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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殿的”贝耘天双眼亮晶晶地喊到。
“……”
“……”
一时间,四下无声。
那太监掏了掏被贝耘天的吼声震嗡地耳朵,再问了一次“什么地儿?”
“清心殿”贝耘天再一次中气十足的喊到。
“喝”那太监冷哼一声,把贝耘天上下打量了一番,现在这清心殿里住的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前些日子,听说要给东宫送个奴才过去,去照顾那个半身不遂的太子,想必就是这小子了。当真是配得好,配的妙,只有这种搞不清楚状况的愣子,才适合去那个人身边。
其实这倒是小瞧了贝耘天,如果你在末世能有本事活得舒舒坦坦的,那脸皮肯定已经是千锤百炼得厚了。合情合理,审时度势,是不适合用在这种为在末世争一口饭,什么都能豁出去的人身上的。况且后来他变强了,早就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了,所以要他低眉顺眼,还真有点不习惯。
完全忘记了自己不惹事的初衷,已经把吃饭放在第一位的贝耘天,完全不在意老太监的不善脸色,只是在心里不断地呐喊,饭,饭,给我饭,我要吃饭。
心里知道了贝耘天的情况,那太监到底是个老奸巨猾的,笑道“清心殿的人那还用来领食盒啊,会有人替你送过去的,你且回去等着吧”嗤,进了那地就是等死的,谁管他们会不会饿肚子。谁都知道,进了死牢说不定还有机会,皇帝一个转念说不定就减刑了,进了清心殿就是必死的了。
奈何贝耘天对于食物的执念是很深沉的,听完太监现在不打算给他饭吃,瞪大眼睛,一脸天真道(其实按他原来的脸部习惯,这一瞪应该是满满威胁的,奈何,哎~)“我都在这了,直接把吃的给我就是了”
旁边的人见贝耘天这一根筋的愣样,都眼带鄙视的窃窃私语起来。
那太监脸上的横肉抽了抽,随即呵斥道“没有就是没有,这宫里的规矩哪是这么容易改的,说了会送过去,那就是会送过去,轮不到你来管”
见要不到食吃,贝耘天也不傻,终于明白自己主子的存在感已经弱到,连饭都吃不上的地步,整个脸都黑了。
说实话贝耘天的长相还是很讨喜的,眉清目秀,水灵灵的大眼,看着就是个招人疼的孩子,虽然年纪不小,已经14岁了,但是还是嫩地能掐出水来。
所以他现在一脸怨念的表情,在那太监眼里,看着就是一副欲泣不泣的委屈样子,简直差点没说,痛痛,要抱抱了。
脸上的肉又抽了抽,不知道谁把这个活宝安排在废太子那的,真真是……有点浪费啊。有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爱好,那太监咳了一声道“真是的,难道没人好好教你规矩吗”边说边要去拍贝耘天的小脸。
见那太监的肥猪手伸过来,贝耘天赶紧一躲。开玩笑,看着那种恶心的眼神,他很快就读懂了那太监的意思。
在末世这种神情他见得多了,那些毫不掩饰自己恶念的色中饿鬼,他见一个揍一个,人家小姑娘都那么不容易了,你还想糟蹋人家,不是禽兽不如是什么,更甚者连长得俊秀的男子都有遭殃的,这也太饥不择食了,所以贝耘天最恶心这种人。为了吃的还情有可原,这种算什么玩意啊。
虽说经历了亲爸亲妈啃食人肉的毁三观事件,把他的神经又磨得粗了些,对于自己人又宽容了些,可是那也是自己人才有的待遇。但是要被划到这自己人的范围里,首先得让他承认你是个人(亲爸亲妈那种有血缘关系的一开始就是作弊级的,幸好也就那么两个而已),他的队友都是他认可的还有人性的家伙。
所以张浩那种一股子傲劲的,贝耘天才会很欣赏,因为这家伙活得太他妈有人样了,死活都要端着,不折了自己,不同流合污。虽然事后想想,尼玛,那家伙分明就是看不上我们这些比他下作的人类罢了,自己看人的眼光实在太差了。
不过,反思归反思,对于这种把不良写在脸上,露骨邪念画在眼睛里的,他可不会看不出来。没了作案工具还能这么嚣张,恶念不死,难道这家伙是个假太监,或者那宝贝又长好了?
思路一下子飘到了某个事关自己性福的重要部位,贝耘天的眼神不自觉得往下瞟去。
见贝耘天的眼睛瞄到自己下面,那太监顿时胀红了脸。岂有此理,就算老子下面不行,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哭着讨饶。
“臭小子”觉得自己被人看扁了,这太监怜香惜玉的心思顿时变成了凌虐的恶念,一巴掌就要打过去,一想到白皙的小脸被自己打出个红印子,他就呼哧呼哧,开始喘起粗气来。
贝耘天一个闪身,猫着腰躲了过去,赶紧拔腿就溜,他又不是傻得,站在这里乖乖让人打。
“可恶,臭小子,别让我再看见你”嘶吼声不断从后面传来,奈何贝耘天跑的太快,根本没机会让他抓个正着。
清心殿内,岚臻盯着上方的床幔,出神。
他的眼睛从进来到如今都没有眨过一下,应该说他已经保持这副模样,不眠不休很久了。凹陷的双颊,死寂的双眼,干裂的嘴唇,脑子里翻江倒海,都是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不可思议的种种。
母后的尸体悬挂在凤仪宫高高的屋梁上,舅舅的铁血军全军覆没,十族全诛,他身边的人全都死了个干净。父皇何其残忍,每死一个人,就要来让人通告自己一声,从一开始地惊怒不信,到最后的麻木,直到外面的人全死光了,就来杀他宫里的人。
那个女人紧紧抓着自己求他救她,喝,他连自己都保不住,又怎么保的住她。
只是一行血泪从他已经干涸的眼中滑落而下,以为的举案齐眉,到头来都是一场笑话,皇家果然没有亲情可言吗,原来一直是他自己太天真了吗……
“气死我了,不给我吃的,以为就能饿死老子吗,哼”一声声咒骂从院子外传来。
岚臻微微一怔,有多久没有听到这样有人烟气的声音了,被绝望包裹了数月的神智,循着中气十足的声音,转动头颅,朝外面看去。
只见一个娇小的人影(虽然贝耘天有170左右的身高,不过岚臻的身高直逼贝耘天的前世,在他眼里只要比他矮的,又长的细小的,绝对都是娇小级别的)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煮着什么东西。
此刻贝耘天正发挥自己在末世掌握的技能,熟练地把院子里找到的能吃的花草树木,用一个从犄角旮旯里找到的瓦罐炖煮着。
感觉到一道视线盯着自己的后背,贝耘天如临大敌,他的五感早就在末世被磨练地很警觉了,要知道后背可是不能轻易暴露在他人眼前的。立马转过头,一见是自己那倒霉的主子正两眼发直的盯着自己猛瞧,那样子活像饿狼盯着羊羔一般可怕。
贝耘天的心里一紧,看来他这主子终于想要找个人分担一下自己的痛苦了,真真不是什么好事啊,你就不能继续无视我吗。
这可真是冤枉岚臻了,任谁过了几个月绝望地只能等死的日子,眼见一个个爱护自己的,自己听说过,没见过的人,一个接一个去赴死,身边的人又都是一副等死的模样,一下子见到贝耘天这样活力四射的,肯定是见了鬼一般的稀奇。
“哎,主子,你醒了呀,我在煮东西呢,待会弄好了,再给你吃啊”贝耘天干笑两声,虽然他原本没想过要把吃的分给这倒霉主子的,只不过现在人家都盯着他看了,他也不好意思不给他吃啊。虽然贝耘天早就把岚臻划到了张浩那一类人里,打算敬而远之,但是人家毕竟现在是伤号,也没有真的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给他撞见,所以他还是很理智的,抱持着大家都是人,能帮一把是一把,不能见死不救的心理,纠结地打算分一点吃的给岚臻。
定定看了贝耘天许久,看到贝耘天脸上的笑容都僵了,直到岚臻把脸转过去,贝耘天才松了一口气。要命,跟一个眼神阴冷如毒蛇的人对视,简直太考验他的耐力了,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一拳揍过去了。
太监吗,隐约想起了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被派来自己身边,岚臻心中一阵冷笑,难违父皇还想到给他一个废人,安排一个奴才来照顾。只是那人是不会让自己好过的吧,这个奴才会怎么对待自己可想而知。
这个猜想等到贝耘天端着一个装着不明物体的破碗,来到自己跟前时,算是得到了证实。
“主子,吃吧,热乎着呢”这可是他最拿手的草木汤了,想当初就是靠着自己的这手绝活,熬过了多少饿啊。
可是岚臻哪里会领这个情,他只认为贝耘天的一脸良善都是装的,怎么会有人吃这种东西。
转过头,不愿再看这个惺惺作态的小人,岚臻不发一语,继续盯着头上的床幔发呆。
见自己的一番好意对方不领情,贝耘天也不高兴拿自己的热脸贴上去,拽什么拽,老子要是不高兴,分分钟钟都能弄死你。
端着碗到一旁呼噜呼噜吃了起来,岚臻见他真的吃了,眼中微讶,却也没说什么,谁知道这个太监肚子里装的什么坏水。
两个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自己的小窝里吃着东西,两样风景,却是一样地心怀戒备,要他们两个和睦相处,看来这日子还有点远啊。
☆、第4章 好大的狗胆
这人哪,一旦被拉下权利的高位,有的是人会来多踩你几脚,就怕你还不够惨。
在院子里啃了没几顿草根树皮,贝耘天的小命,就差点被人给玩没了。
这天,吃完一顿草木汤后,在末世的恶劣环境下,依旧难能可贵地保持着良好卫生习惯的贝耘天,心情不错地正拿着扫帚,仔仔细细地打扫着清心殿的里里外外,果然吃饱了肚子干活才有劲道啊。
“哟,还有人伺候着啊,皇兄你东宫的人还没死绝啊”一声嬉笑随着来人传人殿内。
贝耘天一愣,心道:夭寿,这么快就有人来没事找事了,这臭了的烂肉就是招苍蝇。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贝耘天赶紧低下头,紧紧抱着个扫帚,把它当隐身符用。
只不过他再怎么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这丁点大的地方就他一个奴才,而且他完全没有一点奴才该有的卑微样。
那老太监清楚这小子跟了废太子,铁定以后是没什么前途的,况且这时间也催得紧,这礼仪就教的随便了,因此贝耘天现在这杵着地呆愣模样,实在是扎眼,连跪都不跪,真是找打。
岚洛一见这样儿就来气。怎么,还当自己在东宫当差,嚣张个什么劲。以往东宫的人,出门都要高人几分,现如今这幅模样,还当自己主子是太子吗,哼。
“滚”一脚踹倒小太监,贝耘天就势滚了几圈,这身手杠杠地好,最好能滚到角落里,别入人眼,就成。
可来人今日就是来找茬,欺这落魄太子的,走过去,把原本就没打算站起来的贝耘天一脚踩到地上。
“皇兄啊,你这小太监还挺好玩的吗,不介意借我玩会儿吧,哈哈”岚洛狠狠一脚踩在贝耘天的手上,捻了捻,痛得他龇牙咧嘴,头垂地更低了,死死把自己的表情掩住。
可恶,你再来呢,再来一下老子就把你掀翻。
不等贝耘天发难,一道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从内屋传来道“三皇弟,为何不来里面坐坐,让为兄好生招待你”
“呵呵,皇兄,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你不能走路了,无法出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