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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王妃,您请吧。”和蔼的笑容挂在唇角,孙嬷嬷将自己全然交给暮曦。
暮曦召唤融于体内的日星吊坠,而后将手抚过孙嬷嬷的双眼,取下了光明的星影。。。。。。
☆、第三十五章 君上召见
车辙碾压泥土地的声响在静默的暗夜中越发清晰,车室内,南宫瑾眯起的狭长的凤眸,望向暮曦的眼神愈发冷厉。
“你忘记了一切,却对施咒之法牢记于心,还能当众唱出那词意高雅的歌曲。”唇角微扬,
划出一抹讽刺的弧度,犀利的言语直逼暮曦的心头。
暮曦坦然地偏过头,迎上了南宫瑾试探的眸光,浅笑依然,“王爷若早在心中给我定了罪,何须多此一问。”
“本王在给你辩解的机会,若你能自圆其说,本王或许会相信。”南宫瑾紧紧地注视着暮曦,心中盈满了质疑。
经过今日,亲眼目睹了她施展符咒,南宫瑾对于暮曦的防备似乎更深了几分。
“王爷信与不信,非我能掌控。至于解释。。。。。。很简单,有些事不用记忆,仿若自然融入身体,自然不会遗忘。”暮曦避重就轻地应答。
而后,澄澈的碧绿色眼眸望向窗外,不再与南宫瑾多言。
南宫瑾若有所思地皱起眉间,幽深的凤眸盯着暮曦优美的侧脸,许久之后,无奈地溢出一声叹息。。。。。。
三日后
暮曦正坐在长塌前,吩咐碧儿用雪水烹煮香茶。
这时,管家福成叩响房门,“王妃,宫里的苏公公来了,宫里有旨意给娘娘。”
“扶我出去。”暮曦在碧儿的搀扶下步出房门,“请问。。。。。”
“给九王妃请安!奴才奉了筠妃娘娘之命,请王妃入宫相聚饮茶。”苏公公上前一步,向暮曦行了礼。
暮曦心中顿时起疑,但碍于礼数,她不能断然回绝,只得应承下来:“公公稍后,容我更衣。”
“娘娘请便,奴才在外面等候。”苏公公点点头,率领其他内侍离开小院。
回到内室中,暮曦方才流露出了暗沉的神色。
经过上次王宫宴会,她已知筠妃对她怀有嫉恨,此次召她入宫,只怕会更加多番刁难。
“王妃,要不要称病托辞?”碧儿颇为忧虑,为暮曦感到为难,去与不去似乎都是错。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碧儿,找件素净些的衣裙,切勿太过亮眼,帮我上妆吧。”暮曦不想抢了筠妃的风头,尽量低调行事,免得还未开口,就将她的敌意撩得更旺。
坐在妆台前,暮曦十分迷惑地微拢眉间,“碧儿,我与筠妃以往可曾有过什么过节?”
“是奴婢的错,王妃忘了往事,奴婢应该早些跟您说的。”碧儿取出一支简单的碧玉琉璃钗,别在暮曦的发髻上,“筠妃是如萱的表姐。”
“原来如此。”暮曦恍然大悟,苦涩而无奈的笑意盈满唇畔,“难怪她那么恨我。。。。。。”
王宫
“碧儿,天色可否暗了些?”暮曦掀开轿帘,睁开的双眸却只望见茫茫漆黑。
“是暗了些,看样子,过不了太久太阳就要下山了。”碧儿深知暮曦在担心什么,她紧紧跟随着软轿而行。
约莫半个时辰后,轿撵入了内宫,却并未驶向筠妃的雎姌宫,而是在东亭园处停了下来。
“九王妃,您请。”南宫澈的贴身内侍玉茗亲自为暮曦掀开了轿帘,毕恭毕敬地说。
“这里是。。。。。。你是。。。。。。”暮曦将手搭在碧儿的手腕上,谨慎地发问。
“回王妃的话,奴才玉茗,君上正在醉月轩内等候您,请您随奴才来。”玉茗抬起头,好奇地观察着暮曦美丽却空洞的瞳眸。
“君上?”闻言,暮曦心下一惊,“是君上要召见我?”
☆、第三十六章 他的引诱
“君上只召见王妃一人,其他人留在这里候着。”玉茗扬起手,示意其他内侍将醉月轩的红木大门敞开,充满暗示地低语。
暮曦眯起了湖绿色的眼眸,感受到碧儿将她的手攥得更紧,“王妃。。。。。”
心中有些慌乱,暮曦微扬下颌,微弱的光亮随着夕阳西下渐渐地映入她的眼底。
“在这里等我。”轻轻地松开了手,她转过头,澄澈的双眸望向碧儿。
“是。”碧儿欣喜地望见她明媚动人的眸子,终于可以稍稍放心。
提起裙摆,暮曦从容地步入醉月轩内,倏然地,身后的木门被重重合上。
冉冉香气拂过鼻尖,引得她向前方狭长的暗道走去。
穿过暗道,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由远及近是矗立在湖边的凉亭及花园。
飘飘洒洒的飞雪在天空中翩然旋转,或落于湖边,或落于大地,为之披上了动人的银装。
一袭月白色的长袍加身,南宫澈一派安闲姿态,坐于湖畔的石凳上,举起刚刚烹好的清茶,,连带落下的雪花,徐徐送入口中。
暮曦定定地伫立在暗道的尽头,注视着南国国君举手投足间展露出的儒雅风采。
余光瞥见了那抹柔媚的倩影,南宫澈倏然抬眸,嘴角漾起一抹深沉的笑容,“九王妃,寡人恭候多时。”
“臣妾给君上请安。”猜不透眼前君主意欲何为,暮曦只得尽力平复心绪,见招拆招。
“坐。”南宫澈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灼灼的目光紧紧锁住暮曦的身影。
暮曦服了服身,然后落座,“不知君上此次传召,有何吩咐?”
“九王妃性子很急啊。”将一盘精致的松花糕推到暮曦眼前,南宫澈神色轻松地说,“尝尝,宫中的糕点应该比王府内要更美味。”
“谢君上赏赐。”暮曦点点头,顺手拿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
“九王妃在王府过得可好?”激赏的目光在暮曦冷艳的脸庞上徘徊,南宫澈不解为何从前他会错过眼前的这块绝世美玉。
“谢君上关心。”心神微微一动,暮曦哀伤叹道:“只是兄长不在身边,还是觉得孤单。”
握着茶盏的大掌堪堪停在半空,南宫澈露出了了然的笑意,“九王妃一向快人快语,今日怎也跟寡人打起了哑谜,有话直说。”
“臣妾希望兄长能够还朝,继续为君上效忠尽力,也能延续我们的兄妹亲情。”暮曦起身,重重地跪了下来,恳切地请求。
南宫澈神情幽暗地眯起了双眸,将茶盏猛地撂到了桌上。
许久后,他伸出长臂,用力扣住暮曦的肩膀,将她扶起,语意轻佻地喃语:“天冷地寒,如此美人跪在地上,岂不是让寡人心疼?”
仰起头,看到他炽热而暧昧的注视,暮曦顿感不妙,她避嫌地向后退了两步,“谢君上。”
她那急于躲闪的举动让南宫澈面色微愠,“怎么?寡人是猛兽不成?竟让王妃这般惊惧?”
“臣妾不敢。”暮曦猛地摇头,摸不透君王的心思,更怕会得罪于他。
“九王妃在逸王府的处境,寡人有所耳闻。那日欢宴得见,九弟对王妃确实太过冷淡,寡人心生爱怜。。。。。”南宫澈大步迫近暮曦的身前,蓦地靠近她耳畔,暗示道:“只要王妃愿意,寡人愿做那个怜香惜玉之人。。。。。。”
☆、第三十七章 大胆冲撞
热气喷吐在耳畔,引得暮曦颇为不适,君王的轻佻言辞让她心生鄙夷。
偏过头,她迅速地拉开了与南宫澈的距离,冷冷地与之直视,“君上的话,臣妾听不懂。”
“九王妃是聪明人。”南宫澈看到了暮曦冷淡的反应,但却误以为只是欲擒故纵的姿态摆了。
“您别忘了,臣妾是九王爷之妻,也是您的弟媳!”怒色染满了眸底,暮曦气愤地攥紧了指尖。
“哼。。。。。九王妃想要自己的兄长还朝,这难道该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吗?”南宫澈不悦地冷
哼一声,锐利的凤眸望向暮曦,言语中暗含威胁。
“兄长还朝,于公使得朝廷又多一猛将,于私能解臣妾思念之情,臣妾素来没有开罪过君上,着实不明白君上为何不应允!”暮曦毫无畏惧地迎上他森冷的目光,从容不迫地问道。
“荒谬!你父亲通敌叛国,已是满门抄斩的死罪,但寡人心存仁善,遂放过了你,且只是将你兄长流放,如此厚恩,你不仅不思感激,却还敢在这里放肆狂言!”南宫澈终于撕下了伪善的面具,厉声怒斥着暮曦。
他的暴怒并没有将暮曦吓退,她挺直了腰身,强硬地反驳:“通敌叛国?这个罪名,是否坐实,君上心中有数。父亲身居太尉多年,若要通敌叛国,何须等待那么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从碧儿口中,暮曦获悉了许多内情,更经过多番打探,对当年之事有几分独到见解。
从古至今,权臣是否忠心,还不是全凭君主一言定夺。
所谓通敌叛国,谋逆犯上,不过是“莫须有”中最为好使的两项罪名罢了。
“你。。。。。。你竟敢!你不要命了!”南宫澈早已被她气得脸色铁青,负手在凉亭中来回踱步。
“臣妾一家之命尽在君上掌握,何况臣妾呢?”轻蔑地勾起唇角,暮曦继续大胆进言。
她从骆睿的来信中了解到,南宫澈当年对骆家处置得过于严厉,现如今,骆家势力消失,减少了朝中的牵制,丞相一家独大。
所以,为了权衡朝中各方势力,他不会轻易地伤害骆家之人。
渐渐地,怒意自脸庞上消散,南宫澈的情绪平缓了下来。
经过方才的言语交锋,骆染衣的气魄胆识更让他欣赏,语气平静地打破沉默:“罢了,此番召你入宫本为邀你在雪中高歌一曲,当日一曲,着实让寡人心心念念至如今啊。”
暮曦见南宫澈有意话锋一转,遂识趣地不再强硬,“君上过奖,拙劣小技,能得君上赏识,是臣妾之幸。”
柔美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南宫澈似有感触地笑了起来,“哈哈。。。。。果真是个聪明女子。千万别辜负了这美丽的雪景。”
掀开长袍,他坐了下来,示意暮曦去到对面的古琴前。
纤长的素指扬起,弹拨琴弦,下一瞬,优美动听的音符流散而出。。。。。。
北国,襄都
四太子府
“四太子,大太子方才派人来,说是北番齐河部落供上几位美女,给您送来了。”管家拓赫快步走入外庭,对着正斜卧在长塌上的兀旭烈禀报。
“嗯。。。。。”慵懒的嗓音溢出持剑,兀旭烈握着手中的竹简,掀开眼帘,以淡漠的口吻应道:“安置她们到外宅。”
☆、第三十八章 为她破例
兀旭烈从长塌上翻身跃起,黝黑的眸子望向窗外,似有所想地凝住了神。
拓赫总觉得此次自南国归来,兀旭烈似乎有些不同了,“殿下,大将军求见。”
“让他到书房。”收起烦乱的情丝,兀旭烈抓起狐皮披风,大步流星地离开。
书房
“四太子,真的要如此?”大将军居延戈略感困惑地问。
“对,你派手下副将佯攻南国北疆的榆林、朔方两城,而你亲率一万骑兵,集中火力攻打西河城。”刚毅冷峻的面庞上神色冷漠,但那双黑眸的眸底竟闪过缕缕柔波。
“殿下,没有王的许可,私自调兵。。。。。。”居延戈有些为难,他虽常年跟随兀旭烈征战,但仍怕如此举动会落人口实。
“别怕,出了事,自有本太子顶着。”唇边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兀旭烈转身靠近居延戈,大掌按住了他的肩头。
“是,臣听从殿下调派。”最后一丝顾虑被打消,居延戈重重地颔首。
居延戈最尊崇的人便是四太子,他不似其他养尊处优的王子们,只知玩乐,他年少时便入行伍,征战沙场,立功无数。
“居延戈,本太子记得,你是我朝的常胜将军。”诡异的光芒在眼眸中一闪而逝,兀旭烈倾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