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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池对米占只知皮毛,这时只是对着三堆米瞎瞅,却装作很有讲究的样子。
约莫几分钟后,他开口了:“据我看,何兄此次会试一往无前,能得会元,名震天下。”
何微愣住了,抓住桌角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别紧张,”方池笑道:“何兄莫不是觉得我说了便不灵了?不会,何兄只要保持平常心,绝对会取得如愿的成就。”
何微脸上有些茫然,他大概自己还没想过自己能达到怎样的水平吧,这副憨憨的样子取悦了方池,他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何兄以后绝对是官运昌隆,一路扶摇直上。”
何微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方池低头咳了两声,转了话锋:“但是何兄身上也有一件不美之事。”
何微看着他等他说。
方池:“状元另有其人,何兄与之失之交臂……”
他看何微脸色有点变化,忙说:“但这无伤大雅,我说了,何兄以后绝对是扶摇直上,前程似锦。”
何微沉默了一会儿,说:“哦,是吗。”
方池干笑两声:“何兄对我说的结果还满意吗?”
何微:“托方兄吉言。”
方池看他满意,心里一块石头放下,心想,以后事情说中,何微估计会怀疑他,问他为什么知道,那时估计会有麻烦,但总比让他中了会元觉得状元手到擒来,最后却没当上,怨恨他来得好。
晚上。
方池上街买酒菜,回来摆了一桌子,请何微吃,算是兑现早上的诺言。
何微对为什么发脾气还是闭口不提,他不提方池也就不问。两人一言一语,说些有的没的,倒也很愉快。
方池没收住,喝高了,去拿酒杯的时候手一晃,酒泼了出去,他的脑袋也砸在了桌上。
“啊!——疼!……”方池叫道。
他揉揉额头,抬起头,正对上何微关心的目光,两人对视一眼,方池心想这才多一会儿自己就醉了,有些怪不好意思的,他往前探头去看何微的酒杯,竟然还是满的!
“你没喝?!”方池不信,又去晃晃他的酒瓶,果然,连小半瓶也没去。
方池拉下了脸:“哥们儿,你不够意思啊,刚才难道在喝水唬我?”
何微语气有点羞涩:“……我不胜酒力,所以稍微少喝了点。”
“不行!不行!!”方池虎着脸:“光我一个人醉了怎么行,是兄弟干了这杯!”
说着,把自己的酒杯送到何微嘴边。
何微一动不动,像是被他的架势吓住了。
方池举得手累,皱着眉说:“真不喝?这点面子也不给?”
何微没法,噙住酒杯,啜了一口。
方池倾斜着杯子,把整杯酒都给他,何微也配合着喝了进去。
“这才像话。”方池眯着眼笑,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杯子,自己又倒了一杯喝。
他眼前发晕,看对面如雾里看花,就在这如雾如烟的场景里,他仿佛看见何微弯唇笑了一下。
两人且饮且谈,很快,桌上的酒全部进了肚子,话也谈了一大篓子。
方池兴致很好,冬夜喝暖酒,吃大块儿肉,有比这更幸福的?
他站了起来,说:“我再去买些酒。”
何微赶忙扶住他:“喝这些已经差不多了吧。”
“不……不行……”方池喝多了,吐词有些不清,但还是坚持地道:“还没喝过瘾……”
“你醉了,站不稳,别出去买酒。”何微说。
“那你去。”方池一指门口,从兜里掏出银子,放到何微手里,说:“去刘老花雕那儿买吧,那店的花雕我好久没喝了。”
何微有些不确定地说:“……别喝了吧。”
方池笑出了声,越笑越想笑:“别扫我兴,去买就是了。”
于是何微拿起门口的灯笼,出去给他买酒了。
方池坐回椅子上,吃了两口菜,觉得嗓子有点干辣,想喝东西,但是除了酒桌上没有喝的,他想去厨房倒水喝,站起来人却晕晕的,最后他又坐了回去,眼巴巴等着何微买酒回来。
木板门响了一下,何微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酒壶,方池看着他笑了:“你回来了。”
何微的步伐僵在原地,直直地看着他,眼里像有一把火,方池怀疑他看错了,定睛再看,何微已经恢复了冷清的样子,稳稳地走过来,用白皙如玉的双手为他斟酒。
方池仰头一杯下肚,对他说:“再来。”
何微有些无奈:“你喝多了。”
但他似乎总是不善于拒绝他的同窗,所以最后还是妥协了。
何微又给方池倒了一杯酒,这次方池还没喝完,就呛住了,手不稳,白瓷的杯子摔到了地上,发出轻响。
“操。”出了洋相,方池有些恼,弯腰去捡地上的杯子。
何微和他同时弯腰,在铺着碎瓷片的地上,两人的手蓦地重合到了一起。
方池的手在底下,敏感的一动,何微赶忙缩回了手,方池举起手,发现就刚才一下,手被瓷片划出了口子。
鲜血从右手中指的上方流下来,不一会儿就流到了手指的中部,方池起先看到还有些愣,后知后觉地说:“创可贴。”
“什么?”何微的声音失了分寸,音调似乎比平时高些。
“啊,没什么,”方池暗骂自己蠢,创可贴都出来了,他说:“来点纱布吧,屋里有吗,你找找。”
“太严重了。”
“啊?”方池皱着眉朝何微看去,没懂他在说什么。
“我说你的伤口,太严重了,是我鲁莽了,弄伤了你,抱歉。”何微说。
“哈?”方池愈发不解:“大老爷们儿流点血怕什么。”
何微半跪在他身边,把他垂直的手放平,握在手里,说:“房里没纱布,我应该准备一些的,现在只能由我给你简单包扎一下。”
何微声音有点抖,眼睛亮亮的,竟然有些兴奋,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方池的手。
方池:“……”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对方看到血竟然兴奋,这……
谁料手没收回,何微做出了让他更困惑的举动,他竟然伸出舌头舔掉了他手上的血。
肉舌从手指上溜过,许是酒的缘故,带过一阵酥麻的快|感,方池彻底吓傻了,盯着何微瓷白的脸瞧,一怔一怔的。
何微的脸颊被看得微红,他长长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弄得方池不敢多看,还以为面前站着一个被自己非礼了的姑娘。
不……不对啊……被非礼的是他对不对?!
方池愕然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朝何微的嘴唇看去,刚才那抹嫣红的颜色已经被封锁到淡色的唇瓣里面去了,但是记忆还在,那一幕不受控制地回现在方池面前……
布料撕裂的声音惊醒了方池,只见何微撕了自己袖子的里衬,给他包扎伤口。
何微的脸色还有态度,都恢复了正常。
宛如他刚才看到的那不寻常的一幕全是他的臆想。
方池有些困惑,深锁了眉头,趴到桌子上。
很快伤口就包扎好了,方池听到何微小声说:“喝到这里就可以了,到床上休息吧。”
方池下意识的点点头。
“我扶你过去。”
何微的手从腋下伸来,从后面架起了方池,然后走到他的左边,搭住他往床边走去,方池的身体重重砸在床上,一阵天旋地转,方池感觉累到极点,立刻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第5章 状元如此多娇5
第二天,方池醒来时,脑袋很痛,耳边传来何微极轻的读书声,但是他还是发了脾气,骂道:“何呆子!大清早的,烦不烦!就不能让我好好睡吗?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脑袋疼知道不?……”
刚说完他就愣住了,因为回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是在说出这句话之后。
方池脸变得又红又白的,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如个铜铃一般。这时,何微走到了床边。
他和往常一样,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说道:“方兄,对不住了,原来吵到你了,我消停一会儿,这杯热茶放到床边,你喝点吧,可以解酒。”
如果是往常方池就毫不犹豫地把茶杯接过了,但是现在他只是瞪着何微,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破绽。
一丝足以解释他昨晚为什么那般失态的破绽。
然而何微就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点破绽也没有,温然的笑容和以前一样,甚至嘴角微勾的弧度也一样。
方池:“……”
“怎么了?头很疼?”何微笑容不改,眼睛里却带了关怀看着他。
“要不要我去叫……”
“不用了,不用叫大夫,”方池打断了他,阖上眼帘:“茶放那边吧,我休息一会儿就可以了。”
“好。”
何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方池的心却一点点提了起来。
他可不是有妄想症的人,一个男人抱着他的手指啃这种事情他自己是编不出来的。如果记忆没有伪造的话,那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何微为什么装不知道。
——他想让方池忘了昨晚的事。
方池叹了一口气,何兄是不是有什么心病啊,见血就兴奋,还想舔,这样病例在现代病史里面也是少见的。
但是不能说没有——将何微的行为解释为病的方池,很快便原谅了他,并且打算替他隐瞒他的痛处。
正月很快就过去了,二月就是会试,在参加会试之前,方池被程宇约了出来,约在烟波湖上的琴桥见面。
程宇之所以能通知方池,是因为系统在联系上他的时候,就在他的身上做了记号。作为任务受益人的程宇,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通过系统给方池传信。
方池大概能想到程宇为什么见他,不外乎两个字“担心”,担心他能不能真的考中状元,拯救他于苦海。
方池觉得他多事,这么瞻前顾后真不像是大老爷们儿,他本来不想去,但是约定当天,天气十分晴朗,是个适合踏青出游的好日子。
方池成天宅在小屋里,已是到了快要发霉的时候了。
于是他借着出游的机会,顺便去见了程宇。
烟波湖,波光万顷,即使是大晴天,湖上的雾气仍旧没有全散,让整个湖泊笼罩在一团神秘的柔光之中,娇艳动人。
方池沿着湖堤走,很快就看见了琴桥上的“女子”。
虽然程宇估计很郁闷,但是他的背影看去确实纤柔娉婷。而且当他转过头时,那秀额粉面,那朱唇粉颈,真是分外可人。
方池没忍住,一丝戏谑的笑浮在唇畔,待程宇转过头来看他,他才清咳一声,快速收住了笑容。
“你还真大胆,就这么叫我出来,还是一个人赴约,若被人发现了,怎么了得?”
“我让丫鬟顶替我,装作在房里的样子,家人没有察觉,你不必慌张。”程宇道。
方池看他身上穿着男仆的衣服,姑且点了点头。
程宇实在是太男身女相,他忍不住调笑了一句:“程兄穿男装原来是这个样子。”
程宇闻言眯起了眼:“再敢对我出言不恭,信不信我把你扔进烟波湖里喂鱼?”
方池隐约想起他说过他会武术,这时给面子地抖了两抖,赔罪道:“是我嘴欠,你别放在心上。”
程宇冷哼了一声,说:“我叫你来只是提醒你,千万不要耍我,如果最后我出不了丞相府,不能重获自由的话,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方池:“……”
方池至今见到的任务受益人差不多都是程宇这个样子,觉得自己天下最惨,出口就是如果失败了,要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