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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兀旭烈胸有成竹地反驳,淡淡的笑纹噙上唇角,“父王不要动怒,一切交给儿臣。”
“你心中到底有何打算?”听到兀旭烈似有深意的话,兀鲁卓这才恍然大悟。
“父王,此役,不要怪罪居延戈。因为他只是奉了我的军令,我要他只能输,不能赢。”幽深如潭的眸底耀动着傲然的光芒,兀旭烈笑言道。
兀鲁卓不再言语,他站起身,伫立在窗边。
四太子兀旭烈,虽是他的幼子,却聪慧过人,天资极高,甚少让他失望。
“这一次,我相信你事出有因,但下不为例。”许久后,他缓缓地开了口。
“父王,您不是一直想要河套之地吗?”兀旭烈满意地勾起唇线,起身走向兀鲁卓,信心满满地承诺:“作为此次失败的代价,儿臣三年内定拿下河套之地,拱手献于父王。”
☆、第四十二章 骆睿还朝
“哈哈哈。。。。。。哈哈哈。。。。。。”豪爽的笑自胸间溢出,兀鲁卓点点头,“还是四太子最了解父王的心思!”
兀旭烈深知凭借他多年立下的赫赫军功,父王自然不会因为此次的小小失败而问罪于他。
何况乎,这次的失败,是他刻意为之,虽然败了,却也无伤大局,既未割地,也未赔款。
南国国势艰危,一场他施舍出的小胜,根本无法扭转南国终将落败的命运。
但为了儿女私情而故意使大军求败,这样离谱而疯狂的事,兀旭烈倒真是头一遭做。
此种的内情,他不会告知任何人,甚至包括。。。。。。骆染衣。
既然在离开瀛都前,了解了她希望骆睿重返朝廷,那么,兀旭烈会义无反顾地助她如愿。
见兀旭烈似乎有些出神,兀鲁卓突然来了兴致,“四太子,怎么了?因何呆愣?”
“父王,儿臣有些累了,先告退。”兀旭烈站起身,轻揉了揉头侧,掩住了内心的翻涌的情愫。
“等等。。。。。你大哥送你的那几名女子,可还满意?”兀鲁卓端起马奶,笑着调侃道。
“满意,自然是满意的。”兀旭烈重新坐回了矮塌之上,大掌抚摸着系在腰间的紫云鞭。
自从瀛都一别,他以为时间地域的阻隔,纵然不能让他忘了骆染衣,至少能让那份灼热的情潮稍稍淡化。
时至此刻,他才恍然了悟,自己竟错得离谱。
往日里父王兄长们送与他的美人,兀旭烈来者不拒,可如今,他却连碰都懒得碰她们。
“南国和亲送来的公主,还算让父王可心吗?”缓步走到殿门边,狡黠的笑意窜过眼底,兀旭烈低声地问。
“南国的女子妖娆妩媚,我很喜欢,就当是换换口味了。”兀鲁卓春风满面地望向兀旭烈,扬起大掌,准许他离开,“去看看你大哥,他在猎场受了伤。”
“是,儿臣这就去。”兀旭烈应了声,快步走出了大殿。。。。。。
南国,瀛都,逸王府
刚刚收到了从北疆快马加鞭送来的信笺,碧儿为暮曦诵念:“小妹亲启,三月前,北国进犯。。。。。。兄已奉旨,即日还朝。。。。。。勿念。”
欣喜如狂地攥紧了绢帛,碧儿仍是不敢置信,“王妃,大公子真如信中所言,要回来了吗?”
“嗯。。。。。”莫名地,激动的情绪胀满了心房,暮曦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兄长”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感。
不过互通了几次书信,但字里行间的熟识感,让他们全然不似陌生人。
自从两月前获悉前方战报,得知骆睿带兵击退了北国大军的侵扰,暮曦就有种预感,他快要还朝了。
倏然地,她抬起眼帘,虽然看不到外间景物,但那晚的一幕却在脑海中闪过。
兀旭烈离开的那一晚,他的话言犹在耳,难道说。。。。。。
“按照寄信的时间推算,大公子这一两日间就能到瀛都了。”碧儿兴奋地自言自语着,“到时候,王妃就能向大公子一诉冤屈。”
傍晚时分,强劲的一阵冷风袭来,撞开了紧闭的门扉。
一抹颀长的身影倒映在地上,骆睿入城后,先行至王宫领旨谢恩,而后不敢耽搁片刻,直奔王府。
☆、第四十三章 相同面庞
本就微弱的烛影被突来的冷风吹得晃晃灭灭,颀长的身影如飞一般破门而入,直奔内室。
木门被推开的瞬间,暮曦仰起头,宛如碧波的眸子怔愣地望向不远处的俊朗男子,竟看得凝了神。
“小妹。。。。。”轻柔的呼唤中透出了太多的思念,太多的歉疚,更多太多的爱怜,有着八尺身型的骆睿,竟红了眼眶。
暮曦惊异地眨了眨眼,三两步地扑向骆睿身前,双手激动地揪住了他的衣领,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那像极了樊落的样貌。
温热的泪珠毫无预警地夺眶而出,多日来的牵挂好似有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她踮起脚尖,用力地抱住了骆睿的腰身,开始默默啜泣。
骆睿亦是欣喜若狂,主动地环住了暮曦纤柔的身子,大掌抚摸着她的发丝,亲昵地亲吻着她的发顶,一声低吼溢出胸膛:“啊。。。。。。”
环抱着他腰际的小手默默揪紧了他的佩带,泪水早已浸湿了骆睿的衣衫。
不知过了多久,当啜泣声渐渐止息,暮曦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从他怀中抬起头,好怕那张脸庞会变幻成其他模样。
纤细的素指轻轻地描摹着他的眉眼,鼻尖,甚至是唇瓣,终于她破涕而笑,“真好。。。。。真好。。。。。叔。。。。。”
话音刚要出口,她意识到了失误,匆忙咬紧了唇瓣。
“小妹,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骆睿笨拙地为她拭去残留在颊畔的泪痕,但她的泪却好似一汪山泉永不枯竭。
“你可知,过往我都不记得了?”暮曦多希望眼前之人真的就是樊落叔叔,奈何他们只不过长了一张相同的面庞而已。
闻言,疼惜盈满了心口,骆睿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无妨的,不愉快的一切,小妹都不要记得才好。只要没忘记我这个兄长,就足够了。”
“忘了事,也忘了人,却忘不掉你我的感情。”空灵澄澈的美眸中涌动着浓浓的眷恋,暮曦的眼哭得肿肿的,死死地攥住了骆睿的衣襟。
“眼睛呢?眼睛好些了吗?白日里还是看不到任何东西?”骆睿捧起她冷艳绝尘的娇颜,关切的目光笔直地探入她透亮的眸底,粗粝的指尖摩挲着她犹挂泪珠的粉腮。
暮曦神色豁达地摇摇头,似乎已经认了命,“不说这个了,你。。。。。旅途劳顿,君上可有给你安排暂时的住处?”
“君上体谅你我兄妹分离许久,定是有许多说不完的话,本想让我在王府住下,可。。。。。在我的要求下,君上将临近逸王府的竹林小寨暂时赐给我,你可愿与我同住?”骆睿不想寄居王府之下,毕竟九王爷伤害了染衣,更联手朝臣扳倒了骆家。
“自是愿意的。”暮曦高兴地应了下来。
谁知此刻,一直在东花厅外驻足的南宫瑾却沉不住气了,大掌推开木门,他面色微愠地走了进来,“染衣乃本王王妃,岂有与兄长同住之理?”
南宫瑾不得不承认,他们兄妹相逢的感人场景,刺痛了他的眼。
那无心的对话,更让他心头微微揪紧。
忘了一切,却没忘记与骆睿的感情,那他呢?现在的他,在没了记忆的骆染衣心中到底算什么?
狭长的凤眸中染上了几缕忧虑,素来云淡风轻的神色也渐渐变得焦躁,这是以往两三年中他未曾有过的情绪。
☆、第四十四章 朦胧情愫
“哼。。。。。你可有一日将染衣视作你的王妃?”骆睿愤愤不平地握紧了双拳,怕自己会狠狠地杀了这个让他小妹魂牵梦萦,却又伤她彻骨的男子。
“假若你的心中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就不会害得她盲了双眼!不会害得她因为嫉妒而酸透了心。”
瞅见南宫瑾难看至极的面色,暮曦轻扯了扯骆睿的衣袖,“别说了。”
“听见没?纵然她失足落水没了记忆,她还在维护你!”骆睿用力地揽住了暮曦纤细的肩头,痛心疾首地大吼:“南宫瑾,以往我们骆家欠了你,而如今,骆家败了,父亲死了,小妹盲了。。。。。。这份债也算两清了。我要你即可写下休书,从此小妹与你在不相干!”
藏于长袖中的大掌倏然合拢,了然的笑划过唇畔,在君上下旨召骆睿还朝的那一刻,南宫瑾便早该想到会有今日。
这本是他多年来心心念念所求的,让骆染衣这个闯入他生活的不速之客,主动离去,老死不相往来。
然而,听闻求去的言辞,南宫瑾的心中并非全然的轻松,反而乍然虚空了下来。
暮曦见此景,她向骆睿耳语了几句,然后走向南宫瑾,“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南宫瑾点点头,带着暮曦来到了花厅前的院落内。
“哥哥刚刚回来,我想留哥哥在这里用膳。”暮曦的心里是一团乱,方才冲动之下,她想随骆睿离开,奈何静下心来,才发觉到事情远没想象地那么简单。
“你的决定是什么?”南宫瑾神色暗沉地盯着暮曦,手掌微颤着攥住了暮曦的指尖。
温热的触感袭来,暮曦惊讶地抬眸,匆忙抽回了素指。
近日来南宫瑾待她的方式已有了改变,暮曦是有感觉的,但她还有很多困惑没有解开,“王爷,能否先不谈这件事?我只想与哥哥说说话,可以吗?”
“好,本王走!”失望盈满了眸底,南宫瑾不该奢望眼前的女子对王府、对他仍有丝丝不舍。
“王爷。。。。。。”望着他翩然远去的背影,暮曦伤感地垂下了眼帘。。。。。。
东花厅,后厨房内
“这些菜,我都做了双份,碧儿,你派人将这些送到王爷那里。”暮曦记得南宫瑾初尝这几道菜色时,那心满意足的幸福神情。
“王妃,终究舍不得这里的,舍不下王爷。”碧儿将精致的菜肴装入食盒中,轻声地自语。
暮曦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回到了花厅内室中。
骆睿眼中带笑地看着摆满小几的菜肴,不禁啧啧赞叹:“小妹是判若两人了,亲手置办了这么多的菜。”
“也不知合不合你胃口。”大部分的菜都是樊落叔叔爱吃的,暮曦将所有的思念都寄托在其中了。
夹了一块薄薄的烤牛肉入口,骆睿惊喜万分地低呼:“真是美味!”
暮曦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为骆睿斟满酒盏,“多吃些,喜欢的话,我再为你做。”
多年来,都是叔叔守在身旁,悉心地照顾着她的生活起居。
可她还未来得及报答,竟穿越至这个陌生的时代,不知何时才能回去。
骆睿放下酒盏,大掌抚上了暮曦的粉腮,心疼地皱起眉间,“都这样了,为何刚才还要拦我?这座王府,那个寡情的男人,还有什么好留恋?”
☆、第四十五章 事有蹊跷
骆睿重重放下了手中的银筷,将沉积在心底的话尽数道出:“南宫瑾除了长得俊美之外,有什么好?三年了,你还看不透吗?他不爱你!”
“我知道,纵然以前不知,现在也总该知道了。”与他的激动相比,暮曦反倒冷静得多了。
俗话说得好,旁观者清,对于骆染衣与南宫瑾的感情纠葛来说,暮曦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骆睿注视着面色平和,神情安逸的暮曦,感慨地喃语:“小妹果真脱胎换骨了。”
“我今日拦着你,一是因为你刚刚还朝,根基未稳,实在不宜因我的事与王爷,甚至与君上再起争执,二是自从我落水被救,王爷倒也没有再为难于我。在王府之中,近两三个月来,我们算是相安无事。”暮曦将一碟精致的核桃酥推向骆睿面前,在情在理地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