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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面色酡红,眼神却充满了侵略性的紫藤,他竟然产生了一丝丝的羞涩感。
邪邪一笑,紫藤一把扒开他身上那残存的半块布片,一伸手将他脖颈上的玉佛拽了下来,“这么多年了,都是老娘抢人家东西,你倒是胆子大的很,竟然抢到我头上来了!”
朗逸徒劳地挣扎了两下,发现身上这女子的力气大的惊人,对穴道命门的把握也极为精确,自己竟然连一根小指头都动不了。
“咦?”已经是微酣的紫藤眉头一皱,一抬手抚上了朗逸的胸口,“古代的女人不会都是营养不良吧?怎么一个个都没发育好似的?”
细细的指尖划过朗逸胸前的那颗红豆,让他的身子直觉地颤抖了一下,口中竟然溢出了一丝呻吟。
这就是耶尔衮所听见的那丝呻吟了。
耶尔衮和猫儿几乎是同时出现在房门口,看见明显是紫藤将人家“霸王硬上弓”的情形时,都是一愣。
再次邪邪一笑,紫藤并没有搭理外间的一人一兽,而是将眼神从朗逸平坦的胸部移到了他的脸上,“敢抢我的东西,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好呢?是用刀把你的脸划花?还是一寸寸捏碎你的骨骼……”
朗逸面色一变,虽然他身为男子,不像女子那样在乎容貌,但顶着一张刀疤脸的话,让他以后还怎么出门?
关键时刻,耶尔衮上前解了他的围。
闪电般点住朗逸的穴道,耶尔衮一手将紫藤从他身上扯下来,圈住了她的身躯。然而,以他天生的神力,竟然也抵不过紫藤现在的力气,还好猫儿从旁协助,用大爪子牢牢按住了紫藤的双腿。
“谁敢拦我?谁敢拦我我砍了他!”紫藤兀自叫嚣着,让耶尔衮一指点了睡穴,软绵绵地昏了过去。
将紫藤放在猫儿背上,耶尔衮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冷眼看向仍躺在榻上,衣衫半解春光乍泄的“女子”,“浪蝶朗逸?”
“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问?”朗逸从鼻孔中轻哼出一声。
“你不怕我杀了你?”耶尔衮的眼神中掠过一抹狠色,一旁的猫儿也呲起了锋利的獠牙。
“想杀我你刚才就动手了,你应该知道我的背景,杀了我你们二人就永无宁日。”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虽然处于劣势,但朗逸却丝毫不惧,晶晶亮的眼神从耶尔衮面上一扫而过,落在猫儿背上的紫藤身上。
束掌成刀,耶尔衮的面上泛起一股赤裸裸的杀意,若是按他以往的脾性,早已一掌解决了朗逸,但是考虑到自己和紫藤现在是在逃亡,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还是按捺下心中的火气,冷冷地向猫儿召唤:“走!”
猫儿原本已经迈开了步子,听耶尔衮这么一说,反而停住了脚步,狠狠瞪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谁也没有料到的情况发生了。被耶尔衮点了睡穴的紫藤,竟然奇迹般地又站了起来。茫然四顾一番之后,她猛然向朗逸冲去,抓起他半敞的鹅黄色衣襟,一低头,滚滚洪流自口中倾泻而出。
“哇……”
这一声惊醒了呆滞状态的耶尔衮,也让朗逸的面色急遽地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
浪蝶朗逸除了偷盗采花之外,还有第三个广为人知的特点——洁癖。
别看他平时放浪形骸,出入于烟花柳巷,但作为一个有品位的采花贼,他却坚守着自己的三个原则:非良家妇女不碰,非形貌甚佳者不碰,非体香撩人者不碰。
简单来说:就是能被他瞧得上眼的,必须是有身段有美貌的大家小姐、尊贵夫人,而且身体有异味的一概不行。
而如今,从紫藤口中呕吐出的秽物,却顺着他洁白细腻的胸膛,浸湿了他纤尘不染的鹅黄纱缕,不断地流下去,流下去……
这家伙,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一掌劈了他!
走在汴梁城的大街上,耶尔衮的面色好像冬日的寒风一样凛冽。
一个男人抱着一个男人,这已经够让人奇怪的了,而这两个男人身后,还跟着一只形容凶恶脚步踉跄的黑狮子,在那只狮子身后的不远处,又跟了一个低垂着头的美貌女子。
这样诡异的情形,让行人们纷纷为这奇怪的队伍让开了一条道路。
难道是他的点穴术退步了?一边走,耶尔衮一边深刻地反省着。平素里他点了谁的穴,不经解也要一两个时辰才能恢复行动,可是紫藤她……
紫藤还好说一些,她身上经常发生让他也想不通的事情。可是朗逸……眼角的余光再一瞥到身后娉娉婷婷跟着的高挑女子,耶尔衮又是一阵气闷。在突然蹦起来的紫藤吐了朗逸一身之后【。。】,这小子居然也自行冲破了穴道,一个猛子就扎入了窗口下后院的莲花池中。
等耶尔衮抱着紫藤下楼之后,朗逸已经湿淋淋地站在大门口等着他们了。
“我要她!”眉毛一挑,朗逸毫不客气地指向了耶尔衮怀中的紫藤。
耶尔衮身后依依不舍的青楼女子们顿时发出了一声尖叫。本以为这个颇得妈妈宠爱的新来者是来抢饭碗的,没想到却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极为俊俏的男人。
赤裸的上身布满了流线型的肌肉,没有耶尔衮那样剽悍,却也不像他原先表现出的那样瘦弱。白皙的肤色趁着窄窄的细腰向下收拢,归进半吊在腰间的鹅黄罗裙中。
“滚开!”耶尔衮冷着脸喝道。先前的那一击,完全是占了紫藤已经制住朗逸的先机,以他八步赶蝉的轻功,再加上自己手里还抱着人,就算是能打得过,恐怕也擒不住他。
“我绝对不会走的,我要她当我的妻子!”朗逸说出这话来,让那些青楼女子们齐齐发出一声哀叹,而耶尔衮则是皱起了眉头,“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朗逸清朗一笑,“她是第一个能制得住我的女人,她有资格当我的妻子。”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滚开!”耶尔衮踏前一步,眼中闪出危险的光芒。
而受了紫藤嘱托,不能随便发飙的猫儿已然按捺不住,怒吼一声向朗逸扑去。
论起打架来猫儿也许不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论起速度来,不敢称是天下第一,起码也是个天下第二。
原本就以轻功见长的朗逸,霎时间就被猫儿逼了个手忙脚乱,一个不察,竟被猫儿的巨爪在颈子上挠了一道血口。
当下,只见花雕楼的大堂内一道黄影与一道黑影腾转挪移、上下纷飞,乒乒乓乓的桌椅碎裂声再次响起,老鸨钰娘很直接地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看我迷香!”得了空子蹿进房中的朗逸终于捡回了他特制的迷香,扑面向猫儿撒去。
被迷香正中面颊的猫儿响亮地打了个喷嚏,身形缓了一缓,却丝毫没有昏迷的迹象。
要知道,朗逸的迷香虽然是极品,但分量却都不多,而猫儿本就属于异兽,再加上在巨量迷药和南偏殿那浓的能呛死人的迷香中,早已练出了免疫力,当然不会在这样的小剂量下倒地。
不过,脚软酥麻,失去些力气却是免不了的。
于是,就出现了上文所说的那副情形:耶尔衮抱着男装的紫藤走在前面,昏昏沉沉的猫儿紧随其后,被他们一起排斥的朗逸,则又换了一身女装,捂着脖子上的伤痕跟在后面。
这块牛皮糖看样子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甩掉的,总是抱着紫藤行走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快些去雇辆车马好一些。
打定了主意,耶尔衮转向一旁的玄武大道,凭着曾经来过汴梁的记忆搜寻着附近最大的一家车马行。
站在记忆中的位置上,耶尔衮抬头望去,面前那鎏金的匾额并不是车马行的招牌,而是闪闪亮亮的四个大字:“东方府邸”。
只不过是几个月没来汴梁,没想到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耶尔衮一面暗叹着,一面抱着紫藤向街道的另一边走去。找不到车马行,也只好去问路了。
“壮士慢走!”
身后传来的一声呼唤有些熟悉,耶尔衮疑惑地转过头去,见一鹤发青衫的老者,立在那府邸的门槛中向自己招手。
“你认识我?”耶尔衮皱了皱眉头。
“壮士这记性!”那老者啼笑皆非,“今日清晨老夫还在汴梁城外的官道上见过二位,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哦。”被他这么一提醒,耶尔衮终于想了起来。面前这老者,可不就是清晨在大道上“仗义执言”的东方不败?
“壮士这是要哪里去?”东方不败踏出门槛,看见耶尔衮怀中“昏迷不醒”的紫藤,也皱了皱眉头,“你家夫人何故弄的如此?面色苍白、嘴唇发青,还请快快进入老夫府中,找个大夫来瞧一下为好。”
本就有些担心的耶尔衮被东方不败这么一说,也有些担心起来,当下也不再客气,抱着紫藤跟在东方不败身后,进入了东方府邸。
猫儿自然而然地跟了进去,而低垂着头的朗逸,看了眼那门楣上所悬挂的牌匾,嘴角边掠上了一抹笑意。
请了大夫,来来回回地折腾了一番,给紫藤灌下了两碗醒酒汤后,她才悠悠地醒转过来。
“这是在哪里?”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摆设,要不是身旁还有耶尔衮这个熟人,紫藤几乎要怀疑自己又穿越了。
“这是东方府邸,今天早晨我们遇见的那个长者的家。”见紫藤清醒过来,耶尔衮面上的冰山融化了一角,温和地低声回答道。
还没等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从酒楼瞬移到那个老头儿家里,紫藤眼角的余光,就瞟到了站在一旁,伸着脖子张望自己的朗逸。
“好你个家伙,打劫到我头上!赶快把我的玉佛还来!”一见朗逸,紫藤顿时怒向胆边生,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抓住了他的衣领。
这家伙,喝醉了居然把自己做了什么都忘了!耶尔衮一脸的黑线。
“我已经还你了啊!”朗逸指了指紫藤的脖颈,满脸的委屈,当真是如梨花带雨、海棠羞怯,看得人心生不忍。
“是吗?”低头摸了摸胸口,那玉佛果真又回来了!紫藤愣了一愣,没有注意到朗逸在看见她雪白脖颈时,眼底所闪过的那一抹晦暗。
“不对,你还是抢了我的东西,这笔帐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算了的!”摇了摇因为醉酒而有些发晕的脑袋,紫藤的态度再一次坚决起来。
“我知道错了。”朗逸的表情就好像刚嫁人的小媳妇儿一般,“我已经决定痛改前非,以身相许,以后就跟在你身边伺候你。”
“呃……”这一下,轮到紫藤目瞪口呆,忙不迭地缩手。
“你别听他胡扯,我坚决不允许!”耶尔衮带着满身的煞气踏前两步,一把将紫藤扯到身后,“浪……”
“浪迹天涯,何处为家?”朗逸接的极快,“我若不是因为这样,也不至于踏上邪道。若不是今日见到公子,还不知要错到何时呢……”
看她的样子,不会是喜欢上了自己吧?还不知朗逸是男子的紫藤只感到一阵恶寒。
“他是男人!”耶尔衮恶声恶气地揭穿了朗逸的真面目。
“我知道你们二位爷都是男人,若不是男人,我还不喜欢呢!”朗逸又是一招移花接木,成功地让耶尔衮背后的紫藤再次误解。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女性,对同性相恋这种事情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不过发生在自己身上,紫藤还是觉得有些接受不了。奋力扒开身前的耶尔衮,紫藤站出来,正要宣布自己是女人的真相,却差点被突然被推开的门扉打到鼻子。
下次再也不能喝那么多酒了,没想到古代的酒后劲那么大。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紫藤为自己酒后的迟钝而感到羞愧。
上一次喝多,还是在越南战乱的训练时期。他们一个小队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