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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绝非是柔体上的纠缠,亦不仅仅是**的餍足,而是一种更为深刻的纠缠与相属,接近彼此心扉的触碰,以及灵魂上的共鸣。
专注地凝睇着暮曦毫无防备的纯真睡颜,祈夜喜欢她舒展的眉眼,喜欢她始终挂在唇角的浅笑。
没有了往日相处时的戒备,也没有了那似乎永远化不开的忧伤。
此时的暮曦,纯真而安然地像个天使。
祈夜将已然滑落至暮曦腰间的丝被向上拉了拉,而后隔着厚厚的丝被,牢牢地抱紧了她。
大掌爱怜地抚上了她柔顺的墨黑色长发,在她的额间落下了几个吻,祈夜轻声低语:“再睡会儿吧。。。。。”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温柔呵护,暮曦在睡梦中还是向他的怀中靠了靠,粉润的樱唇间流散出了模糊的字句:“烈。。。。。你好温暖。。。。。。”
她的语音虽然模糊,但祈夜却敏锐地觉察出了些许异常,他略略地推开了暮曦,耐着性子问道:“你在唤谁?”
“你。。。。。烈。。。。。”暮曦不耐烦地蹙起了黛眉,睡意依旧浓厚地轻哼了声。
那个名字宛如一个刺扎根在祈夜的心上,再次听到,尤其是在他们有了肌肤之亲的转日,浓烈的愤怒与惆怅在心底翻涌。
祈夜陡然地收回了自己的双臂,以一种困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子。
难道说,她此时欢然的笑容,柔顺的姿态,甚至是昨夜热情的迎合,都是因为她口中那个叫“烈”的男人?
☆、第二章 嫉妒成狂
笑意自那张冷峻不羁的脸庞上倏然褪去,祈夜翻身离开了床榻,伫立在床边,以一种探寻的视线凝睇着暮曦。
此时的她似乎好梦正酣,完全不知祈夜的心已然被愤怒包围,下意识地攥紧了丝被,笑得更加甜美。
冷冷地眯起了幽冷的鹰眸,祈夜蹲下身子,大掌轻轻地覆上了暮曦的手背。
他爱极了她舒展如温泉水般的笑靥,却也因此而无法容忍这绝美的笑容是为了其他男子绽放。
踌躇片刻,他还是决定再给暮曦一次机会,轻声地问:“我是谁?你可知我是谁?”
“嗯。。。。。”暮曦轻轻地拂开了他的大掌,吐出了模糊的呓语,“烈。。。。。我累了。。。。。再睡会儿。”
最后一丝微末的希望在她的回答中破灭了,祈夜冷绝地弹起了自己的大掌,对于暮曦的眷恋与爱怜,全都被充斥心底的狂怒冲散了。
第一次,身为魔尊的他,想要好生地呵护一名女子。
然而,听着她口口声声唤着另一男子的名字,祈夜只觉得这是天大的讽刺。
就在昨夜,暮曦让他误以为,他们是彼此相属的,是彼此心动的。
如今看来,是他错了,错得那么离谱。
这个有着甜美睡颜的女子,却轻易地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唇边扯出一抹自嘲的笑,祈夜蓦地站起身,在床榻边矗立良久,垂落在身侧的大掌攥地咯咯作响。
终于,阴沉之色重新覆住了那双幽冷的鹰眸,祈夜头也不回地绝尘而去。。。。。。
夕阳西下,似血的残阳抛洒下暗红色的余晖。
暮曦睡了许久,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境中的她又一次重回北国,与烈、骆睿重逢。
这一次南北两国没有了争端,他们二人也无需再针锋相对,一切都太过美好了,美好地不真实。
然而纵是如此,她亦不愿醒来。
当那暗红色的朝霞透过纱幔在她的眉眼间油走时,暮曦只得睁开了眼帘。
果然,眼前的一切尽是魔宫的景致,什么都未曾改变。
想要撑起身子,却发觉全身好似被什么碾压过了,酸疼不已。
重新跌回了床榻上,暮曦无力地轻喘着气,昨夜那火热的一幕幕场景不禁在眼前闪过。
想起那场狂放的欢爱,想起他们彼此亲密无间的缱绻纠缠,粉润的面颊顿时羞得通红。
素手下意识地抚向身旁,暮曦却只触到了一片冰凉,她转过螓首,看着空荡的位置,不禁有些失落。
内心深处,她还是希望祈夜能在自己的身边,甚至渴望睁开双眸的一瞬间,便看到他。
可如今,唯有那金丝软枕上的褶皱痕迹,能够证明他在昨夜确实在自己的身旁。
没了那个温暖热烫的胸膛,暮曦感到寝殿内的凉意更甚。
冷风从四面八方窜入自己的身子中,刺骨的寒冷加深了那份孤寂的无助感。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对祈夜有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与眷恋。
“叩叩。。。。。叩叩。。。。。。”接连不断的叩门声从殿外飘来,涟漪端着温热的清水,站在殿门外,已经来了几次,“姑娘,你可醒了?”
暮曦匆忙地扯起了丝被,将自己牢牢地裹住,想要找寻衣衫穿上,却发觉,昨夜那件雪白色的长衫早已碎裂成片,零散地落了一地。
看来,无论怎样掩藏,无论怎样逃避,昨夜发生的一切最终还是留下了痕迹。
纵使没有地上碎裂的裙纱,没有布满她雪色肌肤上的玫瑰色吻痕,昨夜的一切还是在暮曦的心底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在那平静的心湖上激起了圈圈涟漪。。
“进来吧。”她垂下了眼帘,素手攥紧了被角,轻声地唤道。
涟漪端起铜盆,缓步入殿,瞥了一眼凌乱一地的碎裂衣衫,她自是清楚昨夜发生了什么。
暧昧的笑拂过唇畔,她放下铜盆,敞开了柜门,取出了一件狐毛镶边的浅粉色长裙,放到了床榻边,“姑娘,请更衣。”
“我身子有些不适。。。。。想要沐浴。。。。。”暮曦偏过头,以丝被遮住了粉颊上隐隐浮动的红晕。
“姑娘,浴宫离这里不远,奴婢带你去。”涟漪微微颔首,断过一杯热茶,送到暮曦的手中。
“对了。。。。。魔尊他。。。。。。”暮曦想要开口询问祈夜的行踪,却总有些迟疑。
“尊主他貌似出宫了,具体去了哪里,何时回来,奴婢就不知道了。”涟漪据实相告。
暮曦赶忙换上了她备好的衣裙,简单地洗漱之后,随着涟漪步出了寝殿。
双腿酸软无力,步履好似踩在软绵绵的棉花上,根本使不上气力,暮曦踉跄地向一侧倒去,幸好涟漪够机灵,匆忙地扶住了她,“姑娘,小心。。。。。。”
“嗯。。。。。”暮曦尴尬地笑了笑,用力地握紧了涟漪的手臂,倚靠着她步入了浴宫。。。。。。
氤氲的水汽在宽敞的浴宫中缭绕,暮曦将身子沉入了温暖的池水中,感到了全然的放松与舒适。
祈夜突然地离宫,让她隐隐地感到不安。
尤其,当她醒来后,祈夜并未在她的身旁,暮曦直觉上认为定是出了什么事。
如果不知祈夜何时归来,那么她何时能见到雍容呢?
心情霎时变得沉重,暮曦匆匆地自浴池中起身,换好了衣衫。
她刚步出浴宫,远远地便望见了冷煜飞身而至,单膝跪立在了暮曦的身前,“姑娘,尊主有令。。。。。要属下带你去死牢见。。。。。雍容。”
“真的?祈夜他真的这么吩咐你?”暮曦惊喜地追问,悬荡在心中的不安稍稍缓解了几分。
终究,祈夜还是守信的。
“请姑娘随属下来。。。。。。”冷煜站起身,大步地走向了前方曲曲折折的小路。
涟漪正欲抬步跟着暮曦而去,却被她止住了,“不必了,你留下,我自己去就可以。”
“是。”涟漪看她很是坚持,恭敬地服了服身子,在原地等待。
暮曦提起裙摆,快步追上了冷煜的步伐,奔入了那幽长的小路深处。。。。。。
绕过曲曲折折的几个拐角,跨过几座勾连的拱桥,她发觉周边的环境越发清冷僻静。
暮曦仰起头,看着周围寥落的氛围,望向那高耸入云的枯树枝,听着那鸟儿发出的悲鸣,心头不禁一颤。
冷煜见暮曦迟疑了片刻,他停下了脚步,轻声地问:“姑娘,怎么了?”
“冷煜,这里是哪儿?”暮曦曾经暗中打探了魔宫的各个角落,为何却独独地落下了此地,她倏然回眸,却惊骇地看不到退路。
方才走过的拱桥、甬道,都只化作了一片朦胧的幻影,被暗黑色的雾气笼罩。
“姑娘,随我来,死牢马上就到了。”冷煜知道她在疑惑什么,可是碍于魔尊的吩咐,他不敢多说什么。
一股寒意窜上背间,暮曦攥紧了指尖,鼓足勇气向他颔首示意,“走吧。”
冷煜抬步继续向前走,再次越过了几座拱桥,终于来到了一颗足有百年的参天大树之前。
“是这里吗?”暮曦望着那粗壮的树干,望着那斑驳交错的枝条,急切地追问。
“正是。”冷煜从袖口中抽出了一支长笛,放于唇边,蓦地吹响了。
随着笛音的飘扬,那斑驳交错的枝条徐徐散开,粗壮的树干从中一分为二,露出了一扇厚实的木门。
冷煜指了指正前方,从腰间解下了一块金牌,交到了暮曦手中,“姑娘,就是那里。魔尊有令,我等不得入内,你自行前去吧。”
暮曦接过金牌,毫不迟疑地向前走去,当她伫立在那扇厚重的木门前时,几名魔界的守卫乍然地出现在眼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金牌在此。”暮曦将金牌高高举起,果然那些煞气极重的守卫们顷刻推开了,态度也变得恭敬起来,“请。。。。。”
意上一好酣。厚重的木门被缓缓地敞开了,暮曦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入了那一片漆黑中。
随着她的进入,原本漆黑的小路两侧竟亮起了几盏昏暗的烛光。
浓烈的恐惧感宛如藤蔓缠住了暮曦的心扉,她惊骇地瞪大了美眸,却还是看不清周边的景致,只能凭借直觉踽踽独行。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感到自己的勇气快要消耗殆尽之时,一扇铁门映入了眼底,她掠过拐角,直奔而去。
潮湿的泥土沾满了云形锦履,暮曦紧张地向那阴暗的牢房看去,然而,她看不清那抹人影,只得轻声发问:“谁?”
“嗯。。。。。”痛苦的申银继而响起,那蜷缩在墙角的暗黑身影稍稍移动了下,蓦地抬起头,拨开了遮挡在面颊上的发丝。
当那双布满血色的眼眸看清来人的脸庞时,惊喜地呼出了嘶哑的嗓音:“小妹?”
“你是。。。。。是雍容?”暮曦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在牢房外跪了下来,双手扣紧了栅栏,用力地拉扯那层层缠绕的锁链。
“啊。。。。。”下一刻,那股炽热的灼烧感在掌心燃起,烫红了暮曦的肌肤,她陡然地松开了手。
“小妹,不要碰。。。。。。那锁链会伤害你。”雍容强忍住撕心裂肺的痛楚,赶忙提醒道。
☆、第三章 他的嘱托
雪白的掌心中映出了烫红的痕迹,暮曦倏然攥紧了素手,强忍着住那火烧般的痛楚。
拨开了凌乱遮挡在面前的黑色发丝,雍容费力地挪动身子,每动一分,地上便多了一分鲜红的血迹。
多日来的拷打折磨,雍容已经不成人形了,全身上下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痕。
一经拉扯,有些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又被撕开了,鲜红的血迹汩汩坠下。
晦暗无光的眸底闪动着狂喜的光芒,雍容本以为暮曦中了“杀神之殇”凶多吉少,但此刻,她活生生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难以言喻的激动在心头激荡,缓缓地抬起双手,抓紧了牢房的栅栏,急切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打量着暮曦,唯有如此,雍容才能确定她是真的安然无恙。
暮曦蹲下身子,跪在了牢房外,心疼地看着雍容身上的累累伤痕,清澈的眼眸顿时蒙上了一层泪雾,“怎会如此?他们定是对你严刑拷打了。。。。。。”
雍容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多日来承受的痛楚与能够重见暮曦的这份喜悦相比,真的算不了什么。
他虚弱地瘫坐在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