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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测沙石可能另服了些避□□物,将瞐毒暂时压了下去,好在解这瞐毒白泽生并不为难,只是需要些时间,备齐所需药材即可。当下骆风便让白泽生写下所需药材,使了个奴人去找御医拿药,回头嘱了白泽生暂留下看护沙石,这才去了偏院查看情况。
☆、65
宁府中三位长辈第一时间得了消息,早已赶了过来,自宁书嘴里得宁昊已无大碍的信息,老祖宗坐在床边拉着宁昊的手一个劲抹眼泪,宁夫人站在一旁不敢多言,却也止不住落泪,宁庆冷着脸站在屋中,只等着不见踪影的骆风出现问个究竟。
两处独院女主自是得了消息,尚云芝赶来时屋里气氛极为压抑,怯怯地向三位长辈问了安,方才跪坐在床旁守着宁昊,老祖宗一阵叹息,却又说不出话来。
天乐公主赶到时便见了此般情景,却不见自家儿子,微皱了下眉,先给三位长辈请了安,方才轻声问宁书骆风的去向。
宁书偷眼望了下一直冷着脸的宁庆,又看看一旁叹气抹泪的老祖宗,一时间支吾着不敢吐露。
宁庆哪看不出他另有隐情,当下给宁夫人使了个眼色,宁夫人会意,去扶老祖宗:“老祖宗,昊儿这会子也没什么大碍,又有这么多人看着,您就先回去稍事休息,待他醒了再过来看吧。”
老祖宗哪舍得离了这乖孙,固执道:“不能看到昊儿醒为,你让老身怎么安心得了。唉——”
宁庆上前劝道:“娘,昊儿不会有事的,可您的身体要紧啊,您若不保重,等有了重孙时还怎么抱得动?”
老祖宗低眼看向跪在床边的尚云芝,又叹了口气,问尚云芝:“昊儿平日里对你可还好么?”
尚云芝如今已在药迷的情况下有过多次玉具之欢,却一直以为是与宁昊一处,加上翠儿已完全奴化,一切听命于征央、列楚二人,更不可知其中诡计,当下叩首道:“夫婿对我很好,谢老祖宗关心。”
老祖宗拉起她的手拍了拍:“都是好孩子,好孩子,但愿老身真有亲眼看到曾孙的一天吧。”在宁夫人的搀扶下起身缓缓离开。
等到宁夫人送走老祖宗,宁庆叮嘱尚云芝好生看护宁昊,召了宁书出去,天乐公主也跟了出来,不等两人再问,宁书当即跪地将事情原尾捡重要的说了一遍,至于欢天嬉娣被下药的事自是只字不敢提的,宁昊此次中毒一事也是瞒了下来的。
宁庆听得脸色越来越黑,却又一直沉默不语,倒是天乐公主一脸惊讶,侧头看了宁庆道:“想不到孩子们暗中竟做了这么些事。”
宁庆冷哼一声,却不答话,这时巡完偏院伤者的骆风与乐正良一同返回,一看堂中情景,心里已猜出几分,乐正良却天真地奔进屋来向宁庆、天乐公主请安,问:“皇姑,小舅舅还没醒吗?”
天乐公主摇摇头:“你进去看看你小舅舅吧。”
宁庆起身对请完安也要跟进去的骆风道:“风儿,你跟我来。”转身往二楼书房去了,天乐公主本想跟上,但见宁庆的模样自知无法为骆风说些什么,只得叹了口气招呼宁书起来,捡自己想知道的事又细问了一番。
宁庆坐到椅上,指指对面坐椅看也不看骆风一眼地说道:“坐。”
骆风低垂着头一声不哼地坐下。
宁庆冷着脸睨他良久,方才道:“你可知你们所做的这些事有多危险?”
骆风低声答道:“孙儿知道。”
宁庆一拍茶案,怒斥道:“你即知道,为何还要任着你小叔胡来?你即知道,为何还要为你小叔提供便利?若然这次刺到你小叔身上的飞刀带毒,他还有命在吗?若然他真一命呜呼,你又待如何?!啊?!”
骆风已跪下,垂首道:“此次确是孙儿保护不周,一切事邮皆因孙儿贪功,方才连累了小叔,请相爷降罪。”
宁庆听他这一席话反倒怒不起来了,冷哼一声放缓了语气道:“你这性子我也非不知,若非昊儿任性妄为,你几个又怎会跟他一起疯?”顿了顿续道,“可你们这些小辈又哪知江湖险恶,这朝堂政交之中,更是暗藏杀机丑恶!冷刹一事你等不能再查下去,至于那些百姓和沙少将军,我这就去面见圣,你便去准备下,将人移交出去。”
“我不同意!”门外突然传来宁昊虚弱的声音,屋内两人齐齐转头看他,骆风更是担心地再顾不得礼仪奔过去将他扶住,小声责问:“你怎么来了?”
宁昊对他微微一笑,一边由他扶着往内里走,一边望着宁庆认真地说:“父亲,我不会同意你的决定的,冷刹这事儿我是管定了!”
宁庆睨着他冷哼一声:“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就你这样子,你还能管得了什么?”
宁昊面上微恼,咬牙道:“此仇不报便不是我宁昊!何况,那些百姓事关东卫暗部‘忠鹰’,与冷刹并无半点关系,如今我已付出这么大代价,要我放手,做不到!”毫不畏惧地与宁庆对视。
宁庆瞪着宁昊,万没想到自己这个一向不理政事任性妄为的儿子如今不但多番干涉朝政,还次次与自己对着干,如今更是连自己安危也不顾,任性劲不减当初,当下连说了几个好字,怒道:“你以何身份管这朝政之事?连自己也保护不了,有什么资格跟我作对?”
宁昊方才一睁眼就听说骆风被宁庆叫进书房训话,出来正堂又看到一身是伤的宁书,一口怨气哪里咽得下去,听到宁庆不准他再过问冷刹之事,心中恼怒万分,哪还顾得了那许多,进来便是一通抗议,这会儿听宁庆如此说,反让他更怒,梗着脖子吼道:“这帮恶徒敢在青天白日里伤我书童近卫,砍杀百姓,便是寻常百姓也有资格管上一管!何况我身为三羽监查史,当朝国舅,宰相之子,领着朝廷俸禄,更有资格管上一管!你是我爹,做得不对,我身为人子,更应该冒死进谏!”
天乐公主、乐正良等人也站在门外,见此情景,却是谁也不敢进来相劝,骆风扶着宁昊站在一旁低垂着头却觉宁昊句句都说得在理,只是面对宁庆,他也不敢造次。
宁庆万没想到宁昊竟如此顶撞自己,但从他的话语中感觉到自己年轻时的风范,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瞪着宁昊好一会儿,方道:“你若要管,就该正大光明去管!身为宰相之子,当朝国舅,三羽监查史,为了查一件小案把自己和旁人折腾至此,你不觉得丢了宁府的脸吗?”
宁昊没想到宁庆突然改了话风,一时反应不过来呆愣愣瞪着宁庆,骆风已听出宁庆话中之意,当下扶着宁昊跪下:“孙儿愿与相爷进宫面见圣上,将此事原委解释清楚,‘冷刹’‘忠鹰’之事,孙儿与小叔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宁庆往外走去,留下一句:“你且照顾好府中众人,明日一早呈交详情奏折。”
骆风转身向他叩拜:“谢相爷。”待到宁庆出了书房,方才将宁昊从地上扶起。
宁昊还有些懵懂,问:“我爹这是怎么了?”
骆风无语地笑了笑:“他是同意让你继续管这摊子事,不过必须得到圣上首肯,给你一个专属职位。”
乐正良也走了进来,拍着胸口说:“小舅舅,你刚才真威武,我还从没见过谁敢这样跟外公说话呢。”
天乐公主在门外笑道:“昊弟这性子便跟叔父年轻时像极。”
几人说着话自书屋出来,尚云芝还在正堂候着,宁庆已没了踪影,见宁昊出来,尚云芝忙关切的上前问安,天乐公主朝周围张望了一眼,小声问骆风:“怎么没见蜜公主?”
骆风平淡地说:“她有身孕在身,不来这边也是好的。”
天乐公主想想也是,便不再提这话头,几人护着宁昊回了房去,分坐了说话,不多久,老祖宗和宁夫人又赶了过来,见宁昊果真没甚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老祖宗又传了御医来给宁昊诊了脉,宁夫人忙前忙后的着人煎药熬汤,宁庆没在,一屋子人说起话来倒也自在了许多,这女人一多,自然免不了谈论子嗣之事,宁昊听得烦了,便躺在床上装睡,老祖宗轻唤了宁昊几声,见他没回应,忙打个手势让大家都闭了嘴,挥挥手让众人都退了出去,到正堂后方说:“都散了吧。”转头对尚云芝说,“你也回去歇着,这儿有风儿和宁书照应,你也别担心,好好养着身子。”又对骆风说,“好生看着你小叔,别让他又去胡闹,朝里的事自有大臣们管着,还轮不到你们小辈去劳心劳力。”
两人皆恭敬应了,送老祖宗和两们夫人离开后,尚云芝朝骆风礼了礼,还未开口,便听骆风道:“婶婶且先回吧,小叔这会子怕要睡上一阵,待明日再来看他便是。”
尚云芝本想留下,可这连着两次被拒,无奈之下由着翠儿搀扶了回去云缈院。
骆风目送尚云芝行得远了方才回去屋中,果见宁昊已经起身,宁书在旁劝他多躺会儿也是不听,当下急走几前上前按住宁昊道:“小叔又想去哪儿?”
宁昊抬头看着他笑道:“去看看沙石,还有那个张槐,听说他伤的挺重。”
骆风对宁书道:“去备顶软轿来。”复又压着宁昊不让他起身,“坐轿过去便是,白阁主说了,你这会子失了不少血,身体虚弱,不可太过劳累。”
☆、66
再见到沙石时他依旧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白泽生没在屋里,听伺候的小斯说是去了药房煎药,宁书知趣的去药房带了白泽生过来,宁昊细细问了沙石的情况,白泽生也一一作了交待,知这药还需小半个时辰方能煎好,待沙石服下药后略摸明早便可醒来,宁昊这才放下心来,又谢了白泽生几句出来。
那名受伤的暗卫和受伤的宁府亲卫也都在这院中住着,由宁府的大夫看护,宁昊一一去探视过,着宁书每人给了些伤补药费方才去了偏院。
张槐的伤口已被清理包扎起来,白布上还能看到鲜红的血水慢慢浸出,因这伤势极重,主治的御医称只有等张槐烧退了清醒过来,方能保得性命无碍,如今除了尽全力医治,也要看他本身的造化。
这样的话宁昊自是可以理解的,那一刀砍得又深又长,又挨了一记重脚,即使换到现代,也不见得就能保证绝对能好。叹了口气,宁昊安抚了那御医几句,着令他尽全力医治。
丁戌也受了些伤,腰腹、腿臂上都包扎了白布,好在都不致命,躺在床上一见宁昊等人进来便要起身行礼,宁昊出言阻止,询问了伤情,又安抚了几句,再看屋里其他伤者,这间屋内都是受伤的将士,好在都没有生命危险,见宁昊、骆风亲身来看,都深感意外,相互说了会儿话,宁昊这才出来。
又走了其他几屋,对众人都作了一番安抚,好在那些自东疆来的百姓早已见惯了这种血腥的场面,在休息了这一阵后,又有充足的食物吃用,惊恐的情绪都缓解下来,并未如何吵闹。
另四名重伤者其中一名已因伤重不治身故,宁昊着人厚葬于他,并让人拿了丰厚的抚恤金给他家人,也算是一个交代。
一通下来,宁昊有些体力不支,回去后又细问了骆风此战的伤亡情况,骆风也不瞒他,一边喂他喝汤药,一边将统计的情况说了,至于那名被擒的黑衣人,也已服毒自杀,想要从活捉的人口里得到消息,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翌日,骆风下朝回来不久,便有宫人来宁骆府宣旨,皇帝钦封了宁昊为五羽监查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