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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容不敢置信地追了出去,高大的身影伫立在拐角处,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翩然的倩影。
兜兜转转,暮曦走下了旋梯,来到了静谧的花园,修建齐整的花丛好似构筑成了一座迷宫。
能双嫁着欢。暮曦疯狂地步入其中,许久之后,她却发觉,自己似乎仍在原地打转。
恰在此时,雍容飞身而至,长臂圈住了暮曦的腰肢,将她带出了花园,第一次以严厉的口吻质问:“小妹,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放开我,放开我!”攥紧了粉拳用力地捶打在雍容的胸膛,朦胧的泪雾霎时覆满了眼帘。
“小妹!”雍容诧异地皱起了眉,无奈之下,只得扣住了她纤细的皓腕,将她强行困锁在自己的怀中,“你冷静些!”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暮曦泫然而泣,指尖猛地揪住了雍容的日光衫,急切地呼喊。
“小妹,你清醒些,这里就是你的家!”雍容不得不扳住她的肩膀,双手继而捧住她冷艳的美颜,厉声的嘶吼自胸间迸出。
“不是。。。。。不是。。。。。。”晶莹透明的泪滴如水晶般颗颗坠落,打湿了雍容的手背。
“我该拿你怎么办?”雍容颓然地长叹一声,缓缓地放开了暮曦,幽深的眼眸中涌动着复杂深沉的情愫,“放你离开吗?外面有多凶险你可知道?”
“我不管,反正这里我不能再待下去。”理智已然崩溃,暮曦来不及去想太多,她匆匆地掠过雍容身侧,径自地走向了前方的曲径。
“追儿!”雍容心痛地望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齿间呼出了一缕忧伤的低唤。
急促的步履蓦地停驻了,暮曦不明白,为何自己在听到他呼唤的刹那,一颗心竟微微地轻颤。
健步如飞地追到了暮曦身后,雍容轻轻地伸出手,将她揽入了怀中,出言安抚:“也许是我逼的太急了。如果你不想成婚,我可以将婚典延后,等你想起来所有的事,再举行如何?”
“你疯了。。。。。且不论我是不是你妹妹,纵然我是。。。。。你怎能娶我?”暮曦扯开了他缠绕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冷声地怒斥。
“为什么不能?我们精灵族素来奉行兄妹通婚,我们的父王母后便是同父异母的兄妹。。。。。。”雍容怔怔地看着自己空荡的怀抱,浓烈的失落扑面而来。。
他不懂,为何自小与他最为亲近的小妹,竟然会如此排斥这桩婚事?
难道平日里的他,对小妹的呵护与爱怜还不够吗?
“你别跟着我。。。。。。”暮曦留下一句冷言告诫,提起裙摆,直奔向前方的曲折幽径。
雍容不舍地抬起手臂,大掌在空中合拢又张开,张开最终又合拢了。。。。。。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直到实在太累了,暮曦才在一颗参天大树下坐了下来。
气息凌乱地自檀口中呼出,她扬起手,擦了擦额间涔涔的汗滴,轻靠在树干上休憩片刻。
倏然间,天空雷雨大作,轰隆隆的声响直窜入耳畔,惹得暮曦身子轻颤。
一阵闪电闪过眼底,她匆忙地起身,从树下逃开,下一刻,雷电已经那颗大树劈开了。
一阵青烟自已经烧焦的树干中升起,如此惊魂的一幕让不由得冷汗直流。
她踉跄着迈开了脚步,冒着瓢泼大雨快步地跑出了这片深林。
渐渐地,原本细密的雨丝止息了,覆满天空的乌云也被明亮的日光驱散了。
暮曦乍然发现,不远处的那条溪流似乎是她来时的地方。
她拖着疲惫的步伐,重新回到了那对暮曦来说还算熟悉的溪畔。
跪立在溪边,暮曦将手深入冰凉的溪水中,轻轻地搅动着,温热的泪乍然迸出。
“轰隆。。。。。。”巨响再次响彻天际,一阵寒光映入眼底。
暮曦惊诧地仰起头,眼睁睁地看到一抹暗黑色的光影从空中坠下,霎时溅起了漫天的尘土。
“咳咳。。。。。咳咳。。。。。。”轻咳不止,待到尘土沉积,暮曦看到一只折翼的雄鹰落在了不远处。
那展开的翅膀似乎受了伤,在不断地淌着汩汩血迹,然而,那双锐利的鹰眸却注意到了暮曦的存在,狠狠地盯着她。
眼前的一幕幕与梦境完全重合,暮曦不禁暗自感慨。
冥冥之中,她好似被某种力量牵引,双腿由不得控制,一步步地走向了那从天而坠的雄鹰。
暮曦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微颤着的指尖抚向他受伤的羽翼,力道极为轻柔,怕弄疼了它。
然而,当她靠近的瞬间,那雄鹰却突然低下头,将尖锐的喙对准了她的掌心。
还未等暮曦反应过来,便啄疼了她的手背,一条鲜红的伤痕赫然出现在了她白希的肌肤上。
“啊。。。。。”黛眉蹙拢了,暮曦摇了摇头,不悦地斥责,“你为何如此?我没有想要伤你。”
那雄鹰却转过头,径自地舔舐着羽翼上的伤口,尽显高傲姿态。
纵然被他所伤,但暮曦仍是心存不忍,素手探向腰间,她发现日星盒竟然还在。
兴奋地抽出符咒,以意念将之驱动,即刻施用在了那雄鹰的身上。
雄鹰转过头,锐利的眼眸一顺不顺地盯着暮曦,透出了一股凶恶之气。
暮曦虽然恐惧,却还是强撑着挺直了腰身,继续默念咒语。
出乎她预料的是,摆出了进攻之势的雄鹰却暗地不动,似乎在观望她。
“去。。。。。”暮曦扬起指尖,使符咒贴在了那两支宽大的羽翼之上。
和煦的光晕自符咒中绽放而出,化作了缕缕丝线,将那血淋淋的伤口慢慢的缝合。
须臾之后,雄鹰两翼上的伤已经愈合了,他也感受到了这一点,羽翼高高地展开,竟遮住了半面天。
暮曦惊诧地望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赞叹,“哇。。。。。”
暗黑色羽翼缓缓地化作了黑色的长袖,身子也由雄鹰幻化成了伟岸的人形。
当他的面容最终呈现在暮曦的眼前时,她竟激动地哭了,“烈。。。。。烈。。。。。是你!”
“谁?你唤本尊什么?”那伟岸男子不悦地轻佻眉间,居高临下地睨着这个方才救了他的女子。
“烈。。。。。你怎么了?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暮曦啊!”焦急地从地上爬起身,暮曦猛地扑到了他面前,双手捧起了他依旧冷峻不羁的面庞。
从没有人敢这般亲近他,更没有人会不畏惧他的威严,男子不由得抿起了唇角,吐出的气息冷寒至极,“退下!不然,本尊可以即刻杀死你!纵然你是精灵族!”
这冷酷的威吓让暮曦讶然,而指尖传来的冰冷亦让她茫然。
略略抬起下颌,澄澈的眸子紧紧地注视着这张近在咫尺的面容,暮曦恍然大悟道:“你不是烈!你不是他!”
☆、第九十八章 前世之旅
幽冷的鹰眸微微眯起,以一种极为复杂的神色睇望着眼前的女子。
他阅人无数,美丽的女子更不再少数。
然而,这个近在咫尺的精灵女竟隐隐地让他心动。
美若弯月的黛眉舒展而修长,那双暗含忧伤的碧绿色眼眸透着灵动之气,让人过目不忘。
雪白的肌肤滑如凝脂,粉润的樱唇微微翕动,唇齿间似乎含住了一股诱人的柔媚。
莫名的悸动在心底泛动,只消看着她,祈夜便能感到自己的心口在渐渐发烫。
如此陌生的情愫是祈夜从未有过的,他也顿感困惑,因此对于眼前女子的兴趣陡然增加。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慌乱的情绪沾满了心口,暮曦急切地发问。
眼前的男子有着兀旭烈的相貌,身形,甚至是嗓音,那神态举止,乍看起来与兀旭烈别无二致。
但是,他的眼神冰冷刺骨,那森然威凛的口吻让暮曦明白,他的威胁绝非一句空谈。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在全身油走,这是在与兀旭烈相处时,不曾有过的经历。
“本尊?你问本尊是谁?”祈夜蓦地勾起唇角,噙上一缕若隐若现的笑意,“你不知道本尊是谁,却还是出手救了我。。。。。不知这是愚蠢,还是勇敢。”
暮曦神色戒备地后退了两步,纤长的指尖悄然地握紧了系在腰间的日星盒,随时准备抽出符咒以自保。
祈夜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意图,不由得嘲讽道:“看来,你真的不识得我的身份。不然。。。。。你不会还想困兽之斗。”
“告诉我,你是谁?”虽然掌心早已布满了冷汗,然而,那张冷艳的美颜上却神色平和,暮曦极力地压制跌宕起伏的情绪。
“魔尊。。。。。祈夜。”温厚的唇瓣轻启,冷沉的嗓音扬起。
祈夜走到了暮曦身前,仔细地打量她的衣着打扮,须臾之间,便对她的身份有了了解。
“魔尊?”此刻,暮曦似乎才从那混沌不堪之中渐渐清醒了过来,也许,她真的来到了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一如她从现代穿越至南国一样。
唯一让她困惑的是,为何她在这里遇到的人,竟然与兀旭烈、骆睿有着完全相同的样貌?
难不成,这里是他们的。。。。。。前世?
“现在,该告诉我,你是谁了。”飞扬的剑眉斜挑,他强势地命令暮曦。
祈夜活动了下臂膀,没想到那么重的伤竟被这个娇柔的女子顷刻间医好了,看来,精灵族的灵力确实不容小觑。
“我。。。。。”暮曦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本不应该存在。
“不想说?”祈夜误以为她的迟疑便是抗拒,大掌微微扬起,指尖轻轻一动。
刹那间,暮曦只觉肩膀处很疼,好似被重物撞击过了一般。
当那双碧绿色的眼眸望见自祈夜指尖隐隐浮动的暗黑色光团时,暮曦难掩诧异地要摇了摇头。
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纵然明白眼前的男子不是兀旭烈,却还是很难接受他会这般无情地伤害自己编的残酷现实。
雪白的贝齿咬紧了下唇,那蔓延在肩膀处的痛越发强烈,暮曦却不肯求饶,只是以倔强的目光与祈夜对视。
祈夜神色冷厉地睇望着那倔强的女子,倒是想要看看她究竟能撑到何时。
然而,让他震惊的是,暮曦迟迟没有开口,纵使她的唇瓣也被咬破了,鲜红的血滴坠下。
大掌猛地合拢,暗黑色的光团骤然消失,祈夜停止了加诸在暮曦身上的魔力。
剧烈的痛楚自身上抽走,暮曦大口喘着粗气,感到自己似乎度过了一劫。
最让她难过的不是身上的痛,而是来自祈夜,来自那个与兀旭烈有着相同面容的男子。
“本尊很意外,精灵王族的公主,竟然。。。。。。”祈夜似有感触地低语,倏然间,他的余光瞥见了那自幽林深处狂奔而来的身影。
“魔尊,放开我妹妹!”雍容飞身赶来,焦急地大吼一声,担忧的视线落在暮曦的身上。
冷为微数种。“哼。。。。。你凭什么命令本尊?”祈夜不疾不徐地挥动双臂,漫卷的暗黑色长袖卷过地面,顿时一阵
猛烈的狂风自天地间袭来。
漫卷的疾风吹向了雍容,阻止了他前行的步履。
“魔尊,我精灵界与你魔界,素无往来,也互不干扰,你不要伤害我的小妹!”雍容自知一己之力没有取胜祈夜的可能,为了暮曦的安全,他将语意放缓了些。
祈夜其实并不想伤暮曦,不过想借机探一探精灵族长的虚实罢了,他缓缓地放下了手臂,漫天席地的狂风亦停歇下来。
面前的阻隔消失了,雍容奋力地奔至暮曦身旁,保护意味十足地将她掩在了自己的身后。
“不知魔尊为何今日大驾光临?”雍容瞥见了那溅落在溪畔的血迹,心中已对魔尊在此地出现的原因猜出了个六七分,他试探性地问。
平日里,他们两界之内的人互无往来,非敌非友,也便相安无事。
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