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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你演到最后。” 林祁有些恼怒,直呼其名。莫不是林祁比较了解靳安之平时的生活习性,一定会以为他的空余时间全部花在那些脑残的三流偶像剧上面了。否则怎么会无聊到拉着他上这种地方上演如此蹩脚的戏码?
“你认为我再说胡话?”靳安之盯着林祁,平静的说道。
“你觉得呢?”林祁冷笑,“方才还一副忠贞不渝的痴情样,不过一刻钟,立马对着别人深情款款,你当是在演肥皂剧呢,不觉得恶心吗?”
“林祁。”靳安之双手用力,硬逼着林祁不得不转头直视自己,“我是认真的。”
“如果今天没有遇上蓝浩,你会对我说这样的话么?”林祁说道。
他不是傻子,蓝浩临走前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里隐藏着太多的涵义,最为直接的便是一种占有的欲望。蓝浩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他所表现的举动和心思他最为清楚,尽管只是短短一霎那的接触,但他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错。
读懂蓝浩的心思以后,林祁顿时茅塞顿开。在他的想法中,蓝浩背叛自己不可能仅仅是为了夺权上位,最大的可能性是有人在中间挑唆他和蓝浩的关系,因为在那件事发生前,他和蓝浩已经产生了不小的隔阂。其中的原由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问题出在蓝浩身上。如今看清了蓝浩的想法,所有的一切都迎刃而解。
只是了解蓝浩背叛的真实目的,林祁觉得头更痛了。以蓝浩对欧阳浔的心思,估计这事没完,他和靳安之一样,有着同样的理由想要留下自己。与此同时,靳安之势必不会罢休,两个人之间想必会有一场较量。从未想到,自己居然无意中也扮演了一次祸水的角色,啊呸,又是一次令人抓狂的比喻。
“我承认和蓝浩有那么一点关系,但是即使他不出现,我想我们迟早也会走到这一步。蓝浩不过是起了一点催化剂的作用而已。”靳安之并未察觉林祁的心思,继续说道,“林祁,我希望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保证尽我所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除了爱,对吗?”林祁冷笑着回答,“靳安之,我是一无所有,但也不稀罕做任何人的替身。”即使是自己的前世,我也不愿意。
“林祁,何必呢?不管有没有爱,你的生活都不会因此发生变化不是吗?”林祁的直接,让靳安之脸色一变,但依旧委婉的劝说。
“靳安之,你现在之所以对我感兴趣,不外乎我身上有欧阳浔的影子。若是有一天你不厌倦了我的存在,你还会那样对我么?”林祁说道,虽然他有着欧阳浔的灵魂,但他现在的身份却是林祁,一个和欧阳浔相似的幸运儿。如果他执意保留这个秘密,靳安之的兴趣能维持多久?何况时间最容易让人忘却,即使是欧阳浔本人在,谁又能保证数十年后感情依然保鲜。
林祁可以赌,但底线必须是自己手中有着应对的筹码,那么就算是输也不过是自己的失误。倘若一切寄希望于别人,这场赌博对于自己也就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林祁不会考虑靳安之的提议。
“林祁,如果我强迫你答应呢?”靳安之有些恼怒,何时见他低声下气去请求别人同意,这个家伙显然不识好歹。
“那么,我不在乎让你再次感受一下当日欧阳浔落海的情景。”林祁的语气变得坚定起来,他从来都不是容易屈服的人。
“林祁,我一再的纵容你,你非得这样和我唱反调吗?”靳安之气急败坏,要么杀他,要么由他,林祁的选择题总是让他束手无策。
眼看靳安之有些急了,林祁笑笑,虽说他手中有着主导权,但仍然不能得寸进尺,“安之,我答应了你就能让你安心吗?守着没有任何保证的承诺,去追逐一个虚无的影子,这样的人真的不像我认识的靳安之。”
“可你最终还是不打算答应不是吗?”靳安之苦笑,能让他产生挫败感,除了欧阳浔,大概就只有林祁。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断崖上的风更加寒冽,站在断崖上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寒战。
“回去吗?”林祁问道,这种问题即使纠结的天黑也不会有答案。
“你先走吧,我想再呆一会儿。”靳安之说道,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了远处。
“那我先走了。”林祁拉紧身上的衣服,“安之,我真正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不过你可以放心,因为你当初的信任,我不会随便离开你的。”比起蓝浩,在靳安之身边显然要安全得多。
说完没有再说其他劝慰的话,林祁独自一人下了山。靳安之没有回头,依旧保持眺望的姿势。
“浔,如果我违背了誓言,你会不会怪我?”靳安之喃喃自语,片刻后,他自嘲的一笑,他和欧阳浔其实什么也不是。
由于来时是靳安之开的车,现在林祁一个人也不可能把靳安之的车开走,好在还算幸运,他赶上了海边开往市区的末班车。
冬天到海边游玩的人本就不多,玩到这个时候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整个车厢都显得较为空旷。坐车闲暇,林祁从车窗外张望,偶然间一个熟悉的标准建筑引入了眼帘。蓝浩的影子又一次跳入了脑海,林祁稍微思考了一下,果断在附近的站台下了车。
这个地方已经是市区内,随时可以叫到出租,所以林祁并不担心。追寻着记忆中的位置,信步避开喧闹的大街,林祁拐进一个僻静的巷子。
多年未来这个地方,巷子里依旧凌乱肮脏,昏黄的路灯下,一条黑色的野狗扒拉着垃圾桶里的东西,试图在其中能找到一点残羹冷炙,忽然感觉到有人接近,立即警惕的闪到了一边,盯着来人发出呜呜的警告声。林祁笑了笑,一扬手将刚才下车时在街边便利店买来当做晚餐的面包扔了过去,野狗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敏捷的将东西闲在嘴里。也许是意识到这是难得的美餐,野狗看林祁的目光渐渐平和下来,摇摇尾巴后迅速叼着面包消失了。见野狗如此识趣,林祁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这是欧阳浔和蓝浩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当初欧阳浔就是在这里将还是小混混的蓝浩带了回去,一系列的悉心栽培终于使得瓦砾里的金子展现出它应有的光彩。欧阳浔知道蓝浩每隔一段时间会来这里一次,但他从来没有调查过,想来蓝浩策划谋反时所带的骨干大部分应该来自这里的,毕竟他以前是这里的小头目。而今,蓝浩成功的执掌嘉毓,那群跟随他的功臣也必然脱离混混生涯,开始了新的生活。这条巷子除了缅怀,再也没有任何价值,也许再不会有人来了吧。
前面就是欧阳浔捡到蓝浩的地方,想起当时那个倔强的小子,林祁的嘴角不由的弯了弯。正在这时,林祁突然发现前面居然有个什么东西正在蠕动。又是一条觅食的野狗?林祁猜测着走了过去。
刚刚走近一股浓烈的酒味夹杂着垃圾的酸臭扑面而来,林祁皱着眉头捂住了鼻子。这才看清躺在那里的居然是个人,准确的说是个醉汉。
只见醉汉嘴里一直嘟嘟囔囔,估计是酒后胡话。他睡在几张破烂的塑料布上,也许是因为天冷的原故,他睡得很不舒服,拼命的朝着角落里凑。衣服已经被地上的垃圾和泥土弄得不成样子。
这里一般是不会有人来的,更何况是跑到这里来喝酒。林祁心中一动,有着不好预感,凑上去用手机上的光一照,当完全看清醉汉的脸时,林祁心里的惊讶可想而之,怎么会是他,蓝浩!
20第二十章
你想做人吗?往事不堪回首,但蓝浩至今仍然清楚的记得那一天,那一个人,那一句改变他一生的问话。
从记事开始,他就生活在这个所有有着人这个称谓所遗忘的角落,无父无母的孤儿,活着只能靠自己。起初,他很弱小,弱小到任人宰割,那些比他大的孩子可以轻易的抢走手中来之不易的残羹剩饭,或者命令他去偷,去向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乞讨,因为这样他被当做过街老鼠一样遭人嫌弃,受人毒打,而背负着所有□换得的一切所得他却沾不到分毫。
和他相依为命的只有一条灰不溜秋的杂毛狗,那是他无意中从垃圾桶里抛出来的。当时小狗已经奄奄一息,大些的孩子嫌它太小而且瘦得皮包骨头即使吃掉也会磕牙,所以才暂时放过了它。因为觉得同命相怜,他收养了那条小狗,并且饿着肚子省下一部分食物喂它。小狗很争气,凭着求生的欲望挣扎着挺了过来。虽然由于食物的缺乏,依然瘦的可怜,但是好歹能够坚持下去。相依为命的日子很艰难,有着相互依偎的温暖,到也能苦中作乐。
然而好景不长,在一个寒冷的冬夜,那群大孩子寻遍四处也找不到任何食物,而且用尽办法逼迫那些小一点的孩子也一无所得时,终于把贪婪的眼光放在了小狗身上。
他奋力拼搏,试图救回唯一的亲人,但是仍势单力孤被压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孩子拿着生锈的小刀狰狞着扑向浑身发抖的小狗。
“不。”当小狗被刺中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他彻底疯了,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挣脱那些人的桎梏爬起来,红着眼睛去夺那个大孩子手里的小刀。即使这样他的力气依然太小,很快又重新被按在地上。
“小混蛋,你是不是活腻了?”那个大孩子掐着他的脖子吼道。
他倔强的瞪着眼前的人,眼里满是杀意,没有半点求饶。
大孩子被他的眼神激怒了,手越收越紧,眼看着周围的人快要奔过来帮忙,而他的意识也开始模糊时,倒在一旁的小狗突然冲了过来一口咬住了大孩子的手腕。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人一时松了手,而他抓住这唯一的机会顺势夺下了小刀,并朝着对方的脖子狠狠的划去。
钝锈的刀子并不能切金断石,但仅仅是划开血管却足够了。对方捂着脖子满脸难以置信的倒下了,鲜血溅了他一脸,而他若无其事的用手背擦掉脸上的血,并用舌头舔了舔。没有丝毫的恶心,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这只是没有人类身份的他作为动物的本能而已。
所有人被他的行为吓到了,再也顾不得地上的那个倒霉鬼,立马一哄而散,生怕迟一步也成了这个野兽的攻击对象。回过神来,步履蹒跚的走到小狗面前,小狗早已没了声息,它用它最后的力气回报了当初的救命之恩,甚至来不及跟他告别。
不再理会地上的尸体,他抱着小狗来到那堆生好的篝火前,坐了半晌,终于狠了狠心,将小狗抛进了火中。最后流着泪,一口一口将小狗吃掉,剩下的骨头,被他埋在了他和小狗常常相互取暖的那个透风的角落。那一夜,他吃到了迄今为止唯一的一顿饱餐,他视作亲人的伙伴的血肉,代价是两条命。
第二天,偶然路过的人发现这一情况报了警,而警察只是匆匆赶来把尸体运走,连最起码的盘查也没有,便草草了事。他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看吧,高高在上的人类果然难得管他们这群早已失去人类身份的动物的纷争,来这里善后也只不过是为了避免他们的尸体污染环境。
从那开始,他变了,变得心狠手辣,想要在这个地方活下去,对于野兽而言最好的作法就是残暴不仁。于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挑起纷争,从站稳脚跟到和别人争抢地盘,即使是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