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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池有种他要做些什么的预感; 他还摒退了旁人……方池当然不肯过去了。
他说:“……太子不是说不勉强我?”
“什么?”楚清皱着眉问了一句。
他一副风太大,我没听清的样子,方池讪讪地说:“您说了臣可以不接受的啊,臣乍听您的心声; 心里十分动摇; 暂时想和您保持距离。”
“……”楚清嘴巴微张; 似乎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他直直朝方池走去。
方池退; 他就进,很快,方池被逼得靠到高台的栏杆上; 楚清看他慌慌张张; 道:“我还以为会是你主动; 没想到,跟你道明心思后,你竟变得如此敏感。”
敏、敏……敏感,方池感觉胸口中了一箭,他明明是正直不屈啊好不好!
“你忘了在晚上邀请我的事么?”楚清伸出手来,扣住方池的下颔,在月光的照射下,慢慢摩挲他光洁的皮肤,说:“你既是断袖,通晓分桃之爱,我以为你听了我的表白,会想主动占有我啊。”
楚清的声音似乎有魔力,淡红的脸颊像极了含春的少女,但那双眼睛却是那么深沉渊静,注视着他,似乎能穿透他的心。
他说:“可是我想抱你。所以我才说,不接受我,也不能刻意逃开,我们可以慢慢来……你喜欢男人,我喜欢你,我们可以在一起,我是这个意思。”
方池:“……”
“所以说,你是不是误会了我的话?”楚清悄声问道,好奇的目光像无害的婴儿。
方池像被雷电砸中,一张脸惨白,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把楚清的心掏出来看看的话,一定是黑的!黑的!
“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答应和我在一起。
方池一脸血,从没有见过有人将告白和确立关系无缝衔接的,楚清是没有情商,还是情商太高?……
“你走过来,还是我走过去?”楚清捏了捏方池的脸颊,说:“大臣都在台下,太靠近栏杆,便会发现我们抱在一处,影响不好。”
所以说,一定要搂搂抱抱的不可吗。方池欲哭无泪,但还是朝着太子的方向走了一步,楚清趁势拉住他的手,就这样,两人手牵手远离了栏杆。
依靠惯性,楚清将方池搂了个满怀,方池在他怀里动了动,他也不松手,方池就任他去了。
高台上的风呼呼地刮着,方池感到脚底生寒。但是,胸口却是热的,毕竟,楚清的胸膛和他的贴在一起。
渐渐,方池放松了身体,楚清怀里兰草的香味传了过来,十分好闻。
楚清忽道:“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尽可能的满足你,所以,不要再和三弟他们搅和在一起了。”
方池嗡着鼻子“嗯”了一声,心想,楚清这么说,大概是打算对付楚泾了吧,他也不大关心。他的心七上八下的,因为楚清出奇的举动,全被打乱了。
“还有,你要做的事……罢了,我也不拦你,”楚清道:“如果哪一天我死在你手上,我也不后悔。”
听他说的可怕,方池想,我怎么就要你的命了?……楚清说过“我知道你动的什么歪脑筋”,到底是什么,方池不想一直云里雾里,问:“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你是想做皇帝啊,”楚清点了方池额头一下,嗔怪地道:“事情成不成很难说,我会竭力阻拦你的,我答应你别的,只有这件,不行。而且,不准你忘恩负义,对我父皇下手。”
做皇帝?对楚盛下手?方池怔了怔,忽然想通,难道楚清怀疑他用假公主控制楚盛,然后谋朝篡位?……这,只能说他多想了。
方池叹了口气,又觉得闷闷的,今晚非走不可,太子却还在这里和他信誓旦旦,和他花前月下。事后知道真相,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在上面待久了,他们也会起疑心吧?”方池道:“我们下去吧。”
楚清点了点头,两人从南镜台上下去,换其他朝臣走上南镜台观月。
两人回到了客厅。
本来没想到用什么办法灌醉楚清,把他困在府里,发现不了自己出逃的事,但是……发生了刚才的事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方池有些犹豫,但是走到最后一步,也只能义无反顾地走下去。他一反常态,热情地去给楚清斟酒。
楚清笑说:“这酒不会有毒吧?我虽说了如果死在你手上,不悔,但不想这么快死啊。”
方池抬起袖子,遮住客人视线,夺过楚清手上的酒杯,喝了半杯,说:“你还怀疑吗?”
他想把残酒倒掉,给他重斟一杯,却被楚清拦住,接过残酒,喝了个干净。
方池被他举动弄得红了脸,楚清笑开了。
之后凡是他敬的酒,楚清无不喝下,他也不是酒量很好的人,很快,脸上就微见醉意,左大臣劝他:“太子,饮酒当适度啊。”
楚清不说话,只看着方池,道:“还有酒吗?”
方池怔了怔:“有。”
就这样,他喝得烂醉,醉得要仆人扶着,才能站稳,左大臣代为告辞,说:“太子喝了不少,在右大臣这里也算尽兴了,现在就先回去了。”
方池说:“太子这样子坐马车坐轿子怕是不舒服,还是再坐着醒会儿酒再走吧。”
左大臣苦笑:“他坐在这儿,只怕还是要喝,还是回去吧,回去再醒酒。”
方池说:“不喝了,我找人照看着他,让他在后厢房里小憩一会儿再走吧。”
左大臣点头:“如此还差不多,我看太子实在饮酒过度,你也不知劝着点,只知劝他喝酒。”
方池忙赔罪:“良筠年纪轻些,没有轻重,让郝大人取笑了。”
“那不是别人,是太子,”左大臣叹了口气,道:“唉,算了,这事也轮不到我管。”
方池命仆人把楚清扶到后厢房,房里熏了暖香,楚清喝了醒酒茶后,不一会儿便滋生了睡意,方池命下人把他扶到床上,楚清的头靠着软枕,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去了。
房里除了方池和屈府的下人外,还有太子身边的两个侍卫、两个役者。
方池告退,对侍卫说:“我到隔壁房间醒醒酒,太子醒了,及时通知我。”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方池在隔壁房间昏昏欲睡,侍卫过来跟他说:“屈大人,太子还没醒,这可怎么办才好,到了回宫的时候了。”
方池装作吃惊的样子,到房间一看,楚清果然睡得憨熟,一时醒不了的。侍卫走上前去,想要试着把他叫醒。
方池道:“且慢。”上前拦住他,道:“还是让太子爷接着睡吧。”
“这怎可?……”
方池说:“太子是龙脉玉体,我等岂能无状触碰?扰他安眠,更是该死。依我的意思……今晚,太子便宿在我这里了。”
侍卫大惊,单膝跪地道:“屈大人,这怎么可以?”
“这有什么不可的,”方池摆出官威,甩袖道:“本官说可以,就可以,你要代太子来训我,还是代皇上?”
侍卫一听“皇上”,汗涔涔而下,知道方池这是仗着皇上的宠爱,拿乔。
他不知道和太子不怎么对头的右大臣,为何忽然对太子如此亲切,当然,一样不解的是为何太子对右大臣那般体贴。他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觉得还是别想了。
既然皇上和太子都给这位大人面子,他也犯不着忤逆他的意思,跟他过不去。
“就依右大臣所言。”侍卫道。
“嗯,”方池道:“我也会派人守在门外,我们一起护卫太子。”
后厢房被护卫得周密无虞,莫说一般下人,就是太子的密探,没有方池允许,也进不得房。
方池看楚清确实被困住了,就到自己的院子里“歇息”,在那里,他换上仆役的衣服,跑到离后门不远的空屋里,草草过了一夜。
第二天平旦,他跟在出门采买的下人后面出了府,飞快到了西城门,孟申没有出差错,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两人赶在最早出城的队伍里,顺利通过了城门,坐着老妈子的马车,在官道上奔驰。
老妈子拐到乡下地方去看望家人,方池塞给她一两银子,让她包别的车,然后再重金贿赂马夫,让他沿着官道一路飞奔。
到了晌午,两人已经离开国都,到了一个大镇上。在这里,两人下车,买下两匹快马,往漯河地方赶去。
第51章 。佞臣风流11
宿醉; 醒来的时候楚清觉得脑子很疼。
睁开眼睛,发现不在寝宫; 在一个布置清新雅致的房间里; 楚清拍拍脑门儿,想起来了; 这还在屈良筠的府上。
他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衣裳; 推开房门,走出去; 看到房门两边各站着一排卫士。
楚清问道:“右大臣呢?”
“右大臣将太子爷安置在这里之后,就回房了,到这会儿还没过来。”守卫答道。
“是么; ”楚清心情很好; 问:“领我去见他。”
屈府的下人忙给他领路。
楚清在门外敲敲门道:“敢让本殿等你; 你胆子不小啊。”
房内没有动静。
“……难道还在睡?”楚清纳闷儿,把门推开条缝儿,往里瞅去。
清晨的日光从东面的窗户照进来,整个房间亮堂堂的; 因此楚清看的很是清楚,屋里是张空床。
有两只麻雀在东窗户下的书案上蹦跳着; 似乎对案上的纸笔很是好奇; 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楚清一怔; 麻雀……他清早起来出去了么; 开着窗户; 竟让鸟儿都跑到书案上玩耍来了。
“你们大人去了哪里?”楚清转头; 询问那名仆人。
“大人……”仆人一副没明白状况的样子:“大人会去哪儿呢,小的心里也没数,按理说,这会儿下人还没去房里伺候早起,他该在房里待着的啊。”
楚清板着张脸,训道:“实在不像话,竟把本殿晾在一边,干什么去了?”
下人和侍卫都噤若寒蝉。
楚清更为不耐,挥挥手道:“都找去,把他人给我找来,还愣着做什么!”
一大清早没有看到屈良筠,楚清心有些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下人都跑开去找人了,他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找,难道他还能丢了不成?!
那天中午,他知道了什么是一语成谶。
在屈府待到卯时,依旧没有找到屈良筠的踪影,楚清还有政事要处理,因此回到宫里。
在宫里,侍卫等着他,禀告说:“今儿一早,金淑馆出了乱子,说是下人服侍公主早起的时候,发现公主不在房里,其后搜遍了整个金淑馆,都没有找到公主踪影。然而公主昨天还在,经过盘查,发现今早有一个下人离开馆里,回家探亲,公主也许是跟着她跑出馆了。”
侍卫面露鄙夷,道:“现在这事已经报给陛下知道了,想必公主不久会被追回。她如此没有礼数,可见秦国和亲的诚意也不够,弄来这样乡野村妇般的女人,如何配得上陛下,只怕会折损了陛下的龙威。”
听侍卫的意思,似乎找回公主后便要把她遣返回秦国,但楚清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他想,不对,哪里不对……他的心跳得厉害,发出洪钟般隆隆的声音,屈良筠呢?他很想问,屈良筠呢?
公主不见了,屈良筠也……下落不明。
心往下沉,楚清仍执着地强辩,他们不会是计划好一起逃跑的。但……怎么解释他们同时没了踪影?
这怎么可能,屈良筠怎么会走了?他不是惦记着楚国国君的位置吗?……
和假公主私奔,弃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