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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露面色微变,与早已起身的几个男修一同消失在宅院里。
曲怀仁已经顾不上他们,他连忙护好任华英的元婴,又携起他的身体,直奔飘绣阁。
凝露消失在宅院之后,重新出现在了距离不远的另一处宅子里。
“尊上,属下幸不辱命!”
闾丘鸣眸色深幽,“不错,下去吧。”
凝露恭敬地退下,离开了院子。
“和尚。”闾丘鸣行至一屋前,唤道。
贺寂霖打开门,“事情已经办好了?”
“嗯,”闾丘鸣面带歉意,“只是,被他逃了。”
贺寂霖仔细地瞅了瞅他,忽然道:“既然你已经达到目的了,就不用对我露出这样的神情。”
闾丘鸣敛住神色,道:“对不起。”
能让魔主心甘情愿说对不起的,恐怕也只有贺寂霖一人了,只是,贺寂霖表示根本不稀罕!
闾丘鸣这厮一次又一次地欺骗他,这次他本想亲自废了任华英,但被闾丘鸣阻止了,闾丘鸣这样劝道:“你们佛门虽讲求因果报应,但你们和尚还是少沾染血腥为好,不若我帮你?”
他当时这样回答:“你如今修为还未恢复,如何敌得过任华英?”
闾丘鸣笑道:“我虽修为不济,但我还有魔宫,魔宫高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少。”接着闾丘鸣说出了他的计策。
他听罢,觉得这计策挺好,他也不是那种非要手刃仇敌之人,便答应了。
可谁知道,闾丘鸣竟然告诉他任华英跑了!
别以为他贺寂霖是傻子,被人骗了还感恩戴德,任华英能逃跑一定是闾丘鸣故意为之,至于他有什么目的,暂且还未可知。
贺寂霖努力压制住心中的不悦,面无表情道:“闾丘施主不用与贫僧道歉,贫僧受之有愧。既然此间事了,贫僧明日便启程回宗。”言罢,他就要关上门。
闾丘鸣用力抵住,“你生气了?”
“并未。”贺寂霖抬眸道,“贫僧要歇息了,闾丘施主也早些休息吧。”
闾丘鸣与他对视几秒,忽然弯起嘴角,“原来和尚生气是这个样子啊,我还以为你们和尚都心如止水,从不会生气的,和尚先前也是这般,不像现在,有人气了许多。”
贺寂霖心中一惊,自己还是修炼不到家,竟然情绪外露得这么厉害?还是自己已经接受并融入了这个世界?
他静静地看向闾丘鸣,“和尚亦凡人。闾丘施主若是无事,便请回吧。”
闾丘鸣明白地点点头,“你方才是不是说你明日要回宗?”
“正是。”
闾丘鸣眸带笑意地看着他,“那恐怕不行了。”
“为何?”贺寂霖心想这闾丘鸣又在卖什么关子。
这时,凝露忽然来到院中,恭敬道:“禀尊上,飘绣阁封锁了锦关城,如今我们很难出城了。”
闾丘鸣看向贺寂霖,笑了。
贺寂霖默默地关上了房门,啧,眼不见为净。
第二十三章 飘绣阁中
飘绣阁主殿。
阁主褚缭看着面带暴怒之色的曲怀仁,道:“曲长老莫急,我已命人封锁了辖地,伤你爱徒之人定会很快找出。”
曲怀仁怒哼一声,“若不是我及时赶去,华英的元神都逃脱不了!”
褚缭也觉得此事有些棘手,毕竟任华英受伤甚重,丹田被毁损得厉害,元婴也遭受了重创,一时半会儿怕是恢复不了了。
“敢问曲长老,任小友为何会在深夜出现在那里?”她早已探查过了,明明曲怀仁他们的落脚点是在城中客栈,可为何任华英会出现在城南的宅子里?这里头定然有些蹊跷。
曲怀仁回道:“此事我也不知道,只能等华英醒来后问个明白,不过……”他的手中忽然出现一张锦帕,问,“华英的手中还紧紧攥着这张帕子,这似乎是你们飘绣阁所有吧?”
褚缭定睛一看,这锦帕果然是她们飘绣阁独有,她心中微讶,又接过来仔细瞧了瞧,面色微沉,道:“将云雯叫过来。”
立刻有仆侍领命下去。
不一会儿,云雯来到大殿,分别向褚缭和曲怀仁行了一礼,问道:“师父,叫弟子来是否有什么吩咐?”
褚缭将帕子递给她,问道:“云雯,看看这个帕子,你认不认得?”
云雯接过,惊讶问道:“师父,这是我前几日丢失的帕子,怎么会在这儿?”
褚缭平静地注视着她的表情,问道:“你确定是前几日丢失的?几日前?何时丢失?在何处丢失?可有依据?”
云雯道:“就是三日前,师父告诉徒儿与流剑宗弟子结为道侣之事,我回屋后就发现帕子不见了。”
褚缭点点头,“当时为师的确见到了你的帕子,那你丢失帕子之前可有与他人接触?”
云雯想了想,道:“并无。”
褚缭这才看向曲怀仁,“曲长老,云雯是要与任小友结为道侣的,断不可能做出伤害任小友之事,定是有他人捡去帕子,用来遮掩自己身份,诬陷云雯。”
曲怀仁厉眸扫视云雯,道:“你这当师父的自然向着徒儿,只是,丢失锦帕这样的说法未免太过牵强,你让我如何相信?况且,他二人既然已经是未婚道侣,若是深夜私会……”
“曲长老!”褚缭掷地有声,“云雯是我飘绣阁的弟子,断然做不出此等腌臜之事!”这老匹夫自己是这种货色,竟然还来污蔑她的徒弟!
曲怀仁哼笑一声,“你们飘绣阁这种事情又不少见,褚阁主这般慌张是要隐藏什么?”
褚缭看向面露忿色的云雯,道:“云雯,你仔仔细细地说清楚,当夜见过为师之后,你做了什么?”
云雯见师父这般维护自己,心中稍定,便道:“那日见了师父之后,我便回了房间,然后林媛师妹来寻我,与我交谈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林媛?”褚缭心中蹙了蹙眉,面上却淡道,“将林媛叫过来。”
须臾,林媛行至大殿,分别行礼,问道:“师父寻徒儿来可有什么吩咐?”
褚缭问道:“你三日前晚上,可有见过你云雯师姐?”
林媛眨了眨眼睛,回道:“见过的,我还陪师姐说了一会儿体己话呢。”
“你们说了什么?”曲怀仁厉声问道,“每一句话都要说清楚!”
林媛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面色有些慌乱,“回曲前辈,晚辈与师姐只是说了一些小女儿家的话,实在不便当众说出,还请曲前辈见谅。”
褚缭心中一沉,她自己的徒儿,她自然了解。
曲怀仁不依不饶,逼问道:“事关我徒儿的性命,孰轻孰重,你难道还用我来交你?”
林媛咬了咬唇,看看云雯,又看看褚缭,见二人俱面无异色,不禁定下心回道:“晚辈问了云雯师姐师父寻她去做什么,云雯师姐就告诉了晚辈要去流剑宗结秦晋之好的消息。”
曲怀仁瞅着她,“就这个?”
林媛稍稍迟疑了下,而后立马点头,“对,就问了云雯师姐这件事情,没有其他的了!”
褚缭忽然看了她一眼,林媛无措地回视过去。
云雯平静说道:“林媛师妹的确问了晚辈这件事情,曲前辈还有什么疑虑么?”
曲怀仁面色不愉,“你们都是同门关系,自然互帮互助,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云雯小友,你的未婚夫君如今遭受恶人重创,你为何丝毫不见担忧之情?”
云雯直视他,“敢问曲前辈,您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会生出类似的情绪么?更可况,礼未成,何来未婚一说?还请曲前辈慎言。”
她本来就不喜欢任华英,若曲怀仁还是执意想要她与重伤的任华英结为道侣,未免欺人太甚了。
褚缭也道:“此事飘绣阁定会还任小友一个公道,如今最重要的还是任小友的伤情,曲长老,你认为呢?”
曲怀仁看了他们几眼,回道:“既然如此,我们都先去看看华英吧,云雯小友也一起去。”
曲怀仁让云雯一同前去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对方毕竟是贵客,而且其徒还是在自己的辖地受到如此重伤,飘绣阁不管怎么说,还是需要承担一部分责任,曲怀仁既然已经退了一步,至于其他的要求,她们也不好推辞。
三人一同来到飘绣阁为其准备的客房,客房里面已经有丹师在为任华英诊治,那女丹师见到褚缭三人,行了一礼,道:“阁主,这位任小友的丹田遭受重创,且元婴也受到损害,若是没有正意丹,恐怕很难恢复。”
“正意丹?”褚缭面露讶色,“听闻此丹只有出窍期丹师才有可能炼出,只是……”只是如今上哪儿寻找出窍期丹师?术业有专攻,成为丹师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一般而言,丹师的修为都不会太高,能修炼到元婴期的丹师已经寥寥无几,更何况出窍期?
曲怀仁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顿时黑沉下来,他这徒儿天资聪颖,修炼也还刻苦,年纪轻轻就成为元婴后期大能,如今受到此番重创,不仅他作为师父深感痛心,要是等他醒来知晓此事怕是无法接受的。
褚缭也知道不论谁遇上这种事情都不会好过,飘绣阁在此事上若不能给流剑宗一个交代,双方怕是要起争端,为今之计,还是要早早找出元凶才是。
“云雯,丢失锦帕全因你的大意,为师罚你去思过崖面壁十年,你服是不服?”
云雯心中感激,忙道:“徒儿心中自责,愧对师父,这就前去思过崖。”
“慢着。”曲怀仁沉声阻止道,“褚阁主,去思过崖如何行得通?云雯小友也没犯什么错,你何必如此呢?只是,这锦帕之事,我还是觉得有些蹊跷,缘何凶手会诬陷云雯小友呢?云雯小友平日可有什么结怨之人?”
云雯仔细想了想,“晚辈素来只是修炼,未与别人起过冲突,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仇敌。”
褚缭心中叹了一口气,她这徒弟心思干净单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人,即使你没有招惹到她,她也会仅仅因为其他一些事情而伤害你。
“我需要去多方打探有无正意丹,华英就先在你们飘绣阁休养,希望云雯小友能够多加照拂。”曲怀仁声音稍稍柔和了些。
云雯只好应下,“曲前辈请放心,晚辈定会好好照顾任道友。”
褚缭道:“曲长老请安心,此事飘绣阁也有一些责任,任小友的伤情我们尽量稳住,我们也会派人去寻找正意丹。”
曲怀仁颔首离开了。
云雯回到自己屋子,坐下来将当日的事情重新回想了一遍,想到贺寂霖与闾丘鸣二人,不禁蹙了蹙眉。
佛子定然不会与此事有关,但,那位魔主,她素来听闻其人心思诡谲,深不可测,且心狠手辣,杀人无数,如果是他故意偷拿自己的锦帕再废了任华英嫁祸飘绣阁,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堂堂一个魔主,为何要做这种事情呢?
她有些想不明白,若非其中牵涉佛子,她一定告诉师父此事,只是,倘若不告诉师父此事,飘绣阁与流剑宗恐怕要结下梁子,这样的结果她万万承担不起。
这厢她还在纠结中,那厢褚缭早就将林媛叫过去问话了。
褚缭看着面前乖巧站着的林媛,冷漠说道:“将你那日与云雯的体己话,一一道来。”
林媛垂下眸子,“是,师父。”
“其实,云雯师姐一直有喜欢的人,她不愿意与任华英结为道侣。”
褚缭眼神没有半点波动,“她喜欢谁?”
林媛沉默了下来。
“有什么难处?”
“云雯师姐并未亲口与我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