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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染也停了下来,紧跟在后的水濂撞在了孔染身上,顿时痛的摸着鼻子,瞧见这间房间咦了一声,也忘记摸鼻子了:“小染儿,我记得这间房,放的是越人剑吧?”
越人剑,曾经的天下第一剑。
孔染掏出腰间的钥匙,将铁门打开:“嗯,越人剑,世间唯一留下的用骨玉所铸的剑,可惜,已经折了。”
铁门打开的一瞬间,秦封就看见了在石台上放着的断剑。
不知是不是错觉,进来的刹那,石台上的白玉般的断剑似乎是闪了一下,再次定睛,只能看见一把断剑萧索的躺在石台上,漫天的悲凉如潮水般涌来,像是有人在嘶声力竭的呼喊着谁……
秦封一瞬间忘却了周遭的一切,顺着那声召唤一步一步的往断剑走去。
谁知当指尖触碰到剑身的时候,密闭的地窖竟然刮起了一阵风。躺在石台上的断剑肉眼可见的化作尘烟,被风卷起,随后无影无踪……
愣是秦封再冷静,此刻也有点傻眼。
孔染和水濂倒是一幅果然如此的模样,孔染摆摆手:“越人剑消,说明天下第一剑,要出世了。”
………………
“骨玉,就凭这个东西,前辈还需什么顾虑?”舒弄影缓缓道,“若是前辈不信,那晚辈就在天山同前辈一起要等到卦象出来如何?”
天机子老活成精了,自然听得出舒弄影话语中的暗讽。
瞧现在的年轻人!!敢对他用激将法了!
“原来骨玉被你们拿了,山下现在都不知道吵成什么样了。”天机子袖子一挥把舒弄影赶了出去:“不过此事老儿我还要再想想,现在你给我滚得要多远有多远好,老儿暂时不想见到你。”
舒弄影知道此事多半是成了,也没再啰嗦,风轻云淡的滚了。
出来没有看见秦封和孔染他们。
舒弄影问了问这天机宫的门童,才知道他们去了兵器房。
他正好也无事了,干脆就寻到了兵器房去。
对于天山有那么多存量的兵器,舒弄影也是很惊讶。
他也不是拘谨的人,也是一路看兵器,摸着兵器过去的。
只是与秦封一路都找来兵器择主不同,舒弄影随便在外面架子上拿了个匕首来瞧,却是连刀鞘都没有拔开。
经过哪些有独立房间的兵器的时候,更是静悄悄的啥声音都没有,舒弄影还觉得此处空气冷了不少……
舒弄影这具身体的资质,实在是人嫌鬼嫌兵器都嫌。
走到尽头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孔染的声音。
“秦封,你学岐黄之术干嘛?!!”
舒弄影立即止步,竖起耳朵,干起了偷听的勾当。
“师傅身体不好。”秦封话语简洁明了,“待我习得武艺,报完恩仇后,就与师傅一同隐居避世,习得岐黄之术,也能照料师傅一二。”
孔染默了,这娃还不知道自己师傅已经没救了。
水濂也不是多话的人,难得帮忙婉转:“行啊,等你习得武艺报完恩仇后,随时来找老朽,老朽绝不私藏。”
孔染冷哼哼几声,打击道:“等你能识全部的字了再说……”
里面一下子安安静静。
几秒后,舒弄影不厚道的在外面噗嗤的笑了出来。
…………
一场大火后,纳兰叶就没有了秦封的消息。
虽然最后一次见面不欢而散,但彻底就这样断了联系,纳兰叶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看周围的东西也没了兴致,无趣的抱着一只自家的猫阿加索幽魂似的穿梭在人群中。
毛绒绒的东西总是惹女孩子喜爱的,纳兰叶在街上没少遇上上来求摸阿加索的女孩。
现在在吃着云吞,就遇上了一个。
一个也在此摊位上吃着云吞戴着黑色斗篷的女子呼了一声好可爱,然后就请求纳兰叶可不可以摸摸阿加索。
纳兰叶自然同意了。
莫黎伸出带着一点茧子的手,摸了摸阿加索的脑袋,还被阿加索舔了舔。
纳兰叶看对方摸够了,才和莫黎道了告辞,离开了摊位。
骨玉出现,然后不知所踪的事情已经天下皆知,这个摊位还有不少的江湖中人,吞吐间道着遗憾。
莫黎带着斗篷吃着云吞,听着这些人的谈话,有些遗憾的叹了叹气。
哎,来迟一步……
…………
三日后,天机子答应铸剑。
秦封被天机子叫道铸剑房去,其余一干人等,不能进入。
骨玉在此之前一直都由孔染保管,此事他把那不过拇指大小的骨玉丢还了秦封。
天机子和秦封带着骨玉进了铸剑房。
这一等,就是半个月过去了。
第十五天的那个夜晚,无月无风,整个天机宫静悄的可怕。
舒弄影和孔染两人刨了天机子私藏在地下的酒,与一只狐狸在铸剑房外的廊道里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期间谈话,皆是用内力相传。
天机子藏得是好酒,狐狸也一起喝了起来,让舒弄影有些担心等会儿狐狸会不会数据错乱。
“我看时候差不多了,等剑铸完,你就要带着秦封下山了吧。”孔染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舒弄影喝酒不猛,向来都是慢慢的抿,被孔染鄙视了多次女气,被舒弄影一句:“我身体虚,喝酒不宜猛顶了回去。”
“嗯,秦封根骨虽好,但要成大事,还需我在背后推他一把。”舒弄影抿了半天,杯中酒只少了三分之一,“你呢,以后就待在天山,当下一代的天机子?”
孔染冷笑一声,眼底多了道冷锋:“不,待我身子调养好后,我还要下山去寻那个人做个了断。”
这是孔染第一次主动提起那个男人,舒弄影抬抬眼:“徐程,是穆家人。”
孔染顿了顿,然后道:“我知。”
他的声音,有些淡不可闻:“在我被囚禁的第一年,那个家伙就跟我说了……”
“四大家族表面上虽然风光,内力的龌龊却不会少。徐程原名穆涵晨,是真真正正穆家的大公子,未来的继承人。后来他们内力斗争,要置他于死地,结果他快死的时候,被我给捡到了。”孔染嘴角的笑带有讽刺,“每每想到这,我都恨不得剁了我捡到他的手。”
任何一个男人,被夺了权势,还被强迫作雌,换做是舒弄影,舒弄影也是受不了的,那怕他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这种道德伦理,已经随着他的长大,刻在了骨子里,刻在了灵魂里。
“若有需要,可以来寻我神月教……”
话音刚落,一直没有动静的铸剑房突然一声震动,大门轰然倒塌。
正在喝酒的狐狸瞬间警惕,浑身毛都炸了起来。
之后一股铺天盖地的煞气汹涌而来,剑光灼灼,只见天机老人执着一把白玉渗血的剑踉跄的走出来,嘴里喃喃道:“成了!成!!”
原本漆黑无风的夜晚,突然狂风大作,乌云瞬间席卷了天上上空。
一道惊雷闪过,“轰隆!!!!!”
把大地照成了黑白之色!!
神月剑,铸成了!!
十五日的没日没夜,天机子已经撑不下了,狂风卷着雪沫子呼啸而过的时候,就倒了下去。
孔染叫了声师傅,就冲了上去。
舒弄影拎着狐狸也冲了过去,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把千辛万苦铸成的神月剑,而是直接冲进铸剑房,寻找秦封的身影。
原著中,天机子铸剑除了用骨玉,极寒水外,还抽了秦封很多血。
以血为引,让骨玉终生不能背主。也就是说,此剑,除了秦封,谁也用不了。
舒弄影记得,原著中秦封因为失血过多,又因为十五天没好好歇息,而晕了三天三夜。
这也就是为什么舒弄影明知道铸剑没有那么快,也天天候在铸剑房,一步不挪的原因了。
他担心秦封。
果然一进去,舒弄影就看见已经昏睡过去的秦封。
左手手腕上有好几道红口子,看的舒弄影心疼的不得了。
这个天机子,下手怎么那么没轻没重!!
舒弄影拎着狐狸上前,让狐狸给秦封把伤治好了。
这时候,舒弄影忽然喉间腥甜,一道血顺着嘴角就呼啦啦的往下流,停都停不住。
狐狸察觉不对,立马上前:“宿主,你吐血了!!!”
舒弄影感觉灵魂一阵拉扯,头晕目眩的像是要立马晕过去了一般。
狐狸紧张的脑电波一闪,然后急道:“这神月剑刚铸成溢出的煞气你受不了的!!!赶紧离开此地!!”
听着狐狸的声音,舒弄影想起了之前狐狸和自己说的。
这个世界,能杀死你的,只有神月剑了……
舒弄影咬了一口舌尖,勉强清醒了许多:“无碍,这煞气不过一时溢出,现在已经在消散了,我缓缓就好。你帮封儿吧伤口愈合吧。”
狐狸已经习惯了舒弄影万事以秦封为先的作风,只能叹叹气,老老实实的给秦封治愈伤口去了。
它现在已经怀疑,自己当初灌输给宿主万事以主角为先的思想是不是灌输的太多了……
这都堪比亲爹亲妈了。
狐狸一边给秦封愈合伤口,一边在心里对秦封说道:“秦封啊,你以后杀舒墨的时候,一定要轻点啊,不然会遭天谴的……”
…………
秦封年轻,身强力转,睡了一天后又是活蹦乱跳的。
相比之下,天机子还在床上躺着。
水濂为此还一边给天机子把脉,一边摸了不少的眼泪。
神月剑是由孔染交给秦封的。
这剑刚铸成的时候,除了天机子,没有一个人多给它几眼。
如今,大家才有空细细看这把传说中的绝世神剑。
剑身通透雪白,其中却有道道鲜红的血晕开,削铁如泥,吹发即断。
当秦封握住那把剑的时候,剑身上的血痕更加的鲜艳欲滴,剑身微颤。
秦封也感觉到了自己和剑之间妙不可言的联系,这是以前从来未有过的,脸上无动,舒弄影却从其凤眼里看见了缕缕光转。
秦封,极喜此剑。
☆、第103章 暖
剑是由天机子亲自命名,叫之神月。
秦封不得其意,也不喜此名,问之,天机子却并未解释,之道了一声:“天注定。”
此剑是天机子所铸,纵然再是不喜,秦封也只能默默的认了这个名字。
之后,舒弄影和秦封没有多留。
休整几日后就要离开天山。
孔染亲自相送。
离别之际,孔染一改平时语调,郑重的对负神月剑的秦封道:“剑如其人,你若成佛,剑自当是斩断污秽的神兵,你若成魔,剑就成了助涨污秽的魔器。秦封你根骨出奇,性子稳健不燥,又有你师傅相助,来日作为不可测。但能多责大,望你今后保持初心,万万不可任意妄为,若他日你步入邪路,我天山定当倾尽全力,收回神月剑!”
“自当谨记。”秦封负着剑抱拳。
舒弄影一同抱拳:“孔染,就此别过。”
“就此别过。”
…………
神月教行踪诡异,总部除神月教中人,无人知晓。
分部更是遍布大江南北,出人意料。
舒弄影把秦封行至码头,上了一艘从一条竖跨南北的大河,悠悠而下,驶往神月在南方的部署。
途中,舒弄影已经开始教导秦封武艺,船上每天早起的纤夫一出来就能看到朗朗少年在甲板上挥汗如雨。
一月之后,沉迷于练武的秦封终于发现四周的景致大有不同,北方晚东的凌冽枯枝换成了青青绿树,冷旱的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