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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栖元循循善诱:“咱们小心点,不会被天庭发现的。”
其实天庭对龙向来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根据它们的秉性,除非杀光,否则必然管不住自己。
兔儿神觉得自己被调戏了,还是被臭名昭著的龙族,愤怒之余,双颊绯红,砰的一下现出了原形,一只硕大的毛茸茸的白兔子。
白栖元笑道:“你也雪白雪白的,你真的不觉得般配吗?”
“死吧!”兔子两只前爪握住药杵,朝白龙的脑袋打去。
白栖元摆着尾巴,迅速逃走,哈哈笑道:“不答应就不答应,何必要打要杀的!”一头扎进思白河中,躲了起来。
兔子徘徊在河面上,不想皮毛沾水,才悻悻的走了。
而白栖元这时从水面上冒头,笑道:“脾气还挺大的。”
兔儿神变回人形回到王玠他们身旁,越想越气,跑去楼下大堂,听了几个笑话心情才好一点。
用过饭,王玠笑道:“兔儿神哥哥,直接带我们去见我哥,行吗?”
对兔儿神来说小事一桩,揪住两个少年,一眨眼就到了王瑞任职所在的知府后院。
这会王瑞都准备歇息了,就听门口吵闹,让何云一开门一看,见是自己的弟弟跟外甥,还有兔儿神。
何云一眯起眼睛,不满的气道:“兔儿神,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之外,不会有人不分时间场合的蹦出来。”
王瑞打着哈欠出来,才一到门口,他外甥霍泽就扑了过来:“大舅,我可见到你了!你都不知道这一路上,我们遇到了什么。小舅他……呜呜!”
王玠捂住霍泽的嘴巴,往后拖,笑道:“时候不早了,打个招呼就行了,先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然后朝王瑞皮笑肉不笑的道:“哥,您好像老了一点啊。”
“怎么说话呢?!”王瑞上去就是一脚。
王玠闪身一躲:“这不是夸奖您一片丹心赤血,报效朝廷么。”
何云一在他们俩人身上施了障眼法,在外人眼中,他俩的外貌会随着时间流逝而衰老。
但他们看彼此,则还是原本的样子。
“别废话了,先去休息罢。”王瑞瞧着他俩直咧嘴,让丫鬟将人带下去沐浴休息了。
何云一手搭在王瑞肩膀上,对兔儿神道:“别告诉我们,你又有麻烦了,让我们帮你。”
“怎么会,我现在可是个合格的神仙!我在路上偶然遇到了他们两个,所以给你们送来。”兔儿神忽然想起了白栖元,不禁握拳:“不过,遇到了一个混账,着实可恶。”
“谁啊?”王瑞道:“女宿?”
“它?它现在跟金蟾可好了,他俩都当过母亲,每天有说不完的话。是另外一个家伙,思白河里的泥鳅!”
“白栖元?”王瑞哑然失笑:“他是不是让你跟他来一段?”
“你怎么知道?”
“我认识他,他果然还是老样子。”王瑞不得不佩服白栖元,无论男女,是人是妖还是神,只要有想法,就敢表达。
“下次再让我碰到他,非得抽他的龙筋不可!”兔儿神握拳。
又跟王瑞与何云一寒暄了几句后,飞身走了。
第二天一早,王瑞听了外甥的“小报告”,将手里的书卷成一卷,敲着弟弟的脑袋:“出息了,嗯?敢日鬼了?”
王玠横眼霍泽,霍泽无辜的眨眨眼。
王玠道:“助鬼为乐嘛,我看她挺可怜的。”
何云一在一旁托着下巴道:“你可真是个厉害的人物,从你开始,王家开枝散叶,成为人丁兴旺的大族指日可待。”
王玠一本正经的道:“绝不辜负你们的期望,一定给你们生十个侄子!各个都像我这样,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王瑞不知该说什么好,弟弟这德行,正是他跟碧霞元君要求的,一个身康体健的大种马。
“把你跟嫂子的份都生出来!”王玠有加了一句,才说完,就发现何云一在瞪他,知道马匹拍在了马腿上,忙改口道:“将你跟何大哥的份也生出来。”
王瑞忍不住笑起来,站起来道:“你们远道而来,说吧,想玩什么?”
“打猎!”霍泽道,他爹娘怕他伤着,在京城的时候看管的太严,这不许那不许的,只有到了他大舅这里,才能彻底的无拘无束。
“女人,啊不,打猎!”王玠道。
王瑞心情很好,振臂道:“好,走着!”
何云一笑着摇头,王瑞啊王瑞,你怎么长不大,还跟少年时一样,不过,他就喜欢他这点。
四个人说说笑笑,出了门。
第150章 番3 罗惠卿
“嘶嘶——唔——”罗惠卿捂着脑袋; 挣扎着坐了起来,他最后的记忆是自己被一群奇怪的人抓了起来; 然后便是突然而至的爆炸; 接着他便眼前一黑。
在漆黑中,他好像听到了王瑞的说话声,至于说什么,他听的模模糊糊,像隔着一层窗; 听不真切。
好像有兄弟,移魂,重生之类的话。
他这会坐起来; 脑袋像是要炸裂了一般,他眯着眼睛打量周围的景物; 见是这一个富奢的屋舍。
但他已经不是当年的罗惠卿,在皇宫见识过市面的他; 没有什么能够让他惊奇了。
“少爷; 您醒了——”丫鬟端着汤药进来; 惊呼道:“老爷,夫人,少爷醒了——”
接着罗惠卿便看到两个上了年纪的夫妻冲了进来; 抱住他一阵痛苦:“楠儿; 你可醒了。”
罗惠卿莫名其妙,这些人是谁?这时,他猛地从穿衣镜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被一对夫妇抱在了怀里,一脸茫然的看着镜中。
他眨了眨眼睛,镜中的少年也眨了眨眼睛。
他大惊失色,那是他吗?
经过几日的探听,他知道他现在所在身体的主人叫做俞楠,是当地富户俞家的独子,前几日落水不甚淹死了,停尸等待出殡期间,被人发现胸膛有微弱的起伏,就给救了下来,没多久,他就醒来了。
只有他知道,俞楠真的死了,现在的他,本该叫做罗惠卿。
他不敢轻易泄露自己真正的身份,过了一个月,有消息传来,皇帝的男宠罗惠卿被国师所杀,成为了街头巷尾的谈资。
他有片刻的错愕,但很快就释然一笑,或许原本就该这样。
被招进宫内,得宠之后,他就有这样的预感,这一切的荣华富贵,其实都不属于他。
他享受到的富贵和温情,都像隔着一层纱,不真切。
皇帝宠爱他,他也做到了合格的男宠该做的一切,他和皇帝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做好了结束这样日子的打算。
皇帝或许爱他,但他对皇帝,更多的是臣民对君主的敬畏与服从。
只是没想到,这个日子到来的如此之快,如此的猝不及防。
他虽然舍不得罗惠卿的身份,但他更爱现在这个俞楠所有的一切。
他有疼爱的父母,最重要的是,他是堂堂正正的少爷,干干净净的书生。
再不用卖弄姿色,而是可以做一个真正的人。
罗惠卿养好身体,废寝忘食的投入到了读书中去,能够做一个不受人白眼的读书人,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他心底有股暗流在翻涌,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尝试过叫自己放弃。
但他却做不到,他无法否认,他如此刻苦的读书,除了做一个清清白白的人,他更想以此为契机,入朝为官,打听到韦兴贤的下落。
韦兴贤中了会试,殿试不出意外,他便被会授官,他现在在哪里呢?
正月十五闹花灯,罗惠卿新生后,不仅与俞楠原本的朋友交好,还另外结交了好几个友人,众书生一起看了花灯,待返家的时候偶,忽然一阵风吹掉了其中一人的帽子,大家眼瞧着帽子长了翅膀似的飘进了墙内,挂在了墙边的果树枝上。
罗惠卿个子最高,见这人家院墙很矮,便自告奋勇的,攀登上去,伸手去摘那帽子。
就在此时,他忽然看到树下站着一个身穿翠袄的年轻女子,呆怔怔的立着,脚下连鞋子都没穿。
而她对面也站着一个女子,容貌俏丽,手里拉着一条白色的带子,笑盈盈的递给赤脚的女子。
赤脚的女子推了几次,推不脱,便接过白色的绸带,悬挂在树上,将脑袋伸了进去。
“啊!”罗惠卿大叫一声,掉下了院墙:“有、有人上吊自杀!”
其他人一听,赶紧攀上院墙,可哪里有所谓自杀,树下空荡荡的,没半个人影。
罗惠卿不信,探头瞅了一眼,竟然真的没看到人,他捂着脑袋道:“……我眼花了……”
众人哈哈一笑:“可能是被风吹着了,回家好好休息罢。”
罗惠卿苦笑,返家休息了。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过了几日,他听到消息,周老五家的媳妇上吊了,娘家人说是被害死的,要她男人偿命,已经告到衙门去了。
新来的县太爷说没证据不立案,媳妇的娘家人就摆着尸体在衙门口哭哭啼啼的不走。
罗惠卿仔细打听这周老五的媳妇长什么样子,果然和他那日见到的上吊的女子吻合。
他赶紧跑到了县衙,击鼓鸣冤,要求见县太爷说明情况。
当他被领进大堂看到知县的时候,他整个人愣在了原地:“韦兴贤?”
韦兴贤一拍惊堂木:“大胆!竟然敢直呼本官名讳!”
而这时有衙役认得他,在一旁说好话:“他是俞家的大少爷,年前落水淹得傻呆呆的,大人息怒,不值得跟他一般计较。”
韦兴贤眉头动了动,决定揭过去:“本官的耐心有限,你要说什么,赶快说来。”
罗惠卿嘴角翘起,低头笑着,强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才将那日所见到的情景说了。
韦兴贤道:“叫那妇人的丈夫和娘家人带来!”
不一会,一个男人被带了上来,韦兴贤便叫罗惠卿将看到的情景复述了一遍,男人听了,浑身颤抖:“那个递白绫的女人,听你描述,像是我的前妻,可她两年前就死了啊。”
韦兴贤威严的道:“看来这是恶鬼索命了。此恶妇妇人,虽然已死,但难逃本官惩罚,来人,将这妇人的尸骨挖掘出来暴尸荒野!”
罗惠卿心中甜蜜:“你……不,大人……您相信我的话?”
韦兴贤冷着脸:“本官之所以会相信你的话,是出于本官自己的判断。”经历过太多诡异的事情,他对怪力乱神,是信的。
他一拍惊堂木:“退堂!”
罗惠卿一路笑着往家里走,不经意路过一座兔儿神的小庙,他便往功德箱里扔了碎银子。
双手合十祈祷道:“神仙保佑我与韦兴贤这一次,可以在一起。”
话音刚落,碎银子竟然从功德箱里飞了出来,落到了他脚边。
他纳闷的弯腰去拾,再抬头,就看到眼前站了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他吓了一跳:“你、你是……”
“我是兔儿神!我告诉你,你与韦兴贤绝对不可以在一起!”
罗惠卿委屈的道:“为什么?”
兔儿神抱着肩膀哼道:“我可不是王瑞,还要照顾你们的心情,为了避免你重蹈覆辙,我明确告诉你吧,你罗惠卿的生父是阳信县的韦知县!”
罗惠卿只觉得脑袋嗡一声,周围的声音一瞬间都消失了,他像被溺在水中,无法呼吸,也无法听清任何声音。
许久,他才吐出一句话:“骗人。”
“没骗你。”兔儿神道:“何云一跟王瑞为了帮你们,特意帮你换了身体,结果,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