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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怪怪的,并不十分友善,以他的身份更不必道这一句恭喜。张子初敏锐的察觉到齐御风对他不爽,心中奇怪,这又怎么了?
“多谢将军,这都是圣上的恩典。下官听闻他突发眼疾,故此前来看望。”
话说到这个份上,齐御风怎么也该自觉退出房间,留他们两个人慢聊。他却是岿然不动,仿佛本就应该在这里待着。
张子初知道他是戒备吴满,毕竟那天是这个人引他进府,遭了瑞王暗算。不过他看过原文,吴满是消灭瑞王这个反派的最大助攻,应该是百分百的好人。
“多谢吴兄关怀,我没什么事,想来下一个月应能准时赴约。”现在他在京中唯一的人脉就是同科的这些举子,自然要好好维系。
“什么约?”齐御风对于打断别人话题,竟是毫不在意。
果然够拽,张子初默默吐个槽,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明言吴满约自己下一个月去山庄赏玩,天知道这家伙让不让自己去。
“哦,下官邀张兄下一个月初五去碧霞庄赏花品茗,这是我们几个同榜进士一起商量好的。”他的言下之意,大将军你若来就不太方便了。
“原来如此。”齐御风只应了这么一声,倒也没提要一起去,这让张子初安心不少。
“那我就不打扰张兄休息了。将军,下官告辞。”吴满行了一礼,便告退离开。
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四周静悄悄的,这让张子初有点心虚。
“将军,我想休息了。”他一边说一边假装疲惫,已经靠在床上,显得随时要倒下去。
“我有一事问你,若你心心念念记挂那个陈三月,为什么刚才在花园里会有那等尴尬事?”
张子初闻言,知道他是说自己刚才被他捏脚,莫名起了反应,又羞又急,竟是直直从床上滚了下去。
第12章
本以为自己隐藏得天衣无缝,到底还是被看穿了,最要命的是为什么他还能这么明白的说出来。
张子初猝不及防从床上滚下来,便觉得有一双手伸过来,莫名的不喜欢被他触碰,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自然而然的推开。
“我自己可以起来。”他闷闷的说着,便拽着床幔想要起身,没想到床幔被扯破,一个跟头就往前跌。这一次,实打实的跌在齐御风身上。
如果不是他现在看不到,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都可以被认定是欲迎还拒。
张子初吓了一跳,连忙站起,却又用力过猛,把头磕到床板上。他疼得直哼哼,连忙强迫自己忍住疼,向齐御风大致所站的位置行礼:“将军恕罪,草民不是有意如此。”
“既然知道告罪,那晚上便陪我一起用膳当做补偿吧。”齐御风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悄然转身而去。
在他看来,这个笨手笨脚的张子初实在太陌生了。他心中的少爷,从小举止沉稳,除了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嬉笑玩闹,对他人从来都是一派老成的样子。
本以为可以好好报复,却见他失忆忘了所有,还不幸中毒失明。齐御风心软了,想要就这样放手,可他做不到。想着以后再说,先把眼前的日子挨过,可是在张子初昏迷不醒的三天里,他发现自己着急得发疯。
明明是恨的,是巴不得他也到落魄难堪,走投无路的境地。说到底是他没骨气,终究舍不得张子初受苦。
最好笑的是他居然恢复记忆,拿当初和陈三月的情谊拒绝自己。这么大的误会,空说无凭,但从山北传来的消息再过一日就能到。他马上就可以知晓真假,但心里早就已经信了。
他从齐御风的身体里醒过来的时候,正好是身受重伤。全身疼痛难忍,比他被张少奶奶毒打赶出府门还要凄惨百倍。虽然享受的是以前做梦也没想过的锦衣玉食,但身体的疼痛和内心的煎熬才是最为可怕的。
原来的齐御风身为南历朝的大将军,却被本朝的杀手暗算,命在旦夕之际,犹念念不忘边关战事。他心中怀着家国天下,让陈三月从儿女情长里醒过来,硬生生熬过长达三个月的疼痛,又用了三个月才好转回来。就是这样,他的武功也还是没有彻底恢复。
陈三月毫无武功,哪怕利用齐御风的身体去温习武艺,也吃了无数苦头。好容易他彻底好了,就又遇到那个冤家。
不是冤家不聚头,可他有点累了。不谈情不谈爱,就这样把人拐到床上去,反正他从头到尾仍然是和少爷在一起。至于张子初自己的想法,随他去吧,又或者看到他对过去的自己念念不忘,却被迫与自己在一起,大约才是真正的折磨。
明知道没有理由再折磨他,上辈子的事情是一场误会,可他不甘心,要说从齐御风身上复活是赚到了。可他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原来的齐御风天众奇才,需要做的事情,背负的重担太多,他扛得好辛苦。
他就好像一个沿街乞讨的孩子,忽然捡到千两黄金,又怕被人偷取又怕有人谋财害命。这还不算,手下那么多的士兵,每一次跟着他上战场都是把命交在他的手上。如果一个闪失,就会有人为他丢掉性命。
也许对原来的齐御风来说,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生来就比别人高贵,有再多的人为他而死都是应该的。
可他陈三月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别人为自己而死,刚醒的时候他太好心,做了很多滑稽的事情。但齐御风残留的意志还在,他明白军中必须赏罚分明,否则就会大乱。
他慢慢的硬起心肠,学着心狠,还要学会在暗流汹涌的朝堂里不动声色。他努力了,把所有人都当做张子初,带着那么多的恨和怨,终于让他开始有齐御风原来的样子。
现在罪魁祸首就在自己府里,眼睛也看不到,还怀着对原来的陈三月那份爱。他倒要看看,张子初口口声声的旧情有几斤几两重。
这天用过晚膳半个时辰后,张子初被人带着走了半天,弯弯绕绕的到了一个地方。他有些奇怪,不知道霜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了也不见他说。
这听得动静,是水桶倒水的声音,莫非要沐浴?就算沐浴,也不用神神秘秘的,忽然身后的门关上,留他独自一人。
他有些紧张,谁都知道自己暂时失明,看不到东西,这样如何沐浴?
正想着,忽然有一只手牵着他,慢慢往一个方向走去。他正想说什么,却不想自己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就被剥光了,随即被引着进入一个宽大的木桶,里面装满热水。
“你、你、你等下!你是这府里的下人还是谁?我可以自己洗的哈,你出去吧。”
他其实已经知道那只手是齐御风的,毕竟碰过好几次,但既然对方没有明言,显然不想他知道,那他也干脆装不知道。
然而身体的反应却很明显,那只手似乎对他的敏感所在了如指掌,哪里不能碰就去招惹哪里。
只一会功夫,张子初已经知道自己这下脸要丢光了。他不争气的那处已经有反应了!
这算怎么回事,顾不得许多,他怒道:“齐将军,你到底为何要如此捉弄在下!”
“你以后就是我的枕边人了,我如何会捉弄你。”齐御风终于还是开口,但这话一出,让张子初顿时恨不得自己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你、你敢!”
“你觉得我有什么不敢?”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恶作剧一般的笑容,随即手也开始抚摸张子初的身体,不安分的往两腿间而去。
张子初又羞又急,抓住他那只手,连声哀求:“齐将军,求求你了,不要这样!我不能对不起三月!”
他本以为搬出这个救命稻草来,起码可以让自己的演技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万料不到对方根本没有一丝停顿,竟抓着他的要害就动作起来。
张子初觉得羞耻无比,只恨不得把头埋水里不再出来。这是什么走向?原文里没有写过有这段啊!莫非他看的是同人?或者他进入的不是原著的世界而是同人的?
不由得他胡思乱想,身体的感觉还在撕扯着理智。
这种感觉任何男人都很熟悉,是无数人都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但是在双目不能视物的情况下,任由一个陌生人为所欲为,就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了。
那里的劲可不存有什么羞耻体面,只管往前冲去,一边践踏他的尊严一边冲锋陷阵。这原是快乐的事,但如今却是痛苦的折磨。
他再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能哼哼啊啊,仿佛被他弄过无数次。
齐御风看到他的脸犹如被煮熟的螃蟹,心中无比得意,但想到这就等于迫使张子初背叛陈三月,不免又抑郁起来。
“将军,士可杀不可辱。”张子初觉得累了,眼泪莫名从双颊滑落,反正这个世界他出不去,十有八九要走主角的路,和齐御风折腾到天荒地老。
“既然已经辱了,接下来随你吧。毕竟草民胆小,不敢寻死。”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满脸颓丧,仿佛已经放弃自尊,任他摆布。
这不是齐御风想要的结果,见他如此,忽然害怕起来。他怎么可以这样逼迫少爷,让他这般失志。他明明考上榜眼,眼见能入朝为官,可以摆脱林如晋在山北设的罗网。
现在他似乎在残忍的毁灭他的一切,这又是为什么?
是啊,到底为什么?这一刻,齐御风陷入重生以来从未有过的迷惘。
第13章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张子初没有失眠,睡得相当沉,只不过噩梦不断,不停地扰乱他的心神。
梦里他回到现代,正和日常一般进入办公室,后桌的实习生小琳又向往常一样往他桌上放了一点水果。其实他不是不知道人家女孩子的心事,但对方没有告白,自己也不好名正言顺的拒绝。好在她的实习期马上就要结束,离开以后应该就不会再缠着他。
他接了一个电话,不得不起身给艺术总监送文件,这是他暗暗放在心底多年的人。他毕业以后就一直待在这个公司,就是为了能一直见到他。张子初自信对他的五官记得清清楚楚,若有马良那般的画技,再画一个活人出来也不是难事。
可是今天,他走进办公室,总监抬起头来却是齐御风的脸。他忽然发现四周犹如碎片一样破裂,自己站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
他好像被彻底封印,不管怎样呼喊,四周都静寂无声。
这种感觉非常可怕,让他全身不自主的抽搐,随即汗如雨下,在被窝里湿滑难忍。
他最终惊醒过来,连声喘气,把外面的霜降也惊动了。
“公子,可是身上有哪里不舒服?”
“不要紧,你去叫人烧些热水,再搬浴桶进来,我要在房中沐浴。”
霜降连声称是,又叫人换了一床棉被,本要伺候他沐浴,却被拒之门外。
他彻底怕了,如今目不能视,当真任人欺凌。也不知道所谓的半个月就能复明是真是假,若是不能的话,与其苟且偷生,还是早点了断为好。
想到这里,他决定这半个月好好过,之后若不见好转便把事情办了。
那一日齐御风带给他的羞辱,在他的立场怕根本不算羞辱,不过是和旧情人重叙旧梦。
接下来的每一天,张子初都和齐御风一起用膳,再也没一起沐浴过。静静地过了半个月,谁也没有打扰彼此,但是张子初每次独自在房内就能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对着自己。
他几次试探,甚至气急败坏的喊齐御风的名字,辱骂他是胆小鬼之类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