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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阿黄不会管他,但这是他作为任务者的操守。
燕子郗做事时很认真,他正思考时,门便被“吱呀”一声推开:“少爷,你醒了。”青衣仆童走过来,燕子郗拿眼一瞥,他没多余动作,但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不悦和疏离衬着身上胜雪的白衣,冷淡至极。
青衣仆童赶忙垂眼不去看:“少爷,你总算醒了,宗主说了你再不醒过来,就算是绑也要把你绑去结道。”
燕子郗闭眼,仔细地接收记忆,这个身份名叫燕青,修炼资质不错,又是虚仙宗宗主之子,自幼众星捧月,养成了他目无下尘的性格,这样的性格说得客气些是冷淡,说得不好听就是瞧不起人。
而这燕青虽自视甚高,但又喜欢被人爱慕的感觉,与宗内多位师兄弟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既不多亲近,又总待他们不同。
这个世界男人和男人都能结为道侣,爱慕燕青的人很多,他都一一拒绝,但拒绝后,又总会寻时机再给他们希望。
燕青本享受着这样的生活,直到他父亲空南真君新收了一徒,名唤步沉风。这步沉风天资绝顶,相貌也英俊,空南真君爱才心切,也想着这样的才俊定不要便宜了旁人,便有意撮合燕青和步沉风结为道侣。
步沉风很乐意,燕青却不高兴,面色含冰,当着众人的面道:“他不知是哪处山野出来的莽夫,大字不识几个,一身粗野气息,我绝不会同他结道。”
他说完便踏上飞剑离去,无论事后空南真君如何说和,他都不愿意。等空南真君坚持他们先订下预道仪式时,燕青和他起了冲突,被空南真君的法器扫到,当场吐血卧床至今。
了解完记忆后,燕子郗便闭着眼,什么话也没说。冷清的性格,他很熟,有点遗憾,好没挑战性……
仆童小心翼翼:“少爷……”
“时间。”没一丝累赘的话语。
仆童弯腰:“就在今夜,宗主挑的良辰吉日。”他劝道:“少爷,预道又不是结道,说白了就是凡人界的订婚而已,你实在没必要为它惹恼宗主。”
燕子郗睁眼,白衣上的雪光都没他眼底冷淡:“地点。”
仆童以为说服了他,松了口气:“就在奇芙殿。”
“好。”燕子郗静静靠在床上:“从今天起,不用来伺候了。”他自始至终没看青衣仆童一眼,神色如常发出命令。
青衣仆童不明所以,宗主最宠爱这个儿子,能当燕青的仆从是令很多人都羡慕的事情。急道:“少爷,奴才做错了什么?”
“你没做错什么,只是我不想要一个忠于我父亲,左右我想法的人做仆从。”燕子郗单手轻握钟纱,赤着足下床,他脑子有些晕,脸上没一点儿血色,微一低头,俯视着仆童:“下次再遇见我,先将你身上凝神丹的味道去了再说。”
青衣仆童的确拿了空南真君赏的凝神丹,他着慌道:“少爷,我也是好意,你和宗主作对,哪能讨到好去。”见燕子郗无动于衷,仆童咬牙:“少爷要是赶了我,宗主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少爷你大逆不道,铁了心要和他作对?”
“威胁我?”燕子郗低声呢喃,他脸上一点杀意都没露出来,手中光华一闪,长剑出现在他手中,剑尖在空中行云流水般一划,正好抵在仆童脖子上:“我铁了心和父亲作对的决心之一,也许就是杀了你。”
他剑尖向前一送,青衣仆童吓得不轻,踉踉跄跄朝后退。燕子郗身上不舒服,也真没神经到有什么杀意,就握着剑在原地,既不动也不追过去。
青衣仆童逃过一劫,安全后便唾了一口:“呸。”他想着燕子郗刚才的模样,高冷如九天之莲,清冷不可亵渎?
“呸。一个想人骑的男人,还越来越会装正经,差点连我都骗过去了。真的有眼力的,谁不知道你那身皮下是什么贱骨头。”
青衣仆童小声骂了几句,发泄得心里爽后便重新去仆役所领差事。
一晃,残阳西斜,朦胧的白月从云里稍微显出个轮廓,柔和的月光轻轻洒下,夜色被和风伴着,逐渐加深。
奇芙殿内。一众真君都等在那儿,各峰弟子就在侧殿,等着看预道仪式。
步沉风站在殿内,着装隆重而不刻意,一见便知花心思拾掇过,当真是玉树临风、沉稳有加。
空南真君越看他越满意:“沉风啊,你别紧张,阿青正在路上,很快就来了。”
步沉风拱手:“是,师尊。”
他低头时,很好地掩藏起眼底的厌恶,燕青要来了吗?他最好永远都别来。既然要和别人通、奸,那来预道做什么?
现在的步沉风并不是原来的步沉风,步沉风出身于现代世界的一个古武世家,一觉醒后来到这里,成为了穷小子步沉风,并接收了步沉风一世的记忆。
原步沉风可说得上是标准龙傲天式人物,他出身草根,一路打拼来到虚仙宗拜师,因为天资被宗主看上收徒,并准备将爱子燕青许给他。原步沉风感激涕零,也被燕青的美色折服,一口答应下来,哪知被燕青当众羞辱一通。
宗主坚持要二人预道,哪知原步沉风和燕青预道后,身体经脉莫名堵塞,天赋全毁,修为一落千丈。燕青更瞧不起他,多次折辱,最后更是直接退婚。
原步沉风奋力修习,光芒渐绽,燕青又被他死死吸引,主动自荐枕席,最后更是下ya迫使二人发生了关系。
原步沉风虽说此时已有真正心爱之人,还是禁不住空南真君的逼迫,同燕青结为道侣。他本已认命,却在一日撞破燕青衣衫不整地和一魔修躺在床上,shen体hi裸纠缠。
原步沉风受此大辱,气怒攻心,最后被燕青和那名魔修联手杀死。
现在的步沉风有了这记忆,哪里看得起燕青,燕青这人常端着高洁的样子,实际上最爱同人暧昧,吊别人胃口,享受被别人求而不得的感觉。
这样的品性,实在令人不齿。
可惜空南真君实在太强势,步沉风穿越过来时,已经到了原步沉风答应结道,燕青不从,被空南真君所伤之时,这种时候,步沉风要是反悔说他也不愿意结道了,估计空南真君会立刻一掌送他去山谷喂妖兽。
反正最后燕青会退婚,步沉风不是鲁莽的人,他能忍。
时间渐渐过去。
“去看看少爷怎么还没到。”空南真君有些不悦,派人去催促燕子郗。
“父亲,你找我做什么?”一声寒霜般声音响起,如冬夜月下的雪梅,花朵上沾着雪化的冰水,清冽又香,在空气中尽情展露风姿。
这声音响起时,殿内空气都为之一窒,步沉风回头去看,燕子郗一身白衣,腰间挂着长剑,冷着脸风度翩翩走来。
燕子郗扫步沉风一眼,站定:“师弟。”
与此同时,阿黄声音响起:“步沉风,前任魔尊之子,请宿主助步沉风觉醒血脉,荣登魔尊之位。”
第84章 清冷莲花师兄受
觉醒血脉?
燕青的记忆里的确说明这个世界有人得天独厚; 身负神魔血脉; 比如虚仙宗的开山祖师; 便有灵剑血脉,一身剑术出神入化,最后由剑飞升,连雷劫都折在他剑下。
但是血脉者稀有,自开山祖师后; 世上再无血脉者的记载。步沉风会是什么血脉?
燕子郗目光从步沉风身上一略,继而毫无反应地走向宗南真君。白衣冷剑的美人,足下像点过冰花; 不将万事放在眼里。
步沉风很快从美色中清醒过来; 非但不喜欢; 反而还有些想作呕。他记忆里显示的,这燕青和魔修苟且时,地上也扔了一件白衣服。
好…淫心毒的人,气质越端着; 越令人不齿。
不管步沉风心中如何想,只要燕子郗到了,空南真君就心喜:“好; 阿青,今日是你和沉风的预道仪式,你且和他站在一处。”
燕子郗既然来了就不会作妖; 干脆地走向步沉风。步沉风也逢场作戏; 并没后退。
二人光从模样长相来说; 当真是一对璧人,可就是貌合神离。一个神情拒人于千里之外,一个也太过沉稳半句话不说,怎么看怎么不配。
空南真君也不会在这种场合指责谁,举手投足间一派大家风范,他简单说了几句场面话后,便要开始预道,从芥子袋中拿出一支朱红色狼毫。狼毫笔杆由紫玉铸成,上面隐隐流转着灵光,一见便知是上等灵器。
空南真君正色道:“预道者,两手相握心灵相通,再将手伸于一臂前,受姻缘笔点化,许下结道之约。”
还要牵手?步沉风虽接收了记忆,也不是事事都记得清楚,他心里不愿意,还是只能向燕子郗伸出手。
他是真不想和这样肮脏的人多接触,暗打主意回去后定要净上半个时辰以上的手。
步沉风正做心理建设时,一个冰凉且硬的东西触上他的手,这股凉意让步沉风皱眉,低头一看,一道剑柄正搭在他手上。
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向燕子郗。
燕子郗举止强硬,只递剑过来,自己仍然目不斜视,要多冷淡有多冷淡。
步沉风不懂他的意思,只听道:“握住剑柄。”
这话也太少了,步沉风有些没弄懂意思,就见燕子郗伸手,握在长剑另一端,在剑柄还只是半搭在步沉风手上时,就伸出另一只手:“父亲,下笔。”
……事已至此,步沉风再不懂他的意思就是奇蠢如猪。他心里已经怒了起来,这燕青未免太我行我素了些。隔着剑柄进行预道仪式不是不行,只是自己连手都没握上去,他就已经要进行下一步,将自己置于何地?
空南真君也尴尬,带着些警告:“阿青,哪有预道仪式隔着剑柄的,快别胡闹,将剑收回去。”
燕子郗不收剑:“我不想和人牵手。”
巧了,我也不想和你牵。步沉风听到这儿,决定实行燕子郗的办法,隔着剑柄预道:“师尊,既然阿……”他说不出那个名字:“既然他不愿,那就依他,徒儿并不在意这些。”
他根本不想和燕子郗预道,肯定不在意这些。
别说是不牵手,他步沉风要是多看这yin…荡小人一眼,就算他自己眼瞎。
步沉风伸手握住剑柄,也伸出另一只手:“师尊,还请下笔。”
既然步沉风都觉得无所谓,空南真君也不会再多管,他一挥姻缘笔,一滴米粒大小的朱红圆点就出现在二人手颈正中心,光晕亮了一下,又完全消散下去。手颈处晃眼看去仍和往常没两眼,但细细看,却多了一点鲜艳的红。
燕子郗见礼成,收回手臂,洁白的袍袖一下掩盖住手腕,他往回抽剑,转身就要离开。
空南真君觉得不像话:“阿青!礼成后,你不向众位真君敬酒?”
燕子郗头也不回:“让师弟去敬。”他说完此话,长剑飞在空中一顿,燕子郗踩上去,如一团白雪消弭在夜风中。
这个不孝子,空南真君脸色不好,他是一宗之主,其余真君纷纷打圆场:“令郎只是特立独行了些,修者哪个没些脾气,宗主不必太严格管教,免得伤了和气。”
“就让步沉风敬酒也是一样的,论情分来讲,二人预道后,他替阿青分担些事情理所应当,论辈分来讲,他是阿青师弟,师兄的吩咐,他去做了也没什么。”
步沉风心道哪那么好的事情,他又不欠谁的,明面上还是应允,给空南真君充足了面子。
空南真君对他十分满意,第二天便特意吩咐步沉风做事,想为他和燕子郗制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