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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哭什么?”耶尔衮的眉头皱了起来。
“昨夜里有刺客闯入,公主她被歹人劫持,奴婢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驸马……”说着说着,琦亚脸上的泪珠再次滚滚而下,一低头,她雪白的脖颈上出现了点点如草莓般鲜艳的吻痕,让耶尔衮呼吸一窒。
果然不是她吗?耶尔衮面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从中了春药的那一刻起,他眼前的每一张脸,都会变成那个女人的样子。无论是莫尔雅,还是从屋顶上掉下来的刺客,甚至是最后主动接近自己的琦亚……难道说,自己对她的迷恋,已经这么深了吗?
不是她,也好……
如果真的是她,耶尔衮反而不知该如何交代了。无论是对她,对自己,还是对师傅,都会是一场极其严重的打击。
“起来吧,我会对你负责的。”淡淡扫了眼跪在地上的琦亚,披着薄纱的她曲线毕露,乳峰高耸,看起来极为诱人。但耶尔衮的目光只是在她身上的吻痕处停留了一瞬,就移开了,面上又恢复了那种雷打不动的冰山表情,“你先出去,我想静一下。”
琦亚身体一僵,轻轻地吁出一口气,躬身退了出去。
掩上门的那一刻,她泪流满面。
作为一个细作,特别是能够混入敌方宫廷中的细作,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遵守命令。
但是,如果是为了那个人的话,就算要她即刻付出自己的生命,她也在所不惜。
昨夜里,当那个人在自己身上驰骋,夺去了自己的处子之身时,她还惊喜地以为:他对待自己的态度改变了。
可是,他看她的眼神是空洞的,似乎是透过了她,看向另一个进驻他心中的人影。
于是她忍不住问了声:“你在想谁?”
“杜紫藤。”他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随即面色一变,掐住了她的下巴,“见鬼!你想违背自己的使命吗?”
她被掐的连气儿都喘不过来,只是惊恐地摇着头。那一刻,她毫不怀疑:面前的这个男人,若是心思改变了的话,就会在下一刻扭断自己的脖子。
最终,那男人还是放开了手,改用唇,在她的脖颈上留下密密的吻痕。
作为一个女人,最可悲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初夜,不是跟喜欢的人。
而比那更可悲的,却是自己的初夜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而那个人却将自己当成另一个人。
比这些还要可悲的,是自己却要在这一切完结之后,将这份责任,推到那个占了自己心上人的心上人身子的男人身上。
#奇#作为一个女人,她最宝贵的东西,却只是“情敌”的附庸品!
#书#琦亚掩着嘴,顺着宫墙慢慢滑倒下去,充斥着泪水的眼中,什么都看不见,只是白茫茫的一片……祁八派来的,是一个看起来饱经风霜的中年妇人。
在那之前,紫藤还在不断研究着自己的手掌。
她可以肯定:她绝对没有练过什么内力,但是能把桌子拍成差不多大小的一块块,这显然比将整张桌子震成粉末更加费劲。
再次尝试了几次,有成功,也有失败,但总的来说:紫藤却发现了一丝窍门:每当自己的胸口有一丝冰冷的气流涌过时,手掌中就会发出类似于风刃的劲力漩涡,将掌下的东西都凌迟成碎块。
难道说是跟耶尔衮行房,他身上的内力流传了一部分到自己的身体内?这种情况也不无可能,人家都说初夜之后会很痛,但不知道是不是那血玉生肌床的关系,自己现在蹦蹦跳跳也没有感觉到一丝不适。这其中唯一的疑点就是:古人不都说气沉丹田吗?紫藤就算是再不懂,也知道丹田绝对不是长在胸口上的。
有心想要回去看看耶尔衮,走到房门前,紫藤却又犹豫了。
他可是跟别人拜过堂成过亲的,简单点来说,就是自己在人家的新婚之夜,勾引了那个有妇之夫。若是他醒了,难道自己要哭着喊着让他负责吗?这样的事情,紫藤可做不出来。
就算是耶尔衮的话,也绝对不可能做小妾的,更何况那个女人是紫藤极为厌恶的莫尔雅郡主!
不过,在自己装扮成莫尔雅之后,应该还是能够见到耶尔衮的吧?
本以为这一切是顺理成章的,可是当紫藤被那个中年妇人领到一间不起眼的小屋里,在脸上涂涂抹抹画画,又穿上了一身极为臃肿的衣服之后,她却被镜子里那个惊世骇俗的形象给吓到了。
“这就是莫尔雅?”紫藤指了指镜子中的人,那个人也同时伸出手来指了指她自己。
“没错,这就是真正的莫尔雅郡主!”那中年妇人肯定地点了点头。
无怪乎紫藤惊讶,那莫尔雅郡主,实在是……太丑了!
说丑不足以概括她的根本,实际上,她五官的每一处,都是精细而美丽的,然而,这样的五官堆积在被脂肪和肥肉占满的那张脸上,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任何美感。
笼统点来说:莫尔雅郡主的真身,就像是包龙星与东方明珠的结合体。臃肿中夹杂着健硕,肌肉外覆盖着脂肪层,往那儿一站,就像是一座铁塔一般,极具威慑力。
所幸紫藤个子够高力气够大,要是换做一般的女子,根本撑不起这一身夹着铁板与油袋的特殊衣物。
勉强接受了自己的新形象,冷漠如紫藤,也是一副哭丧着脸的表情,转向那中年妇人,“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要怎么做了。”三天之后,紫藤被带到了大院王的面前。
这个原先看起来还有些威仪的老者,此时只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般,颓然地打不起精神来。
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内疚、悔恨与挣扎。
那高人早已经说过:如果硬行举办大婚的话,就会有祸事发生,可是自己出于溺爱那唯一女儿的原因,竟然没能果断地阻止她,如今果然发生了血光之灾。
当紫藤被宫女领进大院王的寝宫时,所看见的,就是那老头儿正坐在外厅大堂的毡炕上,对着面前金盘里的那一只断手怔怔地发呆。
鲜红的蔻丹,柔腻的皮肤,在齐腕的部分被生生斩断,断口处满是猩红翻卷的皮肉和雪白的骨茬。
那是莫尔雅的手!紫藤在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哦,不,正确说来,那应该是真正的大院公主——努尔伊丽、那拉提的手才对!
“莫尔雅,来,坐到叔父这里来。”大院王浑浊的老眼对上紫藤,眼中满是沉痛与哀伤,“你也看见了,你努尔伊丽姐姐被西姥人抓走,叔父现在实在是无心处理政事,你就先在朕寝宫旁的偏殿休息一天,明日朕再与你商讨如何赎回努尔伊丽的办法。”
“叔父,您这么说就不对了!”紫藤拍了拍胸脯,砰砰响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我大院的儿女,什么时候成了胆小怕事之辈?那西姥的狗贼既然敢捉去努尔伊丽姐姐,那我莫尔雅就亲率大军,将他西姥夷为平地!”
“西姥地大物博,又岂是我大院所能够抗衡的?何况,大院与西姥本是互为盟友,若是在这种时候起了内讧,北汉必将浑水摸鱼,到时候大院国恐怕会国运堪忧。”大院王颓然地摆摆手,“你只是小孩子家家,不要胡乱说话。”
“莫尔雅郡主可没有胡乱说话!”像幽灵一样跟在紫藤身后的那个中年妇人开了腔,“我王!您深居宫中,对于天下瞬息万变的形势还不了解。莫尔雅郡主在各国游历期间,结识了北汉前国君,如今的凋花王爷轩辕曌,他虽然是逃出宫廷,却在民间坐大了一方势力,有了他的协助,北汉的威胁,暂时不足为虑。”
“乌里姹阿姆,你也坐下说。”对于莫尔雅身边这个妇人,大院王却也不敢怠慢。虽说她只是自己王兄名义上的一名侍妾,但莫尔雅几次征战沙场,都是有她从旁协助,才能够无往不利,甚至挫败了有不败将军之称的杨延昭。
那乌里姹阿姆也不客气,只是躬身一礼,便坐在了紫藤身后,指着大院王身后悬挂的那一幅地图娓娓道来:“如今天下三分,大院不过是夹在北汉与西姥之间苟延残喘而已。自从乔装努尔伊丽公主的阿丽索失踪,大院的公主,变成了那个笑妃杜紫藤之后,以她的所作所为,北汉便有了充分的理由与我大院开战,此乃忧虑之一。”
大院王点了点头,示意乌里姹继续说下去。
“最近两年,西姥连年雪灾,牲畜牛马冻毙无数,对于以畜牧业为主的西姥来说,这无疑是最致命的打击,也促使着他们会加快对北汉进攻的步伐。然而,大院此时在西姥的眼中,就好比畅通无阻的大道上的一道坎儿。无战事时,我大院是他西姥的门廊,一旦他战意已决,大院就好比一根眼中钉、肉中刺,无论王避与不避,大院都难逃亡国之运。此乃忧虑之二。而这次努尔伊丽公主被擒,虽说缘由起自于莫尔雅郡主,但实际上,不过是西姥为了消除最后隐患,以图顺利拿下大院的阴谋而已!”
看向沉稳如泰山般的紫藤,大院王的眼神微微有些松动。
紫藤也不答腔,冷眼看着乌里姹继续巧舌如簧。
在她先前打扮自己时,便把这大院王宫内错综复杂的牵扯关系与自己说了一遍。
大院王原本还有一位亲王哥哥,孕育了一儿一女,女儿便是现在自己乔装的身份莫尔雅郡主。
这莫尔雅郡主被那亲王从小当做男孩子养,身强体壮不说,冲锋陷阵更是如同往来无人之境,跟随着自己的父亲打下了几场名仗之后,竟然获得了大院军中第一勇士的称号。
大院虽民风豪放,但那亲王也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未来嫁不出去,于是谎称莫尔雅是自己的大儿子乌苏普,反正兄妹二人由于是同胞所生,长相身材都相差不大。
去年年末,那位饶勇善战的亲王,在对抗杨延平杨延定兄弟的一场战役中陨落。大院军权顿倾,不得已之下,大院王才安排了那场和亲,将从小与努尔伊丽一起长大的阿丽索冒充大院公主嫁到了北汉去。
眼见大院巴结北汉,虎视眈眈的西姥向大院提出互通人才有无的要求,指名要大院第一勇士乌苏普去他国振奋军威,讲授行军布道之法。
这样明显的人才架空,就算是傻子也瞧得出来。所幸大院第一勇士并不是乌苏普,将自己那深居简出的侄子送去西姥时,大院王倒也没有多心疼。
而失去了父亲与哥哥的莫尔雅,只携着自小与自己最亲近的乌里姹,还有家中的兵器与兵书,离开大院,隐姓埋名去周围各国游历。就这样,恰好没有身份的努尔伊丽干脆就占了莫尔雅郡主这个头衔,继续在大院王宫内作威作福。
到西姥派了高手来,将努尔伊丽从宫中劫走,还砍下了一只手送了过来,大院王就知道:乌苏普那边,恐怕是已经露馅了。
乌苏普的安危他可以不管,但是自己女儿努尔伊丽的生命,他却不能不重视。所以,他即刻就以真正的莫尔雅留下的联系方式召唤她,三天之后,“莫尔雅”从北汉国境内赶回了大院。
“这两点的忧虑,都注定了大院不可能在北汉与西姥的夹缝中善终。而大院的命运如何,大院子民会不会以亡国奴的身份生存下去,这一切都在王的一念之间!”乌里姹紧紧地盯着大院王的眼睛,那犹如锥子一般尖锐的目光刺得他一阵心虚。
“可是,努尔伊丽她……”
“王,抛却情感才能成就大事,王今日里只看见努尔伊丽公主,却看不见明日里自己也成为北汉或西姥阶下囚的模样,着实是悲哀!”
乌里姹的一番话,惊得大院王浑身冷汗如雨下。他的眼前,似乎真的浮现出自己衣不蔽体,在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