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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太阳照在人身上时已然有些炙热,秦沐换了身薄透的衣衫在甲板上晒太阳,因为蛊毒伤了身体的根基他体温一直偏低,这样在太阳下晒着他反而觉得身体里暖洋洋,闲适的躺在那里不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突然,一曲悠远绵长的笛声从不远处传来,秦沐募得睁开眼睛,只见十一已然执剑而立站在了他身前。
“把耳朵堵住不要听!”
十一一边将手掌抵在秦沐的背心上输入内力,一遍朝着岸边看去,只见不远处的河岸上一个身穿红褐色长衫的男子正站在一棵百年古树的枝桠上,约莫三四丈高,那惑人心魂的笛声正是从他口中吹出。而地面上有几个人正痛苦的捂住耳朵打滚,还有几个人则提刀在树下乱砍。
秦沐在听到笛声的那一刻就知道是谁了,原著中以玉笛为武器,以魔音杀人的也只有那妖孽到极点的教主大人梅念卿了。只是照原著描写,每次他杀人时都一副闲适潇洒的模样,旁人还以为他只是出去逛了一圈,却不知道那一圈下来已有数人命丧黄泉。
但此时他的处境绝对算不上悠闲,衣衫明显的破损,一向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发髻也有些散乱,虽然秦沐不懂那什么“魔音摄魂”,但只听吹奏的笛声却也发现了他气息不稳,似乎受了些伤。
“是教主。”十一收回手掌,他的武功与梅念卿一脉相承,所以并不受他魔音的影响,此刻传了些许内力与秦沐确认没有异样之后,他道,“你且在船上呆着,我去看看,若发现有人接近你就把你那堆蛊毒药粉往他身上撒。”
提到蛊毒药粉,秦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在傲天教的那段时间木先生教导了他不少蛊毒的技艺,投桃报李,相对的他也将所知倾囊而授。因为有系统的金手指在,秦沐能过目不忘学得非常快,结合了从系统那买的书里的知识,他不仅发现了许多炼制蛊虫的小窍门,实践之后还颇有收获。只令他得意的便是将蛊虫炼制出药蛊,中蛊的人就如同生病一样,症状相同但却不是寻常药能医治的。
离开的时候他知道一路上或多或少会有些危险,所以特意准备了一堆备用,随身放在空间项链里,只一次教训一个欺压百姓的恶霸时候他丢过一条在那人身上,权当是小白鼠实验了。之后那人皮肤溃烂,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让秦沐十分满意这蛊虫效果。
只是没想到十一眼睛那么精,竟然发现了是他动的手脚,不过还好从空间项链取东西的时候他装模作样的在衣兜里摸了把,相信十一看到了也会以为他是藏在身上的。
说完十一就提气一跃,足尖在水面上轻踏了两下,便已然飞到了河岸边。
这是秦沐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水上漂”,十一身姿俊逸步伐轻盈,看起来很是养眼,他瞬间就吸引住了目光,看的眼睛都瞪直了,要不是顾忌到会影响十一,他定然会大叫出来,‘我艹,好帅!’
与梅念卿武功招式讲求潇洒俊逸不同,十一出招向来以“快、准、狠”著称。几个刺客本就被笛音迷了心智,处于半失神状态,十一加入战局后立刻占据优势,矫捷的身形穿梭在其中,招招往要害处去。不过估计到秦沐可能在看,十一并没有下杀手,片刻后还有能力反抗的几个被点穴后绑在了一起,另外几个武功较弱的已然口吐鲜血昏迷了过去。
纵身从树枝上跳下来,梅念卿的脚步有些慌乱,十一上前搀扶,随即一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你中毒了?”
“被人偷袭了。”梅念卿没有推开他,刚才强行催动内力发动“魔音摄魂”后他已然力竭。
“还能有人偷袭教主?”
十一话是疑问的语气却是肯定的意思,梅念卿生来何曾这般狼狈过,抬手擦了下嘴角的鲜血道,“先带我去疗伤。”
见他不愿再提十一也就没有再追问,做了个手势示意画舫往岸边靠后,便带着他回到了画舫上。
只是待梅念卿上到船上,瞧见秦沐他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他怎么在这里?”
“我带来的。”十一将人扶到了椅子上坐好,转头对秦沐道,“教主中了毒,你且帮他看看。”
秦沐前两次见到梅念卿的时候都被他威胁,此时那人虽然是虎落平阳但余威仍在,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敢小心翼翼的上前,微微鞠躬道了声,“教主恕奴冒犯了”。
“才学了皮毛就敢断脉问诊。”
梅念卿虽然嘴巴上不饶人但手却伸了出来,秦沐等了一下见他确实没有发怒后才敢替他把脉起来。
“脉状无涯类谷空,实是虚脉,看来教主伤的不清。”秦沐诊断完后着眉头道,“若奴看的没错,教主中的清香散,之前教主强行运功压制了药效,虽然能解燃眉之急但对往后练习武功却大有害处,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将武功全废。”
秦沐说完,其他两人瞬间侧目望向他,特别是梅念卿,眼里满是怀疑与戒备,“想不到你如此聪慧,短短时间在木先生那里学到了不少,连清香散这种药也知道了?”
“教主若是对奴有所怀疑,大可现在就将奴杀了,只是离这里最近的扬州城也要走上半日的水路,而这清香散若三个时辰内不解除的后果,教主也应该知道。”秦沐开口之前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会暴露,但他早已准备了一份说辞,比告诉木先生的更完善了些,黑户的优势被他利用的淋漓尽致。
“你威胁我?”可梅念卿没有追问,而是面色一凝瞬间起了杀意。
“奴不敢,只是解毒与取奴性命,孰轻孰重教主望自行考虑。”
秦沐的话说的不卑不亢,完全不惧梅念卿的威胁,因为他知道一是有十一在,梅念卿此时伤不了他;二是按照梅念卿性格他必定会选择先解毒以保全自己的武功,毕竟父仇未报的他不敢大意。
可这毒解了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就只有看过原剧情的秦沐知道了,他十分肯定,到时候梅念卿感谢自己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杀自己呢?
“哼!”权衡利弊,梅念卿显然知道哪个更重要,“说吧,怎么解毒。”
清香散名字虽然雅致,其实却是至yin的春|药,由西域传入通常用来对付那些秦楼楚馆里不服管教的小倌儿、花娘,服用之后必定欲|火|焚|身,只有交合之后才可解毒。只是想不到有人竟如此有才,将春|药用成了毒|药下到梅教主的身上,梅念卿若不是武功盖世,意志力又强的变态,一世英名非毁在今日不可。
秦沐在心里对那人膜拜了一番后轻咳一声道,“奴可用银针将被压制的药性重新扩散到教主身体里,到时候教主只需要按寻常的方法解除药性即可。只是属下斗胆问教主一句,常公子可是在附近?”
秦沐话音刚落,就见一艘画舫从前方逆行靠近过来,看过原剧情的秦沐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果然,画舫靠近后一身穿墨色衣衫的青年一个飞跃就跳到了他们这边,步伐从容,不急不缓,待人走进了一看,可不就是多日不见的常谨轩。
秦沐瞧着常谨轩意气风发的模样有些错愕,原剧情里是常谨轩一路追着梅念卿到了扬州,那时梅小攻已然有些动摇却只是保持暧昧的关系,可以邀他对月饮酒,也可以邀他泛舟湖上,更可以当着他的面与花娘、小倌儿们调笑怡情。
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在一次梅念卿在他面前与小倌儿以口对哺酒后,他终于想要放弃了。只是离开时他误喝了初次接客的小倌给他自己准备的酒,也是中了清香散。可当时心灰意冷的他即使自残也不愿意别人碰他。看到他将自己折磨的一身伤痕,梅念卿终于被他的坚毅与执着所感动,两人唠叨了一番互述衷肠后终于在一起了。
而此时风水轮流转,被下了药的却成了梅小攻,翩然而至的人是常小受,秦沐不由的脑洞大开起来。
梅念卿的长相俊美中不是失英气,原作中曾用“顾盼回眸天地失色”这样玛丽苏到极点的话来形容他。此刻他虽然狼狈,但因为先前中毒的影响,此时面若桃李,凤眸含情,却仍然足以让情窦初开的姑娘小伙儿子们瞬间疯狂。
脑洞大开秦沐瞬间脑补下常小受反攻的画面,啧啧,必定十分让人血脉喷张。
☆、第40章 湖风云(十二)
秦沐以为照常谨轩的个性,这会儿看到梅念卿如此狼狈的躺在椅子上,即使不是立刻上前关心问候两句,也会表现一下担忧。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的目光竟然直接越过梅小攻,朝着自己走了过来。那一刻他分明看到了,梅念卿的面色瞬间黑如锅底。
“左护法,秦兄弟,这么巧你们也来扬州参加赛花会?”
常谨轩作了个揖,而后便主动打开了话题。秦沐倒很想问问他,他们两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奈何场合不允许。转头看了眼十一,发现他一脸敌意的看着常谨轩并没有接话的意思,不知道两人间发生了什么,他只能客气的道,“正是,听说扬州四月的赛花会名花汇集,我们都是慕名而来想看看传说中的花种国色。”
“呵呵,花草树木的美本就是世人自己觉得的,哪儿有什么真正的天姿国色。那些都是骚|客们的借口,他们真正要看的不过是秦淮二十四画舫的花魁们而已。”
常谨轩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声响。秦沐侧过头一看,只见梅念卿躺着的椅子一边的把手已然不知道哪儿去了,右手一伸一堆的木头粉末从他手中直接滑下,“不好意思,失手了。”
“梅教主,原来你也在这里。”常谨轩好似突然发现他一样惊异的提高了声音,而后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刚眼里只注意到秦兄弟与左护法,没发现您正躺在这儿。您这是……受伤了?”
常谨轩话说的诚恳,可秦沐分明从他华丽听出了嘲讽的意思,就连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也尽是嘲笑的意味。这么明显的疏离与漠视,让秦沐有点闹不明白了,这常小受怎么突然转性子了?还是,他也被人穿越了?
“不劳常公子费心,本教主只是身体略有不适而已。”
“那就好。”常谨轩说完便转过身子将那人此刻的愤怒完全忽视掉,对秦沐道,“秦公子,前些日子走的匆忙,我们还未来得及好好的道别。今日碰巧遇上了,择日不如撞日,秦公子可有兴致上在下画舫上一聚?”
秦沐感觉的到在常谨轩发出邀请后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十一敌意更浓了,那个躺在椅子上半死不活却仍有能力毁了把手的梅念卿更是一副要提刀砍人的表情。为了两人的小命儿,他还是拒绝道,“呃……今日恐怕多有不便,接下来这些天我们都会在扬州,有机会一定找常公子小酌一杯。”
“既然这样,那在下就不便打扰了,告辞。”
常谨轩道了声告辞转身就要离开,秦沐见梅念卿盯着人看的就快把那人背后烧出两个洞来了,却仍然死鸭子嘴硬,不肯开口。心里暗自叹息一声,‘这两人到底要闹那样啊!’,而后还是开口叫住了常谨轩,“常公子且慢,教主有一事想请公子相助。”
闻言,常谨轩停下了脚步,“何事?”
秦沐看着梅念卿满眼怒火的看向自己登时委屈的不行,自己这还不都是为了你两。盯着梅小攻超强的x光线,他硬着头皮道,“其实是这样的,教主他误服了清风散,所以想请问……”
“哦……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