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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三哥,枣子来了!”陆盈的声音穿透力一如既往地强。
“满满!”
“枣子自己一个人来的?”
“盈盈带我来哒。”
陆满看着天色,差不多快要午时了,今天是阿么最后一天出摊,也顺带购置些年货,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陆满干脆拿了早上留下的豆脑热热,端出来给三个人作了点心。
“满满,这个豆脑很好吃,可是会饿。”枣子一脸纠结,似乎很难取舍。
“没事,三哥还蒸了糕。”
吃完了,三人帮着收拾了灶间,就搬了小板凳坐在堂屋里闲聊。
“三哥,我老觉得豆脑吃多了跟水似的,没啥嚼头。”
“你当吃肉呢,还要嚼头?”话是这么说,陆满倒是想着,是不是年后把真正的豆腐弄出来。
“枣子觉得豆脑很好吃呀。”
陆盈翻了个白眼,对于枣子这种对食物完全无追求的行为已经不抱希望了。
“不过你要是嫌豆脑水太多,我倒是有办法试试。”
“真的?”
“等阿么回来再说。”
“哇,满满好腻害。”
“还什么都没做呢厉害什么呀瞎起哄!”
“枣子就是知道,满满比盈盈腻害,好多!”
陆满有些头疼,自家这个小弟也是够了,枣子这样的软绵绵都能跟他拌上嘴,这性子真是跟个撩火棍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嗯,作者家介里吃的豆脑都是咸的,所以就不费心思写甜口味了,因为米吃过。
昨天去外公家看望他,顺便问问农时习俗啥的,结果,农事方面作者已经绕晕,打算一如既往地抱度娘大腿,至于习俗?哼哼,外公啊,我们村真的还在中国南方呆着么?举例:
某:公公(第一个字上声第二个字阳平,真不是我恶意港台腔啊,我们这边孩子都这么叫啊,而且我家方言和普通话只有这两声调相似啊,说起来都是泪!)我们夏至吃什么啊?
外公:饺子!
某:可是都说冬至饺子夏至面什么的……
外公(不屑):瞎唬(haxia这么念,方言讲起来非常气势!同扯淡。)
某:公公,小年是腊月二十三不?
外公:二十三么是送灶哎,小年是正月十五!!!
所以,作者比较懒就按家乡规矩来了啊。
☆、第十一章
腊月一过了二十也就快了,今年虽说后三个月因为豆脑摊子挣了不少,但今年过年梁安显然没有显摆的心思。
顶多是自家吃食上稍好些,去各家长辈的年礼除了族长家的多了几样其他都跟往年一样。
成品豆腐陆满还是给弄出来了,因为陆盈的“有嚼头”的需求,借口倒是好找的很,不过同样为了与本地豆腐区分,阿么做主用了“唐腐”这个称呼——本来想用枣子的“豆布”,阿么没同意。
至于做法,完全不需要陆满烦心了,么么和哥儿在厨艺上的天赋实在是很玄妙的东西,陆满只需稍稍提一提想法就行。煎炸炖煮,陆家的晚饭连吃了五天唐腐,还不带重样儿的。
开油锅的的那天,陆满提议将唐腐捏碎和到肉糜里,做唐腐糌肉,这是陆满前世过年时的做法,因为吃着没有全肉的油腻,其中的豆腐又吸收了肉的荤香,所以颇受欢迎。果然,陆家老小都爱吃,而由于掺了唐腐,今年的糌肉数量也多了许多。
过年忙起来实在要人命,正月初二拜舅舅,可要真论起来,秦家村里几乎都是陆青的舅亲,就连老族长,虽说陆青顺着阿么叫他一声叔公,但族长家的两个儿子他都是叫舅的。
好容易到了初三,这天是出嫁的哥儿回阿么家的日子,陆家总算可以歇歇了,这一歇,梁安就想起件事来。
关上房门,把家里所有的存钱罐子都翻出来,梁安数了数,除了些散碎的铜钱,整数的足有一百二十贯钱,这都是自家的地拿回来之后四年攒下的,加上这三个月摊子的进项,合起来一百五十贯。
梁安看着手里的钱,便把心思都跟陆青说了:
“青哥,满哥儿弄出来的唐腐,不像豆脑,支个摊子就能卖的,我想着,是不是能在镇上盘个铺子,把这唐腐弄成吃食来卖。”
“我看行,这些换成银子,估计能有个一百二十多两,盘个铺子该够了,先不急,等过了十五我到镇上问问。” 现在世道太平,一两银子能值到一千二百钱,说起来当时秦边的银钱里族长也是自己添了些的,否则哪能换到二十两。
“我听你的。”
都说“上灯元宵落灯面”,正月十八,吃了面,这年算是彻彻底底过得差不多了,陆家开铺子的事情也渐渐提上日程。
这件事陆青和梁安都没打算瞒着家里的孩子,在他们看来,老大老二是爷儿,今后都要顶门立户的,家中大事也是要问过他们的意思,哪怕他们多半没有异议。而陆满陆盈两个从头到尾都参与了豆脑和唐腐的事,理应知道。
正月二十这天,陆青天不亮就往镇上去了。
盘铺子陆青也是头一回,到了镇上也没什么头绪,正着急呢,倒真给他想起一个人来。
走到南北货行的时候,人家也刚开门没多久,还没什么人。
伙计倒是认得陆青,当时陆青送秦边来的时候两人还说过话。
“这不是陆大哥么?怎么有空来镇上了?”
“哦,是这样,我有些事,想麻烦马掌柜,不知他可在?”
“哟,你真是来的巧了,咱们掌柜正打算出去一趟,你要是过两天来还就真碰不见了,你稍等。”伙计给他到了一碗茶,便去了里间。
不一会儿,马掌柜就出来了,一见陆青,也挺高兴。当时陆青帮了秦边一把,也算间接给他机会让他还了好友当年的恩情。两人在一起喝过几回酒,聊得来,交情不错,关键是陆青这人聪明却是真的厚道,像马掌柜这样成天绕心思的人自然愿意与他交好。
“我三请四请你不来?今天是难得肯露脸了啊?”
“这能怨我么?前几个月农忙,后来得闲了,你倒出门儿了,我想来不也得找的见人么?”
“行行行,还都是我的错了。”马掌柜说着将陆青引进里间,两人坐定后,才道:“我听说年前时候,你家那位卖的什么豆脑的挺不错,镇上不少夸的,我还想尝尝呢,怎么没见了?”
“你要想吃还去什么摊子啊,下回直接去我家,给你做新鲜的。”
“行,这话我可记着了。”
“不会忘得的,对了,说正事儿,我今天还就为这个来求你帮忙的。”
“你说。”
“这样,我想在镇上盘个铺子,做些吃食生意,我家的手艺不错,他是个细致人,我是不肯让他下地里的,可他自己又不肯在家闲着,这些年也不像之前那么艰难了,我就想,干脆盘个铺子让他找个事做。你人面广,给我留意留意。”
“多大事啊还‘求’?你要什么样的铺子?”
“铺面位置也不见得要多好,大小能放下三五张桌就行。”
“这事我放心上了,你就别烦了,过两天给你消息。”
“那行,回头请你吃饭。”
“那肯定的!话说回来,你说你是什么命啊,啊?上次你家老大我可见过,那绝对出息孩子,老二也机灵,还有俩哥儿,娶个媳妇还是个会疼人的。上辈子烧的什么高香了你?”
“行了,你也别在那酸了,要是羡慕,早些正经娶个媳妇才是真的。”
“这不是没遇见合适人么?”
马掌柜这人,三十好几了,早年四处跑商,没个安定时候,哥儿们也大多不愿嫁他,等到安定了吧,又觉得看的人多了,也歇了心思,不如一个人来的痛快。
“那行,不耽误你忙,我回了啊。”
“行,铺子的事你就放心吧。”
“我先谢过你了,有空来家坐坐。”
“一定去。”
不过三天,马掌柜就来信了,找了四家,让陆青自个儿去挑去。马掌柜事忙,就托了个可靠人,来人姓顾,看面相三十多岁,听说是个寡么么,在牙行里做事,专管铺面买卖租恁的,口碑极好。
顾么么带着二人到四处铺子都一一看过了,四处铺子,梁安看中两处。
一处地段好,铺面也合适,可惜只恁不卖,租子一年十五两,还有一处,铺面地段要冷得多,要更大些,铺子后头还带个小院儿,几间屋子,八十两出售。
看出梁安是能拿主意的,见他犹豫,顾么么开口道:
“既然二位是马掌柜荐来的,我也就透个底,这两间铺子都是好的,只是头一间只恁不卖,日后有个房东,怕是难免不好处,不过到底是好铺子,位置绝对是没得说的,今后绝对的财源广进。第二间主人原先也是做的吃食生意,他人本就是外来的,家里人口简单,没什么亲戚,这次也是打算回乡了才售出,地段不是一等的,虽说八十两贵了些,但周遭都是本分人家。”
最终,梁安选了第二间,两家协商,最后七十六两成交,其中包括按例抽了三两算是顾么么的“中介费”,另留了桌椅板凳给陆家,说定了三日后搬走。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周可能会比较忙,作者会尽量保持日更,如有意外,会提前请假,然后抽空补上哒。
☆、第十二章
二月初六,陆家食铺正式开张,一个月下来居然在远景镇里小有名气了,本来不少人是以前豆脑摊子的熟客,只为了早饭来的,哪晓得尝了店里的吃食,索性常常来点一两道打打牙祭,反正不贵。
忙起来后,梁安还是有些顾不过来,陆爹爹一声令下,就把陆家老二陆容给打包寄过来了,现在陆家做唐腐都是在铺子后的小院里,家里只做每日要卖的豆脑,一来方便,二来村里毕竟都是亲戚,自家秘密实在很难守住,倒是这个小院,院墙高高,关上门了,自家做什么外头人也不能知道。
这样一来,每天铺子申时一刻关门,做好了第二天要用的唐腐养在水里,再回家,陆容就留在镇上看铺子,次日一早,天不亮陆青就送梁安带着豆脑过来。
要说这陆家老二吧,也确实是个机灵人,他小时候在村里,带着陆盈简直就是横行无忌,但真说起来,论个头他不是最壮的,论打架他也不是最狠的,但那帮小屁孩儿们还就服他,也算是种能耐吧。
陆容已经十岁了,他念书不差,但也不比他大哥。梁安看帐、珠算居然都是一把好手,便索性将陆容带在身边,学着管账,也算是有了一技之长。
陆容竟然还学得挺入迷,似乎在这上面颇有天赋,梁安倒是说过陆容极肖自己的外祖父。
梁安的来历,陆青一直不曾多问,这次提到自己的外祖父,算是他第一次说到自家亲人,口气里也显得有些怅然。
待到六月末,远景镇的陆家食铺算是彻底出名了,甚至传到了素安城里。
素江横贯素安城,因此来素安做生意的商人络绎不绝。现在谁要是来了素安而不去尝尝远景镇上的陆家唐腐,那就算是白来了。
陆家没有一个人预料到如今的局面,他们虽然知道唐腐必然好卖,但绝没想到会好卖到这种程度。
其实,陆家食铺里的几道招牌虽好,但真正令陆家唐腐迅速出名的则是一样相当于添头的东西——茶干。
本来陆满既然做出了唐腐,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