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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遇到你哥哥,他只是调兵,并不是亲自来围追我们。”塔木邪发觉眼前这个外表温婉的女子,若是发起怒了,活像只小母狮,他赶忙解释。
“你没骗我?”暮曦心还是悬着,一双澄澈的美眸紧紧地盯着塔木邪,小心翼翼地再次求证。
“绝对没有。没有看到骆睿将军,只是守城的兵士,所以我们才能不伤一人地全然摆脱。”
塔木邪耐心地向她强调,而后对兀旭烈说:“见殿下还未来,我就私自决定,安排其他的将士们在其他的客房先休息了。天色不早,殿下也歇了吧。”
“这客栈周围还是我的人吗?”虽然回到了北国境内,但兀旭烈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可知道,他在北国的敌人,也许要多过南国,更更过南国。
“是,殿下安心。”塔木邪拱手行礼,“若是没什么事了,属下告退。”
“去吧,明日一早,打点好一切,咱们返回襄都。”慵懒的嗓音响起,兀旭烈推开了客房的大门。
“是。”塔木邪微微颔首,走下悬梯,开始着手准备相关事宜
坐在宽大的客房内,暮曦似乎才恍然大悟,他们此刻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回眸,只见兀旭烈在木桌前似乎忙碌着什么,暮曦迟疑许久,终是开了口:“咳我看这里空房间应该还很多,我们还是”
兀旭烈不禁失笑,他有时候真是不明白这小妮子在想些什么。
店小二刚刚端上来了一顿丰盛的晚膳,只不过兀旭烈怕她吃不惯北国的膳食,所以好心地用银刀将羊肉从那一整只烤羊腿上切下来,放入盘中。
“给,饿了吧?”端着一叠香气四溢的羊腿肉,兀旭烈坐在了柔软暖和的毛毯之上,“你若不跟我住在一起,还能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
果然,暮曦的眼睛开始放光,饥饿的感觉起初还不明显,但现在被这肥美的烤羊腿全部勾了起来。
几日来的赶路,他们只能简单地充饥,哪里得空饱餐一顿呢。
吞咽了下口水,暮曦承认自己在美食面前素来没有什么形象可言,拿起一片纤薄的羊腿肉,她发出惊叹:“这么细嫩,我还以为你们北国的吃食都很粗糙呢。”
“哼”现在兀旭烈倒觉得她毫不娇柔的真性情像极了北国儿女,没有南国女子的酸腐与虚假,“那是我的刀工好。”
“谢谢。”暮曦并不眼盲,她能体会到兀旭烈对自己的用心,也因此对他的依恋与感情开始不受控制的疯狂滋长。
“喝点奶,北国人很少喝茶,客栈里没有备着,将就些。”兀旭烈将一杯热马奶递给了暮曦,“等回了太子府,你就有选择了。”
“我哥哥纵然他这次没有亲自率兵追来,但不确保他”暮曦喝了口马奶,绿眸中盛满了忧虑,她试探性地说道。
“骆睿真的是个有些固执的人。他若就此作罢,我不会追究,也不会找他寻仇。”因为他是暮曦的哥哥,所以兀旭烈可以破例,救他一次,放他一次,纵然他是北国的劲敌。
冷寒的光芒在幽深的黑眸中乍现,他倾身向前,大掌捧住了暮曦的脸庞,语意暗沉地低语:“但若他敢入北国挑衅我便不能容他。那时,他将不只是敌国的大将,更是与我争夺你的敌人。”
颤抖的寒凉之感自背间窜起,暮曦紧张地揪紧了裙纱,粉润的樱唇轻轻翕动:“我不属于你,更不是能让你们抢夺的物件儿。”
“你也许现在不属于我,但你最终会属于我,完完全全地属于我。”深邃的眸子中掩藏了太多的情绪,兀旭烈猛地逼近暮曦面前,热烫的气息拂过她的鼻尖。
大掌撑抵在暮曦的身侧,兀旭烈就这样静默而专注地盯着她,那热烈的视线中透着势在必得的自信。。
'文'水漾的瞳眸中丝丝讶然,暮曦稍稍后退,不甘示弱地咬紧了樱唇。
'人'她在那双犀利的鹰眸中触碰到的真正切切的征服**,足以震颤她的心灵。
'书'呆愣地扬起下颌,暮曦的心跳得很快,好似快要迸出胸口。
'屋'“吃完东西,早些睡,明天一早咱们出发。”兀旭烈不想为难她,更不想为难自己。
天知道,心动的女人这般近在咫尺,他纵然坐怀不乱的定力,也被那份恋着她的心与渴望消磨殆尽了。
伟岸的身子猛地站起,宛如一阵疾风般地冲出了客房。
望着他消失在门扉后的身影,暮曦才露出了掩在长袖中的素手,指尖仍然震颤不止
三日后,襄都
自那晚的短暂交谈之后,兀旭烈便再没有和暮曦共乘车辇,而是骑着骏马,随车而行。
淡淡的哀戚化作缕缕朦胧的烟云在那双宛如碧波的眸子中缭绕,她偏过头轻靠在车窗边,喃喃自语:“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与兀旭烈于瀛都偶然相识,一瞬的回眸,那种心动的感觉却强烈到无法忽视。
自从得知了他乃是北国四太子,暮曦的心底其实就很清楚,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东西真的太多了太多了。
虽然她离开了王府,但她仍是骆睿唯一的妹妹,是南国曾经的九王妃。
而兀旭烈他是如雄鹰一般的男子,儿女私情终归会被他视作无用的牵绊。
他那晚在客栈的暗示已足够明显,暮曦妄图以一己之力左右的决定,是断无可能的。
骆睿、兀旭烈这两个她最在意的男子,却永远无法摆脱敌对的立场,除非死亡的来临,不然他们会相争到死
这似乎是个死结,怎么也无法解开。
苦涩的泪在眼底流转,暮曦微摇螓首,不然泪水滑落。
这时,闭合的车门被倏然推开,兀旭烈伸出有力的双臂,将暮曦从车室中抱了出来
☆、第一百零五章 爱宠娇怜
因为看不到外面的情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害得暮曦一惊,低呼之声溢出间:“啊”
“别怕,我抱得很牢。爱夹答列”沉厚的嗓音温柔地在她耳畔扬起,抚慰了她的不安。
他下令车队在通往四太子府的巷道前停了下来,远远地,以看到管家乌提早已率领数人列队迎接。
此次他入南国接暮曦回府,为保行踪隐秘,只有兀旭烈身边最为亲近的几人知晓。
但回府之前,兀旭烈却提前派人给乌提传了命,要他率领府内下人出门等候,为的就是给暮曦树立在府内的威信。
兀旭烈俯下身子,傲挺的鼻尖抵住了暮曦白希的额间,“张开手,环住我的脖子,我抱你进府了。”
“你放我下来,找人搀着我进去就行。”纵然是在北国,民风较南国要开放些,但被兀旭烈就这么大喇喇地抱着入府,定会引起争议。
“不行。”兀旭烈自然明白他此举会造成什么影响,但他就是要让府内的人不敢小瞧了暮曦。
“你一向这么霸道吗?”无奈地抬起手臂圈住了他的脖颈,暮曦只得向转过脸,向他的怀中靠了靠,羞涩的绯红飘上粉腮。。
“这就是我。”明朗的笑意在那张冷峻的脸庞上散开,娇柔在怀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
“老奴等恭迎殿下回府!”乌提虽然跪了下来,但却即刻抬起头,想要打量那被兀旭烈牢牢呵护在怀中的女子,既有些惊奇,也有些欣慰。
“起吧。”兀旭烈收拢了手臂,毫不在意下人们悄悄投来的讶异目光。
“谢殿下!”众人朗朗应声,缓缓起身,齐整地列队于府门两侧。
大步踏入宽阔的府门,兀旭烈终于带着暮曦来到了这个真正属于他的世界。
“可惜了,你现在看不到,再过几个时辰,我带你到府里好好转转。”幽深的黑眸紧紧凝睇着暮曦的侧脸,兀旭烈凑近她耳畔,无不惋惜地安抚道。
“无碍,反正早晚能看到,不在乎这一时半刻。”外间静谧地只能听到簌簌的风声,让暮曦越发眷恋起他温暖宽大的怀抱。
“王府分为外庭、中庭、内庭,彼此之间互有旋梯拱桥连结,内庭后是清风苑,院内有湖水,围绕着湖水还栽种了各种花草”兀旭烈悉心地向她描述王府的结构。
“你要安置我住在哪里?”柔婉的嗓音轻轻地飘起。
“和我一起,住在玄武殿。”兀旭烈迈着稳稳的步伐,登上弯曲的拱桥,带着她直奔内庭。
暮曦蓦地抬起头,指尖用力地攥紧了他的衣领,坚定地回绝:“我不住。”
“你再使劲,我领子上的狐毛都要被你拽光了。”兀旭烈无奈地摇摇头,以轻松地口吻打趣道。
“我说了,我不住你的玄武殿。”暮曦有些急了,猜不出他究竟是何用意,更摸不透他的话到底有几分认真。
他们的关系尚未理出头绪的时刻,她不能嫁给他。
“过几日,我就像父王请旨,正式迎娶你。”兀旭烈对她的抗拒充耳不闻,径自地诉说着自己的打算,“我思前想后,觉得你的身份毕竟是个阻碍,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我已为你定好了新的一切,你将会是骠骑将军特勒的女儿”
正当他满心欢喜地畅想未来的时候,暮曦却偏过头,摸索着找准了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垂眸睨了下肩膀上被她伶俐的牙齿压破的衣衫,及微微泛起血丝的皮肉,兀旭烈看得出他的自作主张惹恼了怀中这个倔强的小女人。
“那么狠心,小心你会很快守寡的。”他没有生气,只是宠溺地扳开了她的下颌,将自己的肩膀从她的檀口中解救出来。
“谁让你瞎说的!”暮曦恼怒地扬起双手,胡乱地抚摸着兀旭烈的冷峻面庞,最终捂住了他的嘴巴。
“行了,有力气闹,证明你还不累。”兀旭烈只得稍作让步,“你不愿住也罢,改在青鸾殿暂住。”
远远的幽长回廊中,一抹娇艳的身影悄悄地躲在粗壮的廊柱之后。
赫兰听婢女回禀说,四太子终于回府了,但他这次并非孤身回来,而是带着一个女人。
将手暗自地抵在心口,赫兰不甘心地瞪大了双眸。
那笑意满面的男子,是她的夫君啊,是她费尽心力才靠近的人。为的下耳了。
可如今,他的怀抱却不属于她。
入府半年多了,她连兀旭烈的面都很少能见到,更遑论说被他那么宝贝地抱在怀里了。
嫉妒的火焰在心底狂烈地燃起,若非今日亲眼所见,赫兰甚至痴傻地认为素有“苍鹰”之称的四太子本就是个不会轻易欢笑,不会展露悲喜的冷面人。
想来还真是讽刺啊,他有力的双臂在揽着另一个女人的纤腰。
而赫兰所能得到的,至多不过是冷漠的一瞥,以及淡漠的冷哼。
她该如何做,到底该如何做?
“侧妃,您没事儿吧?”侍女贝儿赶忙上前,馋住了赫连摇摇欲坠的身子,担忧地观察着她苍白的面色。
赫连甚至说不出话来,浓烈的酸楚与挫败好似条条藤蔓教缠于心,捆缚地她无法呼吸。
贝儿抬眸,遥望兀旭烈那抹伟岸的身姿,以及他旁若无人呵宠在怀中的娇柔,不禁哀叹:“
侧妃,看开些吧。天底下的男子,谁不三妻四妾?何况,四太子殿下是天之骄子,注定不是专情之人。”
“呵呵你知道吗?最让人难过的不是失了宠,而是那恩宠还未得到,却已失去了。”
赫兰情不自禁地淌下了热泪,她硬撑着直起身子,匆忙别开了眼。
那样噬人的场景,就是她镌刻在她心头的伤。
多一瞬的回眸,就多一瞬的折磨。
赫兰身为查哈族族长之女,貌美名动北国,过往求亲的北国贵族多如繁星。
然而,年少时的她便立志,只嫁这天地间的真英雄,伟丈夫。
十三岁那年,她在骑射大会上偶然目睹了兀旭烈的马上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