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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感觉冷而已。
高额的奖励总有人心动,在发现打不过这家人之时,就开始想光明正大的把粮食拿到手。这世界的人如此之多,总有人心疼家里的羊羔能卖多少钱,再困难也没舍得把它杀了的。
听到这消息之后,就赶紧吆喝上亲兄弟们,一起把母羊连带小羊崽子都给送了过来。一只大的,还有两只不满月的羊羔,虽然外表看起来瘦骨嶙峋,但好歹是活的,能给娃提供口粮的!
林安宇高兴的收下了,不仅给了他承诺的十两银子跟两百斤粗粮,还另外附送了两斤红糖,算是奖励了,也给了介绍的人两斤。
在送走人之后,何氏赶紧的去把他们存下来的稻秸给扒拉了出来,给了母羊吃。
“看这可怜的。”秸秆虽然是干的,不过这冬天万物枯萎,也只有这些能给它吃了,不过想想以后这就是她大孙子填饱肚子的来源,又回地窖里拿了个红薯出来,看着它吃得津津有味。
何氏一边看着羊从红薯上咬下一大块,一边支使道:“安宇,去给这三只羊搭个棚子。”
“行。”林安宇提起刀去了旁边,他家原来是有个棚子的,就在厨房旁边,今年回来后看着脏乱感觉糟心就拆了。
不过地方是留出来了,而且只是把上半截给拆了,下半截和墙角是用砖做的,就还保留了下来,还有屋顶也是好的。
家禽牲畜用的屋子本来就需要通风,所以当时上方做得没那么严实,只是用的木板,现在新做了再装上也不难。
看着这羊瘦弱到剔除骨头不知道有没有一斤肉,还带着两只羊羔,就让人担心它会不会过两个月就因为过瘦而死。
它来这家里后,家里人就不时的过去看看,给他吃点好的,没事你给扔一块红薯,我给它放几片叶子。
母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胖了起来,毛色看起来也暖和了些,就连两只小羊羔都肥嘟嘟的。惹得家里那只狐狸整天的蹲在窗户上盯着它们流口水,思考着是不是可以下口,被林安宇拍了一下委屈跑开了。
一副不再理你的架势,这么久了感觉林安宇不会要了它的小命,这狐狸也开始胆肥感耍性子了。
过了会儿狐狸又悄悄的跑了回来,继续盯着两只羊羔,抓着窗沿磨爪子,但还是没敢动口,只能眼巴巴的盯着。
外面虽然有些乱,至少他们家里这一方空间还算是平静的,每天醒来所面对的也不是绝望,而是期盼着新生命的到来。
好像就是平常的一天,醒来突然发现他们家的下一辈就要来了,顿时打破了林家的平静。
不管做了多少心理准备,等真的到了这一天还是慌乱无比,林安宇把郝雨扶着到了另外安置的塌上,然后立刻去找能接生的人。
何氏留了下来陪着郝雨,其他几个大男人在外面不知道做什么,而且也不好靠近。被何氏叫去烧热水去了,郝落被叫去给他哥煮面了,后面可是生死攸关,可不能饿着肚子。
这才早上,林安宇过去就把人从饭桌上带了过来,等来人一看觉得还早,他们只得先招待人吃了饭再说。
林安宇想想觉得不安全,又跑去把刘大夫给找了过来然后只能束手无策的等待着孩子的降生。
等把人都带来之后,林安宇什么也做不了,站在外面脑海里混乱一片,只郝雨汗流浃背忍痛的模样刻入了他心底。他不懂生孩子的事,可前世似乎有听说过女人怀孕对身体有好处,那时候听了也没细想,只感觉怎么这么奇怪,明明听人说过怀胎十月再苦不过。
可现在他只觉得那些人说的都是放屁,刚出生的婴儿怎么也得有五六斤了吧?这么大一块肉从身体里分离出来,那是何等的痛苦。不对身体产生伤害就谢天谢地了,还想要靠这个调理身体?怕不是被忽悠瘸了。
或许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好处,可相较于生产对身体的伤害而言,那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调理,便再没份量可言了。
“你可消停些吧,刚才我给你夫郎把脉看过了,他身体很健康,这次肯定会平安的。”刘大夫看他焦心的模样,好心劝了一句。“刚才稳婆不是说了,孩子胎位很正,不会有什么波折,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生了。”
林安宇望了他一眼,眼里却是没看到人,只是有人在旁跟他说话本能看着这方向,刚才的话根本没能进他脑子里。
刘大夫摇头,这第一次当爹的他也不是没见过,可能是高兴傻了吧?算了,不理就不理吧,他自己喝茶去,说起来这林家日子过得还挺好,待会儿给他的出诊费必定不菲。
其实林安宇不是高兴傻了,他只是在想一个可能。
“有给男人吃的,能让人不能生育又不伤身体的药吗?”
“什么?!”刘大夫差点以为是自己太老了,耳朵都出现幻觉了。可林安宇正认真的看着他,表示他刚才没听错。
林安宇确实是认真的考虑过的,郝雨在里面受苦,他不敢进去捣乱,只得在外面干着急,就想着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怀胎分娩是一个生死劫,宛如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生死全凭天命,而这种事情其实是可以避免的。
章节目录 第 120 章
“你……你要不要; 再考虑一下?”刘大夫手有点抖; 左右看看,没看到林大江夫妇; 那自己应该怎么劝,如果到时候他开了药方; 会不会被林大江给打死。
“不用考虑了; 刘大夫你这是有方子?”林安宇摇头,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包括这方面。郝雨怀孕就是在刚出孝期那会儿; 可想而知命中率有多高。林安宇略微不要脸的想着,或许男人在这方面有些天然的自信?即使这人平时跟只咸鱼一样。
刘大夫立刻摇头:“我没有,我就是一个治点跌打损伤之类的小毛病的赤脚大夫,你要的话去找医馆里去找那些坐堂大夫; 他们会这些!”同一个村子里的人; 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这事可不好办,万一人后悔了; 那他不是还讨不到好?
想着他看着面前的林安宇; 好心规劝着:
“你这一胎还不知是男是女,若生下来是哥儿或者女儿那你怎么办; 之后没有儿子了,你爹娘肯定得伤心。”
林安宇定定的看着他不说话,等到刘大夫感觉毛毛的时候,才转回头应了声。
不过心里还是没改变主意; 他爹娘的性格应该是不介意的,有后代就行了。若真是姑娘家或者哥儿,那他林安宇的孩子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他只是懒得计较,却不会真让自己被坑了还闷不吭声,总得报复回去,让别人吃亏总比孩子吃亏要好。
林安宇这边下了决定,又看向了屋里,不知时间过去多久,才听到一声微弱的婴儿哭声,就连是否是哭声他都不确定,因为才出生的孩子声音太弱,说是哭不如说只是喉咙里发出了声音。
“恭喜恭喜,是个大胖小子!”稳婆给婴儿剪了脐带捆扎好,把血迹清洗干净,抱给他们看。
林安宇在听到声音后就悄悄的打开房门,小心的不让更多的风钻进去,不过再快也快不过空气,随着他进来还是带起了一丝丝的冷风。
还好床塌前有帘布挡着,只要不被凉风直直的吹到脸上,就没什么问题,郝雨已经太过疲累睡过去了。
林安宇站在炉子旁边把烤着火,让身上那一丝寒凉蒸发掉,最重要的是把双手烘暖。
他儿子被用厚厚的小被子包裹了起来,林安宇瞅了一眼,感觉——不是说丑,五官看起来还挺可爱的,眉毛的位置只有淡淡的绒毛,眼睛紧闭着还没张开。现在孩子还小不能分辨出来他长得像谁,突然他小嘴咧开叫了一声,若不是看到他脸,都不知他是在哭还是笑。
“我大孙子真乖,你想好要取什么名字没?”何氏笑得合不拢嘴,想了将近两年了,终于看到真的了,现在她就想着带着孙子看着他长大。
林安宇伸手摸摸他红彤彤的脸,还有小小的蜷缩起来的手掌,细弱的手指让他根本不敢触碰,似乎一碰就会被折断。
这种感觉很奇异,这是他的孩子,与他血脉相连,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笑容,林安宇发出了喟叹:“我再想想,郝雨这边没事吧?”
“还好,就是太累了,还来不及擦擦就睡着了,这次真是辛苦他了。”何氏摇头。
林安宇收回了手,拒绝了何氏想把孩子给他抱抱的想法:“林大夫就在外面,你把孩子带出去给他看看,我给郝雨换个地方睡。”
“好。”何氏也担心小孩子有什么问题,把稳婆一块儿叫了出去,刘大夫果然等在外面。还有家里其他几个也都在,看到她抱着孩子出来眼前一亮,凑了过来。
刘大夫看到两人出来,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迎了过去。他过来就是看病的,这时候也该干活了。
床上一边狼藉,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鼻尖,床上的人嘴唇苍白,只有唇上被咬破的地方才能看到一丝红色。发间尽是被汗濡湿的痕迹,即使睡着了,也能看出他的疲惫,俊秀的眉间紧紧的皱着,即使睡着了也不见他放松。
热水是早就备好了的,林安宇替他把衣物除去,用热帕子把他身上擦干净。头发上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了,这么睡着不太好。
林安宇迟疑了下,可也不能就这么把他叫起来,最后也只得用手上的帕子,轻轻的给他擦了发根的位置,然后用干帕子再擦一遍,虽然用处不大,怎么也比刚开始要好些。
给郝雨打理好之后,就抱着他去了原本的床上,这里被子都是另外的,干燥又暖和,让他聚拢在一起的眉头都舒展开了一些。还好室内暖烘烘的,这么一番折腾下来,郝雨没着凉也没醒过来,不过脸颊蹭了蹭枕头,睡得更沉了。
“刘大夫,你进来给我夫郎看看吧,我有些担心。”林安宇打开门,叫住了刘大夫。稳婆在旁边等了好一会儿了,何氏给了他银钱再送上点礼物把人送了回去。
“这就来。”刘大夫慢悠悠的过去,生孩子不就是那回事,现在都没听到有什么,肯定是没事的,也不必着急。他倒是可以期待一下,他们给的红包,刚才那稳婆走的时候,他可看见了何氏给的礼物。虽然他这个大夫应该会少些,可这么大的喜事用能喝口肉汤的。
但是感受到林安宇意味深长的目光,刘大夫怕再被问到之前那个让人为难的问题,嗖的一下跑得飞快,看起来可不像是快到花甲之年的老叟。
郝雨身体相对而言还算好,按正常的修养时间来算,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等这些都解决了之后,林安宇才开始烦恼他儿子该叫什么名。
他这一辈是安,下一辈似乎是正,正这个字加上姓总让他想到某个天师,林安宇抽抽嘴角把思绪拉回来。
林大江稀罕够了就开始关心孙子需要什么了,
“想好了没?我觉得我大孙子叫林正水好,看这今年的干旱,可真是太折磨人了,叫水就这一辈子不缺水了!不信看你爷爷,广田广田,这一辈子都不缺田地。”
“确实。”林安宇挑眉,或许有时候迷信一下会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正水……”
“怎么?”林大江一副你敢跟我说不好听?
这两字听起来有点熟悉,林安宇努力回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