猫。
吓得她当即就跑开了,今天小姐脸上的表情就跟那天晚上安全一样,似乎只要手上有把刀就能把自己挫骨扬灰一般,而刚刚的她则是那只被按在桌上凄惨尖叫却怎么也逃不掉的猫。
顾森这边还在计划该如何处置苏念慈,那边苏念慈倒是着急上了。
跟小碧碰面后不到七天,陆时年便收到一封信——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是写了望少夫人亲启,是陆时年在长廊口捡回来的,那个他捡到宝贝的地方。
不用看信,陆时年都能猜到是谁写的,大概写的是什么,胡乱拆开之后一目十行地看完。
顾森眼瞧着他面色越来越难看,也猜到了十之八~九,从他手上拿过来扫了两眼,眼底划过一丝厌恶:“别管她。”
这封信是苏念慈的道歉信,信中说——到底他们俩还是姊妹家的,现在苏念慈一个人在顾府受尽委屈孤立无援,还请苏晴沅念在一脉相承的份上好歹帮帮她,顺便只希望以前的那些事情就此翻篇,从此开启人生的新篇章。
如果苏晴沅愿意原谅她的话,两人便约在三天后的傍晚在竹园外相见,因着自己现在身份卑微,出入不便,请苏晴沅最好不要告诉他人,毕竟这只是一场两个姊妹之间的叙旧罢了。
陆时年抿了抿唇,眼角划过一滴泪,声音带了哭腔:“公子,她是苏家的女儿,可是宝贝是我的宝贝啊。”
这女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在做了那么恶毒的事情之后竟然还能腆着脸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给自己下套,还是用这种拙劣甚至不用动脑子都能直接戳破的手段——难道她觉得苏晴沅就这样好欺负,难道她以为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之后苏晴沅还会顾忌着苏家?
顾森了解他,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却听懂了。
顺手将信放在一边蜡烛地火苗上,刷的一下火苗跳跃,白纸瞬间化为灰烬。
“你不是苏家的人,你是顾家的人。”苏家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不用管她,不要管她。
顾森沉着嗓音递给他一本书:“今日就从昨日里断的那章念起吧。”
陆时年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已经将这封信已然置于脑后,丢开不管。
系统:“你怎么知道苏念慈一定会找你?”
陆时年轻笑,语气里全是轻蔑:“苏念慈现在被自己下了降头,满心满眼都是对苏晴沅的恨意,又是对自己毁容的不甘,看见小碧额头上的疤痕都能消掉心里肯定不平衡。”
“你是说她会先向你服软,然后治好自己的脸?”
“呵。她是想治好自己的脸,可是一定不会跟我要药,但我给小碧的药里可是添了泉水的,她苏念慈除了在我这里还能在哪儿拿到。”
顿了顿,陆时年咽下一口唾沫:“按照苏念慈的性子,这封信已经是她能舍下的最低姿态了,要让她在我这里要药,还不如直接让她毁容。”
所以她找我只是想毁了我。
他的声音越发冰冷,似乎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以前小猫淘气的身影和那天躺在冰天雪地里可怜缩成一团的模样。
系统不问了,它这会已经知道了,苏念慈现在——只要能伤到苏晴沅一千,那她宁可自损八百。
陆时年心里藏着事,念书总是出错,听得顾森直皱眉毛但也没有打断他。
顾森知道他心里有怨气还有怒气,泥捏做的人也不是没脾气的,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拦也拦不住,也只能在心里默默记下信上说好的时间和地点。
第80章 病弱相公帮我虐渣
到了信上约定的时间; 顾森借口有事; 中午吃完饭就出去了。
至于是什么事; 顾森知道; 陆时年更知道。
傍晚的时候; 陆时年稍微收拾了一番,坐在双状态前看着镜子穿着素净袄子,头上用一根簪子松松盘绕出一个发髻; 两边各垂着一绺碎发,映衬着一张脸更是脆弱雪白; 即使他是个男人也打心底里生出无线怜爱之意。
手指轻轻抚上镜子; 陆时年红唇微启:“大腿; 漂亮吧。”
系统:“……嗯。”
陆时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清风徐来; 春暖花开。
他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周围又全都是竹子视线有些受阻; 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人影便自己去了走廊那边盘算着坐下来等着。
谁知道刚抬起步子还没有迈出去,就听见身后一道轻但是却极为猥琐的笑声:“嫂子好呀;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
果然。
陆时年眼底一丝笑意转瞬即逝,随后眼神微晃惊慌地向后退了两步,强作镇定:“二公子,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在这儿?”
“这不是嫂嫂在这我就在这了。”顾淼唇角微微勾起; 原本一张丰神俊逸的脸却偏偏要配上这般不堪的表情。
陆时年不动声色地向后退着,躲避开他伸过来的手:“二公子说笑了,我是在这里等人的”
顾淼仰头无声地笑了:“嫂子莫不是在等我?”
说着一只手就要摸上陆时年的脸。
陆时年脸颊红的羞涩难堪; 猛地偏头,厉声呵斥:“二公子请放尊重些,若是被旁人看到了像是个什么样子。”
“嫂嫂这说的是什么话,这里不就是我和嫂嫂两个人吗?”
顾淼逐渐逼近,陆时年的身后已经抵上一棵大树,再也不能后退半分。
眼见着顾淼伸出右手探向自己胸前的衣领,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说着:“嫂嫂若是想叫人来,那应该更大点声,这里地处偏僻,若是声音不大了恐怕无人听见,就算最后听见了旁人来的稍晚一些就只能看见嫂嫂衣冠不整地躺在我的身下婉转呻~吟,那就糟糕了,你说是不是嫂嫂,到时候我们难解难分,岂不是叫别人白白看了便宜去。”
陆时年偏过脸,一把拍开他的手:“你若是再往前一步,我便咬舌自尽。”
“嘶。”顾淼手背上一阵刺痛,细细看来竟然是一道血痕,这会狞笑一声,“咬舌自尽,嫂子说的好生刚烈,若是嫂嫂真这样不识好歹,那可就错过人生一大美事了。”
陆时年不着痕迹地收起手里的银针,转过脸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
“晴沅,你过来。”耳边传来顾森略显低沉地声音。
陆时年转过脸便看见顾森正在顾淼的身后,目光淡然地落在顾淼的身上。
只一个眼神,他却明显感觉到了顾淼在和他家公子对视时情不自禁的那一个战栗。
微微一怔,顾淼他——似乎有点过分害怕顾森了。
陆时年一把推开顾淼,立即快步走向顾森,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轻声叫:“公子。”
“不是说要等二奶奶吗?怎么等来了二公子?”顾森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顾淼。
顾淼吓得连忙收回视线没敢说话。
眼见着顾森还要说什么,陆时年连忙拽住顾森的胳膊,急切说:“公子,既然二奶奶今日有事不能来了,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顾森听出他声音里的急躁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样,有些担心,又扫了一眼呆呆站立在一旁的顾淼:“顾淼,听说老爷上面吩咐了不少的事情,若是近日得闲了就去做了吧。”
顾淼站在原地瑟瑟发抖,他也不想的。
但从小只要他一见到这个大哥,会就不由自主的害怕,即使是面前这个人断腿躺在船上气若游丝他去探望的时候,看着那张惨白的虚弱甚至睁不开眼睛的脸,他都没办法直视。
他害怕,害怕到恨不得顾森立刻去死。
可是就在大夫下了回天乏术的诊断,他心内窃喜自己的愿望终于可以实现的时候,这个人却突然醒了,还一路顺遂颇受宠爱地活到了现在。
顾淼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时候自己还是小孩,面前的这个人也明明还是个小孩,但是却能在刚刚醒来甚至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的时候,眼神凌厉直直戳向众人群中自己——那眼底所带的冰冷就像是冰锥一般深深扎进自己的心脏,下一秒就会直接断绝自己的呼吸。
自那之后,他对顾森就更加害怕了。
回去的路上,顾森没有说话,他在等陆时年自己开口。
不过陆时年在忙着看视频,自然是没工夫跟他说话的。
果然他跟顾森离开之后,苏念慈就从一边的暗处走了出来,脸上还残存着好戏被打断的嫉恨。
她脸上的抓痕依旧明显,甚至比前段时间更加严重。
毕竟她现在的脸可是能把顾二公子从房里连滚带爬吓出来的模样,丑陋又可怖。
可惜了,陆时年抿唇笑,也不知道今天自己刻意打扮的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有没有让苏念慈怀念起她的那张跟自己有三四分相似的脸。
就算没有,陆时年也不在意。
毕竟更大头的在于顾森不是吗。
顾淼没有得逞,顾森及时出现英雄救美,和她当年的遭遇可是完全相反呢。
苏念慈,当年你也想林琪救你吧,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