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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谁?”
施虞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是我照阳山的少主,瞎了你们的狗眼!”
殷牧悠诧异的看向了她,就算施虞平日对他凶巴巴的,关键时刻却是护短。
殷牧悠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中升起淡淡暖意。
他笑起来的时候,令人心里觉得痒痒的,施虞脸色微红,努力不去看他。
哼,她只是为了维护照阳山的脸面,才不是为了他!
痴迷的紫光宗众人苏醒了过来,诧异的望着殷牧悠:“照阳山少主?就这副样子?”
施虞脸色微沉:“你说什么?”
叶微明口出狂言:“你们照阳山若是送你们家少主去做鼎炉,想必全玄阳大陆的宗主都要被蛊惑了。”
一听此话,梧玄和素回的脸色瞬间变了:“混账!”
他们要出手,殷牧悠却拦住了他们。
梧玄恨铁不成钢:“他们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拦着我?”
殷牧悠却小声在他面前说道:“那些正派忌惮又敬重照阳山,便是因为摸不清我们的实力,你是照阳山的山主,一旦实力暴露……”
梧玄明白他的意思,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殷牧悠受辱。
殷牧悠却走前了一步,他一袭白衣,风吹着他的发丝,纤细修长的手指洁白如玉,令他看上去完全没有沾染过血腥。
“我虽然是照阳山少主,却是实力最弱的那个,不如我同你们比试比试?”
“最弱的那个?”紫光宗众人皆是惊疑。
殷牧悠却淡淡道:“我前些日子去过极北做客,乾元前辈也知道这些,你们大可以自己去问。”
乾元?
一提到乾元,许多人都半信半疑了。
他们还在后面站着,有些忌惮的看着殷牧悠,可叶微明却笑了起来:“实力弱也敢单枪匹马的出来?”
殷牧悠完全没被他们所激怒:“你们可以一起上。”
叶微明怜惜美人:“不用一起上,免得说我紫光宗欺负人,不过我若打败了你,照阳山便把魔头交出来如何?”
“打败了再说!”
殷牧悠剑术不差,只是他终究是草木化妖,修不出剑意,比不得这群剑修。
他朝前冲了去,两柄剑一碰撞,叶微明便察觉到了这一点。
他更加轻蔑,甚至逗弄着对方玩耍,紫光宗的人就等着看笑话呢,发出轻声的耻笑。
照阳山这边的脸色难看至极,厉靖言也在此时回到了这里。
他在远处静静的看着,受过太多的背叛,他很难再去相信谁。
然而,不仅仅是照阳山的人要为他鸣不平,殷牧悠甚至想为他出手。
殷牧悠那点本事,他焉能不知?
厉靖言揪紧了心脏处的位置,那里的衣料被他揪得发皱,一如他平静的心湖,已经被春风吹得皱起那般。
为什么?
厉靖言心绪紊乱,身体僵硬了起来。
可细看之下,却能见到他的身体微微发颤。
他以前还是人身的时候,平日总是温和待人,被污蔑被生剖了金丹的时候,却无人救他。
后来去了极北,无非是用武力镇压,那些人是怕他,而对他忠心的曲明则是想让他振兴极北,每个人都有所图,无非是利益与利益之罢了。
被人背叛过太多次,他已经习惯了背叛,殷牧悠还是第一个。
被他威胁,被他呵斥,被他伤害,还这样站在他身旁的人。
山脚下,殷牧悠同叶微明打得越来越处于下风。
叶微明得意了起来:“看来少主果然没骗我,你果然是照阳山最弱的。”
这样的美人该用来疼的,拿剑都怕他把自己伤着了。
殷牧悠收回了长剑,已摸清了叶微明的实力:“我是只有这样的实力,不过你也没高我哪儿去。”
叶微明正要发怒,殷牧悠身上的灵兽袋已经自己滚落到了地上。
灵兽?
叶微明来不及耻笑,灵兽袋就破开了,刹那间,一头白色的庞然大物威风凛凛的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强大的灵气,简直深不可测。
白禹冲到了中间,几爪子下去,紫光宗的人瞬间倒了一半。
殷牧悠走到了白禹中间,眯起了眼:“还有谁?”
紫光宗的人齐齐后退一步,纷纷忌惮起那只白虎来。
“是白虎……”
“白虎怎么出世了?”
“照阳山的人竟然降服了白虎?”
他们心中惧怕极了,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生怕下一个被白禹撂倒的人就是自己。
本来剩了一半人,好死不死,从远处一个庞然大物从天空而降,他全身呈现玄色,唯有眼睛和四爪燃起了金色的火焰,攻势异常迅猛。
“这又是什么!”
“凶兽,快跑!”
这难道是厉靖言?
不,传闻厉靖言不是最恨自己凶兽的姿态,自从得了那具身体后,从未有过一日恢复原本的姿态吗?
就连大战里,厉靖言也总是以人身战斗的!
他怎么会……?
梧玄站在后面,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活该!”
施虞淡淡瞥了他一眼:“我都说山主太在乎殷牧悠了,还为他折损了自己的灵气。”
“……哪有?”梧玄嘴硬道。
施虞拆了他的台:“这五年来,我都看在眼里的。”
梧玄满脸郁闷:“施虞,你是株含羞草啊,越来越不可爱了!”
施虞皮笑肉不笑,呵呵了两声:“山主戳我一下,我还是会脸红害羞的,但只是生理反应。”
梧玄:“……”
在乎就在乎,方才要不是殷牧悠拦着,只怕他早就忍不住出手了。
这帮人简直太可恶了!
梧玄津津有味的观战,紫光宗的人本就被白禹灭了一半,现在厉靖言一出手,死伤就更多了,几乎只剩下了叶微明一个人。
厉靖言一爪子拍在叶微明身上,张着嘴就打算咬过去。
叶微明吓得脸色泛白,紧紧闭上了双眼,以为自己即将命丧黄泉了。
正在此时,天空一道惊雷劈下,中断了孟雨泽的攻击。
“爹!”
“宗主!”
众人将目光放了过去,却见天空一化神期修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手里正捏着一张符纸:“凶兽切勿伤人!”
厉靖言受了这一击,已受了重伤。
殷牧悠连忙过去扶着他,眼底闪过心疼。
他们喊了宗主,那应当就是叶戚霜了。
“前辈为何不分青红皂白的动手?”
“一个凶兽要伤我紫光宗的弟子,我自然得动手。”
殷牧悠紧咬着牙,手被他捏得发白:“放屁,明明是你们先找茬,我们只为了自保!”
“不管如何,凶兽就是凶兽。”
方才的举动,已经让白禹按捺不住战意,他没有主人被人欺负了,也要忍着的习惯。
白禹不断用意念催促着殷牧悠,让他同意自己上前去大闹一场,殷牧悠都没反应。
殷牧悠飞快的朝白禹说:“等会儿就拜托你了。”
白禹尚未明白过来,殷牧悠便冷声喊:“白禹,你去咬着叶微明。”
他说的是咬着,而不是杀了。
然而这样的举动,还是令那些人难堪了起来。
“你!”
殷牧悠朝天空望去:“前辈觉得凶兽不该伤人,就算是你们主动挑衅也不该伤人,就该活生生忍着?那好,白禹为祥瑞之兽,你再劈一次试试?”
紫光宗的人都被撂倒在地上,正如殷牧悠仰着头看叶戚霜,他们也同样仰着头看他。
狂风肆虐,吹得他发丝凌乱。
殷牧悠手里捏着一柄长剑,那气势竟然比剑修还像剑修。
第105章 (修)
墨汁一般的乌云; 将阳光完全遮蔽。
周围仿若夜晚那般阒黑; 方才的惊雷劈到了山门的藤蔓; 让绿色的藤蔓瞬间染上了焦黑; 枯藤无力的跌落,显得破败不堪。
当殷牧悠说出那话之后,使得气氛越发凝重了起来。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前辈若是觉得凶兽做什么都该杀,那若白禹也做了同他一样的事; 前辈也是不是觉得该杀?”
紫光宗的人尽数震惊的望向了殷牧悠; 叶微明在地上大喊:“你这是做什么?拿白虎神兽的命威胁吗?”
“威胁?”殷牧悠用剑尖对准了他,“这样才叫做威胁。”
叶微明的额头滴下冷汗; 剑尖在他肌肤上蠢蠢欲动; 仿佛稍稍一用力; 就要刺穿他的皮肉。
“威胁是不给人做选择; 我可是把选择权给了你们紫光宗的宗主,明白吗?”
叶微明声音发颤:“明……明白。”
“叶师兄!你怎能轻易屈服!”身后的紫光宗弟子大喊。
叶微明却完全不敢动弹; 这群人懂什么?
以前他再怎么胡作非为; 只要爹来了之后; 那些人少说都要给些颜面的; 可眼前的殷牧悠是真的打算杀了他!
那些人越发愤愤不平,心里憋屈极了,不明白为何白虎要帮这样的人。
“白虎神兽,你听到了吗?照阳山的少主在拿你的命做赌!”
白禹露出獠牙,喉咙深处发着低吼,他才不听别人的挑拨之言。
这群正派坏得很; 之前温良玉用邪法维持着阿瑶的生命,又不干这些人什么事,还偏偏每次都上门找茬。
当温良玉虚弱的时候,就是白禹负责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众人见白虎这副模样,痛心疾首的喊:“老天不开眼,竟让白虎顺服于这样的人!”
然而再怎么呜呼哀叹都没用了,白禹已经明确的站到了殷牧悠身旁。
有人害怕叶戚霜当真受殷牧悠激怒,担心的抬起头大喊。
“宗主千万别上了他的当!白虎为瑞兽,杀之会遭天谴的!”
“倘若真对白虎动手,这样大的因果和杀孽,若是渡雷劫的时候可就惨了!”
照阳山少主这招还真是阴毒,竟然这样算计他们。
叶戚霜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这下可真是陷入两难了。
谁能想到殷牧悠胆大成这样?拿白虎来堵他们!
叶戚霜眯起眼,眸子幽深:“白虎为瑞兽,厉靖言却是凶兽,根本无法混为一谈。”
“现在白禹也咬住叶微明了,做了和厉靖言一样的事,你为何还不动手?”
叶戚霜气势骤冷,却在短暂几秒的时间里重新恢复了过来。
殷牧悠讥笑的吐出:“前辈还真是说一套,做一套,令我大开眼界。”
紫光宗的人脸色都异常难看,愤愤的朝殷牧悠喊:“分明是你们藏起了极北的魔主厉靖言!”
先动手的的确是殷牧悠,可先来挑衅的却是紫光宗的人。
梧玄从护山大阵里站了出来,一身红衣异常耀眼夺目:“牧悠,你是我照阳山的人,不必喊他什么前辈,直呼其名便是。”
“嗯。”
殷牧悠担心的望向梧玄,不是说好了他不要动手的吗?
若此刻照阳山的实力被人摸清,只怕后患无穷啊。
梧玄却朝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转而对叶戚霜说:“你也忒不要脸了,小辈比试,你竟然还出手?”
“小辈……比试?”
梧玄冷哼了一声:“难道不是吗?你看我们出了手吗?都是在一旁静静看着,谁让你儿子自己不争气。自己实力不济,还先来挑衅。”
叶微明被白虎咬着,被殷牧悠的剑尖指着,完全不敢动弹。
只是他听到这句话后,脸上也露出了愤怒。
这宛若他的逆鳞,但凡被人触碰,便会心生怨怼。只要等他脱困,他一定要让这些人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