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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可需要我去查一查?”塔木邪提议道。
“太子府中守卫森严,侍卫都是经过我亲自精挑细选的她若背着我有了私情,八成不在府内。”这几日,兀旭烈静下心来细细思忖,发觉了许多可疑之处。
经过他的提点,塔木邪震惊地摇了摇头,“殿下的意思是”
“嘘别说出来,放在心里就好。如果这件事得到了证实,那她有孕,对于我来说,便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森寒的厉芒自那双幽深的鹰眸中迸出,兀旭烈起身绕过书案,重重地拍了拍塔木邪的肩膀,“很快,咱们就能回襄都,到时候,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
“殿下放心,只要部署周密,我们的胜算很大。”塔木邪站起身,以坚定的口吻对他说。
“不是很大,是一定要赢!此役,我不能输,更输不起!”飞扬的剑眉斜挑,冷峻的脸庞上露出狂傲之色,兀旭烈低声宣誓。
☆、第三十九章 悔恨无极
南国,洞庭湖畔,草屋内
热茶的清新香气四溢于空中,一股略感压抑的气氛在不算宽敞的内室中回荡。爱夹答列
骆睿捧起茶盏,神色幽暗地望着端坐在对面的男子,心中揣测着他此番的来意。
“我只是”放下了茶盏,南宫瑾面露一丝尴尬之色,“只是”
“你还想做什么?小妹被你休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冷冷地皱起了浓眉,倒出了积压在心底的不满。
“我我对染衣有愧。”浓烈的愧疚在心底激荡,南宫瑾坦诚地说,“我已经悔恨无极了。”
“哼悔恨无极?”不屑的笑意拂过唇畔,骆睿用力地攥紧双拳,“当初你恨不得置她于死地,现在小妹离开了,你又来装出这个后悔的样子,到底给谁看?”
“我没想要染衣离开。”思及当日暮曦离府的那一幕,南宫瑾便觉心口刺痛,“那一日,都是意外”
“意外?哼南宫瑾,当时我在外征战,惊闻你因寻觅到了宁若萱,而将小妹休弃的消息,我真恨不得抛下几十万大军,狠狠地痛揍你一番!”骆睿愤怒地扬起大掌,打翻了滚烫的茶壶。
“叮”的一声响,热茶洒落而出,溅满了南宫瑾月白色的衣摆。
南宫瑾一言不发地坐在原地,默默地承受着骆睿的怒与恨,这是他欠他们兄妹的。
“当初,是小妹的一时心血来潮,也是父亲与我太过溺爱她,动用了当日骆家的势力,害得你与所爱天各一方我承认,我们骆家对你有愧。”过往的伤痛在这一刻被揭开,骆睿沉痛地道来。
“当日之事,我已不记得了。对于染衣,我我的心境早已变了。”往事真的如过眼烟云,消散无踪,留在南宫瑾心中久久不散的只是对暮曦的爱恋与思念。
他们相处的每个细小片段,总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哼不记得了?可我还记得很清楚。南宫瑾,我们骆家付出了代价,不是吗?我父亲并未谋反叛乱,却被尔等陷害我被发配边疆小妹也受尽了你的虐待,盲了双眼”骆睿激动地起身,双手抓紧了南宫瑾的衣襟,厉声怒吼,“还不够吗?难道还不够吗?你为什么又要阴魂不散地出现!”
南宫瑾无奈地摇了摇头,挣扎着扳开了骆睿的大掌,神色坚定地说:“我要找到染衣。”
闻言,骆睿大笑三声,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你要找小妹?找她做什么?你给她的折磨还不够吗?”
“我爱她!”南宫瑾不再退让,他上前一步,逼近骆睿,沉声宣誓。
骆睿被那双狭长凤眸中的认真所撼动,他呆愣了须臾,随即讥讽道:“南宫瑾,你真是个笑话。”
“没错,我是”从未有过的脆弱在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萦绕,南宫瑾低声央求,“我想知道染衣她在哪里?是否真的在北国?”
“与你无关。”他的改变虽然让骆睿有些动容,但他绝不会允许一个如此反复多变的男人去打扰暮曦的安稳生活。
“你不说,我也会查到。”南宫瑾已经打定了主意,纵然天涯海角他也要把暮曦追回来,向她解释清一切。
“我劝你一句,该放手就放手吧,小妹她不爱你了,难道你连这个也觉察不到吗?”现在,骆睿竟开始有些同情南宫瑾了,他似乎总在执着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对于感情,我有时愚笨,有时又后知后觉但这一点我心知肚明。”难以抑制的痛苦与失落在眼底流转,南宫瑾无奈地自嘲。
“既然如此,有的错,犯过一次,就不要再犯,伤人伤己。”骆睿轻叹一声,静下心来,以平和的口吻劝说。
“这一次,我不再听从任何人的劝告过往都是我身边的人在恣意而行,我顾虑了太多,如今,我要顺从自己的心。”狭长的凤眸中溢出了缕缕灼灼的光芒,南宫瑾气定神闲地喃语。
“你这是何意?”骆睿隐隐觉得今日的南宫瑾似乎有哪里不同了。
径自地回到了坐塌上,南宫瑾姿态悠然地端起茶盏,轻呷了口,语带深意地暗示:“你不必再躲,因为很快,这南国就会换了天下”
北国,古城郡,别庄
纤柔的身影伫立在窗边,暮曦静静地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心绪破有些复杂。
虽然与兀旭烈的感情总算拨云见日,但一想起因她而枉死的镜莎、多格他们,她总是于心难安。
但为了不勾起兀旭烈的不好回忆,所以暮曦迟迟不曾开口相问。
国茶宽端湖。而且,纵然她问了,又能改变什么呢?不过是徒增两人的不安罢了。
“姑娘”倏然间,一抹熟悉的甜美嗓音自身后飘来。
暮曦怔愣地扣紧了窗棂,迟迟不敢回眸,是她吗?
“姑娘”见她似乎没有反应,镜莎提起裙摆,快步地走到她身后,又唤了一声。
这一次,暮曦倏然转身,惊喜不已地盯着镜莎的面容,急切地上下打量着,“你真的是”
再次相见,镜莎亦是欣喜若狂,她向暮曦恭敬地服了服身子,“姑娘,是奴婢奴婢是镜莎,你这段日子,可好?”
暮曦激动地连连颔首,用力地攥紧了镜莎的双手,“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可是你们”
“姑娘,且听奴婢说。原本在姑娘失踪后,殿下大怒,确实下令将奴婢等处斩不过殿下还是心有不忍的我和其他几名侍女被殿下送去了郊外的别苑做杂活儿,多格他们惨一些,一人被罚了五十鞭。”镜莎不曾怨恨兀旭烈,反而感激他的手下留情。
“原来那他为何不肯告诉我实情?还让周围人告诉我,你们已经被”暮曦着实有些不解。
镜莎却心领神会,她笑着开口提醒暮曦,“姑娘那么聪明,怎么就看不出殿下的用心。若不告诉你我们都因你而受了牵连姑娘可还是会毫不顾忌地离开啊。”
一抹浅笑不由自主地逸出檀口,暮曦激动地走上前,轻轻地抱住了镜莎,“无论如何,你们都安然无恙就好”
“姑娘也别为我们而日夜担心不安了。”镜莎轻拍了拍暮曦的肩膀,倏然看到那伫立在门外的人影,赶忙向后退了几步,恭谨地跪了下来,“奴婢给殿下请安,殿下万福。”
“起。”兀旭烈扬起大掌,冷沉的嗓音响起,“以后,你还来负责照顾姑娘。”
“是,奴婢谢殿下。”镜莎高兴地笑了笑,而后缓步退出了内室,“奴婢先行告退。”
“为何要瞒我?”美眸含怨地望着兀旭烈,暮曦不悦地蹙起黛眉,“你可知我因此而掉了多少泪?”
兀旭烈三两步地来到她面前,长臂揽住了她的纤腰,爱怜地抚摸她的颊畔,“教训,这就是教训。谁让你那么轻易地离开我?谁让你不相信我?你以为我真的那么残忍,残忍到杀了他们?”
“这不能怪我因为你那日的神色太骇人,眼神太阴沉了。”回想起那日的情景,暮曦犹觉得历历在目,“而且周围的人都是这么告诉我的我又迟迟没见到他们,自然会这么认为。”
“现在可以放心了吧?”近日来,兀旭烈见暮曦偶有恍惚出神,便知她是在为镜莎他们自责伤神。
“嗯,我还想见见多格。”暮曦仰起头,认真地说。。
“可以,等你换好了衣衫,出门的刹那,就能看到他。”兀旭烈轻轻地牵起暮曦的素手,带着她来到了衣柜前,“挑一件厚点的衣服,我带你出去逛逛。”
“出去?”冷艳的美颜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暮曦反握住兀旭烈的大掌,“咱们来这里也有两月时间了,今日怎么想到要带我出去?”
“我知道你闷坏了,但前几日城内的形势尚不明晰,我怕有人会潜伏入城。”幽深的黑眸中涌现出一丝担忧,温厚的大掌自然地抚上了暮曦的腰腹,“何况你的情况才稳定下来。”
“都城里有人想要害你?”澄澈的眸底窜入了丝丝紧张,暮曦揣测着问。
“大哥、二哥还是忌惮我,纵使离开了那个斗争的漩涡,却也更要多个小心,他们都是狠角色。”兀旭烈似有所思,感慨地长叹一声。
宛如碧波的眼眸深深地望着他,暮曦莞尔一笑,“看来我们的生活,注定不会平静”
“是,而且一场风暴很快就回来了,握紧我的手,不要松开。”兀旭烈蓦地合拢了掌心,将暮曦紧紧地揽入怀中,带着她步出了西厢房
☆、第四十章 暗下杀手?
两人携手漫步在车水马龙的古城市集中,周围人潮涌动,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爱夹答列
如此并肩而行的兀旭烈和暮曦,似乎与寻常夫妻并无不同,只是那高雅脱俗的气质让他们在人流中颇为醒目罢了。
“没想到北国的街市也很热闹。”暮曦好奇地走走停停,感慨地低喃。
“北国繁华虽比不得南国,却也不似南人们所想的那般茹毛饮血。”淡淡的笑挂在唇角,兀旭烈轻声调侃道。
健硕的手臂有力地拥着暮曦,将她牢牢地护在怀中,他深怕周围的人流一个不小心碰撞到暮曦。
似曾相识的场景,让暮曦不禁回想起在南国的日子。
不过短短数月过去,那些在南国瀛都,在逸王府的曾经,却仿若隔世一般。
兀旭烈转过头,幽深的黑眸定定地注视着暮曦若有所思的神情,他略感不悦地问:“你在想什么?”
“只是感慨有关南国的一切,竟已变得那么模糊”暮曦莞尔一笑,粉润的樱唇见逸出一缕叹息。
“怎么?是想念南国?还是想念在南国的人?”丝丝醋意在胸口翻涌,兀旭烈停下了脚步。
“呵呵”暮曦越发觉得他吃醋的样子很是可爱,故意逗弄着应道,“都有。”
“你”她如此干脆的承认让兀旭烈心口发闷,“他有什么好,值得你留恋。”
“我哥哥哪里都好。”暮曦踮起脚尖,凑近他耳畔,吐出温柔的呢喃。
闻言,所有的郁闷一扫而空,兀旭烈抱紧了她的纤腰,气鼓鼓地呼出灼热的气息:“好啊,你骗我!”
“逗你而已,就知道你会多想。”暮曦主动地挽住了他的臂弯,亲昵地依偎在他身侧,“其实,南国的人与事离我已经很远了像是上辈子发生的。”
听到她这么说,兀旭烈满足地扬起唇畔,勾出一抹性感的笑纹,“来,去那边看看。”
他们携手来到一家绸缎货行,兀旭烈命掌柜的将最新近的布料拿出来,准备给暮曦再添置几件过冬的衣衫。
“这里的布匹自然比不上在襄都的,但也算上乘了,你先看看。”兀旭烈指了指面前的几匹锦缎,柔声地说。
“其实用不上添置什么,我的衣服已经够多的了。爱夹答列”暮曦推开了眼前的布匹,看了看兀旭烈,“反倒是