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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急,她是病了,却是心病,不是身体上有病。你坐下听我给你说:据我所知,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以为自己父母双亡后便再无亲人了,当年她父母双双过世后,族中人对她冷眼相待,说她是扫把星,克父母,好在幼年时拜过几年师父习过几年武,这才没人敢太过于Bi压,半年前,她在我一力‘热情’相邀下来到我们丽园无双。别有大碍,只是有几桩事她始终耿耿于怀,未曾见她放下过。
一件自然是世间无有亲人,虽有我们与她作伴,但比不上亲人那种血缘关系有归属感。
二来,她幼年时似乎曾与人指腹为婚,后来那个薄幸男子转爱她人,又贪图她的家产,将钱骗光后将她推下悬崖,若非身有些武功,今天这个世上是没有无心儿这个人了。”
谷卜子再次听说自己的女儿女婿都已过世,虽然之前依依信中已经说明,仍还是悲难自禁,老泪纵橫:“我那女儿,真是个大傻子。那个男的家中是个世绅大族,对我们无根基的人家鄙夷得紧,偏偏她就是喜欢那个公子哥,我千劝万劝,她只当耳旁风。那年我去漠北采一种药草,路途遥远,漠北又是极苦寒之地,怕女儿带着跟着受苦,便把她一个人放在家中,我家本是深谷,无人进出,最安全的,谁知她竟与那个公子哥私奔了!聘则为妻奔是妾,那个世绅大族岂能容她,过去几年,孩子也有了,还只是妾的身份,我一气,从此与她绝了往来,实是指望她自己醒悟过来,回头我们另聘人家,便终身不婚,也强胜于在那个深院大宅人不人鬼不鬼,谁知有一年我去了西域一趟,一去两年,回来只见那座大宅已易人手,里面的人,有人说死,有人说搬家了,那些族中人本就视我为低Jian之人,更不屑搭理我,访之不得,蹉跎至今,谁知柳小姐日前竟捎信说找到我的外孙女,我一路不停地赶过来,女儿没了,留个外孙女儿也是念想一场,也有了亲人,不算孤苦伶仃。”
他虽是鬼医,江湖中人谁不知他的名头,可是江湖外却少有人知。兼之谷卜子常年与医药为伍,衣着朴素,看来老实木讷,因此,那个士绅家族瞧不起他,以为是游民之属,连带着女儿也受委屈,是他对女儿管教不严,以致于留下终生遗憾。
“大宅里的人,自从你的女婿不肯再行娶妻,只认你女儿为发妻后,认为他自甘堕落,与他断了往来,后来你女婿得了急病死了,你女儿照顾他,不离不弃,也染病身亡,大宅里的人认为你女儿克父克母,弃她而去,好在你女婿临去时就怕娘儿俩受委屈,留了一大笔钱给她们,这才让无心儿生活无忧,可是就是这一笔钱,让你外孙女儿差点送命!”
依依说到此处,不由脸沉了下来,想起那个人面畜心的家伙,简直令人发指!这个世界上,妾本来就是低Jian之人,不得当家,所以无心儿的父亲不肯再娶妻,世人族人皆认为他荒唐堕落,谷卜子静静地听她说,想起女婿对女儿一番深情,那对女婿的刻骨嫌恶悄然瓦解。
“你的儿子,曾经为无心儿指腹为婚,对方也是士绅人家,高门大户,那个畜生叫邵伟伯,与无心儿自小认识,幼时也曾一起玩耍,见无心儿父母双亡,祖父母又离她而去,已无权无势,无心儿手中钱不又少,便起了歹心。假装与无心儿情深意切,骗得了她手中大部分财产庄地,然后有一天把无心儿骗去悬崖边上说是看一株难得一见的奇花,就这样把她推下百丈高的悬崖!要不是无心儿有些武功功底,这一下是必死无疑,虽然没死,可是从此却郁郁寡欢,苦练武功,再不理男。”
要不是她苦缠,Bi她搬进丽园无双,今天的无心儿说不定已是一名尼僧。当然她当时并不知道无心儿身世,只觉得这个女子很美丽,不“收藏”太对不起自己,后来发觉无心儿心事重重,便让人暗中打探消息,居然被她打探到无心儿尚有一个外祖父在世,是以请他来丽园无双认亲,以慰无心儿心中遗憾。
谷卜子想起过世的女儿,不阵心痛,当时他要是没有去西域,这样的惨剧便不会发生,上天何其弄人!这一去,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让我见见我那外孙女儿!”
“会让你见的,一会她就会下来到那边的林子里练功,你就可以去见她了,怎么说你掂量好了,别把她吓到了就行!”她敢肯定无心儿不但不会吓到,反而会高兴得梨花带雨,毕竟朋友代替不了亲人,无心儿现在几乎什么都不缺,缺的只有亲人了,至于那个畜生,她自要他付出代价!
谷卜子在依依的指点下向小树林走去,不知他的出现可会吓到无心儿,不知无心儿长得可像女儿,不知她认不认自己这个外祖?
依依目送谷卜子离去,可惜她现在还在要事缠身,不然爷孙见面岂能让它这么轻松地过关?
“上次柳小姐让我找的那个人,我已经找到了。她在尼姑庵中当了十来年的尼姑。”
“什么?”依依头痛无比,怎么刚打发走一个和尚,又和尼姑打上关系了?本来对于撮合定慧与全戒,她心中已经有点心虚,现在又来一个尼姑,这个!佛祖保佑,别和弟子一般见识!
第1卷 第51章 情窦
依依听说那人竟是在尼庵内,一时有些心虚,现在希望又是小乘教,哈哈哈,佛祖,行不行啊?
“她目前是带发修行,听说当年她铁了心要剃发出家,她师父明心师太不允,说她尘缘未断,不可断发徒增罪业,是以只是戴发修行而已,法名待时。”
“没认错人吧?”
“不会认错的,她女儿我也见过,与她娘长得是一模一样,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掐算时间,也是那个时候,年月日一点不差。”'网罗电子书:。WRbook。'
依依长叹了口气,老天保佑,带发修行啊!太好太好!
“在哪个尼姑庵?”
包打听笑了:“近得很,就是大牌坊街的后面一个叫‘大隐庵’的。”
依依讶然道:“不会吧?这么近,我就去过不下十次!”
大隐庵的庵主是城外青山庵的庵主的师姐,青山庵里一个叫录事的尼姑与依依认识,定慧怀孕的事还是从录事口中套出来的呢,当然这其中是经过很多曲折的。大隐庵取义于“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世”之意,和丽园无双就隔了两条街,依依曾为潜龙几时来的事去那儿抽过几次签,每次都是下签,郁闷得要命,看来挺准的,潜龙不但亲自来了,而且出现的方式让人大跌眼镜,让她惨之极矣,果然是下签,依依感叹道:“那儿的师太们算卦很灵啊!她说尘缘未断,那就一定未断!”就是断了,有她在,也一定能续起来!
“你真了不起,万绝崖倾尽财力,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的人,你一出马,一个顶两,不到一个月就找出来,实在是三个臭皮匠!”
包打听忍不住道:“诸葛亮就诸葛亮,别三个臭皮匠!不好听!”
依依没理他,心里打算着能从万绝崖身上捞到什么好处呢?是五十万两子,或是江南所有的青Lou承包权,还是要商号,还是河运?要不然让他女儿来丽园无双挂牌?想到万绝崖的爱女之心,算了,要真挖角成功,万绝崖不把她等到河里喂王八才怪!可惜她忘了,写丽无双的大厅还坐着一个掌天下财富的瘟神摩拳擦掌,等着和她算帐呢!
正边只顾着说寻人之事,那边她刚走就有一个侍卫进了写丽无双,对潜龙禀报道:“那个陌生男子的身份查出来了,是江湖上人称‘玉蝴蝶’的采花贼,是官府发文捉拿的淫贼,只是迄今未曾捉到,昨日在前面丽园无双中见到柳小姐,便起了色心,是以昨夜潜进柳小姐闺房,意欲不轨。现在已被我们关押在偏房,请爷发落。”他不知潜龙的身份是否曝光,因此谨慎地不呼名称。
“带上来!”依依昨日的打扮他就知道会招好色之徒,没想到当夜就来,要不是昨晚他也想去偷香窃玉,几乎把个美Ren断送,看来写丽无双的防卫实在有待加强。
凌霄鹤依旧坐在位上,动也不动,对方虽是皇帝,于他却丝毫无碍,既无有求他之意,自然无怕他必要,他本无意凡世,要不是潜龙到来,他会将凡尘俗事一理,带着依依远走高飞,自由徜徉天地间,只是如今说这,有点……
那个玉蝴蝶被几个侍卫架着进来,凌霄鹤与潜龙同时吓了一跳,当时他们联手拍晕这个淫贼时,他可是一副风Liu样,现在呢?他脸上青一道,紫一道,半个脸高高肿起,像个生猪头,身上锦绣华服东一片、西一片,破烂不堪,早已不复风Liu气度,原来那些侍卫们见他居然敢打皇帝的女人、未来的皇后娘娘的主意,佩服之余,已先把他按摩招待了一顿,只是手劲把握得不好,把个玉蝴蝶整得像个死蝴蝶,边被人架着进来,边大叫:“放开我,放开我,我告你们私设公堂!”
侍卫把他往地上一顿,“唉哟”一声,蝴蝶仆倒在地,跪在潜龙面前:“MaDe,你们敢玩爷我?你知道我是什么来头吗?”
潜龙笑了,最大莫过皇帝,他是什么来头,倒想听听:“看你这样,不过是哪个没名没品的帮派中人罢了!来头?这两个字你也当得起吗?”喝道:“来人,把他除去衣物,当着我的面阉了!”
一个侍卫上来就是一掌,把他掀翻在地,另两个侍卫上前来,一个制手,一个制脚,顿时把他制得毫无反抗能力,那个侍卫长剑光影一闪,刷刷两下,把他的裤子削了个干干净净,片片锦绣飞起,倒像极了玉蝴蝶,然后换了柄三寸长的短刀,做手术就是要用短刀,长长的剑你以为你是在比武呢?对准那个“鸟东西”,高高举起——
玉蝴蝶大惊,嘶喊:“我的叔叔就是当今丞相,你敢阉了我,我让你满门抄斩!”
潜龙手一伸:“慢!”
持刀侍卫的手险险地离那“东西”只有一层皮肤的距离,玉蝴蝶的汗都下来了,两腿发软,顺着沾满尘土的脸往下淌,这个距离,只差一点啊,只差一点!
“听说程丞相无子,只有一个过继的为子侄儿,是你吗?”
“哈,原来你也知道!”玉蝴蝶硬气起来,脖子一伸:“我就是他过继的儿子,程无根!你们敢碰我一下,算你们好汉!”
程丞相的大名谁人不知,那些当官的一知道他的来头,谁不是当作没看到,松松地把人放走,要不然就把他抓进牢,半夜来个“越狱”,将人放了?程丞相两朝元老,权大势威,大理寺部卿是他门生,这个玉蝴蝶就算押到了刑部,押到了大理寺,丞相一声令下,还不是白忙一场,弄得不好,自己的官涯性命也赔上,所以让他逍遥至今,毁了多少少女清白,留下多少家庭恨事,却没人能拿他奈何。
潜龙仰天长笑:“原来是你,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来人哪,把他阉了!连根也不留,你的名字起得好啊!哈哈哈!”
程无根一声惨叫,侍卫手起刀落,他终于明白,有的距离看似有差,其实没差!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就像有的报应,不是不到,时候未到,可惜,从前怎么没有人告诉过他这个道理!
侍卫手脚利落,这边手起,那边布落,把一堆从身上分离下来的物事裹起,一条长布马上如蛇一般缠上伤口,一丝血迹都没留在写丽厅中,依依正在与包打听说话,听到写丽厅传出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尖叫,接着便沉寂了下来,惊讶地道:“怎么回事?”来不及听包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