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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道临危受命,接受掌门的位置。
大家都在揣测这位掌门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许会意气风发,讨回公道,也许会畏头畏尾,忍气吞声。
但都没有想到,徐子道竟然下台阶下得这么淡定非常,冷静万分,一点也不像个受害者的样子。
他好像真的接受了这是一场同道之间的纠纷,夹杂着误会等狗血的因素,严重成这样,大家谁也不想的。
谁也没有想到,他真的接受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误解老一辈基友的年龄,其实还是美大叔的。
☆、自以为黑化的脑补
“师父,就这么接受了。”卫风眠这句话的语气不想是疑问句,反而像是平淡的陈述。
“是啊。”郭横门意义不明地叹了口气,“他这么平静,却弄得我心绪不安,我不知道他是忍耐着多大的痛苦和伤心才能表面上装的如此淡然。”
“师伯没有回去找过师父?”
“想过,不敢。”
“师伯最后为什么会娶炫温斋的大小姐?”
“因为不甘心吧。”郭横门提到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的尴尬和悔痛,“我没有脸面回去,又不甘心就此老死江南,虽然我现在两面不是人,翻身太难,但我一想到此生再也见不到他,就觉得心口空洞。我大醉十天,最后想明白了,我是一定要回到北方去,就是为了离他近一点也要回去。”
“那伯母知道这其中的曲折吗?”
郭横门苦笑:“她知道。我入赘炫温斋,就是为了以此为基点,积蓄力量,重回北方。这些她都知道。她三年前已经故去,总觉得她的死和我有着根深蒂固的关联。其实,我的妻子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可惜……”
可惜什么,郭横门没有说下去,可能只是那个女子嫁给他就算是一件极可惜的事情。
郭横门说完,只觉得横亘在心中十三年的这一口气终于纾解出来,看着卫风眠沉思的样子,好笑地问道:“被我吓着了,还是没想到我讲的会是这么个曲折古怪的俗烂故事?”
卫风眠摇摇头,很郑重地说:“恭喜师伯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还谈不上。人呢,就是会贪心。一开始,我也只是想离他近一点,可以知道他的讯息,可以在他需要的时候照顾他一点。但是近几年,越来越感觉不满足,他十三年不见我,一点也不牵挂惦记,我却不行,心里时时刻刻都在挂念他。”
卫风眠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出声安慰。
虽然他感觉徐子道并不像郭横门所说的那般冷静无情,但是这其中的故事太多,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师伯说了这么多,还耐着性子给晚辈讲故事,不知道是有多么重大的事情要托付我。”
郭横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跟你说了吗?邀请你一起跟我打魔教啊,我不甘心就这么一辈子见不到他,还被天下人戳脊梁骨。你呢,肯定也不甘心就这么被魔教教主横刀夺爱。为了这份不甘心,也要一起打魔教啊。”
卫风眠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正邪之争就是洗牌,而你想要翻身就需要在重新洗牌的时候,下准注,打好牌,做个大赢家。
如果魔教败了,而横门是大功臣,郭横门再表示个什么归于青桐派,壮大青桐派,或者向正派讨要十三年前的那场公道,又有何不可呢?
徐子道的心结是不是就能从此打开了?
柳宿,他的师兄是不是也就能回到青桐派了?
卫风眠觉得头晕晕的,一下子思维特别不清楚。
他知道郭横门拉拢他,仅仅是因为他是徐子道的徒弟,跟徐子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也知道,论城府论心机,他再年长几岁,修炼几年,也玩不过郭横门。
他什么都知道,但是就像当年的郭横门一样,什么都知道,但是只能有一个选择。
“好啊”卫风眠的笑容渐渐扩大,旋即固定在一个冷静诡异的角度,“我们一起打魔教。”
杀人要什么?
杀人要动机,还要能力。
“动机好说。”郭横门撇撇嘴,“要讨伐魔教,还需要特地找什么理由?”
卫风眠想想也对,就默默点点头。
“想要打魔教,有的是正义的理由和道义的支持,以往的针锋相对都是幌子,从中渔利才是真相。但是这一次不同,我们要的和其他人要的不一样,我们要赢。”
卫风眠眉眼低垂,同意道:“要赢,不看过程,不看目的,只看结果。”
“还要赢得漂亮。”郭横门点头同意,“上官文华新丧不久,魔教里面未必所有人都对上官月出心悦臣服,不过是碍着副教主曲飞忆和前教主的几个亲信忠心无比,才无法发作的,我们用点力气,用对地方,不愁找不到内应。”
卫风眠有些迟疑:“可行吗?”
“当然。有欲望就有所求,有所求就有缺陷,有缺陷就有可能攻破。人嘛,都是有所求的。有欲望的人都有弱点。”
卫风眠忍不住出言嘲笑他:“这里面欲望期待最强的大概就是我们两个了。”
郭横门倒是满不在乎:“那又如何,输赢胜败打可以来比一比!”
合法杀人要什么?
合法杀人要条件,还要情境。
杀一人为杀,杀十人为屠,杀百人千人为正义英雄。
战争就是合法杀人的天堂。
“我们就是要开始一场战争,由我们发动,由我们领导,由我们冲锋陷阵,等到脱离了控制,大家都开始心中害怕了,自然有后面的人来为我们洗白正名。”
“最后要达到什么目的呢?”卫风眠轻轻地问。
“什么目的?”郭横门冷笑一声,“不共戴天,生死之仇。”
非此即彼,不是地狱就是天堂,只有这样才能创造最神圣的英雄,也才能反映出最残暴的恶魔。
卫风眠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仿佛看到自己的双手上浸满了鲜血,嘴角不禁露出了残酷炫酷的修罗般的微笑。
郭横门和他深深相看,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两个自以为黑化,自以为受尽情伤,自以为要化身为英雄式的修罗的男人,还沉浸在自己无限的yy中。
什么甘愿为你折断羽翼啊,为你沾满鲜血和污秽啊,为你与世界站在对立面啊,大概都是这种高度意淫的思想。
可惜,这两个人的未来永远都会是想象中的与世界为仇,以江湖为囚,以爱人的仇恨为自己最后的赞歌这种狗血鸡血遍地撒的故事。
这一切都只是想象……
忠犬攻什么的,一辈子都是忠犬啊,怎么可能有变渣攻的希望?
不远处的青桐派,徒儿们都不在,有的玩叛逆去了,有的搞奸,情去了,有的神隐不见了,只剩下李汉广这么个小萌货,徐子道只有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这娃身上。
徐子道(清风拂面的态度):小广,跟师父一起去找碧纹草吧,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李汉广(专注于清甜糕点十几年的表情):跟着你没好吃的。
徐子道(天空微阴):可是,现在江湖上乱的很,我不可能把你一个小孩子留在这里,还是跟师父一起走吧。
李汉广(无话反驳,低头猛吃):……
徐子道(风雨将来):小广,听话,你不说话也不能逃避这个问题啊。
李汉广(继续吃):……
徐子道(雨疏风骤):小广,看着师父的眼睛。
李汉广(抬起头看了一会儿):……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哇!”李汉广同学掩面泪奔,“师父,我错了,我马上去麻溜地收拾行李,明儿一早咱们就走。”
徐子道露出了清雅的微笑,手轻轻抬起,抿唇饮了一口茶,淡淡地说:“这就对了。”
所以,这种人啊,看事情这么通透,做事情这么有效,吃人不吐骨头,但是还总是给你顺毛的人啊,郭横门一辈子只能是忠犬了。
看来一个弟控可以马上没有障碍地收服驯养了,那个兄控也不会安逸太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各位看官喜不喜欢郭横门这个人物,我是很喜欢没错了。特别喜欢这种乐于助人但总是事与愿违,仍然坚持不懈的人。其实最近写着越来越没有感觉了,坑是不会的,但是有一种要烂尾的感觉,如果我烂尾了,各位请原谅。
☆、人生如棋
一梦千年
是梦太美好,太醉人,让人不舍得醒来才会梦一千年?
还是梦太丑陋,太吓人,让人身处困境才会梦一千年?
柳宿感觉他这个梦就做了一千年那么长久。
梦中场景变换,一会儿是在现代,一会儿又回到了书中。
眼前闪现一张张熟悉却陌生的面孔,是严严的每一个时期。
从他哭哭闹闹但是却从不离开自己的儿童时期,一直看到他身体拔高,眉眼修长的青少年。
最后,就是那场大雪,他租住的房子的门外。
隔着一扇门,隔着一整个天地的冰冷。
那些陈年旧事早已忘却,那些炙热爱语也抵不过风冷冰寒,只有那一句句乞求却能在心里成就隐痛,让人终生不可摆脱。
严严每说一句 “哥,你等等我”,柳宿就跟着心疼一下。
他打开门,伸出手去要拥抱严严,却诡异地拿着一把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严严刺去,抬起头,却变成了卫风眠的脸。
卫风眠面无表情,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字一句地说:“师兄,跟我回去,好吗?”
柳宿拼命地想摇头,但是身体仿佛僵住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后退,慢慢退离那种阴冷的气氛,一抬头,原来自己已经身处在阳光之下了。
柳宿感觉到了自己的清醒,仿佛从一场浩大的逃杀中归来,睁开眼,看见的就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薛采薇正倚着床柱睡得很香,面容恬静美好。
上官月出双臂叠在一起,头枕在手臂上,侧着脸也睡着了。但好像心事太重,睡梦中也不安稳,一直皱着眉头,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一边脸颊,有一撮头发还极不安稳地缠绕上了红唇。
如果从一场噩梦中醒来,身边有人有阳光,就值得万分庆幸了吧。
犯了错怎么办?懊悔有用吗?痛苦有用吗?逃避有用吗……
通通试过一遍之后,柳宿知道这些都没用。
那就去补救吧,试试看自己可以做些什么,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柳宿眯着眼睛向窗外看去,虽说现在也是风寒节冷,万物已成凋零之状,但是还是有鸟鸣花开,点点生机。
“风眠,我欠严严的太多,就算能回去,也一辈子都算不清,不如连本带利还给你。”
看到柳宿醒来,最开心的应该算是上官月出,这货又开始拿着各种好吃好玩的摇着尾巴开始求爱抚,最不开心的应该算是曲飞忆,妹子还在为柳宿晕倒之前的种种行为心中记恨。
这天天气很好,柳宿在院子里很有气派地晒太阳,教主大人亲为捧茶,采薇妹子在旁捶腿,身旁还站着曲飞忆副教主免费制造冷气压。
“飞飞,你要不要喝杯花茶?”教主大人来讨好。
“喝不起。”
“飞忆,要不要我也来给你捶捶腿?”薛采薇也来讨好。
“要不起。”
两人被副教主“生人勿近,熟人不理”的冷硬气场彻底打败。
柳宿只能出来圆场,毫不客气地给两人分配任务:“月出,能不能帮我拿点糕点来吃。采薇,你去帮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