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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趁着暑假去A市结伴游玩的学生。
“宁哥,表哥,我走了啊,你们路上小心,宁哥你可别忘记答应我的事,一定要陪我好好玩!”
小丫头今天还是得上补习班,她上车前还不忘记叮嘱宁凯要记得他们之间的约定,脑袋从副驾驶座上探出来朝他们使劲地摆着手。
“一定一定!”
宁凯笑着目送母女俩离去,另一只手突然被晋旭尧紧紧地抓住了——
“咱们也走吧。”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分两路进入A市,乔虞开车从西面的高速路进城,而他俩则是乘坐火车。此时也算是旅游的小旺季,全国各地去A市的人很多,火车站一直人满为患,人越多的地方越容易隐蔽自己。
随着火车的快速行进,坐在普通车厢里的宁凯竟然有些近乡情怯起来,离开了A市两年多,除了猪大肠他一直很少与这边的朋友联系,不知道李景辉怎么样了,如果是按照原来的人生轨迹,此时他应该已经在跟即将成为他妻子的那个女人交往了,不知道自己还来不来得及拆散他们。
人都说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他却处心积虑地要拆散人家小俩口,不光是为了李景辉的人生,更是为了让小茜茜不用来到这世上受苦。
想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他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他一样重新活了一次,但他总觉得自己的重生是为了他身边的这些人,而不是自己。
“怎么了?”
看他苦笑着摇头,晋旭尧便关切了问了声,宁凯连忙否认说:“没事没事,就是在想回去以后的事。”
“回去后,你要做的就是不管发生任何情况都要保护好自己,答应我,宁凯。”
晋旭尧表情严肃地双眼正对着他,从这个角度,宁凯发现他的脸部线条已经越来越立体,少年的青涩即将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浑身上下不经意间流露的威慑力和非同寻常的气势。当你直视他的眼睛时,那种压迫感就越发地强烈,就像被一只猛兽盯上的猎物一般无法动弹。
“我多大个人了,还用你……”
“答应我!”
晋旭尧打断了他,用低吼逼迫他配合自己。
“知道了。”
虽然知道小孩是担心自己,但被比自己小五岁的孩子这么吼,还是觉得有些没面子,于是就敷衍似地应了声。
晋旭尧这才放过他,靠在座位上假寐。宁州市离A市不过300多公里,再过一会火车就要进站了。
而A市的各股势力也怀揣着不同的心思等待着这天的到来——
“周欣禄你这个废物!废物!”
在将胜的总部,晋雷把自己的小舅子周欣禄叫了上去,他遣散了众人只留下了柏航,关上门后,便一脚踢在了小舅子的肚子上。
周欣禄个头不高人也不壮实,被年富力强的晋雷这一腿狠狠地踢在了地毯上,好在他身体还算灵活,一个轱辘爬起来后,就跪在晋雷脚边捂着肚子哀求道:“妹、妹夫,你这是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看在我妹妹和我外甥的面子上你也不能……啊!”
晋雷没听他说完,直接又是一脚踢在了他肩上,又把他给踹翻了,然后暴怒着大声喝道:“你有那小兔崽子的消息居然敢不告诉我自己行动!要是得手也就算了,居然还他妈的让那小子跑了!”
原来周欣禄让刀疤强领人去江城市追杀晋旭尧这事并没有上报晋雷,而是自己做主擅自行动。一来么,他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只要除去了那小子,就能为邢竟大闹生日宴那事将功补过;二来么,他觉得如果告诉晋雷,他未必会下令直接弄死那小子,而极有可能让人把他弄回A市监视起来,所以为了他的妹子和自己的地位,这小子的命决不能留。于是就有了一周前的那一晚。
“妹夫啊,我这不是想先斩后奏将功补过嘛,本来万无一失的事,谁知道那小子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年轻人跟他一块,身手可好了!所以刀疤强他们才没得手,妹夫!妹夫!你原谅我吧,我真的是为了你好啊!”
周欣禄那绿豆眼里还真挤了几滴马尿出来,顺便找了个替罪羊来解释他失手的原因。他痛哭流涕的样子看上去真是情真意切让人闻着伤心见者流泪,此刻他心里正打着小鼓,这事只有刀疤强他们去的那七人知道,究竟是谁把这事捅到了晋雷这?
他一边在地上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一边用眼睛偷瞄了晋雷旁边那个高大挺拔的年轻男子——
柏航甚至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至始至终都像个蜡像一般面无表情,跟块石头一样冷硬无情。
——没错!肯定是这小子,死叛徒!最近他的势力发展的很快,眼线遍布了帮里各个角落,刀疤强又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没准让他一用计就漏了底,这样下去自己在将胜的位置就危险了。
“妹夫啊,你听我说啊!我虽然没抓着那小子,但我可以肯定在A市肯定有他的人,你想想啊,他不可能在我们眼皮底下一个人跑出了A市,而且如果没人接应的话,他会在这种关键时候往这边走么?”
周欣禄的话成功地转移了晋雷的注意力,其实这个问题他也思索了很久,但任凭他想破了脑袋找不出一个可疑的人,这个人既能掌握住将胜内部的动态,又跟晋旭尧有某种渊源。
周欣禄见此计见效,连忙趁热打铁:“妹夫啊,这后天可就是那小子的生日了,我已经下令全城戒严,各个盘口都给盯紧了,一有那小子的动静就立刻报上来!”
这话总算说到了晋雷的点子上,他面色稍缓,但依然心绪不宁。自从几天前开始,他心里不祥的预感就越来越大,后天就是那小子满十八岁的生日,万一这几天没防住他,那到时候可真是一子错满盘皆输啊……
“晋总,您不用太过担心,晋旭尧要夺回家产必定要找律师拿出乔孟山的遗嘱,所以只要盯紧了律师那边,即使他回来了也掀不起什么波澜。”
一直沉默的柏航突然开口,短短的几句话让晋雷的眉头顿时舒展了开来。
“哈哈,对啊,那小子想拿到遗嘱就必然会露面,姓陈的律师早死了,如今保管遗嘱的是我的人,我还怕他拿那个对付我?好!柏航,你心细有远见,我果然没看错你!”
柏航谦卑地朝他鞠了个躬,感谢老板的赏识,随机又挺直了背,像一个忠实的保镖站在晋雷的身侧。晋雷对这个寡言少语却办事牢靠的年轻人越来越赏识了,尤其是对比地上那个一脸酒色过度的废物小舅子。
周欣禄也看出了晋雷的想法,心里对柏航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一双小眼不停地转着,思索着怎么才能在晋雷面前表现一把,最好还能顺便除掉这个碍眼的柏航。
而A市的另一头,金绍南正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落地灯柔和的灯光照在他白皙如玉的脸上,把他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了重重的影子,让他比白日里少了几分伪装,多了几分落寞。他手里端着一杯82年的拉斐,眼神被桌上的一张照片牢牢吸引住,一刻也无法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上面那章里宁凯被晋旭尧几句话就答应冰释前嫌,不是因为他头脑简单,而是因为既然这么难搞的晋旭尧都愿意主动认错,他当然是要顺着台阶下了,倒不是说他完全就相信了小孩的话。
写到这里终于回到A市了,好开森,金老大又出来串场了,同时还有讨厌的晋雷和他小舅子,我好喜欢柏航啊,虽然一直给他戏份不错,但绝对是带着攻味的强受!
☆、第 29 章
那是一张十分好看的侧脸,照片中的男子留着不长不短的头发,额前的发丝被微风吹气,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因为阳光的直射,他的眼睛微微地眯起,却丝毫没有减少他眼中光芒四射的风采,一对剑眉使他平添了几分刚毅,下面是挺直的鼻梁和微微勾起的嘴角。照片被他的侧脸占据,只有在角落的地方才露出了波光粼粼的水面。
快了……就快了……
金绍南微微叹了口气,再好的美酒也只能平添他对那人的思念,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将照片收在抽屉里,此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老板。”
“进来吧。”
王成一推门而入,看见老板一副闲适的样子坐在沙发椅上,不由得感叹此人的定力,晋旭尧的下落依然没有消息,将胜已经在全城戒备,自己的老板却老神在在,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
“老板,几位堂主已经在客厅等你了。”
“嗯,我这就过去,先让人给他们上几杯好茶。”
金家的主宅年龄刚好与金绍南同岁,他出生的那天,金老爷子庆祝自己老来得子,才购置下了这种别墅,之后金家都一直在此安身立命了35年。
由于金老爷子喜欢有历史感的东西,所以大宅是典型的中式风格,红木家具,雕栏画柱,客厅靠近落地窗的那头甚至还专门开辟了一个小型的池塘,养着几尾正在悠哉摆尾的锦鲤。
“老大,您真是料事如神,最近盯着邢竟的人果然增加了。”
金盛堂的堂主许建城已经六十来岁了,当年金绍南上位,反对声音最大的就是他,可没想到金绍南对此不躁不恼,反而用他与外形完全相反的狠戾手段迅速地整顿好帮务并扩充地盘,让当时年过半百的许堂主不得不心服口服。
金绍南听了这话微微地笑了笑,脸上是一贯的和煦文雅:“许堂主过奖了,晚辈不过是凭了几分运气罢了。”
一旁的周堂主紧接着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晋家那小子还是没有下落。”
“周堂主别急,他既然找了邢竟帮忙,他回来自然还是要找他的。”
“您是说?咋邢竟那守株待兔?”
金绍南摇了摇头:“守株待兔是个好方法,只不过何必舍近而求远,如果能把这树根挪到自己家里来,兔子还能跑的了么?”
三位堂主面面相觑,虽然还是许堂主先开口问:“您的意思是把邢竟抓回来?”
金绍南站起身来,剪裁合身的西装将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勾勒得如同T台模特一般,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儒雅之气,每每都让帮中的人自行惭愧。他迈开腿走到许堂主身边,把他一直未动的那杯茶亲手端给他,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晋旭尧和宁凯是在下午两点的时候到达A市的火车东站的,一下车,果不其然地看到了沸沸嚷嚷的人群,一个个黑黝黝的脑袋把出站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这还是宁凯第一次出这么久的远门,看到这熟悉的场景让他一路上紧绷的心情好了些。可惜在江城市的晚上,他的脸也已经暴露了,所以两人都得低调行事。他心里其实一直记挂着李景辉,可眼下这个当口,他也没法跟他联系,只能等晋旭尧这边的事告一段落了再去找他。
两人的行李只有各自的一个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