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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眠皱皱眉:“现在外面的情形对我们来说,到底是不安全,还是及早把他们叫回来吧。我们快点到少林,也好早点把这本秘籍交给别人。”
话说到这儿,柳宿就有些踌躇了,但是看看师弟身上的伤,自忖这也算是为兄弟两肋插刀了,还有什么不能交心的呢?
“风眠……”
“嗯?”卫风眠扬起大大的笑脸,师兄叫自己的名字怎么都这么动听~~
“其实,那本秘籍真的没用。”柳宿摆出一副赌咒发誓的样子,“虽然我真的不能说我是从何得知的,但那本秘籍真的一点用处也没有。”
“一点用处也没有?师兄是说这本秘籍是假的。”
“真的倒是真的。”
“那就是上面的武功邪性狠辣,会伤人害己。”
“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那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能说啊。”
真的不能说啊,这种事情说出来,会被人当做疯子的。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就是这不是一本秘籍,这是一本网游攻略。
这件事说起来,还算是挺坑爹的,其奥之所以会成为柳宿笔下最牛的人物,不过是因为其奥的故事是一本网游小说,而所谓成功之道的幻真宝典不过是主角的攻略秘籍。
所以那本幻真宝典充其量写着一些攻略妹子的步骤,主线任务的发展,就算这本秘籍被大家用各种办法看到了,上面的内容却是一个字都不会被看懂。
“我不能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你要相信我啊。”柳宿一脸纠结。
卫风眠又把师兄脑补成受气小媳妇,不禁心情大好:“好了,知道了,别再皱眉头了,我相信你。可是就算我相信你,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呢?”
“告诉大家,这本秘籍本身就是个渣,让大家不要再争了啊。”
卫风眠看着柳宿一脸的理所当然,不禁苦笑:“师兄,先不说是不是会有人肯相信你的这一套说辞,就算天下人都相信,你以为这还是一本秘籍的事情吗?”
“怎么说?”
“这个道理说来也简单也复杂,不如师兄先坐下听我慢慢说。”
就这么哄着,柳宿就挨着卫风眠坐下来,卫风眠顺理成章地以虚弱为名靠着柳宿的肩,以兄弟情之名握着柳宿的手,以及其自然的态度直勾勾地盯着柳宿的脸,心里蜜一样地甜。
“师兄,可曾想过为何武林正派隔一段时间就要口口声声喊着要歼灭魔教,严惩恶徒?是真的为了所谓的武林正道,天地公理吗?”
难道不是吗?我的小说从来都是这么写的啊。
卫风眠无奈摇头,手掌伸展不动声色地摸搓着师兄的手,一面又一本正经地继续解释:“至少在我看来,并非全然为此。或许有维护武林秩序的目的,但更重要的是下面三点原因。”
“什么原因?”柳宿听得入迷,忍不住就出口发问。
嗯,皮肤很滑,真的很滑。
“第一,武林人士看起来英姿勃发,风光无限,但也不是饮晨露食长风的仙人,吃穿出行,哪一样不需要钱,立派收徒有些钱,百姓尊崇有些钱,但这些远远不够,你让大侠们去干些劫富济贫的事情倒是可以,让他们挣一份劳苦营生却是死都不肯。所以武林人士也是缺钱的。但被正派唾弃,为百姓惧怕的魔教就不会有这种方便,只能自己解决自己的花费,开店面,做买卖,左平山的金矿就是魔教副教主的,而许多镇市上都有魔教开设的青楼楚馆,他们索性也不图好名声,倒是可以安安稳稳地赚这个皮肉钱。”
柳宿听得都呆了,这还是魔教吗,这不是巨头企业商业帝国吗?
开探矿产也就算了,青楼都开连锁,这么具有商业头脑的魔教,我给你们跪了。
柳宿的心思还在话上,卫风眠的心思……嗯,手都这么修长白净,骨节分明。
“第二,武林正派这么同仇敌忾,跃跃欲试要和魔教打一仗,还是为了战场中立功勋,战后再排位。当今武林,以少林,武当两家独大,剩下的却只有五派三门十六帮,最为有名。我们师父淡泊名利,所以青桐派排不上名号,这几天遇见的这几个人,左洋的正咏派,还有公孙步燕的步燕坊,也都不算在其内,不过我们的师叔郭横门前辈的横门却是在三门里面的。除了这几个榜上有名的门派,剩下的人都眼巴巴地等着位置调换,自己一步登天,可是想要论资排辈,就要看实力,看功绩。就像那将门子弟想要封官封爵,就劝皇上远征边疆,平叛边患,哪有那么多的仗要打,不过是有人想要打,便找各种理由也要打起来。”
柳宿心中的震惊啊,自己这儿子的智商真是……
卫风眠……不知道挠挠掌心,师兄会有什么反应。
“这第三,却是为了排解仇恨,祸水旁引,都是江湖里的人,整天拿刀拿枪,难免有个磕磕碰碰,你家的儿子打了我家的儿子,你家的弟子损了我派的威名,这种事儿太多,聪明点的不想算这笔糊涂仗,就睁着眼睛说瞎话,把事情都推倒魔教身上,受损害的呢,也不敢扯破脸皮,也推倒魔教身上。正派中都是自己人,同气连技,牵一发而动全身,但是魔教就不同了,大可以顺理成章地喊打喊杀,发泄怒火。魔教就是正派恩怨的一个排污口,没了他,正派的好多恩怨都不知道要推倒谁身上。”
我去!不是吧,魔教还专注背黑锅几十年啊。
柳宿被这种逆向思维的解读镇住了,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卫风眠的眼神越发尊敬,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被吃了豆腐。
吃豆腐吃得相当满意的主角笑得很灿烂:“所以啊,问题不是这本秘籍本身,而是这本秘籍是魔教的关系,大家争来争去只是个前奏,为的是后面正邪对战的□。你把这话说出来,只会让人把你当疯子,或者魔教奸细,其实却一个人都救不了。”
“怎么会这样呢?”柳宿心情有些低落。
“事情就是这样,其实我倒很同情理解魔教,不过是武功招式和行事作风方面略显邪性,就被武林正派利用至此,也算是委屈之极了。”
虽然柳宿知道现在的剧情和人物性格都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但是看到原文中那个誓要管尽天下不平事,扫尽天下邪派人的英雄主角现在却对着所谓的魔教心怀理解和悲悯,心中真是五味杂陈啊。
卫风眠看柳宿神色不对,立即解释道:“我知道魔教就是魔教,到底做过一些行若狗彘的恶毒事情,虽然心中有些可怜他们,但不会被他们所蛊惑,师兄放心。”
“我放心,放心。”
就你这城府心机,三个我也斗不过你啊,我当然放心。
在这夕阳西下的浪漫时候,脑补帝看着师兄委顿的神情,低落的情绪,心生怜惜,完全陷入了自己的脑内小剧场中。
柳宿陪着说了会儿话,又小心伺候着吃了晚饭,可是还是没等到那两个号称要去进行信息搜索的人回来,不禁有些心焦。
再加上卫风眠一直在旁边担心二人的安全,柳宿想了想决定带着伤患出去一起找人。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有攻二出场,看看配角名大家应该就能猜到是谁~(≧▽≦)/~啦啦啦
☆、说好的美人呢?
夜市繁华,街灯如星,小店鳞次栉比,叫卖此起彼伏。
怎么找人啊?这个情形不亚于国庆长假去看八达岭,看的不是长城是人头啊。
柳宿本来想扶着卫风眠,被坚定否决了。
开玩笑!本来就不是伤筋动骨,皮开肉绽看着恐怖,但并不妨碍行动,更何况,何况已经把自己摆在某种位置的某人怎么能忍受被师兄小心扶着,而自己一脸娇柔病态啊!
所以现在,两个人就只是拉着对方,举步维艰地在路上走。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感觉所有的人都上街了?”被挤得喘不过来气的柳宿艰难地问。
“今天是游灯节,是个小节日,应该在河边放灯。但是现在这人多得出奇,恐怕不因为这个小节日那么简单。”卫风眠笑着答道,然后相当坦然地捏了捏柳宿的手,“师兄,跟紧我,不要走散了。”
两个人就这么随着人潮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个地方。
高楼大屋,花团锦簇,上面的牌匾写着四个飘逸的大字:知秋雅叙。
这是什么地方?我写过这个地方吗?
门口迎宾的姑娘却是质量很高,盘儿靓条儿顺气质好,身子妖娆地一行礼,掩口笑道:“今天我们知秋雅叙选花魁,两位公子不进来瞧瞧?”
怨不得街上人这么多,如此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事情肯定会引来僵尸粉们的集体围观。
柳宿听见这个邀请,脸上就有些发热,不好意思使劲往里面瞧,但是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卫风眠却是满脸不乐意,就想赶紧把师兄拽回来。
柳宿心里正打鼓,一错眼却看见熟悉的两个身影。
原来他们到这里来了。
心里一急,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
“师兄,等等。”
柳宿没有停步,而是向着薛采薇的方向挤过去。
薛姑娘正眉飞色舞两眼冒光地左右张望:“我还当的这个镇子这么小,必定没有什么繁华勾栏,还想我什么时候能见识到小倌名妓,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地方。”
“薛采薇,你就是到这个地方来打探消息的?”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质问的语句,弥漫的杀意,薛采薇打了个哆嗦,慢慢地转过头去,就想软软地叫一句大表哥,乖乖求饶,看到柳宿身后的卫风眠,就硬生生地把大表哥三个字咽下,怯怯地叫了句“师兄。”
柳宿却全然进入了状态,本来他就宠这个小表妹,虽说不太亲近,但到底还是有个哥哥的意识,古灵精怪就由她去,任性卖乖就多纵容,可是一个小姑娘,还兴致冲冲地来这种风月场,就有点超过他的底线了。在某些意义上来说,柳宿还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
完全不管薛采薇怎么给他使眼色,柳宿就开始训她,这一顿训的是天昏地暗,不仅薛采薇惊诧于自己表哥的爆发,连卫风眠都一脸不可置信,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说到口干舌燥,柳宿终于完成了一阶段的思想教育,总结陈词道:“你不要找太多借口,长辈不在这儿,我必须管你,所以,你现在知不知道到底错到了哪里?”
等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才发现周围竟然诡异地安静下来,众人都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们这三个人,有人是觉得在妓院里骂人家青楼不好纯粹是找打,有人是感慨于这个话痨男的逆天口才,有人则是看热闹,还有人是觉得大家都安静了,所以自己也跟着安静下来。
不管因为什么,反正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柳宿身上。
柳宿有点畏缩,侧头问卫风眠:“是我说话声音太大了吗?”
卫风眠摸了摸鼻子,也不好直接撒谎,就委婉地说:“其实,也不是,很大。”
正在柳宿纠结着不知道怎么把这件事圆过去的时候,听见自楼上传来的一阵鼓掌声。
“说得好,说得妙啊,可是仁兄在青楼里骂□,不是直接打人家的脸吗?”
这声音悠缓温和,倒有点米酒的味道轻暖醉人。
不过这一句话在这寂静中好歹起到了打破大家尴尬处境的目的。
柳宿抬头向楼上看去,只见在二楼西侧的栏杆上垂下一只拿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