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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负责为老怪送饭的又是戚浔。
事实上,老怪身边的药人并不多,算上戚浔,也不过才五个。
戚浔曾经听闻老怪喃喃自语说药人制作的成功率低,死亡率却很高。
每每他抓到了天资高的人,想要做成药人,都会消耗掉他收集来的很大一部分材料。
而制作一个药人,不管成功与否,消耗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很多时候,老怪收集了一年的天才地宝和毒物都会白白消耗掉,又很长时间无法得到补充,最后的结果就是什么都没得到,做了许多无用功。。
而那些能够活下来的,则又需要许多毒物喂养,耗资巨大却寿命都不长。
到如今,还活着的也不过就那么几个,这还是老怪用心喂养的结果。
戚浔对于他活不久这件事倒是不怎么在意,反正也不过是早点下去而已,只要能报了仇,然后为青碧安排好一切,他自己就是少很多年少寿命又有何不可?
更何况,若不是消耗了这具身体的寿命,他也不会有今天的这个能力。
即便是到了黄泉路上,他也有人陪。
对于这一点,戚浔想得很开。
“这是今天中午的,劳烦您给送去了。”伙夫脸上带着惧怕的神情,站的很远仿佛他面对的是洪水猛兽一般不敢靠近,然后颤抖着手,递过来一个食盒。
戚浔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抬起手迅速结果,然后转身离开。
他每天都要装作什么都不关心,冷冰冰的只会杀人的怪物,倒是很容易,只要不理会除了谷主枯木以外的任何人和事以及随时随地放冷气就够了。
现在这种人人嫌弃厌恶却惧怕非常的情况是最好不过的,这样也能叫他的行动更加顺利。
戚浔拎着食盒,走出别人的视线之后,停下来,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然后将里面的白色粉状物均匀的洒在老怪的午饭上,等到白色的粉状物彻底消失,他才合上盖子。
而这时,前方却远远的有人声渐渐传来。
戚浔一顿,然后换了个方向离开。
“谷里面怎么有长得这么丑的人?”舒玥指着戚浔离开的方向对她身后跟着的王钟寒问道。
王钟寒随意的向舒玥指的方向一扫,然后不以为意的说道:“那是我外公养着的药人。”
“谷主心地可真好。”舒玥赞叹般的说道。
王钟寒嘴角一抽,神态古怪,即便他很尊敬自己的外公,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外公根本谈不上是好人。
如今被舒玥这么一说,他简直浑身不自在,可为了维持形象,又不能说些什么。
“这说法从何而来?”王钟寒问道。
“他长得这么丑,谷主都肯养着。要是我的话,肯定要赶得远远的,看着就吓人。”舒玥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我叫他离你远点就是。”王钟寒摇晃着扇子,态度随意的说着,果然不在意。
反正,即使再厉害,也不过是他外公手下一条没有思想的狗而已。
**
无生谷山谷里一处树木繁茂,隐蔽非常的地方。
一个人影出现在这里,他身穿黑袍,面色怪异。
那黑袍子停下后,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奇石做的牌子,然后,放在面前的山石上某一凹陷处,用力一拧。
随后,他面前的山体竟然慢慢开始移动,最后,出现一个可以容许一人通过的洞口。
这是间密室。
密室里有人生存的痕迹,桌子椅子应有尽有。
而那身影却径自略过这些,推开了面前的桌子,桌子下面是一个通道口。
这又是一个密室。
枯木老怪端坐在低层密室的正中央,四周被许多毒物布满。
他修炼的是毒经,不仅是制毒,连内功的修炼也需要毒物辅助。
他面前是一青铜鼎,只是,那上面早就看不清青铜的颜色,在老怪的内力的作用下,散发着古怪的味道,难闻而刺鼻。
青铜鼎上飘着袅袅的黑烟,里面不是发出响声。
似乎是虫子的嘶鸣,也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烹烤发出的声音。
戚浔不用想,都知道里面是什么。
他走之前老怪身边放的罐子里的毒物还是满的,他不过出去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消失了一层。
那些消失的虫子在这件屋子消失不见,还能是去了哪里?
不过是被枯木给扔进了青铜鼎炼制罢了。
戚浔走进去,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子上,然后在一旁站好,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又抓了一大把的虫子扔进鼎炉里后,将那里面飘出的毒气深吸气吸收后,起身将那些掺了好东西的饭菜吃光。
然后等对方将碟子放下后,他又去收拾。
而这途中他一直面无表情,只有在低下头的时候,他的眼里才会划过一些奇异的情绪,其余时间,他就还是那个只听谷主命令的药人。
**
枯木老怪闭关已经有些时日了。
然而,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却并没有感觉身体的状况有所好转。
他依旧很容易便会控制不住内力。
可他在试过各种方法之后都没有感觉到内力出问题,最后的归结仍是他自己的原因。
似乎是练功时出了差错,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枯木这两天做的最多的就是安抚自己体内的内力,使它们能够正常运转,可惜效果并不太好。
说来,他的内力甚至有提高的征兆,似乎是他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有效果了,叫他的内力的增长情况也开始改变。
可是,枯木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他天赋不高不管怎么修炼,内力都不见增长的状况,忽然改变,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不知哪里不对,今日更是心情浮躁,对内力的控制就更差了,这么久的闭关反而没有起任何效果。
枯木很烦躁,再又一次将他养了许久的‘宝贝’们投入到鼎中,并运转内力将那些‘宝贝’们化为一团可以被他吸入的黑烟之后,他才心烦意乱的将青铜鼎放下。
其实,情绪浮躁的时候最好不要练功,否则很容易出差错。
可枯木自己不知为何却有种不安,这种不安叫他总想再增加些底牌。
枯木的感觉总是很准,他借着身体的下意识的感觉躲过很多次危险,于是,他自然很信赖自己的感觉。
可即使闭关许久,那种隐隐传来的危险的感觉却愈演愈烈,比之之前更甚,它不停的叫嚣着,叫人想忽视都难。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卡文诶
☆、枯木的番外
枯木这两个字,是江湖上看他不顺眼的人给他起得,意指他长得仿佛枯败腐朽的烂木头一般,讽刺他长得丑。
初初听闻之时,他倒也非常之愤怒,谁敢这么叫,他就杀谁。
然而江湖人就那个脾气,越是禁止的事情,他们越要去做,他这一番作为下来,枯木这个名号的名气反倒比他的真实姓名更大。
越来越多的人这么叫,仿佛这般叫他,就打败了魔头一般。
这么叫的人太多,老怪最后甚至觉得杀都杀不完,也就很少再去主动做些杀鸡儆猴的事。
老怪看的明白,他越是杀,他的凶名越重,那些正道们越这般做,以此显示他们那虚伪的正义,反而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
后来,他渐渐懒得再因此杀人,甚至,他听着听着,竟有些习惯,很多时候也以此名号自居。
反正,所谓的正道人士,也不过就是群只敢在背后说三道四,不敢直接和他挑衅决斗的怂货,任他们叫去又何妨?
到时候还不是被他杀了个精光。
枯木这人在江湖上可谓是声名狼藉,人人喊打。
然而他年轻之时,也不是个十恶不赦之人。
虽说不上善良,至少,也不曾滥杀无辜。
他出身贫寒,家中父母因被迫掺合进了官司里,最后因为没有钱财疏通,在大牢里含冤惨死。
他发誓要报仇,只是,势单力薄,官府都不曾理会他,总是官府的衙役总是敷衍他,说知府有事要忙,无暇理会,总说等着等着,直到等到他被抓捕,理由是偷了大户人家的东西,是个贼。
他当然不服,找机会逃了出来。
因缘巧合,他拜到了一正道的门下,结果大概是他运气不好,这里没人叫他武功让他能报仇,每日最多的就是打杂,和个下人一样。
带着目的而来的枯木当然不甘心,可无能为力,这种状况持续了一年,他意外得到了份功法,就是他的毒经。
很快,修炼了功法的他被发现了,门派里有人想逼他把东西交出来,并想要置他于死地。
那些人本来就和他不和,时常羞辱他,他一怒之下,将人全部毒杀,然后逃离了门派。
理所当然的他受到了追杀,只是,似乎上上苍在保佑他,他安然无恙。
随后,他回了趟老家,杀了他的仇人们。
比如说,那大户人家的满门上下三十七口,包括刚出生没多久的嫡长孙的性命,以及官府的那些人。
看着仇人都死了,他很开心。
他并不为了杀害了无辜而感到痛心,他们留着的血脉是同样的,他们都是有罪的,更何况,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尽管可能性很小,枯木也不想以后多承担哪怕一个敌人。
杀人这件事也是会顺手的。
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群也是杀,次数多了,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随着功法的提升,他的毒越来越厉害,渐渐地,在江湖上也闯出了名气。
随着他杀的人的数量的增多,他得到的钱财也越来越多,然后,他在一个无名谷里建了一栋宅子,又抓了很多普通人和武功低劣的江湖人充作仆人后,终于安定了下来,随后,一个侍女为他生了个女儿,老怪本也不在意,然他子嗣单薄,多年来只有这一个孩子,于是也就认真教养。
只是这女儿也不是个省心的,竟想要虽一个正道想要杀他的人私奔,还怀了孕,于是老怪一狠心,干脆连自己的女儿也杀了,留下他女儿、也是他唯一的后代,细心教养。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写不出来,番外来一发
☆、终相见
这日清晨,树枝上还带着露水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在无生谷外的树林里穿行。
这黑色的身影,是属于戚浔的。
他这次能出无生谷是被因为被吩咐了任务。
昨日,一封简短的信件,被白鸽带到了无生谷。
由于是从空中来,它反而没遭到谷内剧毒的侵害,一路顺风顺水的飞了进来。
但是,它的到来却带着死亡的气息。
似乎是王钟寒这次出行认识的人来信,想要某人项上人头。
这本不关戚浔什么事,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王钟寒竟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他,而枯木也没有阻止。
想起昨天看到的王钟寒的神色,戚浔有些奇怪,并不知何时惹过他。
王钟寒当时的表情,说是嫌弃也并没有,却似乎能看出来,对方是特意指使他做这件事。
他眼中的故意,戚浔不瞎也不是真的没有思维,当然看得出来。
可是,看得出来是一方面,明不明白又是另一方面。
戚浔并不喜欢有任何事情脱离他的掌控,尤其在这种他的计划就要实现的紧要关头。
节外生枝,并不是好事。
然而,戚浔现在做多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快去快回罢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不过是杀个手无寸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