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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过了许久,两人不曾再开口,只是默默地相守着彼此依偎的感觉,只有潺潺流水声与悦耳的鸟鸣声在这座幽谷中荡漾。
激动的情绪因他的温柔安抚而平静下来,暮曦抹了抹挂在颊畔的泪滴,从他的怀中退出。
流宛偎宛许。终于从方才的混沌之中清醒了过来,她困惑地望着兀旭烈,“你怎会在南国?”
兀旭烈笑着扬起唇线,镇定自若地应道:“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他的回答非但没有解开暮曦的疑问,反而让她蹙紧了眉间,“等等在溪边奔驰而至的神秘人是你?那些人是你的北国士兵,对吗?”
“对,他们随我入了南国。”幽深如潭的鹰眸紧紧注视着暮曦,兀旭烈坦诚以对。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追杀我们?”冷艳的美颜上拂过错愕之色,暮曦揪紧了兀旭烈的衣襟,悲伤地问。
“我没有啊,要追杀你的另有其人。我在帮你。”暮曦就这样私自给他定了罪,真真让他感到冤枉。
“那破虏呢?他一个人对抗你的北国士兵,还有碧儿呢?我昏倒之前,她分明是与我在一起的。”所有的理智尽数回笼,暮曦开始为他们有心。
“放心,我又不是残暴之人,根本没兴趣杀他们。我已下了令,留活口。”温厚的大掌轻抚了抚暮曦的脸颊,兀旭烈低声地说,“你的侍女,也已被救下。”
“他们在哪里?让我见见他们好吗?”虽然相信兀旭烈定是言出必行,但暮曦仍想亲自确认破虏与碧儿的平安。
“不行。”这一次,兀旭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暮曦,语带深意地暗示:“你不再需要他们了。”
暮曦的心头微微一颤,她迟疑稍许,才谨慎地开口:“你是何意?”
“你很聪明,定当明白我此番用心。”兀旭烈径自地握紧了暮曦的纤纤素指,慎重地说道:“我要你随我回北国。”
复杂的情绪在心中涌动,有些喜悦,也有些哀伤。
喜的是,一年过去了,兀旭烈终究还是没有忘记她,哀的是,她只能再次对他说不。
努力地想要抽回自己被他大掌包裹住的指尖,却徒劳无功。爱夹答列
“你不该再逃,不该再逃开我。”兀旭烈倾身上前,性感的嗓音逸出,带着一丝黯然。
“告诉我,你怎会来得如此巧合?我刚刚离开了王府,你就到了。”暮曦眯起了眸子,犀利的言辞逼向兀旭烈的心间,由不得他虚与委蛇。
果然,他喜欢的女子心思细腻地很,一丝小小的破绽都骗不过她,“我在瀛都内派了探子,你的情况,我了若指掌。”。
“不对,不只如此。”暮曦不相信他搪塞的说策,“我在两日前离府,这件事发生地很突然,算上我,唯有三四人知道内情。你远在北国,等你得到消息,至少也要十日之后了,你再赶到这里,那也是小半月之后的事了。”
“哼”深邃的鹰眸中盈满激赏,兀旭烈无奈地长叹一声,对暮曦的情感已不言自明,“你说得都对。但你忽略了一颗苦苦思念你的心。我本没打算这么早来,可是着实等不下去了,心想着哪怕提前到了,在南国暂时安顿下来,等你也好。”
他不会傻到将自己与宁若萱的牵连透露给暮曦,女子最恨的莫过是情敌了。
虽然他只是利用宁若萱,将她视为一枚棋子,但这种事情,往往很难解释清楚,所以还是隐瞒为好。
“这么说,昨夜你带人击退那些黑衣杀手,不过是个巧合?”暮曦放软了口吻,内心已然选择了相信兀旭烈。
“是,所以我很庆幸自己早来了,不然你该怎么办?”兀旭烈偏过头,好奇地凝睇着暮曦,“为何有人要追杀你?没想到,你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子,也树敌颇多啊。”
“既然你派了探子潜入瀛都,肯定知道有关我的流言像我这样的妖女,自然有人欲除之而后快。”谈及此事,暮曦暗暗地攥紧了粉拳,咬紧了银牙,恨恨地喃语。
这个仇,她定是要报的。
“妖女?指的是什么?你这些无用的符咒吗?”兀旭烈笑得开怀,将已被他碾碎的符咒交到暮曦手中。
“不许你讽刺我!”暮曦骄傲得很,气鼓鼓地嘟起了红唇,对于符咒在他身上失效一事,百思不得其解,“你将背对着我。”
兀旭烈依言而行,兴致满满地问:“要做什么?”
“当然是”鬼魅的笑染满唇畔,暮曦从日星盒中又取出了一张咒符,拍在兀旭烈的背间,开始默念咒语,“水来水来”
许久之后,周边没有任何动静发生,仍是静默一片。
暮曦彻底慌了神,她使用了一张水符,若是按照往日联系的那般,方圆三百里的河流小溪会听从召唤,流到他们的脚下才是。
兀旭烈回过身,双手交叉于胸前,剑眉斜挑,强忍住笑,沉声地问:“你在做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暮曦不相信自己的巫术会对他无用,一气之下,她胡乱地抓出十张咒符,一股脑地扔向兀旭烈,“怎么会”
“你确实有些本领,但对我没用。”兀旭烈犹记得他们初之时,暮曦徒手引去了系在他腰间的紫云鞭,不过他只将之视为雕虫小技。
“难不成你真是克星”暮曦懊丧地瘫坐在地,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
“好了,将你的符咒收起来,我扶你去车辇上休息会儿,我的人应该快追来了,然后咱们上
路。”不由得暮曦分辨,兀旭烈强势地将她抱起来,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宽敞的车室中。
“等等我不跟你走。”虽然喜欢极了他温暖而让人安心的怀抱,但暮曦却不得不忍痛说出违心之语。
兀旭烈沉默了,犀利的鹰眸直直地锁住她的碧绿色眼眸,奈何白日里的她盲了,没有光彩的眸子更加让人探不出任何情绪。
“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省省力气,纵然你说破嘴皮,我决定的事,断无更改之理。”再多的耐心也会被眼前这个固执倔强的小妮子给磨尽了,兀旭烈只得独断专行。
“我凭什么听你的?”暮曦也来了气,不服输地挑战他的权威。
兀旭烈弯下腰,亦钻入了车室中,高大的身躯只能窝在这狭小的空间中。
他动手解下了披风的系扣,将厚实的白虎披风裹在暮曦的身上,“凭我是兀旭烈,你就得听话,不然”
“不然怎样?我不是你北国的子民,也不是你军中的士兵”融融暖意好似一层棉被落于身上,带着属于他的热烫体温,为暮曦驱散了寒意。
突然低下头,兀旭烈亲昵地凑近她的脸侧,双唇间散出了魅惑的呼吸:“我只好狠狠地吻你,堵住你那张只会说出气人话的小嘴儿”
此言一出,暮曦早已羞红了脸颊,果真不敢再挑衅,傲然的气焰顿时消散于无形
许是兀旭烈的怀抱太过舒适了,没过多久,暮曦就睡熟了。
轻轻地抬起胳膊,将她放在车辇的长塌上,兀旭烈动作柔缓地撩开了她的长袖。
一条条红痕映入眼底,是马车的剧烈颠簸,将她撞伤了。
从怀中取出小小的白瓷瓶,兀旭烈将冰凉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暮曦的受伤之处。
指尖探向暮曦衣领系扣的瞬间,他有些踌躇了,最终还是扯开了她的小袄、上襟,将衣衫褪至她的肩膀。
兀旭烈深呼一口气,压下翻涌于心底的灼热情潮,热切的眸光掠过她受伤之处,而后闭上眼,尽速地将药膏涂抹好,再为她拉拢了衣衫。
敞开车门,兀旭烈跳下马车,脱下身上的长衫,只着薄薄的单衣,飞身潜入幽静的碧湖深处。
他在水下的身姿宛若蛟龙,不一会儿,几条肥美的大鱼已在他掌握。
兀旭烈猛地跃出水面,将捉好的鱼一条条扔上岸,寻来树枝将之串号,熟练地放于篝火上烧烤。
股股诱人的香气透过车窗在暮曦的鼻尖缭绕,引地睡梦中的她几乎要流下口水。
她转动身子,缓缓地睁开眼眸,竟看到了微微的光亮,现在应该是到傍晚了。
掀开了覆在身上的厚厚披风,澄澈的眸底闪过丝丝感动,暮曦走下了车辇,看着在湖畔架起的篝火与火上烤着的一条条大鱼,她惊喜地低呼:“原来不是梦那香气是真的。”
“你醒了?”兀旭烈裸着健硕的上半身,露出了古铜色的健康肌肤,他扬起手,招呼道:“过来吧,你肯定饿了。”
“这么多条鱼,都是你捕的?”暮曦在他身旁席地而坐,惊奇地瞪大了美眸,却迟迟不敢将视线放在他身上。
飞流直下的山涧宛如条条银丝,在空中划出缕缕白雾,最终汇入那一汪碧水之中。爱夹答列
似乎是过了许久,两人不曾再开口,只是默默地相守着彼此依偎的感觉,只有潺潺流水声与悦耳的鸟鸣声在这座幽谷中荡漾。
激动的情绪因他的温柔安抚而平静下来,暮曦抹了抹挂在颊畔的泪滴,从他的怀中退出。
流宛偎宛许。终于从方才的混沌之中清醒了过来,她困惑地望着兀旭烈,“你怎会在南国?”
兀旭烈笑着扬起唇线,镇定自若地应道:“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他的回答非但没有解开暮曦的疑问,反而让她蹙紧了眉间,“等等在溪边奔驰而至的神秘人是你?那些人是你的北国士兵,对吗?”
“对,他们随我入了南国。”幽深如潭的鹰眸紧紧注视着暮曦,兀旭烈坦诚以对。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追杀我们?”冷艳的美颜上拂过错愕之色,暮曦揪紧了兀旭烈的衣襟,悲伤地问。
“我没有啊,要追杀你的另有其人。我在帮你。”暮曦就这样私自给他定了罪,真真让他感到冤枉。
“那破虏呢?他一个人对抗你的北国士兵,还有碧儿呢?我昏倒之前,她分明是与我在一起的。”所有的理智尽数回笼,暮曦开始为他们有心。
“放心,我又不是残暴之人,根本没兴趣杀他们。我已下了令,留活口。”温厚的大掌轻抚了抚暮曦的脸颊,兀旭烈低声地说,“你的侍女,也已被救下。”
“他们在哪里?让我见见他们好吗?”虽然相信兀旭烈定是言出必行,但暮曦仍想亲自确认破虏与碧儿的平安。
“不行。”这一次,兀旭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暮曦,语带深意地暗示:“你不再需要他们了。”
暮曦的心头微微一颤,她迟疑稍许,才谨慎地开口:“你是何意?”
“你很聪明,定当明白我此番用心。”兀旭烈径自地握紧了暮曦的纤纤素指,慎重地说道:“我要你随我回北国。”
复杂的情绪在心中涌动,有些喜悦,也有些哀伤。
喜的是,一年过去了,兀旭烈终究还是没有忘记她,哀的是,她只能再次对他说不。
努力地想要抽回自己被他大掌包裹住的指尖,却徒劳无功。爱夹答列
“你不该再逃,不该再逃开我。”兀旭烈倾身上前,性感的嗓音逸出,带着一丝黯然。
“告诉我,你怎会来得如此巧合?我刚刚离开了王府,你就到了。”暮曦眯起了眸子,犀利的言辞逼向兀旭烈的心间,由不得他虚与委蛇。
果然,他喜欢的女子心思细腻地很,一丝小小的破绽都骗不过她,“我在瀛都内派了探子,你的情况,我了若指掌。”。
“不对,不只如此。”暮曦不相信他搪塞的说策,“我在两日前离府,这件事发生地很突然,算上我,唯有三四人知道内情。你远在北国,等你得到消息,至少也要十日之后了,你再赶到这里,那也是小半月之后的事了。”
“哼”深邃的鹰眸中盈满激赏,兀旭烈无奈地长叹一声,对暮曦的情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