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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框有些旧了,看起来应该是几年前的东西,木质的框架并不是很有光泽,看得出应该是有人总是抚摸它,它的主人对它大概很是爱惜。
沈彻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他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书架的中间一层,拿着柔软的手帕一边又一遍的擦拭。
许久,他怔怔的看着那相框中笑的开怀的人,莫名的也笑了起来,和照片中的年轻人一样,笑的开怀。
“放心吧,马上,你就不会痛了,因为有人会比你更痛。”他轻声呢喃道。
叮咚叮咚。
自从住进来就没有被按响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沈彻皱起眉,心中升起些许烦躁,他很讨厌别人打扰他与弟弟的相处时间。
不过想到这么久都没发生的事情竟然发生了,那便不可能是巧合,想到今天和宋天缘说好的去他们家吃饭,沈彻就有了头绪,心中基本确定来的是谁,他轻轻的放下相框,走去开门。
门外。
“怎么还不来开门?奇怪了。”宋天缘嘴中不满的嘟囔着。
“难道是不在家?应该不会呀,说好的要去家里聚餐的。”然后又不死心的又按了一遍。
“哎哎哎…”
门忽然间开了,正趴在门上听声音的宋天缘措不及防的向门里面倒去。
“怎么了?”
好听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宋天缘微红着脸从沈彻的怀里爬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是看门铃响了半天还没有人出来,就…”
沈彻轻笑,说:“没关系,你用不着不好意思。”
“不是因为这个…”你怎么这么迟钝啊!!!
感觉认识了他以后头发都白了不少,宋天缘无力的抓狂。
“哦,”沈彻随口敷衍,谁管是因为什么,哪有那个时间理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就可以走了。”
“好的。”
“这是谁啊”宋天缘进了门,一眼就看到书架上那个很是明显的相框,随后指着相框中的人,好奇的问道。
沈彻换了件衣服出来就看见宋天缘站在书架前,指着他弟弟的照片问他。
不禁皱起眉,他不喜欢这个动作,很不礼貌,何况还是宋家的人,弟弟一定会不开心的。
“我弟弟。”说着就没有了下文。
“是嘛,你都没和我说过哎。”宋天缘嘟着嘴撒娇。
看她似乎有继续问下去的趋势,沈彻走上前几步,将相框取下来放在手提包里,说:“好了,现在可以走了。”
然后不由分说的将人拉走。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不就是想了解下你的家人嘛。”宋天缘揉着拽疼了的手肘,抱怨道。
沈彻没有理她,继续开车。
“你倒是说话啊。”
“我弟弟去年去世了…”沈彻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面无表情的诉说着这件令他难过了许久的事情。
宋天缘愣了一下,刚刚的气焰瞬间被浇灭,怯怯的瞄了他一眼,咬着嘴唇说:“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知道你会遭遇这种事情,”她又道,“你一定很伤心吧。“
“那倒没有。”沈彻耸肩,万分肯定的说。
“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我即将就要为他报仇了,这样,他就没有什么遗憾了,为什么要伤心呢?!
不过,这些话他却是藏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
“对了,一会儿陪我去买个蛋糕和花。”
“你生日?”宋天缘问道。
接下来又是一片沉默,宋天缘张开嘴又闭上。
好吧,她耸耸肩,这个小气的男人大概是生气了,不想理她。
“爸,妈,我回来了。”宋天缘一边喊着一边推开门。
“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宋天缘的父亲皱着眉说道。
“这不是只有咱么自家人在嘛。”宋天缘笑着,非常直爽的说。
“小沈呢?”宋母看了半天没看到女儿最近交的那个男朋友的身影,疑惑的问道。
宋天缘听了这话,忽然间笑的有些甜蜜和羞涩:“他说要给咱么家一个惊喜,我先回来让你们回避一下,要不然惊喜的程度就没那么高了。”
“我和你妈都上了年纪哪还用搞这一套。”宋父摇头。
“惊喜这东西不分年纪!况且,这不还有哥哥嘛!我哥可是年轻人,你们可不能自己年纪大了就耽误人家,是吧,哥。”
“这…”躺着也中枪的宋天启一愣,那张与宋父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脸透出几分茫然,然后在看到妹妹似乎他不答应就吃了他的表情后非常识时务的连忙点头,颇有几分宠溺的回答:“当然。”
这点小事情上自然不能违背了妹妹,只不过,那个沈彻为什么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
“你看吧。”宋天缘的脸上露出几分小得意。
“就是你们这种行为才把这丫头惯坏了。”宋父职责道,却还是起身和女儿一起上了楼。
距离宋家有一段距离不会被轻易发现的地方,一辆跑车静静停在那里,这辆车刚刚宋天缘恰巧乘坐过。
沈彻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确定宋家已经全体上了楼,嘴角缓缓勾出一抹充满恶意的笑,向宋家的别墅走去。
宋家别墅的一楼客厅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将手上提着的蛋糕放在桌子上,拆开包装点上蜡烛,蜡烛一共有十九根,白色的蜡烛被一一点燃,幽幽的烛火点缀着乳白色的蛋糕,说不清的怪异。
“呵。”他忽然轻笑一声,随即手伸进手提包里面,拿出那个被他万分宝贝的相框,放在蛋糕后面,满意的点点头。
他就说差了点什么嘛。
伸手在光滑的相框上又摸了摸,恍惚中似乎又感受到了发丝的柔软触感,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漂亮的眼睛眯成一道弯弯的缝隙,里面笑意盎然。
啊哈,生日快乐啊,小晨。
一会儿有棒棒的生日礼物哟,沈彻笑的很和煦。
沈彻一向自认为是个好哥哥,所以既然有人胆敢狗胆包天的欺负了他弟弟,他就有义务去百倍千倍的报复回来,在所不惜。
沈彻买了整整一车的花,一车的白菊,那花朵开的正盛,虽说不是很美丽可也娇嫩的很,他好事很满意的,只是觉得这颜色还是淡了一些,将一车的花整齐摆在客厅里,沈彻满意的点点头。
“也是时候该干正事了。”两手相错,松松筋骨。
沈彻直奔厨房而去,他前两天宋送的酒还放在那里,这时到正好能取来用。
楼上。
宋家的几个人还在楼上一边谈笑一边等着沈彻所谓的惊喜。
尽管语气还算和善,可还是产生了一点这人太幼稚的感觉,只不过,女儿喜欢嘛,凑合着倒也能看。
这时,宋父忽然抽了抽鼻子,道:“怎么有种烧焦了的味道?”
宋父回头看了看宋母:“是不是你做的菜糊了?”
“应该不会吧。我明明是煲的汤,怎么可能糊掉?”宋母迟疑道,想了想,又说,“我下去看看。”
“我就说了,做饭这种事情交给帮佣就好,你瞎凑什么热闹。”
“这不是张婶生病了嘛,请一天假,且今天都是自家人,要是去外面吃,也不是回事儿啊,我还有错了?”宋母剜了宋父几眼。
“行行行,你说的对。”宋父笑着服软。
眼看着宋母出了屋子,宋父立刻变了个语气:“你们看看,她这样都是让我给惯得!”
“是是是,您说的是。”宋天缘憋着笑说道。
“啊——”宋母的尖叫声传进几人的耳朵。
一瞬间,三人一起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宋父眉头一皱,对着眼前的儿女说:“你们下去看看。”
“沈彻,我们家和你有什么仇怨,你竟然放火!你难道想烧死所有人吗?”宋天启将晕倒的宋母挡在身后,对着对面笑的从容的人怒吼。
宋天启觉得沈彻不可理喻,他宋家是有些自傲,可对待这沈彻却也不能说态度不好,怎么说也算是以礼相待,结果呢?!
狼心狗肺!
“有什么仇怨?”沈彻靠近他,眼睛睁得很大,“哈哈,这句话问的可真可笑。”
“没有仇怨我会来这里放火,你当我脑子有毛病吗?”
难道以为他是吃饱了撑得?呵。
任谁被人用看傻逼的眼神蔑视都不会好受,何况这还是个想要自己命的人宋天启顿时有点怒击攻心。
“我宋家虽不是良善之家,可也从未做过恶事,怎么会和你这个本该素不相识的人有仇怨?!”
想了想,宋天启颇不甘心的又道:“你对得起我妹妹吗?!”
沈彻面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理会宋天启的快要瞪出来的眼睛,靠在沙发上,慢悠悠的换了个姿势,说:“你是不认识我,可是你认识他吗?”
莫名其妙!宋天启显然也是不认识照片中的少年的,只觉得这沈彻是个疯子,头脑不清醒了随便找了个什么人的照片拿出来让他认。
疯子。
“至于天缘,我本来是不想牵连她的,可惜,现在我改主意了,大不了我这条命赔给她就是了,”沈彻端起不久前宋母泡好的茶,抿了一口,点点头又摇摇头,装模作样的叹气,“宋阿姨这茶艺就是好,可惜了。”
宋天启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和沈彻说清楚这件事,让他知道自己找错了人,先让开再说,要不然谁都出不去,于是他问:“他是谁?”
沈彻原本镇定自若的神色中出现一道裂痕,怔愣片刻,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神情,竟然不认识?竟然不认识!
哈,哈哈!
闭上眼,沈彻的眉狠狠的皱起来,缓了片刻,又恢复了镇定之态,端着茶杯端详杯子里茶水鲜亮的颜色,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说给宋天启说:“他是我看着长大的。”
“看着他从一个软乎乎的小团子一点一点长成一个俊秀的少年,他今年才十九岁,这个本应该是个快乐没有烦恼的年纪,可是,”沈彻转过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歪着头很是无辜的表情,“这一切都被你给毁了。”
“他怎么了…”不知是火灼烧的缘故还是其他,宋天启的声音很沙哑。
“噢,这是个好问题,他怎么了?”沈彻的语调一变,带着些狰狞的意味,“他能怎么了,当然是死了。”
“你还记得,大约半年前的那个曾经开车驶过的山路吗?”
“在那里,你曾遇到一个人。”
“哦,当然,他很倒霉,遇到你之后就去世了,被你撞死的。”
宋天启的脸色一刹那就变了,那是他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亏心事,这本是他的错,可他不想坐牢,进了监狱一切就毁了!
他父亲知道后帮他掩盖了过去,他那时也只是满含着愧疚却没胆色承认。
“我猜想,他那时一定很痛,速度极快的轿车将他撞飞,然后又从他身上压过,骨骼碎裂的声音传入耳中,那种感觉一定难过极了。”
沈长川笑的越发夸张,在火光的照映下,似乎,脸也扭曲了。
火越来越大了,沈彻四下扫了一眼,想着这下没人能逃得出去了。
当他说那么多只是为了让宋天启愧疚吗?傻子才那么做呢。拖延时间加上发泄一番罢了,一是防止这里有人逃出去,二是纯粹看这王八蛋不顺眼。
沈彻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有些口渴。
“你们在干什么?!”
熟悉的女声传来,沈彻的视线从宋天启的身上转移开,对上宋天缘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