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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旭烈快步而来,幽深的鹰眸中缠绕着浓烈的情丝,他顾不得还未完全从寝殿离开的宫人,径自地奔向了暮曦身前,猛然间将她拥入了自己的怀中。
脸侧紧贴在他起伏跌宕的胸膛上,嗅着属于他的刚毅气息,暮曦微微地敛起黛眉。
他按压在腰肢上的强大力道,隐隐地透出了一股不安。
双手扬起,轻柔地沿着他宽大的脊背来回油走,暮曦柔声地问询:“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很想你,似乎我们很久未见了。”低沉的嗓音入耳,带给人心安的沉稳与踏实。
略略地推开了他,暮曦仰起下颌,澄澈明亮的美眸定定地望入兀旭烈的眼底,“可是我们才分开不过六七个时辰。”
“六七个时辰,真的很长。”兀旭烈慨然长叹道,粗粝的指尖轻轻地描摹着她精致的五官,“我总在
想,当初为何南宫瑾会愚蠢地放开你?”
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异常,暮曦莞尔一笑,状似无意地问:“怎么会提起他?我一直以为。。。。。你对南宫瑾这个名字,很是忌讳的。”
“我对所有与你有牵连的男子名字,都很忌讳。”兀旭烈倒也不否认自己对暮曦超常的独占**,“只不过。。。。。近来都城有了谣言,是关于你的身份,以及你曾是南国九王妃之事的。”
这件事让兀旭烈很是困扰,所以他想要更多地了解暮曦与南宫瑾的过往。
从前,他总是回避这个话题,可如今情势不同了。
对他们彼此的曾经多一分了解,便能借此来更好地判断,南宫瑾的所作所为到底与暮曦有多大关联。。
牵起他温厚的大掌,暮曦刚要带着他一同到榻上落座,却猛地惊觉,他的掌心布满了伤痕。
匆忙地翻过他的掌心,因为心疼而眉心纠结,她低语道:“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无碍。。。。。竹片刺伤了而已,已经不流血了。”兀旭烈想要抽回手掌,却被暮曦严肃的眼神给阻止了。
“你最近定是有许多烦心事。。。。。”暮曦笃定地说,拿出了药箱,开始为他小心地上药,包扎。
兀旭烈的沉默不语,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测,“有关我是南国九王妃的流言,只是你其中的一个困扰,对吗?”
“是,不过这都是我该烦心的事,你要做的就是好生休养。”兀旭烈知道她聪慧得很,硬是要隐瞒,反倒适得其反。
“有关我与南宫瑾的事,你尽可发问,知无不言。”终究将他掌心上的伤口处理好了,暮曦抬起头,与他坦诚相对。
他们的感情已走到这一步,她对兀旭烈有信心,对自己亦有信心,没有什么可以将他们分开。
“当初,你要离开南国,他给了你休书。。。。。可是他真心要放你走?”时至此刻,兀旭烈才发觉自己对当时他们的感情动向似乎了解地微乎其微。
“不是。。。。。那封休书,他是在情急之下,亦或是在我的设计之下才写的。”暮曦坦然自若地应道。
兀旭烈有些恍然,若是如此,那么南宫瑾对暮曦情丝未断,此次。。。。。。
“告诉我,这则流言的威力会如此之大,必定有内情。”倾身向前,靠近了兀旭烈的怀抱,双手捧住了他俊朗的脸庞,暮曦语意犀利地发问,“近来,你苦苦烦恼的,可是前方战事?”
“是。”唇间吐出了干脆的字音,兀旭烈微微颔首。
霎时间,南宫瑾潜入四太子府的情景,他决然的神色,在暮曦的眼前闪回。
而他所说的似有深意的话,在她的耳畔回荡:“我知道你并不爱我,但这并不影响我继续爱你。。。。。。。保重,我们。。。。。定会再见!”
“难道说。。。。。南宫瑾他对北国开战了?”冷艳的美颜上拂过错愕的神色,暮曦忐忑不安地咬紧了粉唇,急切地向兀旭烈求证,“是吗?是真的吗?”
“是,而且。。。。。早在之前,他便与二哥联手。。。。。”兀旭烈回望着暮曦,以平静的口吻说道,“对抗我。。。。。他趁着北国内乱,兵不血刃地从二哥的手中夺走了河套之地。。。。。。”
☆、第八十二章 冷酷威吓
“河套平原?可是你之前拼死夺来的那块肥沃之地?”舒展的黛眉微微蹙起,暮曦稍显震惊地抿紧了粉唇。
“是。”兀旭烈点了点头,幽深的鹰眸中掠过一丝寒意。
当初这片土地,是他们浴血奋战得来的,却因为二哥的一己之私而拱手让人,想来着实让人不平。
暮曦陷入了沉默之中,她很明白,两国间的战争,本来就毫无正义可言,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河套平原本是南国领土,北国觊觎许久,兀旭烈辛苦筹谋,带着将士浴血拼杀才将之夺来。
如今,南宫瑾兵不血刃地将之要回,想来也是合情合理的。
只不过,身为北国四太子的兀旭烈自是不会有这般超脱的见解。
然而,南宫瑾最近动作频频,挑起了暮曦最敏感的神经。
之前他趁着战乱之际,潜入四太子府,说话时的神情语气,都与以往截然不同了。
现在看来,他掩藏在那温润面容下的野心已经开始渐渐显露了。
而此番他执意与北国为敌的种种举动,背后的缘由与暮曦又有几分关系,也是颇为令人费解的。
深切的感慨在心底油然而生,暮曦与南宫瑾以夫妻的身份朝夕相处了一载,却对他的了解远远不够。
若要暮曦来论,她自是不会将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与野心家、篡位者联系在一处。
可显然地,她错了,错的彻底。
“你在想什么?”看到暮曦静默出神,大掌轻轻抚上了她的肩膀,兀旭烈轻声地问。
“没什么,只是有些意外。。。。。”淡漠的笑纹拂过唇角,暮曦微摇螓首,“短短一两年的光景,就王爷竟变了这么多。曾经,我真的以为他是淡泊名利的,可。。。。。。看来权力的诱惑真的不可低估啊。”
“北国绝不畏惧南国,只是经历了我与二哥的兄弟阋墙,总是需要时间来恢复元气。南宫瑾便是抓住了这个契机,想要趁人之危。”兀旭烈微微眯起了犀利的眸子,神色复杂地望向暮曦,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因为南国在边疆的连连发难,使得朝臣们将矛头指向了我。”暮曦心领神会,以笃定的口吻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举全国之力,绝不向南国退让分毫。”兀旭烈不会因为大臣们的微词便轻易地放弃暮曦。
他坚定而决然的答案让暮曦欣慰不已,她展颜一笑,“朝臣们的反应,也不能不顾吧?”
“都是一些随风草。。。。。只要前方战事顺利,谣言自能平息。”兀旭烈有些忐忑,但还不至于担心,只是怕自己离开的数月间,朝臣们会暗中向暮曦发难。
“既是如此,你不要耽搁,尽早去南疆统领大军的。”暮曦张开了双臂,向他示意,“你看,我的身子好了很多,你不必日夜地守着我。”
“身子是好了很多,但心呢?心里的伤又痊愈了几分?”兀旭烈动情地扬起大掌,温柔地抚上了暮曦的心口,“你为我所做的牺牲。。。。。太大了。。。。。。”
“会好的。。。。。慢慢会好的。”长密的羽睫轻眨了眨,暮曦握住了他温厚的掌心,恳切地说,“去吧,去将胜利带回来。待到你凯旋的那日,我定会伫立在城墙的最高处,为你接风。”
“哼。。。。。你那么确定我能赢?那么。。。。。希望赢的是我?”兀旭烈从不怀疑暮曦的心,只不过,现在的她还不知道,在南宫瑾军中坐镇的是。。。。。。骆睿。
纤柔的素手捧住了他黝黑的面庞,暮曦慎重地强调:“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会选择你,永远。。。。。”
心底涌起了融融暖意,兀旭烈猛地俯下身,温厚的唇瓣含住了暮曦那微微张开的娇艳樱唇,热烈地辗转厮摩。。。。。。
渐渐地,两人紧紧地拥抱住了彼此,在缱绻缠绵中倾诉着道不尽的爱恋与渴望。。。。。。
翌日
兀旭烈端坐在大殿中央的宝座上,听着朝臣们汇报外出征战数月间积累下的大大小小的政务。
连日来,他批改了不下千余封奏疏,上到兵马调动,下到盐铁赋税,整个人已是疲累不堪。
因为塔木邪遣人送来的加急奏报,兀旭烈又赶忙做了批复,将广源郡的守军尽数派往安邑,为被围困的北国大军做驰援。
紧绷的精神始终没有放松片刻,长臂弓起,大掌支撑在头侧,那飞扬的眉宇间写满了疲惫。
这时,御史大夫突然从朝臣的队列中走了出来,朗声奏报:“臣以为,近日来,南疆的战事焦灼不下,原因在于南国九王爷急于寻回他失散的王妃,如若我等。。。。。”
还未等他说完,大殿内便接连响起了惊恐的抽气声。
朝臣们心中都已默认了当今四太子妃曾经是南国九王妃的事实,但御史大夫却是第一个敢公然提及此事的,所有人不禁为他暗自捏了把汗。
果然,果然他们还是耐不住性子了,一抹鬼魅的笑悄然爬上唇畔。
原本倦怠的神色即刻从那冷峻不羁的脸庞上褪去,兀旭烈猛地睁开了那双犀利冷沉的鹰眸,定定地望向御史大夫,“你想说什么?”
“我北国不同于南国,是农耕之国。。。。。北国的耕地远不及南国耕田的三分之一,行军打仗的粮草三分靠自己,七分靠从邻国索取。。。。。”滴滴冷汗自额头上坠落,御史大夫何尝不知自己是在以身犯险,然而作为诤臣,有些话,他不得不说。
若是朝堂之上的所有臣子都因贪生怕死而不敢谏言,岂非白白地受用了国家的俸禄?
“可今年,因为殿下与二殿下所率叛军的交战,使得我北国无暇他顾,所掠夺的粮草远远少于往年,若再与南国僵持下去,筹措粮草都将成为一个无解的难题,所以。。。。。”御史大夫抬起头,迎上了自高位上投来的犀利注视,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兀旭烈侧过身子,修长的指尖轻轻地在鎏金长案上敲着,他不疾不徐地问:“御史有何高见?”
紧张地扬起长袖,抹去了不断在额间涔出的冷汗,御史大夫顿了顿,最终鼓足勇气谏言:“臣以为。。。。。以一女子换得社稷此刻最需要的和平,乃是上上之策。”
话音刚刚落下,朝臣们惊骇地面面相觑,甚至开始窃窃私语。
他们屏息观察着那王者的神色变化,深怕激怒了兀旭烈,继而连累到自己。
剑眉蓦地斜挑,兀旭烈不怒反笑,低沉的嗓音中却隐隐透着冲天的怒火,“好一个上上之策。。。。。这么说,只要对我北国有利,那么在御史大人看来。。。。。女子是否都是可以被牺牲的?”
“这。。。。。。在国家社稷面前,当然!”御史大夫仰起头,思虑片刻,沉声应道。
“那好!”鬼魅的笑纹在唇角绽放,兀旭烈点了点头,洪亮的嗓音在大殿内回荡,“尔等都知道,战事激烈,将士们苦守军营甚是孤寂,长此以往。。。。。会影响作战的士气。为了大战早日得胜。。。。。御史大夫家的妻妾,即日起冲入军中红帐。。。。。以抚慰军心。”
“啊。。。。。”御史大夫惊骇地跪倒在地,方才的凛然正气顿时化为乌有,全身颤抖不止,“这。。。。。殿下。。。。。。”
此令一出,大殿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朝臣们深知以兀旭烈言出必行的性子,御史大夫的妻妾这次算是无法幸免了。
然而,他们之中竟无一人敢为御史大夫求情。套夺鹰肥烈。
“殿下饶命!饶命啊!”须臾之后,御史大夫怯怯地抬眸,与兀旭烈森冷的眸光不期而遇,泣声地央求。
“饶命?我做的事,与你方才给我出的上上之策没有本质区别,我饶了你,谁来饶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