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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过来我就杀了她!”后面的男人也帮腔,万俟安看到那个男人的裤子都还没穿好,她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璀璨的金发下一张脸冷得能结出霜花,她闲闲的抱手,笑了一下,看到的人全部都打了个冷战。
就像是被恶魔盯上一样,阴冷,邪恶,血腥,仿佛被她看到,就已经注定了死无葬身之地!这个人,绝对是不会有怜悯的,甚至没有感情,无所不用其极。
“保险没开。”她说。持枪的男人愣了愣,慌慌张张的拨开保险栓,一面惊惶的看着这个金发的女人,她还是那样悠闲的抱手站着,看人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具尸体。
“别……别过来!”男人说。万俟安点点头:“好。”
可是她越是合作那两个男人就越是吓得站不住脚,一个靠着窗框几乎要顺着墙滑下去,一个膝盖发抖,枪都拿不住。万俟安突然说:“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站在窗边。” 她话音未落,一抹猩红从挟持丁一一的那个男人头上爆出来,同一时间万俟安跨一大步上去,一手扼住持枪者拿枪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按住他肩膀把人往下一按,提膝撞上去,又是一声“咔嚓!”蓝斐颜贴紧了墙,这才发现简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持枪的那个人手臂的尺骨折断,断骨戳破自己的肌肉和皮肤,鲜血淋漓的露出体外,疼得在地上哇哇大叫,万俟安把他丢开一边,伸手将丁一一从那具被简单打死的尸体下面拉出来。
丁一一脸上不知道糊了些什么,面色苍白缩起肩膀被万俟安拖过去。
万俟安直接把人塞给蓝斐颜:“照顾她一下。”丁一一脚受伤了,蓝斐颜也不可能抱得起她,就只好扶着她让她靠着墙坐下来。
万俟安走到那具尸体前看了看,回头时脸色又黑几分:“你不该杀他。”从窗户跳进来的简单看了看丁一一,很有诚意的说了句:“对不起。”万俟安回身走向地上那个没死的:“你看,他死了,所以,你就替他吧,我想你也没干好事。”话是说的很平静,随后她单手一把将人提起来:“蓝斐颜,捂住一一的眼睛。”
蓝斐颜照办,万俟安扬起手里的手枪,把枪柄狠狠往那人的天灵盖上砸去!
室内不断响起惨不忍闻的哭嚎,万俟安丝毫不为所动,一下又一下,故意避开了能将人一击致死的薄弱的地方,一块一块的将那人的头骨砸碎!
蓝斐颜捂着丁一一的眼睛,自己也紧紧闭起眼睛,可是那惨绝人寰的声音还是和枪托砸碎颅骨的声音一起清晰的钻进耳朵,她浑身僵硬靠着墙不断地发抖。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甚至连简单想把她抱起来都办不到,她只知道死死的捂着丁一一的眼睛。
可是这样的惨叫中,她却听到了一个似有抱怨,不满,却又显得无奈的声音,略低的女声,平和而舒缓,字正腔圆的普通话:“都说了叫你不要来……我就知道万俟安要疯掉!”
背后冰冷的墙莫名被温暖的怀抱所取代,一双手臂将她环住,遍布薄茧的手掌温热,覆盖在眼睛上。
身后的人犹犹豫豫,笨拙的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乖……不怕……没事的……”
就像蓝斐颜第一次教她的那样,亲吻她的额头,轻声的说:“乖,不怕……”
“没事的。没事的。”
沉稳平和的声音不断地重复着,仿佛只要蓝斐颜还在害怕,她就会这样一直说下去。渐渐的,重复的温柔嗓音充满了耳朵,堵住了外面的惨烈,蓝斐颜忘乎所以的靠在身后的人怀里,那里温暖可靠,没有任何危险可以侵袭。
与枪为敌(GL)最新章节列表 依靠·一/依靠·二
万俟安把人活活砸死在哪儿,破碎的颅骨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形状,那具尸体就像脑袋上顶了个软趴趴的破布袋子。简单看着她站在那里喘气,应该说,是在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万俟安多少有点儿暴戾,她年少时见过并且体会过了太多的暴利因素,甚至一度依靠夺取别人的生命过活。虽然她成年后是侦查兵,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和简单都是,依靠夺取别人的生命过活的人。
简单自然是知道她的,在万俟安还是黑市拳王的时候简单就知道她了,虽然当时没有关注过,但是认识之后尽可能的了解对方是她们的本能习惯,她自然也见过万俟安这个样子。这样的背影,总是在那位地下拳王赢得比赛之后出现,一般来说,身材相对瘦小的拳王脚下都堆满了断肢残骸。
正如此时一般。
万俟安转过身,蓝灰色的眼睛还保持着愤怒时无机质的冰蓝,那些蓝色像是燃烧起来的天空或者海洋,她脱下自己沾满了血和脑浆的外套丢在地上,走过去拿开了蓝斐颜的手。
“一一……”她轻轻地唤道,声音沙哑,却没有危险。丁一一睁开眼看着她,少见的竟然在万俟安的脸上看见了害怕,犹豫,和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无措。
丁一一向着她伸出手,修得圆润的指甲里凝结着血痂,白皙的手腕上青黑的绳索痕迹和斑斓交错的青紫淤痕。万俟安握住那只手,丁一一就顺着她的手扑进她怀里。
怀里柔弱的身体不断的轻颤,手指却紧紧的揪住万俟安的衣服,万俟安缓缓的低头看着她,她在害怕,非常害怕,但是……却不是在怕刚刚把一个大男人砸得脑浆迸裂而死的万俟安。
这样的认知注入万俟安心里,好像有人低声念诵了一句解开封印的咒语,她松下绷紧的肩膀。一直以来,她都清楚自己的杀戮能力,在雇佣兵中她也正是凭此立足,然而她暴怒或者生命受到威胁时所爆发出来的纯粹的血腥和残暴却是野兽才有的兽性。她在地下赌场里被训练成一只不择手段用最凶残的方法取人性命的野兽,那是她的基础,不管过去多久,不管之后学过多少上乘的格斗术,最后埋藏在她心里最本能的,还是那些年少时被灌输的兽性。
她在擂台上咬断同类的脖子时,同类的血流进她的嘴里,被她咽下肚,观众席上阵阵欢呼,巨大的声浪将要掀翻黑暗的屋顶,那些观众喝着烈酒,把大把大把的钞票和杂物扔下来,他们红着眼睛吼叫,用力拍打着栏杆,他们大声的叫着她的名字——‘黑蝎子’。就像是斗狗时获胜的那一条牛头梗,斗鸡时获胜的那一只乌云盖雪,只不过是品种和名字不同。
可是如果她不是站在被带着尖刺的铁丝网围栏密密实实的罩起来的擂台上,而是没有束缚的站在他们面前,一多半儿的人都会膝盖发软,没软的一半儿已经拔腿就跑了。
怀里的人对她倾与全部的信任和依靠,不管丁一一怎样看待万俟安,万俟安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是保护她的人,是她能寻求到的,能够给她提供最大限度的庇护的人。何况,也许也是最愿意庇护她的人。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求生的本能会告诉你谁最值得信任。
与道德完全无关,不在乎她是不是好人,只是这个人能保护你,而且愿意保护你。
没有经历过彻彻底底的无助的人很少能够感知一个依靠对人能有多重要,丁一一知道,但是她也没有想过这个人就是万俟安,她知道她甚至不应该信任万俟安。可是她就是把脑袋埋在万俟安怀里并且死都不愿意再出来了,只有这个人在能让她感觉到安心,只有这个人能让她不害怕,她现在想要依靠的,就只有这个人。
万俟安把丁一一的衣服拉过来把人包好,把自己的外套撕了,只剩里衬包在最外面,然后把人抱起来。简单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怀里的蓝斐颜,抿了抿唇,如法炮制。
两个人各自抱着怀里的人走下来,万俟安是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简单是手足僵硬,腰板挺直,既不敢抱得太亲密,又生怕把人磕着碰着。倒是蓝斐颜窝在简单怀里心思渐渐的定下来,似乎,她们的第一次接触就是她这样被简单抱回家吧?简单和万俟安不知道是炫耀自己的臂力还是总觉得她和丁一一都是易碎商品,动不动就喜欢把人抱来抱去,虽然说她们俩抱着的确不觉得吃力,虽然说蓝斐颜其实挺喜欢这样窝在简单怀里的……只是,她和简单难道不是应该已经END了吗?
她贪恋这一刻的温暖可靠,放心的蜷起身子把头埋在简单胸口,这个位置只要她稍微低一低头就能肆无忌惮的大吃简单豆腐,她几乎能想到简单面上不动声色却不声不响的红透一张脸的样子。被吃豆腐也不会抗议,甚至不会出声,任由蓝斐颜上下其手,捏扁搓圆,这样的简单真实可爱死了!
但是……目前的状况——不管是满地的狼籍和丁一一才被绑架之后获救的现状,还是她和简单已经属于过去式并且自己发誓要忘记她并且从此远离感情生活,似乎都不适合让她胡思乱想?
蓝斐颜脑子里一乱想就忘了刚才的害怕,想到自己又没伤没病的让简单抱了这么久,快要走出别墅区了,她扭扭捏捏的说了一句:“那个……让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简单停住了脚,好一会儿才弯腰把她放下。
“你没事吗?”简单问,看不出情绪,蓝斐颜也只好疏远的摇摇头:“没事,谢谢你。”
简单跟着摇头,意思是不用谢她,她想了想对蓝斐颜说:“谢谢。”指指万俟安,意思是帮万俟安说的。
蓝斐颜笑了一下,简单觉得很好看,这女人长得好看,笑起来就更好看,妩媚多姿温柔动人,但是她莫名就觉得心口有些不舒服。她看看万俟安抱着丁一一头也不回,于是对蓝斐颜说:“你跟着她,快回家。我回去扫尾。”
蓝斐颜没听懂,茫然的望了望万俟安。
“万俟安会先去我家。”简单解释,丁一一的样子在街上太引人注目,而且万俟安的车也停在那附近,蓝斐颜跟着她走的话可以在万俟安的眼皮子底下一路走到自家楼下,这样简单才能放心回去善后,她自信真的有什么事的话万俟安还是会罩着蓝斐颜的。
蓝斐颜迟疑片刻,又找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只好点点头说“好。”然后跟简单摆摆手,转身快步去追万俟安了。摆摆手,说‘拜拜’,真的只是像好朋友一样。她舒出一口胸中闷气对自己说,蓝斐颜你别乱想了。
万俟安果然在蓝斐颜楼下等着,亲眼看见蓝斐颜上楼后才带着丁一一转身走进对面的老旧小区。她有简单家的钥匙,就算没有也能很轻易的进去。开了门把丁一一放在简单的床上,一米二的床,单调的浅灰色床单,无聊得就跟主人一个德行,要是以往的话万俟安少不了要这样品评一番,只是今天她实在是没有那个兴致。
丁一一抬头看见万俟安要走就抬手想去抓住她,结果碰到受了伤的腿一下子就摔在地上。万俟安赶紧跑回来:“一一,摔到没有?”把人重新放回床上,才看到丁一一紧紧的抓着她。
“一一?怎么了?我不走,我去偷两件简单宝贝的衣服给你穿,她新衣服多得很,咱们不穿白不穿!”她故意笑着逗丁一一笑,可是丁一一只是抓着她的衣服一句话也不说。
“一一?”万俟安稍有犹疑,随即低头亲了亲丁一一的头,丁一一躲开了。
“一一?”她不解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