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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喝多,还是在越南战乱的训练时期。他们一个小队遭遇到三个连的整编叛军,连紫藤在内,就剩下四个人,逃到了一处以酿酒闻名的小村庄的地窖中。
轰隆隆的炮火声包围了那个村子,仅剩不多的弹药和对方的人数,已经让那三名队员陷入了绝望之中。就在这时,紫藤拍开了酒坛上的封泥,踏着自己的AK47,举起斗大的坛子向口中倒去。
馥郁的酒香顿时弥漫了整个地窖,等那三个队员也想依样学样,做个醉死鬼的时候,紫藤却猛然扔出了手中的酒坛,这一扔就扔了近百米远,手中的AK47闪电般举起,打在还处于半空中的酒坛上。
芬芳的酒液顿时化作了漫天的火雨,紫藤的动作已经快到了肉眼难以辨别的速度。连续扔出去几个酒坛之后,她像只迅捷的豹子一般蹿了出去。
三个大老爷们被她的冲动吓呆了,等外面的枪声渐歇之后,三人才战战兢兢地爬出了地窖。
炎热感与尸体烧焦的臭味扑面而来,满地都是未灭的火苗和还在抽搐挣扎的焦黑躯体,就连那辆MarderⅡ老式坦克中,驾驶员也是半边身子瘫倒在外,被子弹贯穿了脑袋。
紫藤拄着AK47立在那片“火葬场”的中央,被队员们轻轻一碰,就倒了下去。
从此,她得了个“酒动绞肉机”的称号,而代价是手脚酸痛、反应麻木了四五天。
已经注意克制自己喝酒的紫藤,没想到在穿越到了异世界之后,在高浓度的花雕上着了一回道儿。
“怎么都站在这儿?”进门的是东方不败,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儿伤到紫藤,只是笑呵呵地招呼道:“二位请坐,老夫今日前来,是想要叨扰二位一件小事。明日里小女东方明珠要在这汴梁城内召开比武招亲大会,还望二位能买老夫个面子,到时候能帮老夫押押场。”
第2卷 第2章 招亲初赛
一旁的耶尔衮搀扶着紫藤在太师椅上坐下,转过身来向东方不败行了个礼,“既是如此,那我二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老夫在此先行谢过二位。”东方不败又是一抱拳,好奇的眼神转向一边的朗逸,“不知这位小姐是……”
“奴婢名叫逸儿,是这位爷买来的丫鬟。”不等耶尔衮开口,朗逸抢先说道,一个万福之礼竟然还行的像模像样。
“逸儿,当真是好名字。”东方不败眼中一亮,看向耶尔衮的目光中更添了一丝敬重。这二人中,紫藤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看不出深浅;耶尔衮气息沉厚,目含精光,是内外兼修的绝顶高手;而他们随随便便“买”来一个丫头,呼吸绵长根骨轻灵,竟然也是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
如此的身手,恐怕不止是一个丫鬟那么简单!
身为江湖之人,东方不败很清楚,什么是该问的,什么是不该问的。见紫藤与耶尔衮尴尬的神色,他已经了然于胸,开口打破了僵局:“既然二位已经答应,那是再好不过。老夫在前厅预备了水酒,还请二位移动驾前去小酌几杯。”
不提酒还好,一提到酒,紫藤的胃里又翻江倒海,一张口差点儿干呕出来。
“小姐身体不适,就由逸儿留下来照顾小姐,少爷还请去赴宴,不必牵挂。”
朗逸打的是什么心思,耶尔衮又怎么会猜不到?可是在东方不败这个外人面前,说出跟自己随行的家伙是浪蝶朗逸,他倒是无所谓,只是怕坏了紫藤的名声。
一手揪着朗逸的背心,耶尔衮向东方不败微微点头,“阿紫身体抱恙,耶某只好一人前去赴宴了。至于……逸儿,你也不用伺候了,就跟在我身边吧,一步也不准离开。”
见朗逸苦着脸被耶尔衮拖走,头晕脑胀的紫藤也没多想,很快就裹着被子梦周公去了。
一夜安静无话。
第二天一早,紫藤是被东方府的丫鬟们从被窝里拖出来的。
“夫人,今天是我们家小姐比武招亲的日子,让奴婢们为您梳洗吧。”
看见丫鬟们手中的钗环罗裙、脂粉香膏,紫藤本来就晕乎乎的脑袋立刻涨的一个比两个大,“别拿这些东西来,我还是穿男装好了。”
丫鬟们答应了一声,鱼贯而去,只留下两个为紫藤更衣洗漱。
好一个艳阳天!
推开门扉,紫藤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一个哈欠还没打出来,就被面前出现的两只“熊猫”给硬生生地呛回到了嗓子眼里。
“这是怎么了?”目光在乌眼鸡似的朗逸和比他稍好一些的耶尔衮(这就是脸黑的好处)身上转来转去,紫藤的眼神,最终落在了耶尔衮身上。这家伙不会是记恨着逸儿偷了她的玉佛,昨晚上专门去找她打了一架……还是说……
不等紫藤向更深层次的方向思考下去,朗逸已经满面困意地推开了她,径直跨进房内,“不行了,比武招亲你们两个去吧,我得去补眠。”
“谁也没让你去。”耶尔衮依旧是冷脸,只是用与凶恶声调毫不相衬的温柔动作拉过了紫藤,向她示意,“快走吧。外面的马车已经在等着了。”
由于是横着进来,紫藤倒也是第一次打量这东方府里的景色。虽不若皇宫之中美轮美奂,倒也是庭院纵深,亭台楼阁一应俱全,竟是难得的大户人家。
东方不败所请来的贵宾自然不止是耶尔衮和紫藤两个,浩浩荡荡的马车在东方府邸前排了一长溜儿,足有十多辆。
与紫藤和耶尔衮同车的,是一个形容瘦削、面色阴沉的老者。见耶尔衮与紫藤上车,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高高扬了脑袋。
像这样的人,紫藤也懒得搭理,只往马车中那软软的靠垫上一坐,与耶尔衮咬起了耳朵,“你说这个东方不败是什么人物?会不会是武林盟主?”
“哼!”不等耶尔衮回答,那个趾高气昂的老者倒是耐不住寂寞地斜瞥了紫藤一眼,“无知小儿,当真是孤陋寡闻,竟然连不败兄的身份都没弄清楚,便混上贵宾的位置。不败兄乃是北汉南部第一盐商,同时也是南方武林盟主,今年刚刚退了位置,回到汴梁城中养老。这江湖之中,哪个不给他一分薄面?”
这老头儿的耳朵倒是灵巧!紫藤一惊,反问道:“你又是哪个?”
“小小娃儿怎么不懂礼教?”那老者一脸的鄙夷之色,面带清高地回道:“老夫贺仙仁,在这江湖之中倒也享有几分盛名。”
“鹤仙人?”紫藤的冷汗又掉了下来,“你跟龟仙人是什么关系?”
“难道你见过舍弟?”贺仙仁一脸惊奇,急急抓住紫藤的手臂,“归仙仁乃是老夫同母异父的兄弟,前些日子赶往北部武林盟主大会的途中失踪了,你可知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我哪知道?”紫藤回答的有些心虚,“我只是在上京城附近遇见过他,还带着两个徒弟。”
“正是如此!”听到了弟弟的消息,贺仙仁原本紧绷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对紫藤说话的口气也不像先前那样蛮横了,“既然小兄弟与舍弟相识,那便也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吭声。敢问你是在何时遇到舍弟的?”
“呃……大概是半个月前。”紫藤随口敷衍着,心中却在哀叹:不会是这么巧吧?
好在东方不败的府邸离那比武招亲的擂台也不算远,在紫藤没有在贺仙仁那儿露馅之前,马车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不愧是北汉南部最大的盐商,东方不败为了女儿的招亲,设下了一个长宽均达上百米的大型擂台,皆是一色半米多高的实心长条青石,上面还铺了猩红的粗呢地毡。
擂台的这一边,搭了个三面遮风的观景长台,台上瓜果凉茶已经奉备齐当,而在百余米外的那一边,也是一个同样的长台,不同的是上面挂了纱帘遮蔽,一旁还多了不少身形高大的下人看守,想必是女眷所在的场所了。
由于紫藤做的是男装打扮,便跟在了耶尔衮身后,坐在了男宾席里。在她身侧的多是年事已高的长者,只有一个油头粉面略感轻佻的矮瘦男子,端着一把折扇,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女眷席猛瞧。
三声锣响,身着大红鲜衣的东方不败面带喜气地跃上擂台,向四方抱拳,说了一番场面话之后,宣读了比武招亲的规则:“凡是年满十八,未及而立,又没有娶妻的男子,皆有机会报名,成为我女儿东方明珠的乘龙快婿。不过,草菅人命者,当然要依法拿办,而在这擂台上被打残的,我东方不败每个赔偿纹银千两!”
“好!”台下原本就聚集了数千的民众,见东方不败如此豪气,呼声顿时鹊起,立时,不管是专程赶来的,还是临时来凑热闹的,凡是符合要求会两把式的男人都一窝蜂地冲向了台下所设的报名处。
最先冲上来的那几对,强弱之分太过明显,通常是弱的那方没走几招,就被强者一脚踹下台去,看的紫藤直打哈欠。
到了第三十八对时,那混乱不堪的台风却肃然一正。
这一对上台的,并不像是先前那几个照个面就开打,而是一南一北,一左一右地站定了丁字步,眼神孤傲地望向对方。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风范!台下的观众窃窃私语道。
这二位的形态气势,皆与先前那三十七对混战者不同。一个一袭长衫,羽扇纶巾,背上背负着一把长剑;另一个身材矮壮,穿着开襟的武士衫,露出黑黝黝的发达胸肌。
二人眼神凌厉地对视着,僵持了约莫有半分钟的时间,坐在男宾席里的东方不败终于忍不住了,“二位壮士,你们赶紧开始吧,后面还有人排队呢。”
“既是东方老爷说话,那段某就献丑了。”文人打扮的男子傲然一笑,转向对面的武夫,“拳脚无眼,还望不要伤了阁下才好。”
“废什么话?拔剑吧!”那武夫显然也是志在必得,并没有因为那文人的威胁而动摇。
“对付你还需要用剑么?”文人从鼻孔中轻轻一哼,双手合十,忽然捏起了拈花指,高呼:“六脉神剑!”
六脉神剑?紫藤上下打哆嗦的眼皮在下一刻大张,眼神无比晶亮。
没吃过猪肉也听过猪叫,听到昔日里耳熟能详的绝世武功,紫藤哪里还顾得上打瞌睡?
擂台上,那文人打扮的男子运气沉稳、爆指如飞,在他对面的武夫左闪右避,显然很是辛苦。
“劈空掌!”总是被人追着打也不是办法,那武夫沉吟一声,使出了看家绝技。
擂台上这二人你来我往,打的好不热闹,奈何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间竟然难分胜负。
“一阳指、拈花指、无相劫指……”那文人源源不断地使出绝技。
“金蛇游身掌、玄冥神掌、降龙十八掌……”那武夫也施展出浑身解数。
看台下人人如痴如醉,台上的一众高手,却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若说是那种绝世的招式,为何连一丝风声都未带起?莫非是这二人已经练到了气劲内敛、丝毫不外溢的程度?
“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报招数了,赶快分出胜负来?”紫藤终究是劫匪的性子,见半天二人都没有碰到对方半边衣角,不由地着起急来。
那二人皆是面上一红,向后各自退了两步分开来。
“既是如此,就不要怪段某下狠手了!”文人打扮的男子缓缓抽出背上的长剑,清泓似水,他伸指一弹那剑身,顿时嗡嗡作响。
一挺剑身,他作势向那武夫刺去。
“你这是什么招式?”那武夫惊叫。
“此乃段某自创的独孤九剑……”文人刚说到一半,却见那武夫束掌成爪,面含阴笑地扑了过来,“九阴白骨爪!”
慌乱之间,他只来得及竖起手中宝剑一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