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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殿,挨个翻遍,还是寻找可能存在的其他空间。”
流霜攀着飞舟边缘,遥望那座巍峨宫殿,眼神充满好奇与渴望。
此殿为七殿中央的那座,同时也位于整个凛山之志中部,与方才路过的三座不同,它修筑于一方宽广的高台上,四面皆有阶梯。
这极有可能是那座藏满卷轴秘籍的主殿,如若要进殿找寻,流霜希望以这处为开始。
翡翠绿的眼眸又转过去看陈单,然后落到江丛云身上。
“怎么?”江丛云目光下移,看向流霜。
后者蹭地一蹬腿,跟个球似的弹到江丛云身前,张开爪子扒住他的肩膀。
此一番成长,流霜四肢变长不少,可以轻松地攀在江丛云身上,而不似以前那般只能扯着衣衫。
把自己固定住了后,流霜还往上蹭了蹭,却没想到江丛云将他一抄,把他举了起来。
“你爪子还想不想要了。”少年冷着脸。
流霜用脑袋顶了一下江丛云下巴,抬爪指着下方宫殿。
“想去?”江丛云问。
流霜点头。
这时,陈单做出了决定:“江兄,先去宫殿里找吧。”
江丛云“嗯”了一声:“那便从主殿开始。”
江丛云御着飞舟下行,宽阔的视野逐渐变窄,底下的事物也愈发清晰。流霜蹲在操作台上俯视地面,视线从琉璃顶一直落到重重石阶上,然后凝视住石阶上某一点。
流霜记得天灵的羽毛黑中泛青,而那一阶石阶的边缘,躺着片色泽相似的羽毛。
他当即转过身去,扯着陈单来到飞舟前头,再抱住这人的手指向羽毛。
陈单神色大震,手指死死扣住飞舟边缘,上半身越出去,目眦欲裂。陈单凝望片刻,回头对江丛云道:“江兄,请快些降落,那是天灵的羽毛,想来天灵就是进入了这座主殿!”
江丛云一直站在流霜身后,亦将底下的东西览了个全,见得陈单确认,他覆手往灵石拍去,飞舟登时一沉,呼吸之间便在地面停稳。
陈单抓起法杖往阶上跑,路途中没踩稳竟跌了一跤。流霜心忧地蹿到他前面,把羽毛叼起,给陈单送过去。
“天灵、天灵……”陈单颤着手接过,双手合十,将羽毛夹在掌心,朝天叩了个头。
江丛云掀起眼皮,提剑而上,走去流霜身前,把飞舟给他。
但澜虎身上除了长毛,没个可以揣放物件的地方,脖子上已挂了四合鉴,这飞舟总不能叫他一路叼着,思及此,江丛云扯下一块布,把飞舟包起,做成一个小小行囊,系在流霜背上。
“你爪子还没好,不得过度使用,若情况紧急便御起飞舟逃命,灵石我也往里放了一些,直接吃或者用其他的方式吸收灵力,都可以。”江丛云拎起地上的虎,边说边朝殿门行去。
向诸天神佛挨个祈求了一遍,陈单捂着那根鸟羽跟到江丛云与流霜身后。
阶梯共九十九级,越是往上,石阶的吸引力就越重,脚步迈得艰难,行过一半,陈单与江丛云额上皆是大汗淋漓。这不是个好兆头。
江丛云取出水囊喝了一口,又递与流霜,陈单站在两阶之下,杵着法杖大喘粗气。
“呼,看来主殿没那么好进去……”陈单边喘边说,“我方才细想了一阵,若、若是天灵来此时,这殿跟我们现下所见到的一样,就静静地伫立于此,它定会折返来找我。所、所以天灵贸然进去,许是这殿出现了异常……
凛山之志内部妙不可言,障眼法、迷幻阵诸多,它应是被惑了去。”
陈单话音落完的同时,趴在江丛云臂上的澜虎接二连三地打出喷嚏。江丛云忙问流霜怎么了,澜虎冲他恹恹叫了声,垂下脑袋那爪子捂住,眸眼使劲地眨,背脊不住扭动。
幼年澜虎觉得自己脑子里特别痒,似是钻了条虫进去,恨不得把头盖骨掀开揪出来。
“流霜?”江丛云用手背将澜虎脑袋抬起来,摩挲他额上那道皱起的川字。澜虎又扭了一下,这次格外剧烈,差点从江丛云怀里翻出去。
陈单顾不得再歇息,用法杖撑着走上来,“你我都没事,莫非是它们灵兽容易被影响?”
“许是如此。”江丛云眉心拧起,弯下腰把流霜放到地上,幸而这石阶宽阔,不至于滚一下就掉下去。
“那……”陈单瞬间为难。若他独自进去,让这位江兄在外照顾自己的灵兽,多半是凶多吉少;可若让江兄放他的灵兽在外等待,也料不及是否会发生意外。但流霜如此痛苦……
又思及此番痛苦约莫天灵也遭受过,陈单心如绞痛。他踱了踱步,咬牙下定决心,“江兄,流霜应是受到此宫殿影响才这般难受,你带着它快些离开。天灵是我的灵兽,便该我自己去寻!”
听见这话,幼年澜虎猛一翻身,拍了陈单一爪子,然后叼着江丛云裤管,继续往上走。
既然是受到宫殿影响,那便更应该进去了,得瞧瞧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这么厉害,然后一巴掌挠死它!
幼年澜虎腹诽着,抗拒着来自世界的阻力,抬起爪子往上翻。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硕大的黑影骤然坠落到前方十来级阶梯之上,尘烟四起,地面震颤,害得流霜下滑好几步。
江丛云立时抽剑出鞘,斜跨一步挡在幼年澜虎身前,陈单也举起他的法杖,杖顶灵石耀耀,术法随时施展。
“你没事吧?你真的没事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出,有块抹布似的东西从黑影背后翻下来。这应该是个人,他走了两步,没经住这石阶的阻力,踉跄着跪倒在黑影底下。
流霜眼睛一抬:“九瓷?”
“嗨,你也在啊!”“抹布”就着跪地的姿势翻了个面,冲流霜露出个笑容。
流霜细细打量起那团黑影,它身形庞大,占据了十多级阶梯,侧躺着,头朝上,流霜只能看见它的爪子。它身侧搭着片厚重羽翼,随着这一摔,落下不少鸟羽来。
“你匡了头大鸟来?”流霜费力地上前一步,问。
“怎么能叫匡呢?我和它是交易。”九瓷摆摆手,“它带我来主殿,我替它找一颗珠子。”说完又问:“你们有绷带吗?这头呦呦鸟腿摔伤了。”
流霜:“哦哦哦”
他点点头,拍打了一下江丛云小腿,示意少年拿出绷带。
江丛云眼底浮现一丝不甚明显的情绪,但终是从包袱里取出九瓷要的东西,给他抛过去。
“多谢江少阁主!”九瓷轻笑了一下,撑着上一级石阶站起,绕到呦呦鸟另一侧,替它将伤口包扎好。
陈单的视线在两人两兽间徘徊,几度欲张口发问,却因为江丛云面上比先前还要冷淡几分,不敢开口。
九瓷轻拍呦呦鸟翅膀,回头冲陈单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能听懂兽类的话。”他注意到流霜前爪上也拿绷带包着,便随口提了句:“小流霜,你手怎么了?”
“我们遇见了狮鹫。”流霜抬头望了眼江丛云,才低声回答九瓷。
流霜并非注意不到江丛云在九瓷出现后神色就冷漠许多,但九瓷是他的朋友,也是目前唯一能听懂他说话的人,他不可能因为江丛云不喜欢九瓷,就跟着疏远。
上方,听见流霜的话后,九瓷挑挑眉,“居然遇上了传说中的神兽,早知道我就和你一路了,说不定一番交谈,还能交个朋友。”
流霜颇为无言地往上爬,江丛云跟在后面,时不时帮他把后腿送上去,免得前爪太过吃力。
九瓷和呦呦鸟说了几句话,后者便起身一并往宫殿门口走。
这只呦呦鸟直接从空中坠下来,受到的影响比流霜还大,在石阶巨大的吸引力下,想要再度起飞甚是困难,索性不走了,也跟着进主殿去瞧瞧。
路过呦呦鸟身边时,流霜抬爪和它打了个招呼,便被江丛云抱起。少年带着他往稍远的方向前行,边问:“现在不难受了?”
幼年澜虎才反应过来,伸爪碰碰自己的脑袋,对江丛云摇头。
江丛云探究地看了流霜一会儿,没有说话。
约莫过了小半刻,他们终于走完最后一级阶梯。
陈单抢先冲到大殿门边,他颤颤地伸出左手,紧握法杖的右手也不住抖动,但还没触碰,一股巨大的吸力自殿内袭来。霎时间众人行动不由自主,连带着落在后头、身形庞大的呦呦鸟,皆被迫向前滑行。
眼见着就要撞上宫门,江丛云抬手在流霜脑后挡了一下,但两方相撞,却是如若无物。这宫殿大门形如虚设,直接让众人穿透。
流霜忽然想起原剧情里江丛云与顾泉进入凛山之志主殿时的遭遇,也是这般突如其来的一股力将他们拽了进去。
同时他很是兴奋,这证明了天灵十有八九是被迫进入此地,他们找到它的希望就更大了。而且,进入了主殿,也就意味着那记录着传音术的卷轴近在眼前。
进去之后,先是经历了一阵黑暗,渐渐的,视线才明朗起来。
墓主人一如既往地爱耍花招,呈现在眼前的是颗巨大球体,无数道光线被球体折射,织成张迷乱的网。目之所及皆是此,看不见那高耸入云的书架和如精灵般在空中飞动的玉简。
天灵不见踪影,想来,主殿内又被分成了好几个空间。
幼年澜虎气了个倒仰,他从江丛云臂弯跳下,左前掌往地面一拍,气劲分为数股,各自冲向一方。
那些光线似是凝成了实质,冲撞间发出脆响,有几处还被打断,坠落地面,发出一串弹珠滚落般的声音。
江丛云神色一凝,打出数道剑气,只不过他的目标向着那颗球体。
每逢打中,球体表面就出现一道凹痕,若是功力再深厚些,应能将之击穿。
“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也许打掉这颗球才能找到出路。”九瓷语速飞快,他来到球体底下,双手一抬,蓄力出掌。
陈单也高举法杖,召来风雷。
三人一虎一鸟,拼命攻击了小半个时辰,球体表面也不过微微几道裂痕。那些有了实质的光线倒是断去不少,可随着球体转动,新的又折射出来,并未造成损伤。
流霜停下喘气,他累得跟头独自犁完百亩地的牛似的,身上的毛全被汗水打湿了,黏黏腻腻地贴着,极不舒服,且模样也不好看,瓜兮兮的。他望着球体映出来的影子,无力又不满。
陈单也弯下腰来,手撑住膝盖,汗如雨下,“不如我们退出去,从另一面进来?”
九瓷白他一眼:“进入凛山之志这么久了,你难道不曾发现这里的规则是‘不走回头路’?”
“什么不走回头路?”陈单一愣。
“就是同一个口子,进了,便不能从这出去。”九瓷走过去拍陈单肩膀,实则是借力撑在他身上。
流霜在地上滚了下,抱住江丛云脚背。少年用剑身碰了他一下,问:“渴吗?”
幼年澜虎连点头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可怜巴巴地眨眼。
江丛云盘膝坐下,把水倒在手心,让流霜舔了两口。
“如果被困此地无法出去,你……”
他话没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小小年纪竟说这等丧气话,你爷爷我在你这般大时,能单挑整座紫阳洞府!”
那声音是从球体内发出的,有些沉闷,但听得出是个中年人。江丛云和流霜一同抬眼望去,里面人又说话了,“都歇好了?来来来,继续朝我这儿砍,这球破了,爷爷就能带你们去真正的藏书阁!”
“快来快来,我给你们加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